冲喜后,清冷夫君为我疯魔了

冲喜后,清冷夫君为我疯魔了

主角:顾言深顾言晖沈月浅
作者:见字如官

冲喜后,清冷夫君为我疯魔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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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顾言深冲喜那天,全京城都说我沈月浅走了泼天大运。顾家是世袭罔替的侯府,

而顾言深,是才冠京华、光风霁月的侯府嫡长子。若不是他缠绵病榻,药石无医,

这门婚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这个庶女。大婚之夜,喜烛高燃,我穿着凤冠霞帔,

坐在冰冷的床沿,听着他压抑的咳嗽声,心尖都在颤。他终于咳停了,

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病态的红晕,那双曾令京城无数贵女痴迷的眸子,此刻却冷得像冰。

他看着我,薄唇轻启,字字如刀。「沈月浅,你既已入我顾家门,便该守我顾家的规矩。」

「从今日起,你不仅是我的妻,也是我二弟言晖的妻。」「你们,行兼祧之礼。」

1.「兼祧?」我猛地抬头,怀疑自己听错了。红烛的火光跳跃在他俊美却毫无血色的脸上,

映出他眼底深不见底的漠然。那不是商量,是通知。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瞬间坠入冰窖。「夫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声音发颤,几乎不成调。

顾言深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侍女连忙上前为他抚背顺气。他挥退侍女,眼神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讥诮和不耐。「意思就是,我命不久矣,不能让顾家长房无后。」「言晖年轻力壮,

你与他生下的孩子,日后过继一个到我名下,便算是我顾言深的嫡子。」「如此,

你还是侯府主母,沈家也能得偿所愿。两全其美,不好么?」好么?我的天塌了,

他问我好么?我爱慕了他整整五年。从十五岁那年初见,他白衣胜雪,打马游街,

一个回眸便惊艳了我的整个少女时代。为了嫁给他,我跪在佛前抄了三年血经,

只为求他平安康健。国师说我的命格能为他续命,我便求着父亲,散尽半数家财,

才求来这门冲喜的婚事。我以为,我终于能守在他身边,用我的全部去温暖他、治愈他。

可我的新婚之夜,我的夫君,却亲手将我推向他的亲弟弟。让我,守着他这个活人,

当一辈子活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死死咬着唇,不让它掉下来。「夫君,我不愿意。」

我挺直脊背,一字一顿,「我嫁的是你,顾言深。」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牵动了肺腑,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你嫁的是顾家侯府,

不是我顾言深。」他喘息着,眼中的嘲讽更甚,「沈月浅,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我的心里,装不下你。」他从枕下摸出一幅画卷,轻轻展开。画中是一个明眸善睐的少女,

笑靥如花。是他的表妹,早已病逝的林家大**,林晚晴。京城里人人都知道,

林晚晴才是顾言深心尖上的白月光。他指着画中人,

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我的妻,只会是她。你,不过是个延续香火的工具。」

我的心,被这句话刺得鲜血淋漓。原来,我满腔的爱意,在他眼里,竟是如此卑贱。

2.第二天,天还没亮,婆母,也就是顾家的当家主母,便派人来「请」我了。正堂里,

她端坐主位,顾言深和他的弟弟顾言晖分坐两侧。顾言晖一身玄色劲装,身姿挺拔,

剑眉星目,眉宇间与顾言深有几分相似,却少了那份病气,多了几分阳光开朗。他看到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和愧疚,张了张嘴,却被他母亲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月浅,」

婆母呷了口茶,慢悠悠地开口,「深儿的身子,想必你也清楚。他昨夜与我说的话,

我觉得甚有道理。」「兼祧一事,关乎我顾家长房的血脉传承,不可儿戏。你既嫁入顾家,

便要以大局为重。」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发冷。原来,这不是顾言深一个人的意思,

是整个顾家的决定。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只等我这个新娘子进门,宣判我的命运。我抬起头,

目光越过众人,直直地看向顾言深。他垂着眼,慢条斯理地用盖碗撇着茶叶,

仿佛眼前这桩决定他妻子命运的荒唐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的冷漠,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将我最后一丝希望也割断了。「我……」我喉咙干涩,

想说「我不愿意」,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沈家需要顾家的庇护,

我若是在新婚第二天就闹得天翻地覆,不仅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更会连累我的家族。

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咽了下去。「儿媳……遵从夫君和母亲的安排。」

我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婆母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你是个识大体的。

来人,上茶。」侍女端上两杯茶。我端起其中一杯,先是恭恭敬敬地递给顾言深。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接过茶,敷衍地抿了一口。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端起另一杯,

走向顾言晖。顾言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我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他紧紧攥着拳,

脸上满是挣扎和愤怒:「大哥!母亲!你们不能这么对大嫂!」「放肆!」婆母厉声呵斥,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坐下!」顾言晖梗着脖子,看向我,眼中满是歉意:「大嫂,

我……我不能……」「二弟。」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我举着茶杯,

手臂稳稳的,没有一丝颤抖。「这是侯府的规矩,也是我的命。」我抬眼看着他,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请喝茶。」顾言晖看着我空洞的眼神,眼圈瞬间红了。

他闭了闭眼,终是接过了那杯茶,一饮而尽。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心死了。

随着那杯茶一起,被我亲手埋葬在了这个富丽堂皇的牢笼里。3.兼祧的仪式,

办得极其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羞辱。没有宾客,没有礼乐,就在这间正堂里,

我给我的两位「夫君」敬了一杯茶,这事就算定了。从此,我沈月浅,

是顾家大爷顾言深的妻,也是二爷顾言晖的妻。听起来尊贵无比,实际上,却像个笑话。

我搬出了顾言深的主院「闻鹤堂」,住进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名叫「静心苑」。

名字倒是贴切,确实需要静心。日子过得波澜不惊,我成了侯府里最特殊也最尴尬的存在。

我名义上是主母,却没有任何实权。府里的中馈,依旧由婆母牢牢把持着。

下人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鄙夷和好奇。我每日清晨去给婆母请安,

她对我总是不咸不淡。然后,我会去闻鹤堂,侍候顾言深用药。他总是半躺在床上,

手里拿着那幅林晚晴的画像,一看就是一上午。我端药进去,他便皱眉。「放下吧。」

「夫君,这药要趁热喝。」「我说放下。」他的声音冷得掉冰渣。我只能将药碗放在桌上,

然后默默退出去。等我过会儿再进去,那碗药多半是原封不动地摆在那儿,早已凉透。

我劝过,求过,甚至跪下求他为了自己的身子,好好喝药。他却只是冷笑:「沈月浅,

你这么希望我活下去,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你早日当上真正的侯夫人,

还是为了让我看着你和言晖琴瑟和鸣?」他的话,字字诛心。我终于明白,我所有的关心,

在他眼里都是别有用心的算计。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劝他了。我只是每日按时送药过去,

他喝与不喝,都与我无关了。他是在作践自己的命,而我,不想再作践自己的心。

4.与顾言深的冷漠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顾言晖的笨拙的善意。他似乎总觉得亏欠我,

每次见到我,都有些手足无措。天气转凉,他会托人给我送来上好的银炭。

我院子里的桂花树结果了,他会亲自爬上树,给我摘最新鲜的桂花,让厨房做成桂花糕。

他知道我喜欢看书,便会从外面搜罗各种有趣的话本子,悄悄放在我院子的石桌上。

他从不敢正大光明地给我,像是怕玷污了我的名声,也怕惹来他大哥的闲话。一开始,

我对他送来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顾言深说的没错,

我嫁的是顾家,我不能让顾家因为我而兄弟失和。可顾言晖却很执着。他退回来,

他又送过去。那天,他又送来一盒新出炉的栗子糕,我让丫鬟送回去。结果,

他自己提着食盒来了。彼时,我正在院子里看书,秋风萧瑟,吹得我有些发冷。

他将食盒放在石桌上,又脱下自己的披风,不由分说地披在我身上。「大嫂,天凉,

当心身子。」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暖意。我拉下披风,想还给他:「二弟,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于理不合。」「有什么不合的?」他按住我的手,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们……我们也是夫妻,不是吗?」他说出「夫妻」二字时,

脸颊微微泛红。我心中一痛,别过脸去:「那不过是个名头罢了。」「在我这里不是!」

他有些急了,「大嫂,大哥他……他对不起你。我虽然无法改变什么,但至少,

我想让你在这府里,过得舒心一点。」他打开食盒,将那盘还冒着热气的栗子糕推到我面前。

「这是京城最有名的福记新做的,我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你尝尝?」他的眼神,

像一只期待主人夸奖的大狗,亮晶晶的,满是真诚。我看着他,心里那块冻了许久的冰,

似乎有了一丝裂缝。我终究还是拿起了一块栗子糕,放入口中。很甜,甜得我有些想哭。

5.我和顾言晖的走动,终究还是传到了顾言深的耳朵里。那天,我照例去闻鹤堂给他送药。

刚一进门,一个茶杯就擦着我的耳边飞过,「哐当」一声碎在地上。我吓了一跳,

抬头便对上顾言深盛满怒火的眼。「沈月浅,你还有脸来见我?」他撑着身子坐起来,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和言晖在院子里拉拉扯扯,当侯府的人都是瞎子吗?」我垂下眼,

平静地将药碗放在桌上。「夫君,你误会了。二弟只是给我送了些糕点,并无他意。」

「糕点?」他冷笑,「我看你们是借着送糕点的名义,暗通款曲吧!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我还没死呢!」他的话越来越难听,我攥紧了袖中的手,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夫君,

是你亲口让我与二弟行兼祧之礼的。如今,你又何必说出这番话来羞辱我,

也羞辱你的亲弟弟?」「你……」他被我堵得一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

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我不想再与他争辩,转身欲走。「站住!」他厉声喝道。

他挣扎着下床,几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很冷,力气却大得惊人。

「沈月浅,你给我记住。」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是淬了毒的寒意,「就算我死了,

你也是我顾言深的鬼。只要我还在一日,你就休想和言晖有任何瓜葛!」

「你是我花钱买来的,是我顾家的东西!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让你去伺候言晖,

是让你为顾家生孩子,不是让你去和他谈情说爱!」「东西」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铁钉,

狠狠地钉进了我的心里。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第一次,用同样冰冷的眼神回视他。「顾言深,

你看清楚了。」「我是沈家的女儿,是圣上赐婚的侯夫人,不是你买来的东西。」

「当初是你把我推开的,现在,也请你离我远一点。」说完,

我不再看他那张因愤怒和错愕而扭曲的脸,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闻鹤堂。那一天,

闻鹤堂里所有名贵的瓷器,都被顾言深砸了个粉碎。6.从那之后,

顾言深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我。他不再让我送药,而是每天都要我去他房里立规矩。

从清晨到日暮,我就像个木偶一样,站在他的床边,听他指挥。「茶冷了,重沏。」

「熏香的味道不对,换掉。」「书拿倒了,蠢货。」他用最刻薄的言语羞辱我,

用最琐碎的事情消耗我的精力。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想磨掉我的棱角,

想让我重新变回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沈月浅。可他不知道,我的心,

早就在新婚之夜被他亲手杀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默默地忍受着他所有的刁难,不反抗,也不辩解。他发怒,我便跪下。他斥责,我便认错。

我的顺从,却让他更加烦躁。他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的力气都无处发泄。那天,

他让我为他研墨,我一时失神,一滴墨溅在了他最宝贵的那幅画上。林晚晴的脸上,

多了一点刺眼的黑。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沈月浅!」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抢过那幅画,眼中满是心疼和暴怒,「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嫉妒晚晴,

所以要毁了她!」我跪在地上,碎瓷片划破了我的手掌,鲜血直流,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我看着他珍视那幅画如同生命的样子,忽然觉得很可笑。「是,我是故意的。」我抬起头,

迎上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仅要毁了它,我还要告诉你,顾言深,

你爱的人已经死了。你抱着一幅画,能过一辈子吗?」「你闭嘴!」他像是被戳到了痛处,

双目赤红,状若疯魔。他扬起手,一巴掌就要扇下来。然而,他的手却在半空中被人抓住了。

「大哥!你在做什么!」是顾言晖。他不知何时来了,一脸怒容地挡在我面前,

将我护在身后。7.「言晖?你来做什么?」顾言深看到他,眼中的怒火烧得更旺,

「这里是我的闻鹤堂,谁准你进来的?」「我若不来,大哥是想打死大嫂吗?」

顾言晖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手上力道加重,「你别忘了,她也是我的妻子!」「你的妻子?

」顾言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是当初我快死了,

为了顾家传宗接代才想出的权宜之计!现在我好好的,你还敢觊觎你大嫂?」「权宜之计?」

顾言晖冷笑,「大哥,你真是说得轻巧。当初是你亲口所说,亲手把大嫂推给我。

如今见我们走得近了,你又心生悔意?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你放肆!」

顾言深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向顾言晖。顾言晖常年在军中,身手矫健,轻易便躲开了。

兄弟两人,就在这小小的卧房里,为了我,第一次撕破了脸。我从地上站起来,

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只觉得心力交瘁。「够了!」我厉声喝道。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看向我。我走到他们中间,先是对顾言晖福了福身:「二弟,多谢你维护。

但这是我和你大哥之间的事,你先回去吧。」顾言晖担忧地看着我:「大嫂……」「回去。」

我的语气不容置喙。顾言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大哥,最终还是攥紧拳头,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顾言深。他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我走到他面前,拿起桌上的剪刀,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对准了那幅被墨点玷污的画。

「你干什么!」他嘶吼着想来抢。我侧身躲过,手起刀落,「刺啦」一声,

那幅被他视若珍宝的画,从中断成了两截。林晚晴那张明媚的笑脸,被我一分为二。

「沈月浅,你疯了!」顾言深双目赤红,扑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我被他掐得几乎窒息,

却倔强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顾言深,我没疯。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人死不能复生。」

「你守着一个死人,不仅折磨你自己,也在折磨所有关心你的人。」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分京城第一公子的风采?

你就是个被困在回忆里的可怜虫!」或许是我的话**到了他,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决绝。

他掐着我脖子的手,渐渐松开了。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看着地上破碎的画卷,又看看我,

眼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可怜虫……」他喃喃自语,失魂落魄。我不再理他,

转身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手心的伤口还在流血,可我的心里,

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顾言深,你加诸在我身上所有的痛苦,从今天起,我会一点一点,

全部还给你。8.我毁了林晚晴的画像,彻底激怒了顾言深。我们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他不再召我去闻鹤堂立规矩,我也乐得清静。我们就像两条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平行线,

再无交集。但府里的气氛,却变得越来越压抑。顾言深把所有的怒火,

都发泄在了顾言晖身上。他以长兄的名义,禁了顾言晖的足,不许他再踏出自己的院子半步。

他还收回了顾言晖在军中的差事,让他赋闲在家。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就这样被生生折断了翅膀,困在了后宅。我去看过他一次。他院子里的下人,

都被顾言深换掉了,个个都是眼线。我进不去,只能隔着院墙,看着他在院子里练剑。

剑风凌厉,却带着一股无法抒解的愤懑和压抑。他瘦了,也沉默了许多。我的心,

像被针扎一样疼。是我连累了他。如果不是我,他还是那个阳光开朗的顾家二郎,

可以在沙场上建功立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自己的亲哥哥当成犯人一样囚禁起来。夜里,

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9.我开始有意识地接触府里的庶务。

婆母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很多事情都交给了下面几个管事妈妈。我便以学习为由,

每日去账房,帮着管事妈妈们核对账目。一开始,她们都当我是主子奶奶体验生活,

对我毕恭毕敬,却也处处防备。我也不恼,只是默默地做事。我前世的父亲是商人,

我自小便对数字敏感,耳濡目染下,也学了些经营之道。顾家家大业大,

但内里却有不少亏空。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府里近三年的账本都看了一遍,

找出了好几处错漏和亏空。我没有声张,而是将我整理好的新账本,悄悄呈给了婆母。

婆母看着账本,脸色越来越凝重。她没想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她看着我,眼神第一次有了些许不同。「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查出来的?」「是,

儿媳只是略懂些皮毛,让母亲见笑了。」我谦卑地垂下头。婆母沉默了许久,

才缓缓开口:「你是个有心的。」她当即便处置了那几个中饱私囊的管事妈妈,然后,

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决定。她将管家之权,交给了我。这个决定,

在侯府掀起了轩然**。我是兼祧的媳妇,身份尴尬,如今却一跃成了府里的当家主母。

最先反对的,自然是顾言深。他冲到婆母的院子里,

质问她为何要将大权交给我这么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

婆母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深儿,你若是有月浅一半的管家才能,

这中馈也轮不到她来执掌。」「你日日沉浸在过去,可曾为顾家的将来想过一分一毫?

你弟弟言晖是个将才,不是算账的料。这家,总要有人来当。」顾言深被噎得哑口无言,

只能愤愤离去。我知道,婆母用我,并非是真心喜欢我,而是看中了我的能力。

她需要一个人来为她打理好这个家,而我,恰好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但这对我来说,

已经足够了。有了权力,我才能去做我想做的事。10.我掌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解了顾言晖的禁足。我以「二爷久居府中,于身心无益,恐积郁成疾」为由,

说服了婆母。顾言深自然是百般阻挠,但在婆母面前,他终究不敢太过放肆。

顾言晖终于能走出那个小小的院子了。他来见我那天,整个人都带着一种重获新生的光彩。

「大嫂,谢谢你。」他站在我面前,眼中的感激满得快要溢出来。「你我之间,不必说谢。」

我为他倒了杯茶,「是我连累了你。」他摇了摇头,接过茶杯,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不。

能为你做点什么,我心甘情愿。」他的眼神太过炙热,我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你的差事,

我会再想办法。」我岔开话题,「你在军中可有信得过的人?

我们不能让你大哥就这么毁了你的前程。」「有。」顾言晖点头,「我的副将,

与我情同手足。」「好,你修书一封,我派人送出去。让你的人在外面策应,我们里应外合。

」那一刻,我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斗志,忽然觉得,

我们不再是两个被困在牢笼里的可怜人。我们是盟友。是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

11.日子在忙碌中悄然流逝。我将侯府的产业重新梳理了一遍,堵上了亏空,开源节流,

府里的境况渐渐好了起来。我和顾言晖的来往,也变得名正言顺。

我们常常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下午,商议着如何为他重返军营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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