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假期回老家吃席,我却吃到了年度大瓜!新郎当场悔婚跑路,留下新娘和一地鸡毛。
我,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在酒精和正义感的双重驱使下,脑子一抽吼出:“他不娶,我娶!”
本以为是救场,结果把自己送进了洞房。当新娘摘下头纱,我才发现,我亲手把自己坑进了万丈深渊……
“张伟这个王八蛋!他跑了!他竟然敢在今天跑了!”
震天的咆哮声穿透了酒店宴会厅厚重的木门,砸在我脸上。
我叫陈屿,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今天休假回老家,是来给我八竿子才能打着的远房表舅家的女儿……的同学……的婚礼当宾客的。
关系很远,但席不能不吃。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席还没开吃,就先等来一个惊天大瓜——新郎跑了。
我正夹起一块凉拌海蜇,准备先垫垫肚子,就被这声怒吼震得手一抖,海蜇“啪”一下掉回盘子里,溅了我一脸酱油。
“我艹……”我刚骂出一个字,休息室的门就被人从里面猛地踹开。
一个穿着西装、胸口别着“新郎父亲”胸花的中年男人冲了出来,脸涨得像猪肝,指着外面大喊:“人呢?司仪!给我找个说法!我儿子跑了,你们酒店办的什么婚礼!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没完!”
大厅里瞬间炸了锅。
亲戚朋友们交头接耳,手机摄像头此起彼伏,闪光灯亮得晃眼。
我旁边的三姑六婆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哎呀,这张家小子看着挺老实的,怎么干出这种事?”
“听说啊,是跟前女友跑了!就在今天早上,前女友一个电话,魂儿都勾走了!”
“作孽哦,这让新娘子脸往哪儿搁啊?”
我缩了缩脖子,默默把那盘海蜇往自己跟前拉了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菜管够,谁结婚不是结。
可事情的发展,总是不以我这种小人物的意志为转移。
混乱中,一个穿着伴娘服的女孩哭着跑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叔叔,阿姨,姜叔叔他……他心脏不舒服,快、快叫救护车!”
“什么?”
这下,不光新郎父亲,连新娘的母亲也慌了神,一群人乱糟糟地又涌回了休息室。
我仗着人高马大,从门缝里瞥了一眼。
新娘的父亲,一个看起来很体面的中年男人,正捂着胸口,脸色煞白地靠在沙发上,嘴唇都在发抖。而他旁边,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从头到脚都蒙着头纱,孤零零地站着,像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
看不到她的脸,但我能感觉到,那头纱之下,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叫什么事啊。人生四大喜事,硬生生被一个渣男搞成了急救现场。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退钱!不结了还想收我们份子钱?”
“就是,把我们当猴耍呢!”
“走了走了,晦气!”
宾客们开始躁动,有人已经起身准备离场。新郎的父亲焦头烂额,新娘的母亲守着丈夫泣不成声。
整个场面,就是一个大写的“惨”字。
我承认,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看不得老实人受欺负。尤其是看到新娘父亲那痛苦的样子,和他身边那个孤立无援的女儿,我脑子里一根名为“正义感”的弦,被狠狠拨动了。
再加上刚刚为了压惊,我自罚了三杯白酒,此刻酒精正在头顶“嗡嗡”作响。
一个念头,一个荒唐到我自己都觉得离谱的念头,就这么从我那被酒精浸泡过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也许,我可以……
就在这时,司仪拿着话筒,一脸为难地走上台,清了清嗓子:“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实在抱歉,由于……由于一些突发状况,今天的婚礼可能……”
他话还没说完,新娘的父亲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指着台上的婚庆背景板,气若游丝地说:“不能停!我姜家的脸……不能就这么丢了……这婚,今天必须结!”
说完,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就要往后倒。
“爸!”
那个一直像雕塑般静立的新娘,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惊呼,冲过去扶住了他。
也正是这一声,彻底点燃了我脑子里的那根引线。
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在全场数百人惊愕的注视下,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冲上台,从司仪手里抢过话筒。
然后,在酒精和冲动的双重加持下,我对着话筒,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那句让我后半辈子都追悔莫及的话:
“他不娶!我娶!”
“今天,不管怎么样,这场婚礼必须办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