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斯越恋爱八年,始终没能走进他家的门。他那强势的爷爷说,
除非我答应一个荒唐的条件——让他和他的青梅温雅生下一个孩子,
以偿还温家对他爷爷的救命之恩。秦斯越红着眼求我:“月月,再等等我,等孩子生下来,
我们就结婚。”我天真地信了。可我等了九个月,却是在产科的手术台前,
看着温雅身下一片血红。她哭得撕心裂肺:“月姐姐,我没想过要和你争,
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而秦斯越,那个承诺会爱我一辈子的男人,
却将我死死抵在冰冷的墙上,眼里的恨意几乎将我凌迟:“沈月,为什么是你?
你毁了我们的一切!”那一刻我才明白,我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笑话。
当他为了温雅需要一个儿子继承“恩情”,再次求我“再等等”时,我笑了。秦斯越,
你大概忘了,我也可以不等你。01我和秦斯越的八周年纪念日,他没有回来。
餐桌上精致的菜肴已经凉透,烛光摇曳着,映出我脸上僵硬的笑容。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他的电话来了。背景音很嘈杂,有女人的轻笑,
还有朋友的起哄声。“月月,抱歉,今晚回不去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醉意和不易察觉的歉疚,“阿雅这边……情况有点特殊,我得陪着她。
”我握着电话的手指一寸寸收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情况特殊?
”我轻声重复,声音哑得不像自己,“是什么情况?”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随即传来秦斯越压抑的,仿佛带着巨大痛苦的声音:“我们……今晚开始备孕。
”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八年。我陪着他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
到如今执掌秦氏集团的商界新贵。我以为我们经历了所有风雨,终将迎来彩虹。可半年前,
他那位远在海外、手握家族生杀大权的爷爷一通电话,将我所有的美梦击得粉碎。
“我们秦家欠温家一条命,这个恩,必须还。”“让斯越和温雅生个孩子,
这孩子以后就是温家的继承人。做到了,我才点头让你们在一起。”多么荒唐可笑的理由。
可秦斯越跪在他爷爷面前,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他抱着我,一遍遍地吻去我的眼泪,
嗓音嘶哑地承诺:“月月,这只是一个交易,一个形式。我爱的人只有你。等孩子生下来,
了结了爷爷的心愿,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阻碍了。相信我,再等等我。”我还能怎样?
我爱他爱到了骨子里,除了等,别无选择。我甚至天真地想,只要熬过这十个月,
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我没想到,第一个“爽点”,来得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月月,
别闹脾气,好吗?”秦斯越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哄诱,“我心里只有你,你知道的。
今晚只是……只是履行一个承诺。你乖乖在家等我,嗯?”他话里的潜台词是,让我懂事点,
别给他添乱。我闭上眼,将喉咙里的苦涩尽数咽下,再开口时,声音平静得可怕:“好,
我不闹。”挂掉电话,我看着一桌子凉掉的菜,忽然觉得无比讽刺。我站起身,
一步步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璀璨又冰冷。秦斯越,这是你选的。
我缓缓抬起右手,手腕上,一枚精致小巧的凤凰纹身若隐若现。这是我十八岁生日时,
我母亲亲手为我纹上的。她曾告诉我:“月儿,我们沈家的女儿,可以为爱低头,
但绝不能折腰。记住,你永远有选择的权利。”我低头看着那枚纹身,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秦斯越,这是我为你最后一次低头。02第二天,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去医院上班。
作为心外科最年轻的主任医师,我每天的日程都排得满满当当。
高强度的工作能让我暂时忘记那些糟心事。刚结束一台长达六个小时的手术,
我疲惫地走出手术室,迎面就撞上了妇产科的王主任。“哎呦,沈主任,可算等到你了!
”王主任一脸焦急地拉住我,“快,帮我个忙,有个VIP病人指定要你做产检,身份特殊,
我这实在推不掉。”我皱了皱眉:“王主任,我不是妇产科的。”“我知道我知道,
”王主任赔着笑脸,“但人家就认准你了,说你是全院最好的医生,信得过。
你就当帮姐姐一个忙,去看看就行。”我拗不过她,只好换了衣服,跟着她去了VIP诊室。
推开门,看到坐在里面的那个人时,我全身的血液几乎在瞬间凝固。是温雅。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连衣裙,小腹微微隆起,脸上带着柔弱又无辜的笑容,看到我,
她甚至还带着几分羞怯地站了起来。“月姐姐,真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听起来人畜无害。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王主任没察觉到我们之间诡异的气氛,
还在旁边热情地介绍:“这位就是我们院的心外一把刀,沈月沈主任。
”温雅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和挑衅:“我知道的,月姐姐很厉害。
斯越哥经常跟我提起你呢。”她叫他“斯越哥”,叫得那么亲密自然。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是吗?”我扯了扯嘴角,
走进诊室,拿起她的病历,语气是职业性的冰冷,“躺下吧,我给你做检查。
”在检查的过程中,温雅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话。“月姐姐,你别怪斯越哥,
他也是身不由己。”“其实他人很好,很会照顾人。昨晚我有些孕期反应,他陪了我一整夜,
给我讲故事,还给我**小腿。”“他说,等孩子生下来,他身上的担子就卸下了。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针,精准地刺入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我面无表情地操作着仪器,
公事公办地记录着数据。“胎儿很健康,8周大,注意休息,定期产检。”我收回探头,
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温雅坐起身,整理好衣服,走到我面前,忽然拉住我的手,
眼中泛起水光:“月姐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放心,我绝不会和你争秦太太的位置。
等孩子生下来,我就会带着他离开,永远不打扰你们。”她这副以退为进、楚楚可怜的模样,
真是演得一出好戏。我抽出自己的手,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温**,
我和秦斯越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嘴。管好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你现在唯一该做的事。
”说完,我没再看她,转身就走。走出诊室的瞬间,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
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原来,心碎到极致,是感觉不到痛的,
只有一片麻木的冰凉。03我没想到,意外来得那么快。第三次给温雅产检,是在一个月后。
她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脸上也多了几分母性的光辉。秦斯越陪着她一起来的,
这也是那晚之后,我第一次见到他。他瘦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看到我时,眼神复杂,
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整个检查过程,他都寸步不离地守在温雅身边,
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抚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像一个局外人,
冷静、专业地完成了所有流程。“一切正常。”我放下仪器,摘下口罩。
秦斯越明显松了口气,他扶着温雅起身,脸上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谢谢你,
月月。”这一声“月月”,让我觉得无比讽刺。温雅也对我笑着,
那笑容里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辛苦月姐姐了。”就在她转身,准备和我擦肩而过时,
异变突生。她的脚下不知道怎么一滑,整个人尖叫着向后倒去。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
可她倒下的冲力太大,直接将我也带倒在地。混乱中,我只觉得手肘一阵剧痛,而温雅,
恰好摔在了我的身上,又重重地弹开,摔在地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诊室的宁静。我抬头看去,只见温雅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白色连衣裙下,迅速地洇开,像一朵妖异的死亡之花。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秦斯越整个人都懵了,
几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疯了一样冲过去抱起温雅。“医生!快叫医生!”他嘶吼着,
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他的目光扫过同样摔在地上的我,那眼神,
充满了震惊、怀疑,以及……彻骨的冰冷。我坐在冰凉的地上,
看着他抱着温雅飞奔出去的背影,看着地上那滩刺目的血迹,手脚一片冰凉。我知道,
我完了。无论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在秦斯越眼里,我就是那个凶手。
我精心维护了八年的爱情,在这一刻,被判了死刑。04孩子没保住。
我被叫到院长办公室时,秦斯越也在。他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戾气。
他的衬衫上还沾着温雅的血,触目惊心。“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院长的脸色很难看。
我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脚滑,我为了扶她,
才会被一起带倒。”我看着秦斯越,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一毫的信任,然而,
我只看到了无尽的失望和愤怒。“脚滑?”秦斯越忽然冷笑一声,他站起身,
一步步朝我走来,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沈月,你当我是傻子吗?
那条走廊干净得能当镜子用,她穿着平底鞋,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脚滑?”他停在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是不是恨我?
恨我让她怀了孩子?”“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毁掉这个孩子,
毁掉我们所有的希望?”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秦斯越,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不然呢?
”他忽然伸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死死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双眼红得可怕,“沈月,
我求你再等等,我求你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多等一下!为什么偏偏是你,是你毁了一切!
”窒息感传来,可远比不上心口的疼痛。我看着眼前这个疯狂而陌生的男人,八年的爱恋,
仿佛一场荒诞的梦。“放……开……”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院长见状,
吓得赶紧上来拉开他:“秦总,您冷静点!有话好好说!”秦斯越甩开我的手,
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后退了两步,用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唇。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