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落在樊肆启红肿疤痕遍布的脸,眉心微蹙:“爸、妈,肆启是为了救我脸才受伤的,只冲这一点,我就不会跟他离婚。”
“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
话题没再继续,众人落座开席。
饭桌上,祝倾苒夹起剥好的蟹肉,旁边的樊景年直接用嘴来接。
汤汁沾到唇边,她也亲手帮他抹去:“又不是小孩子了,吃东西还这么急。”
樊景年嘟着嘴,旁若无人的开口:“嫂子给的好吃,我还要。”
樊父樊母笑呵呵看着,极其满意他们的相处,一桌子人,唯有樊肆启独自坐在角落,像个局外人。
吃完饭回家,祝倾苒已经醉醺醺。
樊肆启正要去熬醒酒汤,却听见祝倾苒呢喃:“樊肆启,你知足点吧。我虽然已经对你没感情,你没工作也没钱,但我愿意好心养着你,让你衣食无忧。”
“你这张毁容的脸出门都影响市容,离开我,你连活都活不起!”话入利刃,狠狠扎进樊肆启的心。
祝倾苒终于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即使他是男人,男人身上留疤他无所谓,但在他毁容那天起,她就不爱他了……
樊肆启盯着醉酒的女人,渐渐红了眼眶:“祝倾苒,就算是活不起,我也要离开你。”
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物品。
可睡过去的祝倾苒却没有什么反应。
这时,手机却叮咚一声响,樊肆启收到了来自19岁的祝倾苒的短信——
【肆启,你上次说,你会在周年校庆因为救我而毁容,所以昨天校庆我呆在家里哪儿都没去。】
【我没遇火灾,未来的你是不是就不会毁容了?你看看你的脸是不是好了?】
看完,樊肆启猛地睁大双眼,顾不上其他,他快步冲到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面容完好的憔悴男人,呼吸一窒。
他毁容的脸竟然全好了!
而且,浴室的镜子也不是从前的镜子,突然变得又大又亮,洗漱台上常年放的疤痕膏也全部变成了护肤品。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变得不一样了,好像被19岁的祝倾苒改掉了。
樊肆启怔怔出神。
“咚!”
浴室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樊肆启回过神冲出去。
却见祝倾苒正捏着眉心进客房。
见他挡道,女人不耐烦推开他:“你又来客房堵我?我都说了不到每个月十五,我不想和你睡。”
“你能不能别这么欲求不满?”
说罢,她转身进客房,“砰”的摔上了门。
樊肆启僵在原地,难堪得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他刚刚错了,19岁的祝倾苒也有改不了的东西。
他狼狈捂住心口靠在墙边,仰头自嘲苦笑:“原来就算我没毁容,32岁的祝倾苒也不再爱我。”
许久,他才缓过神要回主卧。
可路过客房,透过没关紧的门,却听到祝倾苒娇媚低低的呻吟。
只见祝倾苒左手举着手机,右手在身下拨弄。
手机里传出樊景年压抑的喘息,而祝倾苒微扬着头,听着樊景年的诱哄:“乖,嫂子好厉害,再动一动,就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