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婚姻:总裁的悔爱火葬场

错位婚姻:总裁的悔爱火葬场

主角:宁雪陌齐弘琛
作者:烟花易冷93

错位婚姻:总裁的悔爱火葬场第3章

更新时间:2025-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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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弘琛在那栋空荡荡、像个华丽棺材盒的大房子里,对着被拉黑的手机提示音,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束手无策。而另一边,宁雪陌正躺在一间租来的小公寓床上,窗外是寻常巷陌的微弱灯火,空气里有淡淡的樟木和阳光晒过的味道,陌生,却让她感到一种近乎残忍的踏实。

退烧药的药效还没完全上来,脑袋里像塞了一团被水泡过的棉花,又沉又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流。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每一处关节都在酸疼地**。

她搬出来已经三天了,这间一居室的小公寓,和她之前住的豪宅相比,小得可怜,甚至有些简陋。但奇怪的是,在这里,她反而能喘得过气。不用每天对着空荡荡的大房子自言自语,不用计算着时间等他回家,然后又一次次在等待中失望。

这场高烧,来得气势汹汹,像是积压了太久的疲惫和委屈,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也像是个残酷的计时器,在她决定重新开始的时候,猛地把她按回过去某个不堪回首的瞬间。

差不多就是一个多月前吧,记忆的闸门被病痛冲开,带着模糊又尖锐的细节,汹涌而来。

那天也是像现在这样,毫无征兆地就烧起来了。起初只是觉得有点冷,头重脚轻,她以为只是普通感冒,没太在意。齐弘琛那天有个重要的并购案谈判,前一晚就说了会通宵,直接住公司附近的酒店。

她给自己倒了热水,找出常备的感冒药吃了,想着睡一觉就好。可到了傍晚,体温非但没降,反而一路飙升,裹着厚厚的被子还是冷得直打哆嗦,喉咙痛得像吞了刀片,浑身骨头缝都透着寒气。

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隔着厚厚的玻璃传进来,显得那么遥远。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和牙齿打颤的声音。孤独感像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把她死死地按在床榻这片孤岛上。

她挣扎着摸到手机,通讯录里,齐弘琛的名字排在第一个。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犹豫了很久。她知道他在忙,事关几个亿的案子,不能打扰。可是她是真的很难受,那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比高烧更让人恐惧。

最终,生理上的脆弱战胜了理智。电话拨了出去,响了很久,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那边终于接了。

背景音是嘈杂的讨论声,键盘敲击声,齐弘琛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不耐烦,压得很低:“喂?怎么了?我这边正关键着。”

“弘琛…”她一开口,声音沙哑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好像发烧了,很难受…”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是更急促的语速:“发烧?多少度?吃药了吗?家里不是有药吗?”

“吃了…没用,很冷…”她蜷缩起来,希望能汲取一点可怜的温暖。

“我现在真的走不开,对方老板就在会议室里坐着,全员都在熬。这样,你多喝点热水,再坚持一下,我让助理马上给你送点退烧药和粥过去,啊?”他的语气像是在处理一件突发的、打乱他节奏的公事,带着程序化的安抚,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宁雪陌的心,在那瞬间,比身体更凉。她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有人急促地喊他“齐总,对方有疑问!”

“我知道了,你忙吧。”她听到自己用尽最后力气,挤出的平静声音。

“嗯,乖,照顾好自己,我忙完就回。”电话被匆匆挂断,忙音像一根细针,扎进她嗡嗡作响的耳膜里。

房间里重新陷入死寂。她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手臂发麻。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是烫的,落在冰凉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不是因为病痛,而是因为那种彻头彻尾的、被忽视的绝望。

他甚至连她烧到多少度都没问。是39度还是40度,对他来说,有区别吗?反正,都有“助理”可以处理。

后来,助理小李确实来了,带着昂贵的进口退烧药和五星级酒店的外卖粥,态度恭敬又周到。小李帮她倒了水,看着她吃了药,把粥放在床头柜上,说着“齐总很担心您,让我一定照顾好”之类的场面话。

宁雪陌只是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李的存在,更像是一种提醒,提醒她,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丈夫的关心是通过下属来代劳的,像完成一项工作流程。

那天晚上,她是如何强撑着起来,用最后一点力气换好衣服,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打车去的医院?如何在深夜的急诊室里,看着周围有成伴家属陪着的病人,自己独自举着吊瓶去洗手间?又如何在天快亮时,拖着依旧虚软的身体,一步步挪回家?

这些细节,像烙印一样刻在骨头上。比那场高烧本身,更让她痛彻心扉。

“呵…”

躺在租来的小床上,宁雪陌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不知道是在笑过去的自己,还是笑那个至今可能都没明白问题出在哪里的齐弘琛。

那次病好之后,她好像就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身体恢复了,但心里某个地方,彻底凉了下去,再也暖不回来了。她不再因为他晚归而失眠,不再因为纪念日被忘而失落,甚至不再因为他敷衍的承诺而抱有期待。

她开始默默地规划离开。咨询律师,整理资产,偷偷看房子,更新简历。像一只即将迁徙的鸟,冷静地为自己准备着一切。

而齐弘琛,那个沉浸在商业帝国里的男人,对此毫无察觉。他或许偶尔会觉得她最近“懂事”了,不吵不闹了,还以为是自己的“物质补偿”策略终于起了作用,却不知道,这种“懂事”,是心死之后的无所谓。

退烧药的效力终于完全上来,沉重的眼皮开始打架。宁雪陌翻了个身,将脸埋进带着阳光味道的干净枕头里。

身体依旧难受,但心里却异常清明。那座名为“齐弘琛”的孤岛,她已经泅渡离开了。前方的海面或许还会有风浪,但至少,船舵握在了她自己手里。

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这一次,没有等待,没有期盼,只有为自己而活的、疲惫却坚定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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