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姐姐留下一双年幼的儿女,撒手人寰。母亲求我给姐夫续弦。我也不含糊,直接道:「外甥金贵,不听话能不能打?」母亲连连点头:「自然可以。」「外甥女娇弱,犯错了能不能批评?」「没有问题。」我最后道:「那姐夫呢?早看他不顺眼了,能不能揍?」母亲抹了把汗:「这得问你婆母了,毕竟他也不是我生的……」
长姐过世后,母亲整日忧思,彻夜难眠,连吃饭都心不在焉。
我常看到她顶着一对乌青的眼眶,看着我时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烦躁不已。
这些年,姐姐在父母身边被娇宠呵护,而我却远在嘉峪关,由外祖父外祖母一手带大。
母亲本就亏欠我许多,结果我回家后,她不仅不想着给我寻个好亲事,反倒盘算着让我去给姐夫续弦?
好在她和父亲还有些顾虑,不敢直言,只是每天唉声叹气……
如今姐夫守孝期满,晋阳伯府放出话来,希望与我们越家继续联姻。
母亲起初不大愿意,她毕竟清楚我的脾性,知道我生性散漫,最不喜受高门规矩束缚。
但姐姐留下的两个孩子实在让她牵肠挂肚。
如今伯府人丁复杂,伯夫人身体欠佳,家中中馈由二房夫人李氏掌管。
李氏生性好胜,尤喜抢风头,她的儿子比佑哥儿大两岁,姐姐的一双儿女整日被奶娘圈在院子里,越发落了下风。……
……
我正色道:「母亲,你可信我?」
母亲凝视着我,沉声道:「你是我的骨肉,更是你外祖父一手教大的,智勇双全,光明磊落!若不信你,这世上便无人可托!」
有了这句话,足够了。
就这样,我带着从嘉峪关带回的人手和丰厚嫁妆,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风风光光地嫁进了晋阳伯府。
续弦的排场本就不如正妻,而我这次的陪嫁与阵仗让晋阳伯府的人一眼便看出了……
这一次,他在新婚之夜故意喝醉,若我能温柔大度地体谅,他或许会回报一个好脸色。
可惜,我并没有这样做。所以在他心里,我并非一个贤惠温顺的女子。
这些自负的士大夫都有一套训妻的“准则”,可惜我没有兴趣去配合他。
认亲时,我见到了伯府的一众亲眷。
晋阳伯府家族兴旺,除了大房和二房是嫡出,还有三房四房属于庶房,听闻还有几位姑奶奶,早已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