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仿佛要把对儿子和儿媳的骄傲都融进这腌菜里。中午,太阳爬到头顶,灶房里热得像蒸笼。秀莲和张桂兰也没停下,两人分工明确,一个负责把萝卜片装进坛子里,一个负责撒盐、浇盐水。每装一层萝卜,张桂兰都要用力压实,嘴里还念叨着:“压得实,腌得透,味道才好!”秀莲则在旁边看着,不时递上盐水,笑着说:“娘,您这手法...
晚饭的玉米面窝头刚端上桌,张桂兰的筷子就“啪”地摔在八仙桌上,声响大得能把房梁上的灰尘震下来。秀莲正拿着窝头啃得香,吓得差点把嘴里的渣子喷到王建军脸上——这阵仗,跟前世她刚嫁来那天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今天这记耳光,能不能躲过去。
“新媳妇就该有新媳妇的样子!”张桂兰拍着桌子,嗓门比村头的大喇叭还响,“俺们王家娶媳妇是来伺候全家的,不是来当大**的!你看看你,饭做好了不知道先给俺和……
红盖头蒙在脸上的那一刻,秀莲差点以为自己被塞进了刚腌透的萝卜坛——粗布嫁衣蹭得脖子痒得钻心,头顶红绒花扎得头皮发麻,更要命的是,鼻尖总飘着股若有若无的腌菜味,跟前世张桂兰的灶房一个德行。
“哎哟我的傻闺女,发啥呆呢!”媒婆王大娘的声音跟淬了辣椒面似的,隔着盖头都能戳得人耳朵疼,“毛驴车都快到王家院了,赶紧把盖头往下拽拽,别让人看见你睁眼,不吉利!”
秀莲心里翻了个白眼……
腊月的雪片敲窗棂,跟婆婆张桂兰的絮叨似的,密得能糊住人耳朵。秀莲躺在床上,鼻子里钻进来的腌萝卜味混着煤烟,呛得她直想咳嗽——不是咳不出来,是怕一咳,就把最后那点气儿泄了。
她眯着眼瞅房梁,梁上悬着根麻绳,昨天还挂着婆婆晒的腌芥菜,今早上刚摘下来腌新坛。张桂兰刚才掐她人中那手,枯得跟坛子里泡了十年的萝卜干似的,指甲缝里还卡着盐粒,掐得她腮帮子生疼,疼得她差点诈尸坐起来:“娘!您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