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要是真病了……” “我跟你一起去。”林默打断她,“正好,我也想看看‘病’得下不了床的娘,是怎么想吃桂花糕的。” 春云抬起头,看着林默坚定的眼神,心里莫名地安定了些:“嗯。” 林默从钱袋里摸出几个铜板:“去买桂花糕吧,别让人挑出理来。” 春云接过钱,匆匆去了。林默坐在门槛上,看着院子里玩耍的大龙和小花...
第二天一早,林默去了原来干活的木器厂。老板见他病好了,挺高兴,说正好有批货赶工期,让他赶紧上工。林默趁机说想预支半个月工钱,给孩子上学用。老板知道他家情况,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拿到钱,林默先去附近的私塾问了问。先生说大龙和小花可以来旁听,不用交束脩,但要自带笔墨纸砚。林默谢过先生,又去买了最便宜的毛边纸和两支毛笔,还有一块墨。
回到……
雨停了,阳光穿过薄雾,给棚户区镀上了一层暖金色。林默的病好了大半,能下床走动了。他看着被翻乱的屋子,春云正默默地收拾着,眼圈还是红的。
“别收拾了。”林默开口,“先把摔碎的碗捡了,别扎到孩子。”
春云点点头,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大龙和小花坐在门槛上,看着院子里被雨水冲刷过的泥地,小声地说着什么。林默走过去,蹲在他们面前。
……
民国二十一年的春天来得猝不及防,淅淅沥沥的雨丝裹着料峭寒意,钻进棚户区的每一道缝隙。张宝德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喉咙里像堵着团烧红的棉絮,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痛。
“宝德,再喝点粥吧?”春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他听了三年的温顺。粗瓷碗沿碰到嘴唇时,他猛地偏过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不是他的身体反应,是脑子里突然炸开的另一个意识在抗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