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想起当年王妃难产时那个“夭折”的孩子……我不敢往下想。前院可没有空间让我藏身,也没有听雪斋那种偏僻角落让我苟着。一旦身份暴露,我不怕死,但我怕连累这孩子。我蹲在厨房后头的柴房里,抱着膝盖发呆。黑猫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过来,尾巴一甩一甩,蹲在我肩头,绿眼睛幽幽盯着我。“你说,他会不会认出来?”我小声问。黑...
我在听雪斋窝了整整三个月,
活得比耗子还谨慎。
白天不敢生火,怕冒烟惹人怀疑;
夜里裹着从破轿子里扒来的旧毯子,
冷得直打哆嗦。
饿了就挖墙根下的芦根,
嚼起来又苦又涩,像在啃老树皮。
最惨一次,我连老鼠洞都扒了,
结果里头啥也没有,
只有一颗发霉的花生米,
我含了三天才舍……
雪还在下,但没昨夜那么疯了,
像是老天爷咳累了,喘口气。
我趴在听雪斋的窗缝往外看,手心全是汗。
刚才那一出,可真是拿命在演。
事情得从昨晚说起——
我从乱葬岗逃出来,
本想直接翻墙出府,可刚摸到角门,
就听见巡夜的喊话声越来越近。
我一咬牙,
转身钻进了西偏院一条狗洞,……
导语:
雪是从半夜开始下的。
一片一片,像天漏了口子,
把云撕成了絮,哗啦啦往下倒。
京城的屋檐都压着白,
街巷无人,连更夫都躲进了茶棚,
搓着手骂这鬼天气。
肃王府却亮着灯。
西角门的小窗透出一点昏黄,
守夜婆子缩在炉边打盹,
忽然听见“啪”一声轻响,
像是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