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上辈子,沈宁初四十多岁守寡,含辛茹苦养大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带大了五个孙子孙女四个外孙,老了都还在摆摊卖小吃贴补家用,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分钱掰成两分钱用。哪里知道中风之后半身不遂,无法干活没了收入,被儿女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她的存款都被儿女榨干之后,被送去了养老院。大女儿给她交了一年的费用,后来再也没人来探望过她,最后得了肝癌,活活疼死。再睁眼,沈老太回到了大儿子刚结婚那天……
秋雨裹着寒意从生锈的铁窗缝隙钻进来。
沈老太蜷在褪色的方格棉被里,指甲深深掐进床单,腹部传来的绞痛让她整张脸都扭曲成枯树皮的褶皱。
床头贴着泛黄的全家福照片,六个孩子的笑脸被岁月晕染得模糊不清。
“909号房间,沈老太,快给你家里人打**,该续费了啊!再不续费,你就卷铺盖走人吧!”
粗粝的嗓门撞开虚掩的房门,护工叉着腰站在门口,橡胶鞋底还沾着走……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在病房里弥漫,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林星晚拖着疲惫的步伐,跌跌撞撞地走到病床前。
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沈老太的手,声音里满是激动:“妈,你醒了!”
沈老太缓缓地睁开双眼,浑浊的眸子里透着一丝迷茫。
当她看清眼前人的面容时,眼神瞬间凝固,紧紧地盯着林星晚,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声音微弱却……
沈老太听到外头的吵闹声,又看到自己的大女儿沛柔忙进忙出。
思念的话脱口而出,“沛柔,我的沛柔!妈可算见到你了!”
“妈,你醒了,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张沛柔听到沈老太的声音,停下了忙碌的脚步,小跑着到了沈老太床前,替沈老太掖了掖被角。
“沛柔,妈对不住你,妈来找你了,你这烂心肝的,怎么能让妈白发人送黑发,走在妈前头啊!”
沈老太一……
沛柔出生那天,吴三妹从沛柔出世骂到了夜里。
张平安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满屋子的狼藉,还抱怨沈老太不懂得服软,不孝顺。
好吃懒做,怎么能因为生孩子就不做饭呢?
还有,他张平安怎么可能会生女儿呢?
一定是沈宁初的肚子不争气!
所有肮脏的词汇,张平安都用在了沈老太的身上。
沛柔哭了,张平安也不说抱一抱,好似生的不是她的女儿一样……
母女俩顺着小路回村,从后门进了院子。
“沛柔,一会你别说话,只哭就行,记住了?”
“妈……”张沛柔不知道沈老太要做什么,但又不想不听她的话,随即又点了点头。
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看到沈老太终于回来了,张平安黑着脸从堂屋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气鼓鼓的吴三妹。
张平安指着沈老太的鼻子,大声呵斥:“沈宁初,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今天是卫国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