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加班猝死的土木工人沈桃桃,睁眼成了流放宁古塔的罪臣之女!开局囚车漏风雪,全家饿成纸片人。亲娘把最后半块糠饼塞进她嘴,大哥用脊梁骨给她挡风刀。面对开局地狱模式,她拿出东北土著的暴脾气,教全家刨松鼠粮、挖防风洞,零下三十度保住六条命。初到宁古塔就造出压水井,一众流放犯跪地喊她“活神仙”。更徒手盘出东北火炕!热气烘烫石板那夜,全家哭到抽搐。冰山皇子谢云景自我攻略:“她摸我胸,定是对我有情!”沈桃桃:“这肌肉顶根房梁稳了!”他咬牙递上金簪暗示聘礼,她双眼放光:“能熔了打铁镐吗?”她带众人建房子、挖煤田,把宁古塔暴改成富饶地。苦寒绝地?不,是新北大仓!当老皇帝拖着病体找来,只见——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
冷。
刺入骨髓的冷。
像是整个人被浸在冰河里泡了三天三夜,连骨头缝都透着一股子绝望的寒气。
沈桃桃意识回笼的那一瞬,脑子里盘旋的最后一个念头还带着社畜加班的麻木——图纸还没改完。
紧接着,胃里传来一阵熟悉的、抽搐般的剧痛。
饿得火烧火燎。
她悲愤地想,又忘了点外卖?这下真成饿死鬼了。
就在……
风雪像是被冻硬的布匹,死死裹着人,连喘气都带着冰渣子味儿。
囚车终于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停下。
押解差役缩着脖子,骂骂咧咧钻进了临时搭起的破皮毡子里烤火。
留给他们的“歇脚地”,就一片光秃秃挂着冰棱子的林子空地。
沈家老小互相搀扶着滚下囚车。
踩到雪地那一下,沈桃桃腿一软,眼前发黑,胃里那点糠饼早就化得渣都不剩。……
风雪把脸都抽木了的时候,囚车终于在一片破败围栏的空地前停下。
宁古塔驿站。
可说好的驿站呢?
沈桃桃抬眼一瞅,心里先给眼前这“建筑”打了个叉。
泥巴糊的围墙塌了半边,几栋歪七扭八的原木屋子趴在雪地里,屋顶稀疏地盖着些茅草,像是被西北风啃得稀烂的帽子。
唯一能看出点“官方”迹象的,是中间那栋稍大点的木屋门前插着的褪……
那破窝棚,在沈桃桃眼里那就是个几根枯树架子。
还没走到跟前呢,就闻着一股子的霉烂味儿。
顶棚的破茅草被风吹得呼扇,几个大窟窿就那么大咧咧敞着,像张着黑黢黢的嘴发出嘲笑。
板壁的缝隙比手指头还粗,风呼啦啦地灌满。
门口连个挡风的草帘子都没有,雪粒子直往里飘。
地上铺了层半腐的碎草,散发着难言的潮气。
“……
风雪歇了。
天还是灰铅块一样的颜色,压得人喘不过气。
驿站空地上多了几具冻僵的、扭曲的人形。裹着脏兮兮的破布,像一捆捆被随意丢弃的柴火。
几个守兵面无表情地拖着死尸的脚踝,在冻硬的雪地上拉出长长的印子,嘴里骂骂咧咧:“真他娘的晦气!赶紧拉出去喂了林子里的野畜生,省得烂这儿发臭!”
死亡在这地方,比一阵风还寻常。看得人从心底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