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馨念,你来说。”我的声音放缓了些,“别怕,有妈妈在。你就告诉大家,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地说,不许添油加醋,也不许漏掉任何细节。”
陆馨念瘦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飞快地低下。
但在我的注视下,她还是用细若蚊蚋但足够清晰的声音开了口:“是……是陆雨薇先撞的我,她想把我撞倒,但自己没站稳,摔倒了。”
一句话,真相大白。
陆雨薇的哭声瞬间卡壳,脸色煞白。
“听到了吗?陆廷远!”我猛地回头,凌厉的目光直刺还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公道话?不问青红皂白,仅凭眼泪就给自己的亲生女儿定罪?!”
我一步步逼近他,气场全开。
“第一,作为一家之主,你赏罚不明,事实不清,这是管理失职!第二,轻易被拙劣的演技蒙蔽,情绪大于理智,这是判断力低下!第三,你带头偏袒,颠倒黑白,把整个家的家风都带歪了,这是领导无方!”
我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地痛斥:
“我问你!如果今天这不是家里,是你的公司!陆雨薇是你的竞争对手!她就用这么几滴眼泪,就能让你做出错误的决策,把黑的说成白的!你告诉我,你的陆氏集团,离破产还有几天?!”
陆廷远被我一连串的质问砸得脸色惨白,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愤怒,而是前所未有的惊惧和羞愧。
“这个家,从今天起,我接管了。”我环视着被我彻底镇住的三人,冷冷地做出总结陈词。
“这一堂课,就教你们什么叫事实和规矩!”
2
我昨天的训话显然没被那两个小兔崽子放在心上。
第二天,我前脚刚出门去处理原主名下的一些闲置资产,后脚家里就翻了天。
下午我回到家时,老远就听见这栋别墅吵得不像样。
别墅大门敞开,一楼客厅站满了佣人,气氛紧张得像要开批斗大会。
我的便宜儿子陆子轩,正像个小暴君一样,指挥着两个保镖堵在亲生女儿陆馨念的房门口。
而假千金陆雨薇,则红着眼圈,依偎在我丈夫陆廷远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