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情节虚构,请勿代入。*
1968年,初秋,苏家京市别院里。
“小悠,小悠,你在吗?我给你送电影票来了。小悠?……”
房门被敲得震天响。
“许**,别再敲啦,我们**已经休息了,您请回吧。”
张妈面色恭敬的请这位许**出去,刚才就跟她说了,大**已经歇息不方便见客,她非要进来。
喊了半天,屋里的人就是不出来,许轻玉气得跺脚,“哼,你对我说话客气点,小心你们大**饶不了你。”
张妈讥讽一笑,在背后翻了个白眼,呸,狗仗人势的东西。
屋内,雕花朱漆床上,容颜娇艳的女子,被门外的嘈杂声吵得头痛欲裂。
人还未完全清醒,一股莫名的记忆强冲大脑,痛得她整个人如同浸在水里般,浑身湿透,精疲力竭。
“嘶~……啊~,头好痛!!!”
半晌,疼痛消失,脑中的记忆清晰起来。
她,穿书了?!
还穿越到一本刚看的连载小说里,她这个身体还是书中炮灰女一号,专门给女主做嫁衣的炮灰?!
小说里,原主跟她同名同姓,是资本家的大**,人美家世好,还出国留过学。只是出场不到十章全家就嘎完了,就为了给女主送福利。
呵呵,她好不容易放假在家刷短剧,看小说,放松放松。就被这癫公的小说情节气得骂了作者两句,然后莫名晕了过去,醒来她就穿书了。
王德发!
想她苏悠在二十一世纪兢兢业业当牛马,本本分分做好人。
正好借长假潇洒几天,攻略都做好了,居然给她整这出!
坐起身的苏悠似想到什么,猛地从床上爬起,鞋都顾不上穿,扑通一声跪下后就开始朝四面八方跪拜,嘴里还念念有词:穿越大神……对不起……信女错了!我不该骂作者!……请您给信女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信女以后一定努力做人!绝不胡说八道张嘴就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八百遍后!!)
这么疯魔的求了半天,她喉咙都说得要冒烟了,脑壳又开始发昏,嗯?好像缺氧了!
跪地上缓了半天,她悄眯眯睁开一只眼,内心不停地祈祷:我在家,我在家,我在家……
嗯,环境没变,自己还在原地。
你爸的!
不干了,弄了半开,她自己搁这儿演独角戏呢。
她从地上爬起来,赤脚踢了地板好几脚来发泄心中不满,还把脚趾给搓痛了。
嘶~,真是人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气馁的坐回床上发呆。
*
一小时后,她梳理完脑中记忆,再看看房间,无奈地长叹一声。
似是认命,又带着几分不甘。
根据小说情节和原主记忆,她叫苏悠,今年20岁,已婚一年,16岁出国留学,主修油画和经济学,已大学毕业。
一年前回国,刚到家**还没坐热呢,就在爷爷苏振邦的安排下与其好友姜定山的孙子姜遇结婚。
新婚夜当晚姜遇被部队紧急召回,这一起就是一年,杳无音讯。
原主受国外教育影响,觉得结两姓之好,应当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这种父母之命,有违她个人意愿。
所以有没有丈夫,丈夫是否消失,原主并不在意。
因为不在意,脑中对丈夫的记忆已经模糊,只记得他少时模样,长相清俊。
原主的家庭情况很简单,家里只有爷爷,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小她十六岁的弟弟。
苏家祖上江南人士,靠茶叶和丝绸生意发家,几代经商,累积财富无数。
抗战时期,苏家就不停为前线给予经济上的支持和帮助。
六十年代初,爷爷苏振邦作为现任家主,更是将半数家产捐出,还捐赠了不少机械军器,伟人感念苏家对国家的贡献,特亲自颁发红色资本家证书,还有各项捐赠证明。
后来,爷爷更是决定举家搬迁京市,只每年祭祖才会回一趟江南老宅。
爸爸苏诺一是一名机械研究员,曾赴苏留学,在机械方面很有天赋,现在运动时期,已待业在家。
妈妈张珂是一名外语老师,在京大教学,目前学校已经停课。
弟弟苏言是爸妈在她出国留学那年生下的,回来时,弟弟已经三岁,长相可爱乖巧,**软糯。
起初,对于这个突然冒出的弟弟,原主没什么感觉,只是家里多双筷子而已。
经过日积月累的相处,再加上弟弟又黏糊,她这才对小那么多的弟弟上心,喜爱。
家庭关系理完,苏悠只觉疲惫至极,她需要好好休息。
闭眼往后一倒,被子一蒙,腿一缩,人一卷,睡眠仪式完成。
只依稀间听见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以后……我就是苏悠了!”
*
翌日,天光大亮,熟睡中的苏悠被门外的呼喊声吵醒。
“姐姐,姐姐,姐姐……你醒了吗?”
苏言已经在门口待了好一阵了,起初敲门半天里面都没有回应,他担心姐姐,这才丢掉苏家的规矩在门口大喊大叫。
苏悠被门外的声音吵得不行,顶着一头杂乱的秀发翻身坐起,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即使是不修边幅的模样,也丝毫不损她明媚的长相。
“姐姐,姐姐,你在吗?”
久久听不到姐姐回应的苏言都快急哭了,要不是爷爷之前教育过他男女有别,不能随便进女生房间,不然他早闯进去了。
“别喊了,我起了!”苏悠烦躁得要死啊。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几步冲到门口,猛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矮墩墩的小团子苏言正仰着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焦急,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要落不落的泪珠。
一看到姐姐出现,他立刻瘪着嘴,伸出肉乎乎的小胳膊就要抱:“姐姐!你怎么不理我,我以为你生病了!”
苏悠一肚子的起床气,正想吼一句“吵死了”,目光撞上那双纯真又带着委屈的眼睛,那点烦躁莫名被浇熄了大半。
这小鬼……长得确实挺讨喜,白**嫩像个糯米团子。
她没好气地弯下腰,伸手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小祖宗,大清早的嚎什么呢?姐姐睡个觉都不安生。”
苏言见姐姐肯理他了,立刻破涕为笑,小手紧紧抓住苏悠的睡裙下摆,生怕她跑了似的,奶声奶气地告状:“太阳公公都晒**了!爷爷让我来叫你,说要开家庭会议,很重要!大家都在等你呢!”
苏悠抱起他掂了掂,嗬!小家伙还挺沉。
“知道啦,我洗漱完就过去。”
她将苏言放下,让他先过去,转身回房时还不忘拍拍弟弟的小**,肉乎得很,手感挺好。
*
苏悠站在穿衣镜前,将最后一缕不听话的碎发别到耳后。
镜中人眉眼精致,皮肤白皙,亭亭玉立,是副顶顶好的皮囊。
一头乌黑微卷的秀发披散在脑后,左侧别了个粉色的珍珠发夹,白色衬衣配着黄色半身裙,宽松的衬衫下摆扎进半身裙腰里衬得她腰肢尤为纤细,脚上是一双白色羊皮皮鞋,整个打扮优雅又不失这个年龄的活力。
“啧,万恶的资本家**生活……”
她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
这房间,这家具,身上这料子,无不透着低调的奢华,和她上辈子租住的鸽子笼简直是云泥之别。
可这身份,这处境……她甩甩头,把“炮灰”两个字暂时压下去。
深吸一口气,她拉开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