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东面厕所的“卷发老妇鬼影”传说,在员工间传了快十年。
夜班保安李叔总跟新人念叨:“那灯要是‘嗒-嗒嗒-嗒嗒嗒’连闪三次,赶紧跑,
别回头。”新人小王追问:“叔,真有老妇现身啊?”李叔猛吸口烟:“五年前老张值夜班,
亲眼见着白影飘出来,第二天就递了辞职报告,现在都没敢回这片区。
”没人知道老妇为啥留在厕所,只知道得敬着。可偏有人把传说当算盘,
想借装鬼搞垮同事抢功劳。策划这事的是市场部的张力伟,
他跟同组的胡口娜、陈多凯抱怨:“优秀员工名额就一个,林都浩业绩比咱们好,
再不搞点事,咱们仨今年又没戏。”胡口娜摸着指甲:“能搞啥?他加班比谁都晚,
值班也从没出过岔子。”陈多凯突然一拍桌子:“前两天听保安说东面厕所的鬼故事,
咱们装老妇吓他,让他不敢值班,再传他胆小误事,领导肯定不选他!
”张力伟眼睛一亮:“这主意绝了!他本来就怕黑,一吓一个准。
”胡口娜还有点犹豫:“万一真撞着那啥......”陈多凯嗤笑:“哪有什么鬼?
都是骗人的,咱们装得像点就行。”三人一拍即合,当天就买了道具。01午夜12点,
办公楼里只剩值班的林都浩。他拿着巡检表,刚走到东面厕所门口,头顶的灯突然闪了一下。
“嗒~~~~”林都浩脚步一顿,心里犯嘀咕:“这灯上周才修过,怎么又坏了?”两秒后,
灯又闪了两下:“嗒嗒~~~~”他猛地想起保安说的鬼故事,后背瞬间冒冷汗。
还没等他反应,灯第三次闪烁,这次是三下:“嗒嗒嗒~~~~”“别自己吓自己,
可能就是电路问题。”林都浩攥紧手电筒,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往里看。厕所里空无一人,
只有隔间门半掩着,灯光忽明忽暗。他用手电筒扫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刚想转身离开,
眼角余光瞥见最里面的隔间门缝里,一缕泛白的长发轻轻飘了出来。“谁在里面?
”林都浩喊了一声,没人回应。他不敢再看,快步跑出厕所,一路跑回值班室,
心脏还在狂跳。第二天早上,林都浩在茶水间碰到张力伟、胡口娜和陈多凯,
忍不住说了昨晚的事。“你们是没看见,那灯闪得跟保安说的一模一样,
最后还看见一缕白头发飘出来。”林都浩端着咖啡,手还在微微发抖。张力伟眼珠一转,
拉着胡口娜和陈多凯往角落走,压低声音说:“林都浩不是跟咱们抢优秀员工吗?
这传说正好能用。”胡口娜挑眉:“你想怎么用?”“咱们装成老妇吓他,
让他吓得不敢值班,再跟领导说他胆小误事,影响工作,优秀员工肯定是咱们的。
”张力伟越说越兴奋。陈多凯点头:“这招好!他本来就胆小,多吓几次肯定崩溃。
”胡口娜还有点顾虑:“万一被他发现是咱们装的,怎么办?”张力伟拍胸脯:“放心,
咱们买好道具,选他值班的晚上动手,保证天衣无缝。”当天下午,
张力伟就去小商品市场买了假发、皱纹面具和白色长裙。三人约定,周末林都浩值班时,
就动手吓他。02周末夜里,林都浩刚到值班室,
放下包就听见东面厕所方向传来“呜呜”的哭声。“谁在哭?”他皱着眉,
拿起手电筒就往外走。领导下午特意交代,周末值班要多巡查,防止安全隐患。
走到厕所门口,哭声停了,头顶的灯又开始按“嗒-嗒嗒-嗒嗒嗒”的节奏闪。
林都浩心里发毛,想转身回去,可又想起领导的交代,只能硬着头皮推开门。门刚开,
一个穿着白裙、戴着卷发面具的身影从厕所里“飘”了出来——这其实是张力伟踩着滑轮鞋,
故意放慢动作。“啊!”林都浩吓得后退两步,手电筒掉在地上,转身就跑。
张力伟摘下面具,跟躲在走廊拐角的胡口娜、陈多凯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
“你看他那怂样,跑得比兔子还快。”陈多凯拍着大腿笑。胡口娜也笑:“这一下,
他肯定不敢再靠近厕所了。”张力伟收好转轮鞋:“这才刚开始,接下来几天,
咱们再加点料,让他彻底崩溃。”周一早上,林都浩刚到办公室,打开抽屉想拿文件,
就看见一撮泛白的假发放在里面。他吓得手一抖,文件掉在地上。邻座的胡口娜听见动静,
假惺惺地问:“林都浩,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林都浩指着抽屉里的假发,
声音发颤:“这......这是谁放的?”胡口娜凑过去看了一眼,故作惊讶:“呀,
这有点像是保安之前说的那个老妇的头发呀?怎么会在你抽屉里?”周围的同事听见动静,
都围过来看,议论纷纷。林都浩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把头发扔掉。
当天晚上,林都浩刚到家,手机就响了。他接起电话,
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别占我的地方......别占我的地方......”“你是谁?
”林都浩颤抖着问。对方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林都浩看着手机,后背发凉——那声音,
跟传说里老妇的声音一模一样。他不知道,这是吴涛用变声软件打的电话。第二天上班,
林都浩因为没睡好,做报表时出了错。领导把他叫到办公室,张力伟也跟着进去了。
“林都浩,你最近怎么回事?报表里错了好几个数据。”领导皱着眉。
林都浩刚想解释自己没睡好,张力伟就抢先说:“领导,我觉得林都浩可能是太胆小了,
总疑神疑鬼,影响工作进度。上次值班,他还说看见鬼了,吓得跑回值班室,都没完成巡检。
”领导脸色一沉:“林都浩,值班是你的职责,不能因为胆小就耽误工作。再这样下去,
优秀员工的名额,你就别想了。”林都浩想反驳,却没人信他,只能默默点头,
心里又委屈又害怕。03林都浩的朋友王鹏听说他的遭遇后,特意约他出来吃饭。
“你最近怎么回事?朋友圈都不更新了,听同事说你总魂不守舍的。
”王鹏给林都浩倒了杯酒。林都浩叹了口气,把最近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闹鬼?
有头发?打电话?”王鹏敲了敲桌子,“这些情况你跟你们领导说过没有?”“我说了,
可领导不信,还说我胆小误事。”林都浩摇摇头,“现在同事们也都觉得我不正常。
”王鹏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道平安符:“这是我姥姥给我的,她说很灵,你带在身上,
能保平安。”林都浩接过平安符,攥在手里:“真的有用吗?”“你别不信,
我之前走夜路总感觉有人跟着,带了这符之后,就没那种感觉了。”王鹏说,“对了,
那传说可能是真的,你别硬扛,不行就申请调岗,远离那厕所。
”林都浩沉默了——他不想调岗,也不想放弃优秀员工的名额。他努力了一年,
就等着这个名额涨工资,给父母换个大点的房子。“我再撑撑吧,
优秀员工评选下周就结束了,只要撑过这一周,就好了。”林都浩说。从那天起,
林都浩每天都把平安符放在口袋里,值班时提前检查好值班区域,尽量待在人多的地方。
可张力伟三人没打算放过他。周五晚上,张力伟、胡口娜和陈多凯又聚在一起商量。
“林都浩最近好像没那么害怕了,还总带着个平安符,咱们得搞次大的,让他彻底崩溃。
”张力伟说。陈多凯点头:“我有个主意,等他下次值班,咱们在厕所里装鬼影,
然后把他锁在里面,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胡口娜有点犹豫:“把他锁在里面,
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张力伟嗤笑:“能出什么事?就是吓吓他,
让他不敢再跟咱们抢名额。等他崩溃了,主动辞职,咱们就赢了。”胡口娜想了想,
还是点头同意了。三人约定,下周一林都浩值班时,就实施这个计划。04周一夜里,
林都浩像往常一样值班。他巡到东面厕所门口时,心里有点发怵,
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平安符。刚走到门口,
灯就开始按“嗒-嗒嗒-嗒嗒嗒”的节奏闪。林都浩犹豫了一下,
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他得检查完才能回值班室。门刚关上,就听见“咔嗒”一声,
门锁上了。林都浩心里一惊,转身想开门,却发现门打不开了。“谁在外面?开门!
”林都浩拍着门喊。没人回应。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白裙、戴着卷发面具的身影从隔间里跳出来,大喊一声:“还我命来!
”林都浩应声吓倒,躺在地上昏迷了过去。而这个“鬼”当然是张力伟,
他正准备脱了林都浩的衣服让他在公司彻底丢人,可这时厕所的灯突然疯狂闪烁,
比之前快了好几倍,空气中还飘来一股淡淡的霉味。张力伟愣了——他没弄过灯,
这灯怎么突然闪得这么厉害?“张力伟,怎么回事?门口的灯怎么闪得这么怪?
”胡口娜和陈多凯正在门外把守着呢,本打算等张力伟吓晕林都浩在进来见,
可现在厕所门口是这样情况让他们两个也慌了——因为这次的闪烁实在太夸张了。
张力伟刚想说“别慌,可能是电路问题”,就看见最里面的隔间墙上,
慢慢浮现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跟他戴的面具一模一样,只是那双眼睛是空洞的黑色,
还挂着几缕湿漉漉的卷发。“你......你是谁?”张力伟瞬间僵住,手指着墙,
声音发颤。那张脸没说话,只是慢慢“飘”了下来,落在张力伟面前。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张力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胡口娜和陈多凯在门外听见张力伟的声音不对,想开门,
却发现门锁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怎么也打不开。“别过来!别碰我!
”里面传来张力伟的尖叫,紧接着就是东西摔倒的声音。林都浩此时其实已经醒了过来,
但他故意装作还在昏迷的样子,他感觉口袋里的平安符越来越烫。他眯缝着眼,
看见那个“鬼老妇”的手穿过张力伟的身体,张力伟瞬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地上,
面具掉在一旁。没过多久,灯恢复正常,“老妇”也消失了。门“咔嗒”一声开了,
胡口娜和陈多凯冲进来,看见张力伟躺在地上,眼神呆滞,
她来了......别找我......”胡口娜和陈多凯急忙拉着张力伟离开了这个厕所。
三人离开后林都浩也不装了,他站起身来掏出口袋里的平安符,愕然发现符纸已经发黑。
他飞也似的逃离了这个厕所心里又怕又惊——原来传说里的老妇,是真的存在。第二天,
林都浩因为“受惊过度需休养”,向单位申请了一周的假期,
而张力伟更是直接请了一个月的病假,领导没同意,但张力伟还是没来上班,
领导说七天之后算他离职。胡口娜和陈多凯本来想继续算计林都浩,可经历了昨晚的事,
两人都吓得不轻,根本没心思再搞事。更让他们担心的是,
领导已经开始怀疑他们在背后搞小动作了。05林都浩在家休养的第二天,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胡口娜。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林都浩,
你......你能不能来医院看看张力伟?”胡口娜的声音带着哭腔,
还夹杂着一丝慌乱。林都浩皱起眉:“他怎么了?”“他从昨天起就一直不对劲,眼神呆滞,
嘴里总念叨‘别找我’,医生检查说身体没问题,可他就是不肯说话,也不肯吃饭。
”胡口娜吸了吸鼻子,“我们实在没办法了,你能不能来劝劝他?
”林都浩想起张力伟之前对自己做的事,心里有点不舒服,
但还是软了心:“我下午过去看看。”下午,林都浩来到医院,
刚走进病房就看见张力伟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墙,
嘴里不停念叨:“她来了......别碰我......”陈多凯站在一旁,
脸色苍白:“林都浩,你说......昨天咱们是不是真撞着那啥了?”林都浩没说话,
只是看着张力伟的样子,心里有点发怵。他想起口袋里的平安符,摸了摸,还好还在。
“张力伟,你感觉怎么样?”林都浩走过去,试图拍拍张力伟的肩膀。张力伟突然转过头,
眼神疯狂:“别碰我!你也是她派来的!她要抓我!”林都浩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
胡口娜赶紧拉住张力伟:“张力伟,你冷静点,他是林都浩,不是坏人。”张力伟却不听,
挣扎着要下床:“我要走!这里不安全!她会找到我的!”就在这时,
病房的灯突然闪了一下,“嗒~~~~”张力伟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大大的,
指着灯:“她来了!她跟着我到医院了!”胡口娜和陈多凯也吓得脸色发白,看向灯。
灯又闪了两下,“嗒嗒~~~~”“快跑!”陈多凯大喊一声,拉着胡口娜就往外跑。
林都浩也赶紧跟着跑了出去,只剩下张力伟一个人在病房里尖叫。跑出医院后,
胡口娜蹲在地上,哭着说:“怎么办?真的有鬼!她要跟着我们怎么办?
”陈多凯也慌了:“早知道就不装鬼吓林都浩了,现在把自己搭进去了。
”林都浩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于是冷声质问到:“当初你们算计我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胡口娜抬起头,看着林都浩:“林都浩,我们知道错了,
你能不能帮帮我们?你昨天也在里面见到了鬼是不是?为什么你没事?
你是有什么护身符之类的吗?”林都浩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今天本来也是请假休息了的,
是你们把我叫出来的。”陈多凯急了:“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林都浩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或许你们应该找个大师看看,或者赶紧离开这个城市,
说不定能躲开。”06胡口娜和陈多凯听了林都浩的话,当天就收拾东西,
搬到了一起住——他们觉得人多能壮胆。可没想到,厉鬼的纠缠更紧了。第一天晚上,
两人刚躺下,客厅的灯就开始按“嗒-嗒嗒-嗒嗒嗒”的节奏闪。
胡口娜吓得赶紧钻进被子里,陈多凯也不敢下床,只能裹紧衣服,盯着灯。“别害怕,
可能是电路问题。”陈多凯硬着头皮说,可声音却在发抖。过了一会儿,灯不闪了,
可空气中却飘来一股淡淡的霉味,跟那天在厕所里闻到的一样。胡口娜捂住鼻子,不敢出声。
就在这时,卧室门外传来“哗啦哗啦”的翻书声。陈多凯心里一惊:“谁在外面?
”没人回应,翻书声还在继续。陈多凯壮着胆子,拿起放在床头的棒球棍,慢慢走到门口,
猛地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只有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本翻开的旧书,
书页还在慢慢翻动。“这......这书是谁放这的?”胡口娜也走了出来,
看着那本书,脸色苍白。陈多凯摇摇头:“我不知道,咱们搬进来的时候,
这里根本没有这本书。”胡口娜突然吓得尖叫一声:“是她!是那个老妇!她跟过来了!
”陈多凯也慌了,赶紧把书扔到门外,关上房门,靠在门上大口喘气:“别害怕,
咱们把书扔了,她应该就不会来了。”可事情并没有结束。第二天早上,
胡口娜起床换衣服时,发现衣服上莫名出现了几块霉斑,跟那天在厕所里闻到的霉味一样。
陈多凯也发现自己的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缕泛白的长发。
“咱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胡口娜哭着说,“再待下去,咱们肯定会跟张力伟一样疯掉的!
”陈多凯点点头:“咱们去找个大师看看,说不定能驱邪。”两人四处打听,
终于找到一个据说很灵的大师。大师跟着他们来到住处,
刚进门就皱起眉:“这屋里的怨气太重了,我管不了。”胡口娜赶紧拉住大师:“大师,
求您帮帮我们,我们给您钱,多少都行。”大师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这厉鬼怨念太深,
我对付不了。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说完,大师拿着自己的东西,
匆匆离开了。胡口娜和陈多凯看着大师离开的背影,彻底绝望了。他们坐在地上,
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怪你!当初要不是你出主意装鬼吓林都浩,
咱们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胡口娜突然对着陈多凯大喊。
陈多凯也火了:“当初你不也同意了吗?现在怪我有什么用!”两人吵了起来,越吵越凶,
最后甚至打了起来。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吵架的时候,客厅的灯又开始闪烁,角落里,
慢慢浮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07胡口娜和陈多凯吵累了,坐在地上,互相瞪着对方。
就在这时,客厅的灯突然闪了一下,“嗒~~~~”两人瞬间安静下来,看向灯。
灯又闪了两下,
“嗒嗒~~~~”“她......她又来了......”胡口娜声音发颤,
拉着陈多凯的胳膊。陈多凯也害怕了,可还是硬着头皮说:“别......别害怕,
咱们一起出去,她不敢把咱们怎么样。”两人互相搀扶着,慢慢走到门口,打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