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林笑是被冻醒的。不是那种寻常的寒冷,而是带着潮湿霉味的凉气,顺着后颈钻进衣领,像有条冰凉的小蛇在脊椎上蜿蜒游走。
林笑是被冻醒的。
不是那种寻常的寒冷,而是带着潮湿霉味的凉气,顺着后颈钻进衣领,像有条冰凉的小蛇在脊椎上蜿蜒游走。
她猛地睁开眼,视线里的景象让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头顶是熏得发黑的木梁,挂着半串干瘪的玉米,几缕阳光从瓦片的破洞斜射进来,在积灰的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而更糟的是,有几滴冰凉的雨水正顺着破洞往下滴,精准地落在她鼻尖上。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大殿方向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柜。
林笑好奇地走过去,推开虚掩的殿门,只见正中央的供桌前,一个穿着邋遢道袍的老头正蹲在地上,半个身子钻进供桌底下,手里还攥着半块发绿的灵饼,啃得津津有味,跟吃山珍海味似的。
“这灵饼怕不是从秦始皇时期传下来的?都长绿毛了还吃,大爷您是练了铁胃功吗?”
林笑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那灵饼上长着一层薄薄的绿……
初秋的风卷着枯叶穿过凌霄宗山门,把“呜呜”声揉进每个角落。
林笑缩了缩脖子,后颈的凉意让她想起昨天刚穿来时的窘境——
那会儿这破地方的冷气顺着衣领往里钻,像有条冰蛇在脊椎上爬,此刻怀里的“敲好”修补锤却暖乎乎的,锤柄红绳里裹着的灵米叶跟着风晃悠,活像个给她打气的小跟班。
老槐树上的鸟巢晃得像个醉汉,树底的野草沾着晨露,叶片上还留着极淡的阵纹痕迹——这是苏清……
正闹着,温文抱着账本又冲了过来,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得比早操口令还吵。
他那件青色道袍的袖口磨破了边,却用灵蚕丝缝得整整齐齐,针脚细密得像鱼鳞——正是昨天那双鞋底磨穿的同款节俭风格。
“重大新闻!我刚从药铺李掌柜那儿听说,玄阴宗的人在收‘能净化魔气的灵植’,出价高得能买咱们三年的灵米!”
他翻开账本,纸页边缘卷得像浪花,上面用朱砂画着株变异灵米,穗纹被放……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像是刚从炼丹炉里捞出来的金液,带着点烫手的温度,从屋顶的破洞钻进来,在地上投下一个圆滚滚的光斑。
这光斑还挺有灵性,顺着青砖地慢慢挪,正好盖在温文摊开的账本上,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照得像要燃烧起来——这账本昨天还在温文怀里哭丧着脸,此刻倒成了阳光的宠儿。
林笑蹲在门槛上,咬着半块灵米饼,看着那本比咸菜干还皱巴的账册直皱眉。纸页边缘卷得像烫过的卷发,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