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惊醒与认知头痛,像是被一整个交响乐团在颅内排练了一遍《忐忑》。
沈海**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他熟悉的天花板,而是繁复精美的雕花拔步床顶,
鼻尖萦绕着一种陌生的、混合了檀香和草药的气息。“王爷!您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的少女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王爷?沈海猛地坐起身,
一阵眩晕袭来。他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房间,精致的紫檀木家具,袅袅升烟的香炉,
还有眼前这个穿着藕荷色古装、梳着双丫髻、眼睛哭得红肿的小丫鬟。记忆如决堤的洪水,
汹涌地冲进他的脑海。沈海,大雍朝靖王,年十九,当今圣上第七子。母妃早逝,外家不显,
在朝中存在感稀薄。优点:貌如谪仙,公认的皇室第一美男子。缺点:恋爱脑,资深舔狗,
痴恋吏部侍郎家的庶女沈芊芊(没错,就是跟他同姓)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而沈芊芊,
正与当今风头最盛的权臣,镇国公世子萧寒爱得缠绵悱恵、跌宕起伏。他这位靖王,
就是两人爱情路上最执着、最碍眼、也是注定要被踩碎的垫脚石。
原主的最终结局:在三个月后的宫变中,被萧寒和沈芊芊合谋设计,冠以“谋逆”罪名,
一杯毒酒送上西天。而他麾下那十万北疆边军,也成了萧寒辅佐太子上位的“从龙之功”里,
最厚重的一份嫁衣。“**……”沈海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声音沙哑。
小丫鬟吓得一哆嗦:“王爷,您、您怎么了?可是头还疼?
您昨日在沈**府外站了三个时辰,感染了风寒……”沈海没理她,
连滚带爬地扑到梳妆台前那面光滑的铜镜前。镜中人,面色苍白,略带病容,
但丝毫掩不住那惊为天人的容貌。眉如墨画,眼若星辰,鼻梁高挺,唇形姣好,组合在一起,
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的、极具冲击力的俊美。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郁和懦弱。
“妈的,长得是真帅,可惜是个傻子。”沈海摸着这张脸,心情复杂。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加班猝死后,居然穿成了这么个憋屈的炮灰?不行!绝对不行!
他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不是来当舔狗,不是来当垫脚石,不是来喝毒酒的!巨大的恐惧之后,
是滔天的愤怒和不甘。去他妈的情节!去他妈的男女主!既然我来了,这剧本,
就得改一写了!第二章:初会“好友”“王爷,您可算醒了。
”一个穿着青色长衫、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昨日您那般不爱惜身子,真是让下官忧心不已。”记忆告诉沈海,这是靖王府的长史,
李文。表面上是王府属官,实则是萧寒安插在他身边最深的眼线。
原主就是被他各种“贴心”的建议,一步步走向深渊。沈海内心冷笑,
面上却学着原主的样子,露出一丝苦涩又痴情的笑容:“无妨……为了芊芊,
这点风寒算得了什么。李长史,芊芊……她可有派人来问候?
”李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随即叹道:“王爷,沈**她……唉,听闻您病了,
只派人送了些寻常药材来。到是镇国公世子,今日特意去了沈府探望,
还带了一盒南海珍珠……”恰到好处的挑拨,若是原主,此刻必定心如刀绞,
对萧寒恨意更浓,然后更加疯狂地纠缠沈芊芊,完美扮演丑角。沈海捂住胸口,
配合地做出痛苦状,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冷意:“是么……萧寒,
他倒是会献殷勤。”李文感觉今天的王爷有点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只当他是受**过度,继续添油加醋:“王爷,您得振作啊。不如写首诗,
或者寻件稀世珍宝送给沈**,方能体现您的真心……”“真心?”沈海抬起眼,
目光平静地看着李文,“李长史,你觉得本王的真心,值多少钱?
”李文一愣:“王爷的真心,自然是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往往也是最不值钱的。
”沈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笑,“本王累了,你退下吧。告诉府里人,
没事别来打扰。”李文满腹狐疑地退下了。沈海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第一个要清理的,就是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第三章:盘点家底要造反,啊不,
要掌握自己的命运,首先得有钱有兵。沈海召来了王府的老管家,福伯。
福伯是原主母妃留下的老人,忠心毋庸置疑,只是原主从前只听李文的,对福伯颇为疏远。
“福伯,关上房门,本王有话问你。”沈海屏退了左右,神情严肃。福伯有些诧异,
但更多的是激动:“王爷请问,老奴知无不言。”“本王名下,如今还有多少田庄、铺面?
每年进项多少?库房里现银几何?”福伯虽然疑惑王爷为何突然问起这些,
还是仔细禀报:“回王爷,京郊有皇庄两处,良田千亩。城中铺面五间,但……经营不善,
有三间处于亏损。每年田庄铺面净收入,大约在五千两左右。库房现银……不足三千两。
”他顿了顿,补充道,
“这还不算王爷您平日……赠予沈**的那些……”沈海听得心头滴血。一个亲王,
混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怪不得原主死得那么利索,没钱没势,
空有个王爷名头和一个“貌如谪仙”的皮肤,屁用没有。“那……北疆的玄甲军呢?
”沈海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本王对他们,还有多少掌控力?”福伯压低声音:“王爷,
玄甲军是您外祖当年一手组建,虽然后来被朝廷收编,但军中不少将领仍是旧部。
兵部虽有权调遣,但虎符一半在兵部,另一半……按理说应在您手中。只是先帝驾崩后,
此事无人再提。只要虎符在手,王爷您振臂一呼,十万玄甲军,至少有大半会听从号令!
”沈海眼睛亮了。十万大军!这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在书桌暗格一阵摸索,
果然找到半块沉甸甸的、雕刻着玄奥花纹的青铜虎符。冰凉坚硬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一股前所未有的底气,油然而生。第四章:王府立威第二天,沈海感觉身体好了些,
便到庭院中散步。几个洒扫的仆役聚在角落窃窃私语,见他过来,只是懒洋洋地行了个礼,
眼神闪烁,毫无敬意。其中一个管花木的,更是低声嘟囔:“摆什么架子,
还不是个没人待见的王爷……”声音不大,但足够沈海听见。福伯脸色一变,正要呵斥。
沈海却笑了,他走到那仆役面前,语气温和:“你刚才,说什么?
”那仆役仗着是李文长史招进来的人,有恃无恐:“回王爷,小的没说什么。”“哦?
”沈海点了点头,突然扬起声音,“侍卫!”两名值守的王府侍卫应声上前。
沈海指着那仆役,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人窥探本王行踪,言语不敬,
疑似他国细作。拖出去,杖毙。”满院皆静!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那两名侍卫。
王爷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今天竟然直接下令杀人?那仆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噗通跪地:“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是李长史让小的……”“堵上他的嘴!
”沈海厉声打断,眼神冰冷地扫过全场,“本王的话,没人听见吗?”侍卫一个激灵,
再不敢犹豫,上前堵住那仆役的嘴,粗暴地拖了下去。求饶声变成了绝望的呜咽,
很快消失在院外。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仆役都脸色惨白,抖如筛糠。沈海缓缓踱步,
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本王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从今日起,这靖王府,
只有一个主子。吃里扒外、阳奉阴违者,这就是下场。
”他走到一个吓得几乎瘫软的小丫鬟面前,伸手扶了她一把,
语气重新变得温和:“去给本王泡杯茶来,要今年的新龙井。”小丫鬟如蒙大赦,
连滚爬爬地去了。经此一事,靖王府上下,风气为之一肃。所有人都意识到,
这位貌美如花的王爷,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第五章:“皇上”初称深夜,书房。
沈海面前站着一名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年轻将领,名叫赵铁柱,
是玄甲军留在京中的一名校尉,也是福伯暗中确认过的、可以绝对信任的人。“赵校尉,
北疆的弟兄们,近来如何?”沈海把玩着那半块虎符,状似无意地问道。赵铁柱声音洪亮,
带着军人的直率:“回王爷!弟兄们一切都好,只是……朝廷粮饷时有克扣,
兄弟们心中颇有怨言,都盼着王爷能去看看大家!”沈海点了点头,将虎符轻轻放在书案上,
发出“笃”的一声轻响。“铁柱啊,”他忽然换了个亲昵的称呼,身体前倾,
目光灼灼地看着对方,“你觉得,本王待你们如何?
”赵铁柱毫不犹豫:“王爷待玄甲军如手足!我等誓死效忠王爷!”“好!”沈海一拍桌子,
站了起来,走到赵铁柱面前,压低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语气,
“那如果……本王不想只当个王爷了呢?”赵铁柱瞳孔猛缩,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沈海手指敲着那半块虎符,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的弧度:“以后在这王府之内,没有王爷。
你要叫我……皇上。”“皇……皇上?!”赵铁柱骇然失色,几乎要跳起来。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但看着沈海那双不再是忧郁懦弱,而是充满了野心和自信的眼睛,
感受着那无形中散发出的压迫感,赵铁柱的心跳如擂鼓。一个被压抑太久、受尽白眼的军团,
最渴望的是什么?是一个敢于带着他们搏出位的强势领袖!他猛地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末将……臣!赵铁柱,参见陛下!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沈海笑了,亲手将他扶起:“爱卿平身。现在,我们来谈谈,如何让这‘陛下’二字,
早日名正言顺……”窗外的夜色,愈发浓重。靖王府的书房里,一场打败命运的密谋,
正式拉开了序幕。第六章:街头“巧遇”根据记忆,
今日是沈芊芊每月固定去城西“慈安堂”施粥的日子。萧寒通常会在政务结束后前去接她,
两人时常并肩而行,成就一段“权臣善心,佳人慈悲”的佳话。而原主,
往往会提前很久等在附近,像个幽魂一样远远望着,偶尔鼓起勇气上前搭话,
也只会得到沈芊芊礼貌而疏远的回应,以及萧寒隐含鄙夷的目光。今天,沈海也来了。
但他没有像原主那样躲在角落。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腰束玉带,
乌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挽起。尽管刻意低调,但那张脸实在太过惹眼,
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目光。他没有带随从,只身一人,
摇着一把刚刚让福伯找出来的、题着蹩脚诗词的折扇,悠闲地走在街上,仿佛真是来逛街的。
时机掐得极准。就在沈芊芊施粥完毕,整理衣袖,目光下意识寻找萧寒身影时,
几个喝多了的纨绔子弟摇摇晃晃地围了上去。“呦,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得如此标致,
怎在此地做这等粗活?”“陪哥几个去喝一杯,保证比你在这施粥快活!
”沈芊芊身边只有一个丫鬟,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周围百姓敢怒不敢言。就是现在。
沈海合起折扇,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既没有原主的急切,也没有英雄救美的慷慨激昂。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几位这是要做什么?”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久居人上的淡漠。
那几个纨绔回头,一看是沈海,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混杂着忌惮和戏谑的表情。靖王?
这个有名的废物王爷?“我当是谁,原来是靖王殿下。”为首的纨绔撇撇嘴,“怎么,
殿下也看上这小娘子了?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沈海没理他的混账话,目光越过他,
落在沈芊芊身上。她今日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素净淡雅,确实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
此刻她看着沈海,眼神复杂,有惊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或许还有对原主习惯性的、微妙的厌烦。沈海对她笑了笑,那笑容客气而疏离,
完全不像以前那种饱含深情的凝视。然后,他转向那几个纨绔,折扇在掌心轻轻敲了敲。
“滚。”只有一个字。没有威胁,没有怒斥,就像在驱赶几只苍蝇。
纨绔们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但终究不敢对亲王动手,正僵持着,
街角传来马蹄声和侍卫的呼喝——萧寒来了。他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紫色官袍,面容冷峻,
气势迫人。看到场中情形,他眉头一皱,利落地翻身下马。“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先是关切地看向沈芊芊,确认她无碍后,才冷冷地扫过那几个纨绔,
最后落在沈海身上,带着审视。“萧大人来得正好。”沈海抢在纨绔们开口前,
用折扇指了指他们,语气轻松得像是在介绍风景,“这几位的家父,想必萧大人都认识。
当街调戏良家……哦不,是沈侍郎家的千金,这罪名,够他们老子喝一壶的了。
萧大人刚正不阿,想必会秉公处理吧?”萧寒眼神一凝。沈海这话,看似帮他解围,
实则把他架在了火上。若他轻轻放过,便是徇私;若严惩,一下子就得罪了好几家官员。
而且,他一来,解决问题的风头,似乎被沈海轻描淡写地抢走了一半。
第七章:名言初现纨绔们被萧寒的侍卫押走,场面恢复了平静。沈芊芊走到沈海面前,
按照惯例,她应该微微屈膝,感谢他的援手,虽然心里可能并不情愿。
“多谢王爷……”她的话还没说完。沈海却摆了摆手,打断了她。
他脸上带着一种沈芊芊从未见过的、近乎怜悯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沈**,”他声音平和,甚至带着点语重心长,“这世道,指望别人英雄救美,
不如自己手里有根打狗棒。”他顿了顿,在沈芊芊和刚刚走过来的萧寒错愕的目光中,
清晰地吐出那句未来将响彻京城的名言:“做人呐,一定要靠自己。”说完,
他不再看两人精彩纷呈的脸色,对着萧寒随意地拱了拱手:“萧大人,佳人无恙,
本王就不打扰二位雅兴了。告辞。”他转身,摇着那把蹩脚的折扇,混入人群,潇洒离去。
留下沈芊芊愣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句“靠自己”像根针一样扎在她心里。
萧寒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锁,第一次觉得,这个靖王,
似乎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蠢货了。第八章:商会博弈王府的财政状况必须改善,
指望那点俸禄和亏损的田庄铺面,别说养军队,养王府都够呛。
沈海瞄准了原主名下那五间位置极佳却经营不善的铺面。其中最大的一间,原本做绸缎生意,
被对门的“云锦阁”挤兑得快要关门。沈海换上一身普通富家公子的行头,带着福伯,
直接去了京城商会会馆,点名要见几位最有实力的皇商。会客室内,
几位大腹便便、眼神精明的皇商看着年轻得过分的沈海,脸上带着客套而轻蔑的笑容。
靖王的名声,他们早有耳闻,一个只会追在女人**后面的废物王爷,能有什么正事?
“王爷召见我等,不知有何指教?”为首的张员外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沈海也不绕圈子,
直接将五间铺面的地契拍在桌上:“本王这五间铺子,位置如何,诸位心里有数。现在,
本王给你们一个合作的机会。”“合作?”几位皇商面面相觑,差点笑出声。
拿几间快倒闭的铺子来谈合作?“王爷想如何合作?”李员外忍着笑意问道。“很简单。
”沈海身体前倾,目光扫过几人,“本王以这五间铺面入股,占新商号五成干股。
你们出本金、出货源、出人手,负责经营,占另外五成。”“什么?!
”张员外直接跳了起来,“王爷,您这……简直是空手套白狼啊!”“空手套白狼?
”沈海笑了,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仿佛敲在几人心上,“张员外,
你上个月往北疆贩运的那批禁运的生铁,利润不小吧?李员外,你儿子在城南开的地下**,
听说逼死了两条人命?还有王员外,你账本上那笔对不上的亏空,打算怎么跟你家夫人交代?
”他每说一句,对应皇商的脸色就白一分,额头上冷汗涔涔。这些隐秘之事,
靖王怎么会知道?!(自然是青楼情报网的初期成果)沈海端起茶杯,
慢悠悠地吹了吹气:“本王不是在跟你们商量,是在给你们机会。是跟着本王,
以后财源广进,安安稳稳,还是……”他放下茶杯,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让本王请你们去刑部大牢喝茶,选吧。”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几个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皇商,此刻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最终,
张员外第一个噗通跪下:“王爷……不,东家!小的愿意!小的愿意出资五千两,不,
一万两!一切听凭东家吩咐!”有人带头,其他人也争先恐后地表忠心。
沈海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记住,新商号的名字,就叫‘皇家百货’。第一批货,
就按本王给的这张单子去准备。”他递过去一张写满了现代营销理念和商品组合的纸,
比如“会员制”、“买一赠一”、“组合销售”等等。
看着皇商们如同捧着圣旨般捧着那张纸离去,福伯激动得老泪纵横:“王爷!
您……您真是……”沈海拍了拍他的肩膀:“福伯,这才刚开始。赚钱,有时候比打仗容易。
”第九章:训练新军京郊,玄甲军秘密驻地。沈海换上了一身普通士兵的戎装,
虽然依旧掩不住俊美,但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他站在点将台上,看着台下虽然队列整齐,
但眼神中带着几分散漫和怀疑的数百名精锐士兵。
这些都是赵铁柱精心挑选出来的、背景干净、家世清白的年轻人,是未来特种部队的种子。
“弟兄们!”沈海的声音通过一个铁皮喇叭传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知道为什么选你们来这里吗?”台下寂静。“因为你们是玄甲军的未来!是精锐中的精锐!
”沈海自问自答,“但从今天起,你们过去学的那一套,都给本王忘掉!在这里,
你们要学习的只有一件事——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最有效地杀死敌人,保全自己!
”他丢掉了这个时代兵书上的繁文缛节,直接上干货。“第一课,站军姿!”沈海亲自示范,
“抬头、挺胸、收腹、目视前方!半个时辰,动一下,全体加练一刻钟!”士兵们懵了。站?
这算什么训练?但当他们看到王爷自己也站在台上,纹丝不动,如同一杆标枪时,
所有人都收起了轻视之心。烈日下,时间一点点过去。汗水浸透了衣背,
肌肉开始酸痛、颤抖。不断有人因为细微的晃动被揪出来,连累全体受罚。抱怨声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服输的狠劲。除了站军姿,
还有五公里负重越野、俯卧撑、障碍穿越、小组协同作战……一套套闻所未闻的训练科目,
把这群精锐折腾得死去活来。晚上,也不是让他们休息。沈海亲自给他们“洗脑”,啊不,
是进行“思想教育”。“你们为什么当兵?为了那几两饷银?为了混口饭吃?
”沈海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疲惫而年轻的脸,“屁!”“当兵,
是为了保护你们身后的父母妻儿!是为了让像张员外、李员外那样的蛀虫,
不敢再克扣你们的粮饷!是为了让这天下,再也没有人敢随便欺负我们玄甲军的人!
”“记住,你们吃的粮,拿的饷,是本王给的!你们将来要效忠的,也只有本王一人!
跟着本王,有肉吃,有衣穿,有功立!背叛本王,只有死路一条!
”他用最直白、最粗俗的语言,将“忠诚于朕”的思想,牢牢刻进这些士兵的脑海里。
渐渐地,士兵们看他的眼神,从怀疑、敬畏,变成了狂热的崇拜。
赵铁柱看着脱胎换骨的士兵,激动地对沈海说:“陛下!假以时日,
这支‘幽灵卫’必将成为我们手中最锋利的尖刀!”沈海望着星空,嘴角微扬:“尖刀,
很快就要见血了。”第十章:朝堂发难机会很快来了。边境送来八百里加急,
北狄小股部队骚扰,劫掠村庄。朝会上,兵部尚书提请增拨边饷,
并提议由萧寒兼任北疆督粮使,前往督运。此举意图明显,
萧寒想借机进一步插手玄甲军的后勤,甚至安插人手。龙椅上的老皇帝病恹恹的,
似乎没什么精神。太子站在前列,眼观鼻,鼻观心。就在萧寒出列,准备领旨谢恩时,
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了。“父皇,儿臣以为,此举不妥。”众人循声望去,
竟是站在角落,几乎快要被人遗忘的靖王沈海!老皇帝抬了抬眼皮:“哦?靖王有何高见?
”萧寒眉头微皱,太子也投来诧异的目光。沈海不慌不忙地出列,朗声道:“北狄骚扰,
并非大规模入侵,增拨巨额边饷,恐劳民伤财。萧大人身为镇国公世子,公务繁忙,
兼任督粮使,奔波劳碌,更是大材小用。”萧寒淡淡道:“为国效力,不敢言劳。
不知靖王有何良策?”沈海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儿臣近日翻阅北疆军报,
发现去岁至今,边境大小冲突十七次,北狄出动人数均未超过五百。
而我玄甲军上报的军械损耗、粮草消耗,却远超常规。儿臣核算,若管理得当,
现有粮饷足以支撑,甚至略有盈余。儿臣建议,不如派一御史,前往北疆,彻查军需账目,
严惩贪腐,则边患自解,无需劳烦萧大人,亦无需额外耗费国库银两。”他声音清晰,
数据确凿,逻辑严密。一番话,不仅否定了增饷和萧寒的任命,
更是直接把矛头指向了玄甲军内部可能存在的、甚至是萧寒一党安插的蛀虫!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萧寒的脸色第一次变得难看。他没想到沈海会对北疆军务如此了解,
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查账”的方式来反击!老皇帝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他看了看沈海,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萧寒和若有所思的太子,缓缓道:“靖王所言,
不无道理。增饷之事,容后再议。萧爱卿,督粮使之职,也暂且放下吧。”“陛下圣明!
”沈海躬身行礼,退回班列。经过萧寒身边时,
他听到对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语:“靖王,好手段。”沈海目不斜视,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道:“萧大人,做人,一定要靠自己。总指望别人给,容易饿死。
”萧寒的拳头,骤然握紧。这是他第一次,在朝堂之上,被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靖王,
结结实实地将了一军。他清晰地感觉到,游戏,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第十一章:怒斥谏官朝堂上的短暂胜利,并未让沈海松懈,反而引来了更猛烈的反扑。
几日后的常朝,一位姓王的御史,显然是得了萧寒或太子的授意,手持笏板,昂然出列。
“陛下!臣弹劾靖王沈海!”王御史声音洪亮,意图明显,“靖王近日行为乖张,不修德行。
先是当街与纨绔争风,有失体统;后又与商贾厮混,行那锱铢必较的贱业,
辱没宗室威严;更甚者,臣听闻其在府中操练私兵,言行无状!此等行径,实非人臣之道,
有负圣恩,请陛下严惩!”一番话,将沈海近期的举动罗列得清清楚楚,
扣上了“失德”、“辱没宗室”、“操练私兵”几顶大帽子。朝堂之上,窃窃私语之声四起,
许多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向沈海,有担忧,有好奇,更有幸灾乐祸。
龙椅上的老皇帝似乎更疲惫了,他抬了抬眼,看向沈海:“靖王,王爱卿所言,你可有辩解?
”沈海慢悠悠地从班列中踱出,脸上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他走到那王御史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物什。
王御史被他看得发毛,强自镇定:“靖王殿下,此乃朝堂,请注意仪态!”沈海笑了,
他转过身,面向御座,也面向满朝文武,声音清晰而冰冷,
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霸道:“弹劾朕?”他轻轻吐出这三个字,却如同惊雷炸响在金銮殿上。
所有人都懵了。朕?他刚才自称什么?王御史更是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海却不理会众人的惊骇,目光如刀,钉在王御史身上:“谁给你的胆子,来弹劾朕?
”“本王所做之事,上利国家,下安黎民。整顿产业,是为充盈国库;操练府兵,
是为护卫京畿。你一小小御史,不分青红皂白,捕风捉影,构陷亲王,
动摇国本——”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没有人,可以说朕做的事不应该。
你弹劾朕,这,就是死罪!”“轰!”整个朝堂彻底炸开了锅!自称“朕”!
当庭说御史弹劾是“死罪”!这靖王是疯了不成?!老皇帝猛地坐直了身体,
浑浊的眼睛里爆射出锐利的光芒,死死盯着沈海。太子脸色煞白,萧寒则是瞳孔骤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