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他闭上眼睛,疲惫和痛苦如同潮水。他需要知道,迫切需要知道那个女孩的下落。他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微弱嘶哑:“……花……女孩……逃……”老药工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打断:“什么花啊草啊的!没见着!抬你来时就你一个,跟个血葫芦似的!赶紧歇着吧!”他把剩下的药碗往旁边破木几上一搁,不再理会林风,自顾自又去照看其...
黑暗如同粘稠的沼泽,包裹着林风不断下沉的意识。断裂肋骨的剧痛和灵魂灼烧的余烬交织在一起,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在吞咽烧红的刀片。他蜷缩在冰冷粗糙的青石板上,身下是粘稠温热的、属于自己的血泊。视野一片模糊的猩红,耳朵里灌满了自己粗重艰难的喘息和血液涌上喉咙的咕噜声。
他听到了柳青青压抑的、充满恐惧的呜咽,听到了黑袍人那如同砂纸摩擦的脚步声,正不疾不徐地逼近那个摔倒在地的少女。……
槐树的浓荫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柳青青仰着小脸,清澈的瞳孔里映着林风那张苍白却带着某种奇异决然的脸。山楂的酸甜还残留在舌尖,那句“拯救世界”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小小的世界里激起了完全无法理解的涟漪。世界?拯救?这两个词对她而言,遥远得如同天边的星辰,宏大得超出了她所有贫瘠的想象。
“拯……拯救世界?”她重复着,声音带着孩童般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哥……
头痛。
像是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磨盘里,碾碎了又粗暴地捏合,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狂跳。林风挣扎着撑开沉重的眼皮,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昏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灰尘、霉烂的木头,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腥气。
他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身下垫着的薄薄草席硌得骨头生疼。头顶是低矮、歪斜的房梁,黑黢黢的,结满了蛛网。几缕惨淡的光线从糊着破油纸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