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穿书了。
成了个除了有钱,一无是处的废物富二代。
一觉醒来,床边站着个绝色美女。
她甩给我一张黑卡,声音冷得像冰。
“昨晚的事,忘了。”
我低头看看那张卡,又抬头看看她那张写满“别来沾边”的脸,笑了。
有意思。
更巧的是,她居然是我那位高冷未婚妻,最瞧不起也最恨的死对头。
这下,游戏好像变得好玩起来了。
头疼得像是要裂开。
宿醉的后遗症,混杂着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在脑子里搅成一锅浆糊。
我费力地睁开眼,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奢华的水晶吊灯折射着清晨的光。
这不是我的出租屋。
我猛地坐起身,掀开被子看了看。
很好,八块腹肌,人鱼线分明,身材比我健身十年幻想的还要完美。
但这不是我的身体。
“醒了?”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旁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chiffres的沙哑。
我扭过头。
一个女人站在床边,逆着光,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男士白衬衫,刚好遮到大腿根。
两条腿又长又直,白得晃眼。
她正在慢条斯理地扣着袖口的扣子,姿态优雅,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
我大脑宕机了半秒。
然后,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终于拼凑完整。
我叫林衍,穿书了。
穿成了这本我看过的男频爽文里,一个同名同姓的炮灰富二代。
一个空有顶级家世,却游手好闲,被所有人瞧不起的废物。
他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作为女主之一,冰山总裁秦若霜的未婚夫,不断作死,然后被真正的男主踩在脚下,成为人家打脸**的垫脚石。
而眼前这个女人……
记忆里,没有这张脸。
她扣好了扣子,走到床头柜边,拿起一个手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随手扔在被子上。
“密码六个八。昨晚的事,忘了。”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像在谈论一笔与自己无关的交易。
我低头,看着那张据说无限额的黑卡,又抬头,看看她那张精致却冷漠的脸。
然后,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呵。”
女人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回头看我,眉头微蹙,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解。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捡起那张卡在指尖把玩,“就是觉得,这位**,你可能有点误会。”
“误会?”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昨晚不是为了钱才爬上我的床?”
我看着她。
这张脸,美得极具攻击性。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天生的傲气。
此刻,她眼里的轻蔑和鄙夷,几乎不加掩饰。
也对。
在书里,“林衍”这个名字,就跟“纨绔”、“废物”、“扶不起的阿斗”这些词划等号。
在整个京圈的上流社会,谁不知道林家大少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
想必,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以为我跟那些想攀高枝的小明星、野模一样,用身体换资源。
“钱,我确实喜欢。”我晃了晃手里的卡,慢悠悠地说,“不过,我更喜欢自己挣。”
我顿了顿,迎着她审视的目光,把卡往旁边一丢,补充道:“而且,昨晚的事,技术和服务都还不错,按理说,该付钱的应该是我。”
空气瞬间凝固。
女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像是淬了冰。
我能感觉到,房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你说什么?”她一字一顿,声音里透着危险。
“我说,”我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床,走到她面前。
一米八八的身高,让我可以轻易地俯视她。
她很高,但依旧只到我的下巴。
我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和我一样的沐浴露香味,混杂着一丝淡淡的酒气和她独特的体香。
很好闻。
靠近美女,身体总会产生最诚实的反应。
我压下那股燥热,低头,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姐姐,活儿不错。下次有需要,还可以找我。给你打八折。”
说完,我直起身,冲她露出一个自认为很“职业”的微笑。
女人的身体僵住了。
我看到她握着手包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张冰山一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是愤怒。
滔天的愤怒。
我甚至觉得,下一秒,她就会抬手给我一巴掌。
然而,她没有。
过了足足半分钟,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强行把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
她重新抬起眼,眼神比刚才更冷,更利。
“很好。林衍,我记住你了。”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甩上。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辆红色的法拉利绝尘而去。
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有了活过来的实感。
穿书,成了个废物富二-代。
这开局,听起来很糟糕。
但对我这个前世卷生卷死的社畜来说,简直是天降福利。
有钱,有闲,还不用奋斗。
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躺平生活吗?
至于那个什么原书男主,什么未婚妻秦若霜……
关我屁事。
我只想好好享受我这朴实无华且枯燥的富豪人生。
我拿起手机,准备叫个早餐。
一条新的推送新闻,弹了出来。
【商界双姝再交锋!苏氏集团总裁苏念高调回国,秦氏集团或将迎来最强对手!】
新闻配图上,一个穿着干练西装,气场全开的女人,正被无数记者包围。
那张脸,赫然就是刚刚甩给我黑卡的女人。
苏念。
我脑子里的记忆库飞速运转。
苏念,苏氏集团的掌权人,一个商业手腕极其强硬的女人。
同时,也是我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妻——秦若霜,在商场上最大的死对头。
两人从大学开始就互看不顺眼,毕业后又各自接手家族企业,斗得你死我活,是整个京圈人尽皆知的宿敌。
我摸了摸下巴。
事情,好像真的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睡了未婚妻的死对头。
这要是让那个眼高于顶的秦若霜知道了……
我几乎能想象到她那张冰山脸上,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叮铃铃——”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秦若霜】。
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慢悠悠地接起电话。
“喂。”
“林衍,你在哪?”电话那头,是和苏念一样冰冷的,甚至更胜一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我在酒店啊。”我打了个哈欠。
“哪个酒店?”
“忘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压抑怒火,“我不管你在哪,半小时内,滚到秦氏集团楼下。我爷爷要见你。”
“哦,不去。”**脆利落地拒绝。
“你说什么?”秦若霜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可置信。
在她的认知里,林衍就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哈巴狗。
什么时候,他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了?
“我说,我不去。”我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很忙,要睡觉。”
“林衍!”秦若霜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怒意,“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我们两家的婚约,不是你耍少爷脾气就能……”
“哦,婚约啊。”我打断她,“正好,我也想跟你说这事。”
“这婚,我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