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了,刚穿过来就是经典的赤色鸳鸯肚兜局。还是证据确凿,只差下旨赐死的时候。
我心里急吼吼喊系统,没动静。眨巴眼,眼前光溜溜一片,哪有什么弹幕?闭眼支棱起耳朵,
皇帝那点心思半点没飘过来。靠!金手指关键时刻掉链子?我真没招了。心一横,
破罐子破摔的念头疯长——毁灭吧,赶紧的!可下一秒,求生欲又像野草般疯窜,
我在心底疯狂嘶吼:“别杀我!我真的只是一个炮灰女配啊啊!!
”就在这进退维谷的死寂里,奇迹竟砸了下来,皇帝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走了。
1“姜氏秽乱宫闱,打入冷宫,赐......”皇帝的声音像冰棱子,扎得人头皮发麻。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穿书第一天就撞破原主通奸现场,这炮灰剧本是按秒杀来的?
求生欲瞬间焊死喉咙,内心疯狂嘶吼:「别杀我别杀我!我怎么连个金手指都没有啊啊啊!!
」可等了半天,那“死”字愣是没砸下来。殿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偷瞄过去,
见皇帝眉头拧成了疙瘩,薄唇张了又合,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旁边的李贵妃赶紧落井下石:“陛下,苏氏这般不知廉耻,
留着也是污了宫闱......”“你说什么?”皇帝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李贵妃愣了愣,刚想把“赐死”二字说全,却见皇帝喉结滚动半天,脸憋得发红,
愣是没接上下句。我看得一脸懵,心里嘀咕:「这是咋了?卡壳了?还是突然良心发现?」
皇帝盯着我,像是跟谁较劲,换了词:“拖去......”他顿了顿,
像是被针扎了似的改口,“拖去......看管好。”李贵妃傻了。我也傻了。
接着更邪门,皇帝试了“杖责”“废黜”,甚至拐弯抹角说“让她清静些”,
但凡话里沾点要我命的意思,就跟被堵住嘴似的,一个字都吐不顺畅。李贵妃急了,
凑过去小声说:“陛下,这会不会太轻了?”皇帝猛地转头看她,那眼神吓得李贵妃一哆嗦。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命令点什么狠的,最终却只是甩了袖子:“就这么定了!”等人都走了,
我瘫坐在地上,摸着后脑勺犯嘀咕:“奇了怪了......这皇帝是突然良心发现了?
还是觉得直接杀我脏了他的手?”完全没往自己那疯狂的内心碎碎念上想,毕竟谁能想到,
自己保命的话,竟成了皇帝嘴里的禁词呢?2冷宫的霉味刚钻进鼻子,
墙根就传来一声细弱的“喵呜”。我低头,瞅见团橘色毛球缩在那儿,右前爪还滴着血,
一双圆眼怯生生地望过来。心脏猛地一跳,这破地方哪来的猫?
难道是......系统变的?我赶紧蹲下去,压低声音试探:“系统?是你吗?
”小橘猫眨了眨眼,没动静,只喉咙里滚出点呼噜声。“别装了!”我又戳了戳它的瘦脸,
“是不是你搞的鬼?刚才那皇帝突然不杀我,是不是你出手了?”橘猫被我戳得歪了歪头,
伸出没受伤的爪子,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指,像是在撒娇。“喂!我问你话呢!”我急了,
抓起它的小爪子晃了晃,“你要是系统,就叫两声!不是就叫一声!
”结果这小家伙真的只“喵”了一声,软乎乎的,半点不像有特殊功能的样子。我泄了气,
看着它流血的爪子,心里那点猜测散了大半。罢了,管它是不是系统,总归是条活物。
又干起了我兽医的老本行。撕了裙摆给它包扎时,我还是忍不住嘀咕:“就算你不是系统,
以后也得跟我混,你就叫橘子吧。要是敢偷懒不干活......”我捏了捏它的耳朵,
“就把你做成猫饼!”橘子像是听懂了,抖了抖耳朵,往我怀里缩了缩。
我抱着它往草堆上一靠,心里仍有点不死心,万一呢?万一这猫真藏着什么玄机呢?
我把橘子往怀里紧了紧,盯着漏风的窗棂子,越想越气,
忍不住低骂出声:“那狗皇帝也是个糊涂蛋!”“明摆着的圈套,他就算没看穿,
也该掂量掂量姜家的分量吧?“上来就喊打喊杀,当真是龙椅坐久了,眼里就没活人了?
”李贵妃哪是单单想除掉我这个姜昭仪?书里写得清楚,她要的是借我的死,
挑唆姜家与皇帝反目。姜家手握重兵,是皇帝的重要倚仗,一旦姜家寒心,对朝廷生了二心,
皇帝便没了最硬的靠山。到那时,李家就能趁机逼姜家交出兵权,
等兵权到手......他们压根就没打算屈居人下,早憋着谋反的心思呢!
我低头瞪着橘子,语气发狠:“那毒妇心思忒毒!不光要我的命,还要掀了这江山!
“那狗皇帝要是再糊涂点,现在恐怕已经掉进圈套里了!”橘子被我吓了一跳,
“喵”了一声,往我怀里缩了缩。“你说你,”我戳着它的脑袋,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系统变的多好?好歹能透点消息,省得我在这瞎猜!
”小家伙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呼噜声。我叹了口气,
抱着它往草堆里蹭了蹭:“罢了,不管你是不是系统,咱都得在这鬼地方熬着。
真等李家反了,这冷宫说不定还成了最安全的地儿呢。”话虽这么说,
可一想到自己成了人家谋反计划里的棋子,
我就恨得牙痒痒——“等老娘出去了......哼,出去了再说!先咒他今晚睡不着觉!
”3深夜,养心殿灯火通明,皇帝仍坐在龙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扶手。
喉间那股滞涩感又来了,像有团棉花堵着,白天想说出“赐死”二字时的憋闷感再次翻涌。
“传太医。”他低喝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烦躁。太医匆匆赶来,跪地请脉时,
指尖刚搭上腕脉就被他挥开。“朕没病。”皇帝盯着烛火,语气沉得像浸了水,
“只是今日......突然有些话,说不出口。”太医一愣:“陛下恕罪,
臣愚钝......”“不是哑症。”皇帝打断他,指尖在案几上敲了敲,
“是特定的几句话,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怎么也吐不出来。
“你可知......有哪种毒药,能让人如此?”他没明说那“特定的话”是什么,
可眼底的探究和冷意让太医心头一紧。太医额头冒汗,磕头如捣蒜:“陛下,臣行医数十载,
从未见过此等奇毒。“寻常毒药或伤喉,或哑声,
断无只禁特定言语的道理......”皇帝皱眉,指尖的力道重了几分。不是毒?
那是为何?难道......真跟那个女人有关?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按了下去,
眸色沉得更甚:“退下吧。”太医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殿内只剩烛火噼啪作响。
皇帝抬手抚上喉咙,白天姜晚跪在地上,那双看似慌乱却藏着点什么的眼睛,
突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已覆上一层寒霜。不管是何缘由,
这诡异的状况,必须查清楚。4冷宫的阳光刚爬上窗台,我正抱着橘子蹲在草堆上,
掰着手指头数情节。“你是不知道,”我戳着橘子的小脸,语气急得发颤,
“书里就是这时候,李家撺掇着要带兵去打越国!“那狗皇帝也是猪油蒙了心,
居然真同意了!“这下可好,兵权彻底落到李家手里,后面谋反才有了底气,
这、这简直是给自己埋雷,我就没见过这么蠢的皇帝。”橘子“喵”了一声,
尾巴尖扫着我的手腕。“所以说啊,”我越说越气,差点把它扔出去,
“那狗皇帝就不该点头!就该把李家死死摁着,哪能让他们掌兵权?简直是养虎为患!
”话音刚落,养心殿的朝会上,气氛正僵到极点。“陛下,越国屡犯边境,臣愿领兵出征,
定能扬我国威!”李将军出列**,语气掷地有声,朝臣中立刻响起一片附和。
皇帝指尖按着龙椅扶手,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昨夜与心腹议定,本就是要暂允李家出征,
再寻机收回兵权,此刻正该顺水推舟应下。可当他张开嘴,
那声“准奏”却像被无形的墙挡住,怎么都冲不出喉咙。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盯着御座上的皇帝。李将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陛下?”皇帝喉结滚动,
试了几次,想说“可”,想说“依你所奏”,甚至想含糊应个“嗯”,
可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铁球,半个字都吐不出。他猛地攥紧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又是这样!昨日是冷宫里的女人,
今日是李家的请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疑,
哑着嗓子道:“此事......容后再议。”话音落,自己都愣了愣,
这根本不是他原本想说的话。李将军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却不敢多言。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谁也没料到,本是板上钉钉的事,竟会突然变卦。只有皇帝自己清楚,刚才那一瞬间,
他分明想点头,却像是被什么力量逼着,硬生生改了口。朝臣们面面相觑,
李将军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而御座上的皇帝,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窜上来,
烧得他心口发闷。他望向殿外,脑海里莫名闪过冷宫里那个女人的脸。
5朝服的玉带还没解下,皇帝已快步走进偏殿,冷声道:“暗一何在?
”阴影里闪出一道黑影,单膝跪地:“属下在。”“给你一个差事。”皇帝指尖敲击着桌面,
眼神锐利如鹰,“去冷宫,盯紧那个姜氏。”暗一愣住,随即低头:“是。”“不止要盯,
”皇帝加重语气,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她每说一个字,每做一个动作,
都给朕记下来。每隔一个时辰,派人把记录送到养心殿。”暗一心头剧震,
一个被弃冷宫的废妃,竟要劳烦暗卫如此紧盯?可他不敢多问,只沉声应道:“属下遵命!
保证一字不落,准时呈递!”暗卫统领退下后,皇帝背着手在殿内踱步,眉头拧成了死结。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他越想越觉得蹊跷。昨日在冷宫,说不出赐死姜晚的话,
或许还能牵强附会,归咎于那女人有什么古怪。可今日朝堂之上,李家**出征,
这是关乎边境的军国大事,与那冷宫里的弃妇八竿子打不着边。
为何偏偏在他要应下的那一刻,喉咙又像被堵住了?“不可能......”他低声自语,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愿相信。这两件事性质天差地别,一个是后宫阴私,一个是前朝兵权,
怎么可能都和姜晚有关?难道是自己多心了?还是......这背后有更深的阴谋,
连他都没能看穿?他猛地停住脚步,眼底闪过一丝冷厉。不管有没有关系,先查了再说。
若那女人真有通天的本事,能隔着宫墙影响他的言行,那他倒要好好瞧瞧,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若查不出什么,权当是自己近日心绪不宁,白费些功夫罢了。
一个时辰后,皇帝看到传回来的第一封密报,彻底笑不出来了。
“......李家那老狐狸,明着请战越国,实则想趁机吞并边境守军,
这招借刀杀人玩得溜啊......”“......上次粮草案就有猫腻,
肯定是李家动了手脚,
克扣下来的军饷都塞自家腰包了......”一行行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冒金星。
这些事,有的是他暗中查到蛛丝马迹却未证实的,有的连心腹重臣都未必知晓,
一个被关在冷宫里的废妃,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岂有此理!
”皇帝猛地将密报攥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怒火直冲头顶,他抬脚就将身旁的案几踹翻,
笔墨纸砚摔得满地都是,发出刺耳的声响。“一个后宫嫔妃!”他厉声咆哮,眼底满是惊怒,
“她如何得知这等朝堂秘辛?!”暗一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不敢接话。
皇帝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地上的纸团,心头又惊又疑又怒。这姜晚,
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到底是谁?背后藏着什么势力?竟敢窥探朝局机密!
“继续盯!”他咬牙切齿,声音冷得像冰,“给朕盯紧了!她哪怕放个屁,都得给朕记下来!
”“是!”暗一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皇帝粗重的喘息声,
他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眼神阴鸷,这个姜晚,必须查清楚!若她真是敌国细作或是乱党耳目,
定要将她和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怒火烧了半晌,皇帝盯着地上散落的密报碎片,
眼神忽然一凛。把她关在冷宫,她能隔着墙说出朝堂秘辛;派暗卫盯着,
也只能被动听着她嘴里的惊雷。这样不行。他猛地站直身子,指尖在龙椅扶手上重重一敲,
最好的法子,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来人。”内侍匆匆进来,
见满地狼藉吓得大气不敢出。“去冷宫。”皇帝声音沉得像淬了冰,“传朕的旨意,
让姜氏......即刻搬到御前伺候,做个洒扫宫女。”内侍懵了:“陛下?
可她是......”“废了她的位份,她就是个宫女。”皇帝打断他,眼神锐利,
“让她寸步不离地待在朕眼前,一举一动,都不许逃过朕的眼睛。”只有这样,
才能看清楚她到底藏着什么鬼把戏。也只有这样,才能搞明白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失语”,
到底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内侍不敢再问,赶紧领命退下。殿内重新安静,
皇帝望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姜晚,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就亲自来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