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又活了。意识回笼的瞬间，陈默正被人一脚踹在膝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刺骨的冷水从头顶浇下，浸透了单薄的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冷刺骨。

周围是刺耳的哄笑声。“哈哈哈，你看他那怂样！”“苏清然，这就是你找的帮手？

一个跪得比你还快的软蛋？”陈默猛地抬头。眼前站着几个穿着张扬的男女，

为首的女生染着一头嚣张的粉色头发，手里还拎着空了的水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而在他身旁，一个瘦弱的女生同样浑身湿透，跪在地上，死死咬着嘴唇，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苏清然……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陈默混乱的记忆。

他不是在通宵加班后猝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他不久前看过的一本狗血虐文的开篇。书里的女主就叫苏清然，因为家境贫寒，

被校园霸凌的女配团伙堵在废弃的体育器材室里欺辱。而他，陈-默，不是，

书里的这个倒霉蛋也叫陈默，是唯一一个想站出来帮女主说话的路人甲。

下场就是被一起欺负，最后还被小脑萎缩的偏执男主当成情敌，打断了一条腿，凄惨退学。

“妈的，穿成谁不好，穿成这个究极倒霉蛋。”陈默心里骂了一句，

冰冷的触感和膝盖的剧痛却无比真实地告诉他，这不是梦。粉色头发的女生，叫赵雪，

是男主顾彦城的疯狂爱慕者。因为嫉妒顾彦城对苏清然病态的占有欲，

便把所有怨气都撒在了苏清然身上。“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赵雪见陈默低着头，

以为他怕了，得意地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肩膀。“我警告你，苏清然是顾少的人，

你再敢多看她一眼，下次就不是泼水这么简单了。”陈默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丝毫恐惧，

反而带着一丝玩味。他打量着赵雪，又看了看她身后那几个狐假虎威的跟班。

一群被惯坏了的蠢货。也是情节前期给男女主感情“添砖加瓦”的工具人。“顾少的人？

”陈默忽然笑了，声音不大，在这空旷的器材室里却格外清晰。“哪个顾少？

是顾氏集团董事长，还是他那个快要站不稳的宝贝儿子？”话音刚落，

整个器材室瞬间安静下来。赵雪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顾彦城有病这件事，在他们的圈子里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但谁也不敢摆在明面上说。

尤其是“站不稳”这三个字，精准地戳中了顾彦城最敏感的神经。“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赵雪的声音都有些变调。“我胡说？”陈默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他比赵雪高出一个头，

湿透的黑发垂在额前，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要不要打个赌，

不出三分钟，他就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从左边那扇门进来，走路的步态会先迈左脚，

但右脚落地会明显不稳，身体还会向右侧倾斜。”陈默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记得书里写过，顾彦城对苏清然的行踪了如指掌，几乎是变态级的监控。只要苏清然出事，

他总能“恰巧”出现。而他小脑萎缩的症状，在情绪激动时会更加明显。

赵雪被他这番笃定的话震慑住了，下意识地看向左边的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就在赵雪觉得陈默是在故弄玄虚，准备再次发作时。

“吱呀——”左边的铁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推开。

一道颀长但略显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背着光，看不清神情，

但周身散发的阴鸷气息几乎要将空气冻结。顾彦城来了。他果然先迈出了左脚，

紧接着右脚落地时，身体有一个微不可查的趔-趄，被他强行稳住。但这个细节，

在陈默刚刚的“预言”之下，被无限放大。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都下意识地落在了顾彦城的脚上。空气仿佛凝固了。顾彦城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死死地盯着陈-默，眼神像是要将他凌迟处死。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

不仅和他名义上的“所有物”跪在一起，还当众揭开了他最不堪的伤疤。“很好。

”顾彦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一步步向陈默走来。每一步，都带着滔天的怒火和杀意。

1顾彦城的步伐很慢，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走到陈默面前，

距离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寒气。“你是谁？”他的声音沙哑低沉，

像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的。周围的跟班们连大气都不敢喘，赵雪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她也没想到，一句无心之言，竟然真的把顾彦城这尊煞神给引来了。而且，

是以这种最难堪的方式。陈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将目光转向一旁还在发抖的苏清然。

“你，起来。”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苏清然瑟缩了一下，

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顾彦城阴沉的脸，又飞快地低下头，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不敢。

在顾彦城面前，她连呼吸都觉得是错的。“我让你起来！”陈默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丝不耐烦。他一把抓住苏清然的手臂，用力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动作粗暴，

毫不怜香惜玉。苏清然惊呼一声，踉跄着站稳，手腕被他抓得生疼。这个举动，

无异于在火上浇油。“放开她。”顾彦城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凭什么？”陈默非但没放，反而将苏清然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摆出了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他直视着顾彦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顾少，你连路都快走不稳了，

还想学人家英雄救美？”“你找死！”顾彦城彻底被激怒了，他猛地抬手，

一拳挥向陈默的脸。这一拳来势汹汹，带着他全部的怒火。然而，陈默只是脑袋轻轻一偏，

就轻易地躲了过去。由于用力过猛，顾彦城自己的身体反而因为惯性，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扶住旁边的墙壁，可手臂却不听使唤地颤抖着，根本使不上力。

狼狈不堪。这一幕，清晰地落在了每一个人眼中。赵雪和她的跟班们，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知所措。他们心中那个无所不能、如同神祇般的顾少，

竟然……竟然真的像陈默说的那样。“看到了吗？”陈默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一个连自己身体都控制不住的人，凭什么控制别人的人生？”他这句话，是对顾彦城说的，

也是对身后的苏清然说的。苏清然浑身一震，透过陈默的肩膀，

看着顾彦城那张因愤怒和难堪而扭曲的脸，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迷茫。一直以来，

顾彦城在她心中都是强大、霸道、无法反抗的代名词。他的每一个命令，她都必须服从。

可现在，这个强大的人，却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和无力。“闭嘴！

”顾彦城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双目赤红。他的理智已经被怒火彻底吞噬。他想冲上去，

把陈默撕成碎片。可他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动一下，

都伴随着一阵无法控制的眩晕和肌肉的痉挛。这是他病情发作的前兆。“来啊。

”陈默非但不怕，反而向前逼近一步，几乎贴到了顾彦城的面前。他压低声音，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小脑萎缩，共济失调。顾大少爷，你的病，

拖得有点久了。再不治，下半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发号施令了。”顾彦城瞳孔骤然紧缩。

这个男人……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这比当众出丑更让他恐惧。

他最大的秘密，被人如此轻易地一语道破。“哦，对了。”陈默仿佛嫌**不够大，

又补充了一句，“忘了告诉你，这种病，情绪波动过大的话，会加速恶化的。”说完，

他不再看顾彦城，拉着还有些呆滞的苏清然，转身就走。“我们走。”他的脚步坚定而平稳。

顾彦城站在原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默拉着苏清然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无力感，

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顾……顾少……”赵雪颤抖着声音，想要上前。“滚！

”顾彦城猛地转头，一个字，像是淬了毒的冰锥。赵雪吓得腿一软，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带着她那群同样噤若寒蝉的跟-班，屁滚尿流地跑了。空旷的器材室里，

只剩下顾彦城一个人。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晃，重重地扶在了满是灰尘的墙壁上，

剧烈地喘息着。眩晕感一阵阵袭来，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陈默……他死死地记住了这个名字。2走廊里空无一人。陈默一直拉着苏清然，走出了很远，

才在一个拐角处停下。他松开手。苏清然的手腕上，已经多了一圈清晰的红痕。

“嘶……”她吃痛地揉了揉手腕，却不敢有任何抱怨，只是低着头，小声地说了句，

“谢谢你。”她的声音细若蚊蚋，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颤抖。陈默打量着她。

典型的虐文女主长相，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几乎透明，一双大眼睛像受惊的小鹿，

总是湿漉漉的，让人看了就心生保护欲。可惜，陈默不是原来的那个舔狗路人甲。

他心里只有四个字：麻烦上身。“谢我什么？”他靠在墙上，语气平淡，

“谢我得罪了顾彦城，以后我们俩一起倒霉？”苏清然猛地抬头，嘴唇翕动了几下，

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是啊，陈默是为了帮她，才惹上了那个恶魔。“我……对不起。

”她低下头，声音里充满了愧疚，“我会去跟顾少解释，不关你的事。”“解释？

”陈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去跟他解释，说我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人，

让他放过我？你觉得他那被嫉妒和偏执塞满的脑子，听得懂人话吗？”苏清然的脸更白了。

陈默的话很刺耳，却是不争的事实。顾彦城从来不讲道理。“那……那怎么办？

”她彻底慌了神，六神无主地看着陈默。看着她这副柔弱无助的样子，陈默就一阵火大。

这不就是标准的虐文女主模板吗？永远等着别人来拯救，自己却只会在原地哭泣。“怎么办？

凉拌。”陈默没好气地说道。“从今天起，离我远点。我不想因为你，

连明天早上的太阳都看不见。”说完，他转身就准备走。他已经改变了开局的情节，

没让自己像原著里那样被打断腿，已经是万幸。接下来，他只想安安分分地当个小透明，

熬到毕业。至于这对狗血男女的爱恨情仇，他一点都不想掺和。“等一下！

”苏清……然鼓起勇气，追了上来，拦在他面前。“你……你到底是谁？”她看着陈默，

眼睛里除了恐惧，还有一丝好奇，“你为什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她指的是顾彦城的病。

那是连她都只是隐约察觉，却从不敢确认的事情。陈默却能一语道破，

甚至连顾彦城的反应都预料得分毫不差。“知道得太多，死得快。”陈默冷冷地丢下一句，

绕开她，继续往前走。他现在这个身体，只是个家境普通的学生，没有任何背景。而顾家，

是这座城市一手遮天的存在。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他刚才之所以敢那么做，

不过是仗着自己对情节和人物心理的了解，打了顾彦城一个措手不及。但这种招数，

用一次就够了。再用，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看着陈默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

苏清然愣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被欺负时站出来。也是第一次，

有人用那么强硬的态度，逼着她站起来。更是第一次，有人敢当面挑战顾彦城的权威。

这个叫陈默的男生，和她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陈默回到教室，刚坐下没多久，

麻烦就主动找上门了。赵雪的那几个男跟班，堵在了教室门口，

为首的那个体育生长得人高马大，一脸不善地冲他勾了勾手指。“小子，出来一下。

”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陈默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原著里，

路人甲陈默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叫出去，然后被拖到后巷打断了腿。他慢悠悠地站起身，

在全班同学同情又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走了出去。教学楼后方的窄巷，阴暗潮湿。

四五个男生将陈默围在中间，为首的体育生正在活-动着手腕，发出“咔咔”的声响。

“小子，胆子不小啊，连顾少和雪姐都敢惹。”体育生狞笑着朝陈默逼近。

“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人是你惹不起的。

”他身后一个黄毛也跟着叫嚣：“别跟他废话，先打断他一条腿，给顾少出出气！

”陈默环顾四周，眼神平静得有些诡异。“就凭你们几个？”他的语气里，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草！还敢嘴硬！”体育生被彻底激怒，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

狠狠地砸向陈默的脸。3拳风扑面，凌厉至极。在所有人看来，陈默这瘦弱的身板，

挨上这一拳，少说也得飞出去几米远。然而，就在拳头即将触及他面门的刹那。陈默动了。

他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踏出半步，身体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微微一侧，

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拳头。同时，他的右手闪电般探出，不是格挡，

而是顺着体育生挥拳的力道，轻轻一带一拉。左脚不动声色地往前一绊。“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人高马大的体育生，就像一辆失控的卡车，被自己的力量带着，

一头栽了下去。整个人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全场死寂。剩下的几个跟班全都看傻了。这……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甚至没看清陈默是怎么做到的。“老大！”黄毛最先反应过来，惊呼一声。

陈默却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他一脚踩在体育生的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目光冷冷地扫向剩下的人。“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这具身体虽然瘦弱，

但他上一世为了防身，可是正经练过几年擒拿和格斗的。

对付这几个只会仗势欺人的学生混混，绰绰有余。“妈的！跟他拼了！”黄毛怒吼一声，

抄起墙角一根废弃的木棍，当头就向陈默砸来。另外几个人也一拥而上。陈默眼神一凛，

踩着体育生后背的脚猛地发力，身体借力高高跃起，一个干净利落的旋身踢。“嘭！

”木棍脱手而出，黄毛被踹得倒飞出去，撞在墙上，痛苦地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紧接着，

陈默落地，身形如同鬼魅般穿入剩下的人群中。

手刀、肘击、膝撞……他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

每一击都精准地打在对方最脆弱的关节和软组织上。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到一分钟，

巷子里除了陈默，再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人。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痛苦地**着，

看着陈默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这哪里是个软弱可欺的学生？这分明是个怪物！

陈默走到最开始的体育生面前，蹲下身，拍了拍他沾满灰尘的脸。“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体育生疼得龇牙咧嘴，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只剩下惊恐。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谁让你们来的？”陈默打断他，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是雪姐……”体育生不敢隐瞒，“雪姐说，

让我们教训教训你……”“就她一个？”陈默的眼睛微微眯起。体育生犹豫了一下。

陈默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手腕关节上，稍微一用力。“啊——！

”体育生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我说！我说！”他疼得冷汗直流，

“是……是顾少身边的人，给雪姐传的话……说，说可以给你个教训……”果然如此。

陈默心中冷笑。顾彦城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自己不敢在明面上动手，

就借赵雪这把刀来杀人。真是卑劣又可笑。“很好。”陈默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对准了地上躺倒的一片人。他刚才在动手之前，就已经悄悄按下了录音键。“刚刚的话，

都录下来了。”他晃了晃手机，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赵雪指使你们，

背后还有顾彦城的人授意。你们说，我把这段录音交给学校，或者……交给顾彦城的死对头，

会怎么样？”地上几人脸色瞬间煞白。交给学校，他们顶多就是个记过处分。

可要是交到顾彦城的死对头手里……顾家内部斗争的残酷，他们可是有所耳闻的。到时候，

他们几个小喽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哥！别！我们错了！”体育生是真的怕了，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求饶。“录音可以不交出去。”陈默看着他们，缓缓开口。“但是，

你们得替我做一件事。”……几分钟后，陈默拿着手机，悠闲地走出了小巷。身后，

几个男生互相搀扶着，鼻青脸肿，狼狈不堪，但没人敢再多看陈默一眼。陈默打开手机，

点开刚刚录下的音频。除了几人的供述，他还让他们额外加了一段“猛料”。

一段关于赵雪为了讨好顾彦城，是如何恶意造谣中伤其他女生的“光辉事迹”。

他编辑好一段文字，将这段录音作为附件，发给了一个他从原著记忆里翻出来的号码。

那是校董会成员之一，也是顾家老爷子的老对头——李董的私人号码。做完这一切，

他删除了所有记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巷口的阴霾。

陈默抬头看了看天，游戏，才刚刚开始。他正准备转身**学楼，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不远处的墙角后，一抹纤细的身影一闪而过。是苏清然。

她刚才……一直都在？4陈默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没有去追，也没有声张，

只是装作没看见，径直朝教学楼走去。这个苏清然，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一点。

她不像表面上那么柔弱无害，至少，她懂得在暗中观察。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陈默暂时无法判断。回到教室，里面依旧喧闹。之前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同学，

见他安然无恙地回来，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陈默没理会这些目光，

径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下午的课，他上得心不在焉。

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棋该怎么走。扳倒顾彦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现在要做的，

是积蓄力量，同时，也是给苏清然这个“女主角”一点成长的时间。

一个只会被动挨打的女主，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放学**响起。陈默收拾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