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金銮殿上,气氛肃杀。皇帝端坐龙椅,太子侍立一旁,面色无波。
刑部与太医院的官员分列两侧,霍昇与霍炎站在殿下,皆是神情紧绷。我跪在殿中,
身旁不远处,是哭得梨花带雨的霍清瑶。“父皇,儿臣可以作证。”霍清瑶抢先开口,
声音柔弱又委屈。“姐姐她......她自回府后,一直想证明自己的医术,
好盖过儿臣的风头。许是......许是一时心急,才给侯夫人用了猛药,并非存心害人。
”霍昇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显然是信了她的话。我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启禀陛下,
威远侯夫人的死,并非药猛,而是药克。”“侯夫人常年服用我开的温补方子,绝无问题。
致死的原因,是有人在她服药期间,又让她服下了另一味药——赤血藤。
”“此藤与我方中的甘草相遇,便会化作穿肠剧毒,三日内必定肝肠寸断而亡。
”为首的太医令眉头一动:“你如何断定是赤血藤?”“回大人,臣女在为侯夫人诊脉时,
曾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极淡的腥甜气,那便是赤血藤独有的味道。此物多为走方郎中所用,
京中正经药铺,绝无此药。”我的话音刚落,霍清瑶的脸色瞬间白了。太子一直沉默不语,
此刻却忽然开了口。“林霜,你可能指出那走方郎中是何人?”我摇了摇头:“臣女不知。
”闻言,霍清瑶立马悄悄松了口气。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声通报。“报!
将军府大公子霍炎,带人犯一名,殿外候旨!”霍炎拄着拐杖,
押着一个贼眉鼠眼的干瘦男人走了进来。男人一进殿,看见这阵仗,当场就吓得瘫软在地。
“陛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霍炎冷冷地看着他:“说,
是谁指使你给侯夫人送的赤血藤?”那郎中浑身抖如筛糠,目光下意识地就瞟向了霍清瑶。
霍清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是......是......”“大胆刁民,还不从实招来!
”刑部尚书猛地一拍惊堂木。郎中吓得一哆嗦,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是霍二**!
”“是霍二**给了小的一百两银子,让小的借着调理气血的名义,
把赤血藤混在补药里送给侯夫人的!她说事成之后,再给小的一百两!”轰的一声,
霍清瑶脑子里炸开了。“你胡说!我没有!陛下,他血口喷人!”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霍炎却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呈了上去。“父皇请看,这是从他身上搜出的银票,
上面的印鉴,是将军府账房的私印。而能从账房随意支取银两的,除了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