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惹异国枭雄后,他把我宠上天

错惹异国枭雄后,他把我宠上天

主角:宋婉宁坤泰
作者:戈灯

第3章

更新时间:2025-09-11

仰光老城区的午后,阳光像是烧红的烙铁,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狭窄的巷子里,偶尔有摩托车嘶吼着驶过,碾过坑洼的路面,溅起星星点点的泥水。

巷子中段,“温记杂货”的招牌被晒得有些褪色,边缘卷起,店门敞开着,里面光线不算明亮,比外面蒸笼般的街道多了几分阴凉。

梭温正弯着腰,吭哧吭哧地把一箱沉重的瓶装水从角落拖出来,准备码到货架底层。

他穿着件再普通不过的白色汗衫,后背已经被汗水洇湿了一大片,紧贴着结实精壮的脊背,浓密的黑发有些凌乱,几缕湿漉漉地贴在饱满的额角。

男人长得是真帅,是那种带着阳光和野性气息的缅国男人特有的英俊,眉骨很高,眼睛大而亮,鼻梁挺直,嘴唇的线条清晰有力,即使此刻汗流浃背、做着粗活,也难掩那份出众的相貌。

货架上堆满了琳琅满目却毫不起眼的商品:各种品牌的酱油、鱼露、辣椒粉,包装花里胡哨的廉价零食,成捆的卫生纸,还有挂在墙上的廉价塑料拖鞋。

一切都透着最寻常的市井气息。

梭温刚码好水,直起身喘了口气,用汗衫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店里的老式吊扇在头顶慢悠悠地转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催眠曲,搅动的风也是热的。

就在这时,店门口挂着的那个锈迹斑斑的铜铃铛“叮当”响了一声。

梭温头也没抬,一边整理着被水箱蹭歪的货品,一边习惯性地用缅语扬声道:“要买什么自己拿,钱放柜台铁盒里就行!”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脚步声或货品翻动声。

梭温觉得有点不对劲,疑惑地直起身,转过头看向门口。

逆着日光,一个高挑清瘦的身影站在那里,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

梭温眯起眼,适应了一下光线,待看清来人是谁时,脸上瞬间像是被点亮了一样,绽开一个巨大而毫无阴霾的笑容,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阿泰?”他惊喜地叫出声,把手里的抹布随手一扔,三两步就跨了过来,“**从哪个山沟沟里钻出来的?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声!”

站在门口的是坤泰。

他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形高挑,穿着一件最简单的黑色棉质T恤和一条军绿色的工装裤,裤脚塞进一双沾着干涸泥点和磨损痕迹的高帮军靴里。

他的脸庞带着混血儿特有的深刻轮廓,却又奇异地融合了一种东方的清秀感,下颌线条流畅,皮肤是常年在外奔波留下的健康蜜色。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

深邃的眼窝像是蕴藏着两潭望不见底的寒水,瞳孔是极致的黑,当他看过来的时候,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刺人心最深处,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冽和洞察一切的压迫感。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就自然散发出一股生于丛林、长于险境的野性气息,沉默而危险。

坤泰看着冲过来的梭温,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几不可察地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路过。”坤泰开口,声音不高,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极其自然地从墙边的冰柜里拿出一瓶冻得结结实实的矿泉水,拧开盖子,仰头就灌了几大口。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有力地滚动着,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滑落。

“操,就知道喝我的,也不给钱。”梭温笑骂着,走上前亲昵地捶了一下坤泰的肩膀,手感结实,“吃饭了没?后头还有早上剩的咖喱角和糯米饭,给你热热?”

“不用。”坤泰放下水瓶,言简意赅,他话很少,但梭温似乎早已习惯。

“行吧,跟你小子说话真费劲,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梭温也不在意,靠着柜台,上下打量着他,“最近怎么样?那边……没什么麻烦吧?”他语气随意,但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嗯。”坤泰应了一声,没多说,他们之间似乎不需要太多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多是梭温在说,坤泰偶尔“嗯”一声。店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有吊扇不知疲倦的吱呀声。

过了一会儿,坤泰放下空了一半的水瓶:“我去趟后面。”

“去呗,”梭温挥挥手,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正好帮我看看后院墙角那堆纸箱淋湿没,昨天那场雨可**大。”

坤泰点点头,推开了那扇通往店铺后院的木门。

后院比前店更显杂乱,面积不大,三面都是高墙,角落里堆着不少摞起来的空纸箱和废弃的塑料瓶,墙根下长着几丛顽强的杂草。

唯一的建筑,就是紧挨着后墙搭建的一栋二层小竹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竹篾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青翠,变得灰黄发黑,不少地方用粗糙的木板打着补丁,整体歪歪斜斜,透着一股颓败潦倒的气息。

坤泰解决完内急,系好裤子,想起梭温的话,朝墙角那堆纸箱走去,想看看有没有被雨淋坏。

就在这时——

“咳咳咳……呕……呜……”

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声猛地从竹楼二楼那扇破旧的窗户后面爆发出来。

那声音痛苦到了极点,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带着一种濒临窒息的绝望感。

坤泰的眉头瞬间拧紧,下意识地抬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猛地射向二楼那扇发出声响的破窗。

就在他抬眼看过去的刹那!

“哐当!”

那扇原本虚掩着的破旧木窗,被猛地撞开了大半扇。

一张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脸,猛地出现在那洞开的窗口后面。

是宋婉宁!

她显然正在经历可怕的高热折磨,双颊泛着病态的潮红,像涂抹了劣质的胭脂。

原本饱满柔嫩的嘴唇因为极度干渴和虚弱而布满细小的裂口,微微渗着暗红的血丝。

额角那道暗红色的伤疤在病容的映衬下,更显狰狞刺目。

汗水浸透了她乌黑的长发,几缕湿发狼狈地黏在滚烫的额头和脸颊上,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因高烧而涣散失焦。

她的身体似乎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酷刑,无意识地剧烈扭动挣扎着,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手指死死抠住腐朽的窗框,指节因为用力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惨白。

她像是在用尽生命最后一点微弱的力气向外呼救,喉咙里却只能挤出破碎的咳嗽,极致的病弱将她的美丽淬炼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和凄艳,如同一件正在被无形巨手狠狠碾碎的稀世珍宝。

就在宋婉宁因剧痛而涣散迷离的目光,无意间掠过楼下,扫到那个站在院中的男人时——

轰!

坤泰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了,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世界的声音瞬间褪去。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又骤然凝固。

他要她,这个脆弱得不堪一击、却又美丽倔强得惊心动魄的女人,必须属于他!

他嘴里一直叼着却没点燃的那根烟,无声地滑落,掉在脚边混着泥水的坑洼里,瞬间被浸透,他却毫无所觉。

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钉死死楔在原地,锐利的瞳孔骤然收缩成危险的针尖,呼吸彻底停滞,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搏动,每一次挤压都带来一阵陌生的悸动!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狙击镜十字线,死死锁定在二楼窗口那张苍白痛苦的脸上,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后院的闷热、蚊虫的嗡鸣、甚至竹楼里隐约传来的痛苦**……

整个世界瞬间褪色失声,他的全部感知都被那双眼睛彻底占据。

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又或许仅仅是一次心跳的间隙。

坤泰猛地吸了一口气,如同从深水中挣扎而出,他迅速系好裤子,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回店内,沉重的军靴踩在泥地上,溅起浑浊的水花。

“啪!”

坤泰的手重重拍在梭温面前的木质柜台上,发出的巨响让柜台上的一个小铁盒都跳了一下。

他锐利如刀的目光死死钉住梭温俊美的脸,声音低沉危险:

“后院竹楼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快咽气了?”

梭温脸上的轻松笑容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骤然的凝重,他放下手里正在摆弄的一个打火机,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嗅到了危机的猎豹。

“你看见了?”梭温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丝烦躁和无奈,“妈的,**晦气,这是昂山那老疯狗点名要的货,从佤邦据点送过来的,结果刚到手就发高烧,那帮废物怕她死在自己手里交不了差,担不起责任,昨天半夜偷偷摸摸、像运瘟神一样给塞到我这儿来了,哭爹喊娘求我想办法找个靠谱的黑医来瞧瞧,早上喂了药,屁用没有,浑身烫得能煎鸡蛋!”

他凑近坤泰,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严肃的警告:“阿泰,这玩意儿是烫手山芋,碰不得,你千万别好奇,也别沾手,就当没看见,这真是天大的麻烦,听见没?”

“我要她。”坤泰根本不管他的警告,直接打断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表达了他的意图。

梭温猛地噎住,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微张,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他上上下下、来来**地把坤泰打量了好几遍,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从小一起光**玩到大的兄弟,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我……操?”梭温的声音都变了调,尖锐地拔高,充满了惊愕,“阿泰?你……**……铁树开花了?你……你对个女人……还是个快病死的……感兴趣了?老子他妈还以为你以后要跟你那堆枪械过一辈子,或者干脆喜欢男的!”

极度的震惊过后,梭温脸上迅速涌起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和八卦,他猛地一拍坤泰的胳膊,激动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压低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喜悦:“行啊你坤泰,**终于开窍了,老天爷!这真是……这真是……”他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梭温脸上的凝重和警告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的义气和兴奋。

他立刻收起所有玩笑,表情变得无比认真,眼神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和毫不掩饰的支持:“妈的,既然是你看上的,没说的,昂山算个屁,他的货怎么了?抢了就抢了!人你赶紧弄走!这破地方不能久留,夜长梦多!”

他飞快地弯腰,从柜台底下拖出一个半旧的绿色塑料医药箱,又从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一叠用橡皮筋捆好的现金,一股脑地塞到坤泰怀里:“这些拿着,药箱里有退烧针和强效抗生素,用法用量我写纸上了,塞在药盒下面,这钱你拿着,给据点看守仓库的那俩**,他们会知道该闭嘴,昂山那边你别管,我来处理所有痕迹,保证干干净净,查不到你头上!”

坤泰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医药箱和现金,又抬起眼,深深地看了梭温一眼,兄弟之间,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一个眼神就足以传递所有的信任和托付。

他重重地点了下头,将东西拿稳,转身,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煞气和急迫,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后院。

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战鼓,踏碎了竹楼二楼的死寂。

竹楼狭小阴暗的房间里,宋婉宁被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惊得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想挣扎着坐起身,躲到角落,但高烧带来的天旋地转和肺部撕裂般的剧痛让她重重地跌回坚硬的竹板床上,发出一声痛苦而绝望的微弱呜咽。

她惊恐地瞪大涣散的双眼,死死盯住那扇仿佛不堪一击的薄薄木门,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整扇木门在坤泰蛮力十足的猛踹下,如同被炮弹击中,向内轰然爆裂,木屑如同暴雨般激射飞溅,扭曲变形的门板轰然倒塌,扬起一片灰尘。

坤泰高大挺拔的身影,踏着弥漫的烟尘和碎屑,跨入狭**仄的房间,昏黄的光线下,他锐利如刀的目光瞬间穿透尘埃,死死锁定在竹床上那个因极度惊吓和病痛而剧烈颤抖的猎物!

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他几步冲到床边,俯下身,手臂坚定而有力地穿过她的腿弯和后背,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却又在触碰到的瞬间,下意识地收敛了力道,小心地避开了她可能受伤的部位,将滚烫得吓人的她打横抱了起来。

宋婉宁吓得连一声完整的惊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像筛糠一样剧烈地颤抖着,涣散的目光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无法理解的茫然,微弱地挣扎着,如同落入鹰爪的幼鸟。

坤泰低头,看着臂弯中这张因高烧和恐惧而布满病态红晕的脸,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了他每一寸神经,喉结重重滚动,带着宣判命运般的冷酷,清晰地砸进宋婉宁混沌而惊恐的意识深处:

“现在起,你是我的人。”

宣告完毕,坤泰不再有任何停留,抱着怀中滚烫轻软的“战利品”,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房间,踩过一地狼藉的木屑碎片,每一步都沉稳而坚定。

店外,他那辆经过改装的深绿色越野车已经发动,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如同蛰伏的猛兽在喘息,梭温已经站在车边,神色严肃而迅速。

坤泰抱着宋婉宁走下吱呀作响的竹梯,梭温立刻上前,快速而低声地交代:“往南走,三十公里外河边有我那栋打猎用的旧木屋,钥匙还在老树洞底下,绝对安全,没人知道!”

他帮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坤泰小心地将宋婉宁放了进去,在放下的那一刻,他的手下意识地护了一下她的后脑,避免她磕碰到车框,这个细微的动作快得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小心点开,她烧得厉害,经不起颠簸!”梭温最后叮嘱了一句,用力关上车门。

坤泰深深看了梭温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他迅速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跳了上去。

轰——

引擎发出一声狂暴的咆哮,粗大的轮胎疯狂转动,卷起漫天尘土,猛地窜出,迅速消失在狭窄巷道尽头。

梭温站在原地,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脸上那副为了安抚兄弟而强装出的兴奋和轻松终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凝重和深深的担忧。

他挠了挠头,低声骂了一句:“妈的,这小子……净会给我找这种掉脑袋的麻烦。”

但他眼神里,更多的是对坤泰的支持,他毫不犹豫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老旧的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没有存储名字的号码:

“把佤邦据点所有人员出入记录、监控日志、医疗申请,彻底清洗覆盖,在昂山的鬣狗嗅到血腥味之前,必须完成。”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再次望向空荡荡的巷口,眉头紧锁。

越野车内。

宋婉宁深陷在高烧的炼狱和极度的恐惧中,意识早已模糊不清,身体随着车身的颠簸而无力地晃动,每一次颠簸都牵扯着肺部的剧痛,引发新一轮撕心裂肺却又无力出声的咳嗽,额角的伤疤和浑身的病痛像是无数烧红的钢针在反复穿刺她的神经。

窗外,是飞速倒退的仰光街景,昏黄的路灯、扭曲的霓虹招牌、麻木的行人面孔……一切都在旋转、变形、破碎,如同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碎片。

她从一个绝望的临时囚笼里,被一个外表清秀的男人强行掠夺而出。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是比昂山更深的深渊?比被贩卖更屈辱的归宿?比死亡更漫长的折磨?

无边的黑暗和滚烫的痛楚吞噬着她,在彻底坠入昏迷深渊的前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力道快速地碰了碰她滚烫得吓人的额头。

高烧的迷雾和巨大的恐惧最终彻底吞噬了她,引擎的咆哮撕裂了闷热的午后,也碾碎了她对命运最后一丝微弱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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