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话筒冰冷沉重的触感贴在掌心,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魔力。血液好像全涌上了头顶,耳边嗡嗡作响。藏得最深、最不敢说的那个名字……还能有谁?酒精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它像一层朦胧的纱,模糊了理智的边界,却又把心底最深处、最滚烫的欲望赤裸裸地暴露出来,放大,再放大。在那一瞬间,十年积攒的怯懦、犹豫、患得患失...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带着点少年人特有清朗质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毫无预兆地在我身后响起。
“姐姐。”
紧接着,一条结实的手臂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腰,将我微微发软的身体半圈进一个温暖而带着清新皂角气息的怀抱里。后背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对方同样急促的心跳。
我浑身一僵,像生锈的机器,咔咔咔地转过……
毕业季的空气里,弥漫着离愁别绪和酒精挥发后的微醺因子。散伙饭吃了好几轮,KTV的鬼哭狼嚎也嚎了好几宿。今晚是最后一场,地点定在操场看台后面那个废弃的、但音响效果意外不错的小广播站——这是校学生会主席最后的疯狂特权。
人挤人,声浪几乎要把简陋的屋顶掀翻。劣质啤酒的气味混合着汗水和青春过剩的荷尔蒙,发酵出一种末日狂欢般的氛围。我缩在角落一个相对安静的阴影里,手里捏着一罐早就没了气泡的……
毕业典礼那晚我醉醺醺对着广播喊:“季行止,我喜欢你十年了!”
清冷男神秒回:“知道,你吉他第三小节轮指力度不对。”
邻家弟弟突然抱住我:“姐姐,我也练了十年吉他。”
月光下两人同时掏出拨片——季行止那块刻着“小哭包”,李方昭的刻着“胆小鬼”。
便利店的冷光灯里,季行止像座冰雕:“债清了,路你自己走。”
可当我转身时,他攥住我手腕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