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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明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审视。
往常的我,要么隐忍哭泣,要么歇斯底里地控诉他和柳如烟。
从未像现在这样,看似顺从,却句句带刺。
还拿着柳如烟的命门谈条件。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
“够了,这些小事我会让助理处理。你别打扰如烟休息。”
他转头对身后的助理吩咐:
“送万**回老宅。”
助理上前,恭敬地说了三次【万**,请】。
我却纹丝不动。
傅修明不耐烦地皱眉,
“万凝,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是不是又想用上次那种故意摔下楼梯,或者像上上次把自己锁在储物间里的把戏来引起我的注意?
我告诉你,这些只会让我更恶心!”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伸出手掌摊开在他面前,
“傅总,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按套路甩我一张黑卡?
我浑身上下现在只有80块元子,没钱就买不起营养品,买不起营养品我的贫血就补不上去,补不上去你亲爱的烟烟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我的骨髓啊。”
我装作十分柔弱地扶额倒在一边:
“傅总,我身体差点没什么,耽误了如烟**的病情可就不好了。”
柳如烟抓住机会,柔柔弱弱地开口,却又故意炫耀着傅修明只把副卡给了她。
“修明哥,你别怪万**了,她可能只是手头紧。
要不先用我的卡吧?虽然是你特别给我开的副卡,但给万**用几天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我没接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傅修明。
他联想到柳如烟从前多次因我而伤心不已,脸色更沉,语气更加厌恶,
“万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了,钱可以给你,但你想好了,这钱你拿到手,我未来一个月连家都不会回了!
我心里从来只有如烟一人,除了傅太太这个虚名,你什么都别想得到!”
我伸出一掌,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制止他继续散发他那迷之自信的霸总气息。
“那就谢谢傅总的慷慨解囊了。”
哎,男人总是如此自信,觉得自己的爱比钱更吸引人。
我本以为我能靠着这张卡美美生活一阵子,隔天却收到柳如烟发来的短信:
“你不会真觉得我会傻到把钱都给你吧,其实卡里只有几百块而已。”
“哦对了,我跟傅哥哥已经启程去国外旅行,你联系不到他的,未来几天如果不想被饿死的话,你还是翻垃圾桶跟野狗抢饭吧。”
跟我玩这招?
当天下午,傅修明就接到了管家的紧急电话。
“先生,万**她把您书房里那方视若珍宝的端溪老坑砚台,还有您珍藏的那套绝版紫砂壶给卖了啊!”
傅修明当时正陪柳如烟在高级画廊看画,接到电话便中断约会,风驰电掣地赶回老宅。
结果,别说我的人影,连我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他怒气冲冲地命令下属,
“给我查她去了哪里,还有立刻断了万家所有的产业链!我要让她知道惹怒我的代价!”
下属小心翼翼地问:
“傅总,是断万先生和万太太家的,还是万**养父母家的产业链?”
傅修明烦躁地指责他,
“废话,当然是养大她的那家!让她知道心疼!”
下属沉默了几秒,语气更加小心翼翼,
“傅总,万**的养父母是在城南菜市场门口卖鸡蛋灌饼的。
断他们家产业链难道要不让全城的鸡下蛋吗?这影响会不会不太好?”
傅修明捏着下属刚刚递上的,关于我养父母家只是个摆摊卖鸡蛋灌饼的调查报告,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可整整两个小时,无论大商场、雅思机构、瑜伽馆,还是高级餐厅都见不到我的人影。
一包烟见底后,傅修明才看到我头顶艳丽大花朵头巾,身穿不知花花绿绿民族风长裙,脚踩老北京布鞋凯旋而归。
傅修明看着我这身战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嫌恶地开口:
“万凝,你别以为穿得这么艳丽就能勾引我。我心里只有如烟,就算你**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心动一下!”
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累得拍了拍自己的老腰,
“傅总,自信是病,得治。
我只是去跟广场舞协会会长李阿姨切磋舞艺了而已,这不是为了好好锻炼身体,好给你亲爱的如烟**捐骨髓嘛!你想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