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忌日车祸后,我陷入七日死亡循环。神秘声音说:“找到十二年前的真相。
”我潜入父亲书房,发现母亲曾参与“蝉鸣计划”记忆实验。第七天,
本该死亡的初恋男友竟成了撞死我的货车司机。他揭穿我是实验克隆体,
真正的林小满十二年前就死了。最后一次循环,我启动自毁程序摧毁实验室。医院醒来,
父亲和反派被警方控制。护士递来的花束里夹着纸条:“第三次蝉蜕即将开始。”窗外,
戴翡翠蝉坠的身影一闪而过。---七月十五日,天空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灰,
沉甸甸地压在陵园肃穆的松柏林上。空气闷热粘稠,一丝风也没有。
林小满把一束素白的菊花轻轻放在冰冷的墓碑前。照片上的女人温婉地笑着,
眉宇间依稀可见曾经的明媚,那是她母亲林静,离开已经整整一年。
指尖拂过墓碑上冰凉的名字,心口堵得发慌,像塞满了湿透的棉花。“妈,我来看你了。
”声音干涩,在寂静的墓园里显得格外单薄。她站了很久,直到双腿发麻,才慢慢转身离开。
车子驶上通往市区的环城高速,车内空调开得很足,却驱不散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
后视镜里,陵园的大门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灰蒙蒙的天际线。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有些发僵。突然,
一种毫无征兆的、野兽般的轰鸣声从车尾方向咆哮而至,瞬间撕裂了车内的死寂。
林小满猛地抬眼看向后视镜——一辆巨大的蓝色集装箱货车,像一头失控的钢铁巨兽,
以恐怖的速度逼近,车头狰狞,几乎填满了整个镜面!
恐惧像冰冷的铁钳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和喉咙,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
一股无法抗拒的、毁灭性的力量狠狠撞上她的车尾!轰——!!!
金属扭曲撕裂的刺耳噪音炸开。世界天旋地转。她的身体被巨大的惯性狠狠抛起,
又被安全带死死勒回座位,五脏六腑仿佛瞬间移位。挡风玻璃在眼前蛛网状爆裂,
碎片如冰雹般飞溅。剧痛从全身每一个角落袭来,意识像被强力抽水机急速抽离,
迅速沉入一片黑暗的泥沼。在意识彻底沉没前的最后一瞬,
她涣散的瞳孔似乎捕捉到驾驶室侧窗一闪而过的景象——一个模糊的男性侧影,
以及……那人脖颈上,一点刺目的、熟悉的翠绿流光在晃动。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蝉?
冰冷,坚硬。林小满猛地睁开眼,急促地倒吸了一口气,肺部**辣地疼。
刺眼的阳光毫无遮拦地从宽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在她眼皮上烙下灼热的印记。
她正躺在自己卧室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盖着轻薄的蚕丝被。没有撞击,没有剧痛,
没有扭曲的车厢和破碎的玻璃。只有窗外聒噪的蝉鸣,一声接一声,
单调而执着地撕扯着夏日午后的宁静。怎么回事?她撑起身体,动作牵扯到并不存在的伤口,
带来一阵幻痛般的酸麻。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着。她伸出手,
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把它抓了过来。屏幕上的日期清晰得刺眼:2025年7月9日,
星期三。上午8:03。距离母亲忌日……还有整整六天?
一股冰冷的麻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车祸?陵园?那辆蓝色的巨兽……还有那只吊坠?
是噩梦?可那濒死的痛楚和窒息感,真实得令人毛骨悚然。她几乎是扑下床,
跌跌撞撞地冲向客厅墙壁上挂着的纸质日历。鲜红的七月。
她死死盯着那个日期格——7月9日。目光急切地向下移动。
7月10日……11日……12日……13日……14日……15日……没了。日历上,
本该属于7月10日到15日的那几页,被人整整齐齐地撕掉了!只留下参差不齐的毛边,
像一道丑陋的伤疤,突兀地横亘在7月9日和16日之间。是谁?为什么?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她猛地转身,视线仓惶扫过熟悉的客厅。梳妆台?
目光定格在靠窗的梳妆台上。她的呼吸骤然停止。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枚吊坠。
翡翠雕琢的蝉。通体碧绿,薄如蝉翼,在阳光下流淌着温润而诡异的光泽。正是她昏迷前,
在那个货车司机脖子上看到的!它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放下的?就在这时,
尖锐的手机**毫无预兆地炸响,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入她混乱的脑海。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李秘书”。林小满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
竭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喂,李秘书?”“林**!
”电话那头是秘书李薇一贯干练急促的声音,此刻却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紧绷,
“谢天谢地您接了!董事长那边急疯了!所有董事和高管都已经在顶楼大会议室了,
就等您了!张副总让我务必立刻联系到您,说是关于‘蝉鸣计划’后续的关键决策会议,
您必须马上到场!董事长说……”“董事长?”林小满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一股寒意沿着脊椎蛇行而上,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哪个董事长?
我爸?林国栋?”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李薇的声音透出浓浓的困惑:“林**?
您……您还好吧?当然是林董啊!除了林董还能有谁?会议非常重要,
请您务必……”后面的话林小满一个字也没听清。手机从她失力的手中滑落,
沉闷地砸在柔软的地毯上。林国栋?董事长?母亲去世后,父亲林国栋明明就心力交瘁,
主动辞去了集团董事长和CEO的所有职务,将权力移交给了副总裁张立明,
自己只保留了一个象征性的董事席位,深居简出。这早已是公司上下人尽皆知的事实!
一股强烈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攫住了她。车祸,循环,被撕掉的日历,
莫名出现的翡翠蝉……现在,连父亲的身份都变得模糊不清。
那个冰冷的声音碎片再次在她混乱的脑海中闪过——“找到十二年前的真相。
”真相……十二年前……母亲去世那年?混乱和恐惧如同粘稠的沼泽,
但求生的本能像一根烧红的针,刺穿了这层混沌。七天,她只有七天?不,现在只剩六天了。
必须动起来!父亲的私人书房,位于别墅三层的最东端,厚重结实的红木门常年紧闭,
像守护着一个不容窥探的秘密。林小满站在门外,掌心全是冷汗。
她尝试性地拧了拧黄铜门把手——纹丝不动。意料之中。她深吸一口气,
从梳妆台一个不起眼的绒布首饰盒夹层里,摸出一枚小巧的、样式古旧的黄铜钥匙。
这是母亲生前某次不经意间交给她的,当时只说是“备用的”。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它来打开父亲的书房。钥匙插入锁孔,发出轻微而清晰的“咔哒”声。
门开了。
一股混合着旧书纸张、昂贵雪茄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医院消毒水的沉闷气味扑面而来。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室内光线昏暗。巨大的红木书桌占据中心,
背后是顶天立地的书柜,里面塞满了精装典籍和商业文件。
林小满的心跳快得像是要挣脱胸腔。她反手轻轻带上门,
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昏暗中急切扫视。书桌?抽屉?她绕到宽大的书桌后,
尝试拉开最下方那个带锁的抽屉。纹丝不动。她俯下身,指尖在抽屉底部摸索。突然,
指尖触碰到一小块凸起的、粘着的东西。是胶带?她用力一扯,
一把小巧的银色钥匙粘在胶带下被扯了出来。心脏狂跳。她颤抖着将钥匙插入锁孔,
轻轻一拧。抽屉无声地滑开。里面没有现金,没有机密合同。只有寥寥几份文件,
放在最上面的,是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编号:MN-074入院日期:2013年11月7日主治:张立明(观察员)张立明?
现任集团副总裁?他怎么会出现在母亲的医疗档案里,还是“观察员”?林小满的手指冰凉,
她抽出里面薄薄的几页纸。纸张泛黄,字迹有些模糊。大部分是常规的体检数据、药物记录。
她的目光急促地掠过一行行冰冷的文字,直到在“诊疗项目”一栏凝固。
那里潦草地写着几个字,旁边盖着一个模糊的红色印章,
实验-第三阶段“记忆重置实验”……“蝉鸣计划”……李秘书电话里提到的也是这个!
十二年前?母亲?嗡——!一股尖锐的、仿佛要钻透头骨的剧痛毫无征兆地袭来!
林小满闷哼一声,眼前猛地一黑,手中的档案纸页散落在地。
无数破碎的、带着强烈情绪色彩的片段如同决堤的洪水,
蛮横地冲进她的意识:刺目的无影灯下,冰冷的金属器械相互碰撞,
发出令人牙酸的“叮当”脆响……一只戴着白色橡胶手套的手,指节分明,
正稳稳地握着一把细长、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刀尖悬停着……视野下方,是白色床单,
上面溅落着几滴刺目的、暗红色的液体……浓烈的消毒水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霸道地钻入鼻腔……一个遥远而模糊的声音,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腔调,
……记忆剥离进度……35%……准备植入……”“呃啊……”林小满痛苦地蜷缩在地毯上,
双手死死抱住剧痛欲裂的头颅。那些碎片化的画面和声音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
在她的大脑里疯狂搅动。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碎片……记忆碎片!
每一次循环都会出现?它们……在拼凑什么?地下室?手术室?
混乱的思绪被书桌上座机骤然响起的刺耳**打断。林小满浑身一颤,挣扎着爬起,
抓起听筒。“小满?”是父亲林国栋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疲惫,
但林小满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深藏的紧绷,“你在哪?李秘书说联系不上你。
那个会……很重要。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公司现在……”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尤其是关于‘蝉鸣’的后续安排,你必须到场。
立刻过来。”“爸,”林小满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有些疲惫,
“我……我昨晚没睡好,有点头疼。会议……是关于什么的?”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空气仿佛凝滞了。然后,林国栋的声音再次响起,平稳得近乎诡异,
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关于你母亲留下的东西,小满。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听话,
过来。有些事,该做个了断了。”他刻意加重了“了断”两个字。“好……我尽快。
”林小满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挂断了电话。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父亲……他知道?
他知道自己发现了什么?母亲留下的“不该存在的东西”……是翡翠蝉?还是那份档案?
他语气里的威胁,毫不掩饰。时间……更紧迫了。第七天,七月十五日,再次降临。
天空依旧是那种令人绝望的铅灰色。林小满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翡翠蝉冰冷的触感紧贴着她的锁骨皮肤,
像一枚等待引爆的微型炸弹。这一次,她不再前往陵园。
她将车停在环城高速一个偏僻的应急车道上,熄了火,目光如同鹰隼般死死盯着后视镜。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濒临崩溃的神经。她在等。
等那辆注定的蓝色巨兽。引擎的咆哮声由远及近,低沉而狂暴,如同死神的战鼓。
蓝色的集装箱货车,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冲破灰蒙蒙的雨幕,出现在后视镜的视野里,
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来了!就在那庞大的钢铁车头即将吞噬她渺小的轿车的刹那,
林小满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右急打方向盘!车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尖叫,
车尾在巨大的惯性下失控地甩向货车的行进路线!轰隆——!!!比上一次更加惨烈的撞击!
世界在震耳欲聋的金属扭曲声中彻底倾覆、碎裂!
安全气囊带着浓烈的化学气味狠狠拍在脸上,剧痛瞬间吞噬了所有知觉。意识像风中残烛,
在无边的痛苦和黑暗的撕扯下,摇摇欲坠。然而,就在意识彻底熄灭的边缘,
一股奇异的力量支撑着她。她咬破了舌尖,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带来一丝残酷的清醒。
她努力睁开被血糊住的、剧痛的眼睛,透过布满蛛网裂痕、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的车窗,
死死地盯向那辆肇事的货车驾驶室。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徒劳地左右摆动。
驾驶座上的人影动了。他……似乎推开了车门,跳了下来?
沉重的脚步声踏着雨水和金属碎片,一步步靠近。林小满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那人影弯下腰,凑近了她的车窗。一张脸,
一张本应被深埋于黄土之下、只存在于记忆和祭奠中的脸,清晰地映入了她濒死的视野。
雨水冲刷着他额前凌乱的黑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挺的眉眼。
只是那双曾经盛满阳光和笑意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令人心悸的麻木。他摘下了口罩,
随手丢在湿漉漉的地上。陈默!是她大学时的恋人陈默!那个在三年前,
一场离奇实验室爆炸中尸骨无存的陈默!林小满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抽气声,
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甚至压过了死亡的恐惧。她想尖叫,想质问,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大股温热的鲜血从口鼻中不受控制地涌出。陈默隔着布满裂痕的车窗玻璃看着她,
眼神复杂得如同深渊。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他张了张嘴,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林小满的意识,
终于彻底沉入了冰冷的、无边的黑暗。这一次,她看清了凶手的脸。一个来自坟墓的人。
冰冷,坚硬。林小满猛地睁开眼,熟悉的卧室天花板映入眼帘。窗外蝉鸣依旧。
手机屏幕无情地显示着:7月9日,上午8:03。第六次循环开始。这一次,
她没有丝毫犹豫。冲出家门,发动汽车,引擎发出一声暴躁的嘶吼,车轮碾过路面,
朝着城市另一端一个早已废弃的工业区疾驰而去。陈默。他一定在那里!
那个他们曾经无数次秘密约会的地方——一座废弃化工厂锈迹斑斑的冷却塔内部。
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铁皮门,一股浓重的铁锈、机油和尘埃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昏暗的光线从高塔顶端的破洞斜射下来,形成一道浑浊的光柱。光柱的边缘,
一个人影靠墙坐着,蜷缩在阴影里,像一尊被遗忘的石像。正是陈默。听到开门声,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爆发出极度的警惕和一种近乎野兽般的凶戾。
但当他看清是林小满时,那凶戾又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浓重的悲哀。
“你……又回来了。”他的声音嘶哑干涩,仿佛声带被砂纸磨过。不是疑问句,是陈述。
“你也没死。”林小满的声音同样冰冷,一步步走近,
高跟鞋踩在金属网格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她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告诉我,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蝉鸣计划”四个字在她舌尖滚动,
带着血腥味。陈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东西?
”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眼神空洞地望向高塔顶端的破洞,那里泄下一小片灰蒙蒙的天空。
“对,某种意义上,我们都不是‘东西’。”他猛地转回头,目光死死钉在林小满脸上,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绝望,“小满,听着,这很残酷,但你必须知道真相!
我们都是‘蝉鸣计划’的产物!这个计划的核心,根本不是什么狗屁记忆重置治疗!
它是……是记忆移植!是人格复制!是林国栋那个疯子,
为了给他庞大的商业帝国制造一个绝对忠诚、绝对‘完美’的继承人,而进行的非人实验!
”林小满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铁壁上。完美的继承人?
记忆移植?人格复制?父亲?“十二年前,”陈默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毒蛇,钻进她的耳朵,
“真正的林小满,那个林静和林国栋的亲生女儿,死于一场‘意外’的事故。
林国栋无法接受!他利用林静生前主持的神经记忆研究项目,秘密启动了‘蝉鸣’。
他们抽取了真正林小满的基因样本,制造克隆胚胎……同时,
为了赋予这个‘产品’完美的记忆和情感,他们需要将真正的林小满的记忆……像数据一样,
剥离、筛选、然后强行‘写入’到克隆体的大脑中!”林小满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克隆体?记忆写入?她是……一个……复制品?一个承载着别人记忆的……赝品?“而我,
”陈默指着自己,脸上是自嘲的惨笑,“我是更早的‘试验品’。我的‘原型’,
是林国栋年轻时的创业伙伴,一个他认为拥有‘完美商业头脑’但最终背叛了他的家伙。
林国栋复制了他,制造了我,想打造一个绝对忠诚的助手。可惜,我失败了。
我的‘写入’不稳定,产生了严重的排异反应和人格混乱……所以他们制造了你之后,
就把我这个‘残次品’……处理掉了。”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
“三年前那场爆炸,就是我的‘葬礼’。但我……活下来了。像只老鼠一样,躲藏至今。
”巨大的信息洪流几乎将林小满彻底淹没。她扶着冰冷的墙壁,指甲深深抠进锈蚀的铁皮里,
才勉强支撑住身体不会瘫软下去。她低头,颤抖着从衣领里扯出那枚冰冷的翡翠蝉坠。
“这个……是什么?”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陈默的目光落在吊坠上,眼神复杂难明。
“那是‘钥匙’,小满。也是……记录仪。是你母亲林静留下的。她后期发现了计划的真相,
发现了林国栋的疯狂野心,也发现了……你被制造出来的目的。她试图反抗,
试图销毁所有数据和胚胎。这枚吊坠里,存储着她最后时刻录下的关键证据,
包括林国栋和张立明密谋、以及他们……杀害她的影像!”杀害?
母亲……是被父亲和张立明谋杀的?!林小满只觉得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眼前阵阵发黑。
支撑她的最后一丝力气似乎也被抽空了,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地面冰冷刺骨。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她蜷缩在地上,声音微弱得像蚊蚋,带着濒死般的绝望,
我要经历这些……一次又一次……”“因为‘蝉鸣计划’的核心程序被设定了一个终极保险。
”陈默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冰冷而疲惫,“当核心实验体——也就是你,面临死亡威胁,
或者核心记忆数据(就是那枚吊坠)可能被强制读取时,系统就会自动启动‘回溯协议’,
将你的意识状态强行拉回实验设定的某个‘初始安全点’,也就是7月9日。
循环……是为了保护‘产品’,直到威胁解除或数据被安全回收。”“保护?
”林小满猛地抬起头,眼中是燃烧的怒火和荒谬,“这他妈叫保护?这是地狱!”“是的,
地狱。”陈默蹲下身,平视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但小满,听着!
每一次循环,都在消耗系统的能量,都在削弱那个‘初始安全点’的稳定性。
时间……在缩短!我感觉得到!我们必须利用这有限的循环次数!必须在它彻底崩溃之前,
找到实验室的核心数据库,销毁它!否则,我们永远逃不出这个地狱!
林国栋和张立明也永远不会受到惩罚!”时间在缩短?
林小满猛地想起前几次循环结束的时间点,似乎确实……一次比一次提前了零点几秒?
这不是错觉!“数据库……在哪?”她咬着牙问,一股狠戾从心底升起,压过了恐惧和绝望。
“就在林氏集团总部大楼的地下三层。名义上是集团的超算中心。入口极其隐秘,
需要多重生物密钥……”陈默的眼神锐利起来,“但我知道一条废弃的通风管道,
可以绕开大部分安保,直通主机房的外围区域。不过……需要有人在外面制造足够大的混乱,
引开守卫。”“混乱?”林小满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交给我。
”林小满站在林氏集团总部大楼气势恢宏的玻璃幕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