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刚生完孩子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产妇。出院回家第一天，全网公认的「节俭婆婆」

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肉汤，说是特意留了一年的好东西，给我补身子。我忍着恶心喝了两口，

当晚就上吐下泻再次被送进急诊，医生说是严重的食物中毒。就在我挂着点滴虚弱不堪时，

却刷到了婆婆的直播。她坐在那一堆捡来的破纸箱里，眼泪鼻涕一大把：「家人们评评理啊，

那块肉我平时都舍不得吃，冻在冰箱里那是杀菌保鲜啊！好心好意炖给她吃，

她身子娇贵吃坏了，我儿子竟然还怪我！」评论区瞬间炸锅，

几十万条评论全在骂我矫情、败家、不孝顺。老公一把夺过我的手机，

满脸不耐烦：「妈不也是好心？你能不能别作了，赶紧给妈道歉，

不然她直播间掉粉了你负责！」我看着这两个我最亲近的人，那一刻，

心比胃里翻涌的酸水还要涩。[1]我是刚生完孩子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产妇。

出院回家第一天，全网公认的「节俭婆婆」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肉汤，

说是特意留了一年的好东西，给我补身子。我忍着恶心喝了两口，

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直冲天灵盖，那味道像是死老鼠在下水道里泡了三个月。

我刚想吐出来，婆婆王生艳就沉下脸，阴阳怪气地说：「这可是正宗的老猪肉，

只有过年才舍得吃，我都给你留了一年了，也就是你坐月子金贵，双花想吃我都没给。」

看着她那张布满风霜却眼神精明的脸，我想着家和万事兴，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咽了下去。

当晚，我就上吐下泻，腹部绞痛得像是有刀子在里面搅动。整个人迅速脱水，甚至开始休克。

再次被送进急诊，医生看着我的呕吐物，脸色铁青地说是严重的细菌性食物中毒，

要是再晚送来半小时，这就是尸检了。就在我挂着点滴，脸色苍白虚弱不堪时，

隔壁床的家属却对我指指点点。我强撑着拿起手机，却刷到了婆婆的直播。

直播背景就是医院走廊，她穿着那件些许破烂的旧汗衫，坐在地上，

对着镜头眼泪鼻涕一大把，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家人们评评理啊，

现在的年轻人太难伺候了。那块肉我平时都舍不得吃，冻在冰箱里那是杀菌保鲜啊，

那是老辈人的智慧！我好心好意炖了一下午给她补身子，她嫌弃不说，还把自己气进医院，

还得花我儿子的血汗钱，真是作孽啊！」她那拥有百万粉丝的账号「王大妈省钱记」

瞬间炸锅。评论区滚动得快看不清，几十万条评论全在骂我。「这儿媳妇太矫情了吧，

老人的一片心意。」「就是，冻肉怎么了？我们小时候想吃还得不到呢。」

「真是个败家媳妇，身在福中不知福，心疼王大妈。」我看着屏幕，浑身发抖，

手背上的针头回了血。胃里又是一阵痉挛，我不顾护士的阻拦拔掉针头冲向厕所干呕，

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满嘴的黄连苦味。等我扶着墙挪回病房，

正好看见我老公郑志远站在床边，正帮婆婆举着补光灯。见我进来，

婆婆立刻把镜头对准我惨白的脸，哭喊声更高了：「大家看看，这脸色难看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她下毒了呢！我就喂了她一碗肉啊！」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郑志远：「那是僵尸肉！医生说是变质肉引发的急性肠胃炎！你会不知道？」

郑志远一把夺过我的手机，关掉屏幕，满脸不耐烦地皱着眉，

压低声音对我吼道：「妈不也是好心？冰箱里冻着的东西能有什么毒？你能不能别作了，

赶紧对着镜头给妈道歉，说你是自己着凉了，不然她直播间掉粉了你负责！

那可是咱们家的主要收入来源！」[2]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郑志远。

这就是我我不顾父母反对嫁的男人，在我生命垂危之际，他关心的竟然是那荒谬的涨粉掉粉。

「郑志远，我是你老婆，我刚给你生了孩子，差点因为**一碗烂肉死掉！」

我嘶哑着声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这时，

主治医生拿着化验单走了进来，脸色凝重。他扫了一眼举着手机还在直播的婆婆，

眉头紧锁：「病人家属，麻烦把直播关了。这是医院。」婆婆讪讪地放下手机，

嘴里还在嘀咕：「医生，你给评评理，这冰箱冻肉能吃坏人吗？」医生冷哼一声，

把化验单拍在床头柜上：「肉毒杆菌严重超标，还有多种腐败菌。根据化验结果，

这肉起码反复解冻冷冻了两年以上，甚至可能接触过不知名的污染源。别说产妇，

就是壮汉吃了也得趴下。这是投毒！」「投毒」两个字震得病房里鸦雀无声。

婆婆的脸色瞬间煞白，眼神躲闪着，心虚地往后缩了缩。我抓起化验单，

冷冷地看着郑志远：「听到了吗？两年以上的僵尸肉。」郑志远脸色难看，

但他立刻挡在婆婆面前，梗着脖子对医生说：「什么投毒，别说得那么难听。老人节俭惯了，

舍不得扔东西。莉莉，你别上纲上线的。」说完，他转头看向我，

语气里满是责备：「妈年纪大了不懂科学，你作为晚辈不知道体谅，还非要把事情闹大？

赶紧出院，住一天院得花多少钱。」我心寒到了极点。趁着护士进来换药的间隙，

我借了护士的手机，拍下了化验单和那晚我留了个心眼拍下的黑肉照片，

发到了我的社交账号上，配文：「这就是全网最节俭婆婆给产妇吃的『大补汤』，

由于严重食物中毒，我差点没命。」我也有些粉丝基础，事实一旦发出，

舆论风向开始出现微妙的转变。有人开始质疑婆婆的节俭是不是过了头，变成了愚昧和谋杀。

婆婆一直盯着手机，看到风向不对，立马尖叫起来：「你个没良心的！居然敢在网上编排我！

」她反应极快，抓起桌上我吃剩的半个苹果——那是昨天就已经氧化发黄的，直接塞进嘴里，

都没洗，连核一起嚼碎咽了下去。然后打开直播，对着垃圾桶旁边发霉的馒头就开始啃，

边啃边哭，那演技堪比影后。「家人们，我是农村人不懂科学，但我心是真的啊！

好东西都留给儿媳妇，我自己吃垃圾桶捡来的烂苹果、发霉馒头。呜呜呜，

儿媳妇是大城市来的高管，看不起我这个捡破烂的老婆子，

还要把我说成杀人犯……我的命好苦啊！」她那副凄惨的模样，配合着嘴角流出的馒头渣，

瞬间击中了网友的同情心。「天哪，王大妈太可怜了。」「这儿媳妇心太黑了，

居然陷害这么节俭的老人。」「城市女就是矫情，我看她就是嫌贫爱富的白眼狼！」

郑志远看着满屏谩骂我的弹幕，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

转头对我冷冷说道：「张维莉，看看你干的好事！赶紧删帖道歉，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3]为了孩子，我没有立刻离婚，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办理了出院。一推开家门，

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腐气息扑面而来。原本整洁的客厅，此刻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废纸箱，

还要踩扁的塑料瓶，甚至还有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捡回来的破旧衣物，一直堆到了天花板。

唯一的过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我踉跄着走向卧室，想去看孩子。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我气血上涌。我的高档婴儿床不见了，

我能看到的只是一个用破布条绑起来的旧木箱，里面铺着几层发黑的棉絮，

我的孩子就躺在上面，小脸通红，不安地扭动着。我疯了一样冲过去抱起孩子，

发现他身下甚至还有蟑螂爬过。「我的床呢？我买的进口奶粉呢？」我冲出房间，

对着坐在沙发数废品钱的婆婆大吼。婆婆眼皮都没抬一下：「那床太占地方，奶粉太贵，

孩子喝了浪费。我帮你卖了，换了散装的，营养都一样。钱我留着贴补家用了，

这个月电费涨了你不知道？」我冲到储物柜，发现不仅仅是奶粉，

我放在抽屉里的生育津贴现金，还有亲友给宝宝的几万块红包，全都不翼而飞。「钱呢？

我的钱呢！」我质问刚进门的郑志远。

郑志远眼神躲闪：「妈说拿去……拿去交你的住院费了，还有给家里添置东西。」就在这时，

小姑子郑双花从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我还没拆吊牌的真丝睡衣，

手里拿着最新款的万元手机，正对着镜子**。看到我，她翻了个白眼，语气轻蔑：「哟，

嫂子回来了？别找了，你那奶粉钱，妈给我了。你看我这新做的美甲好看不？

这就叫合理的资源分配。反正你赚得多，也不差这点。」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

的一声断了。我冲上去要扯下她身上的睡衣，郑双花尖叫一声，反手推了我一把。

我本就虚弱，重重地摔在纸箱堆里，腹部的伤口似乎又崩裂了，渗出了血迹。婆婆见状，

非但没有扶我，反而立刻举起手机，打开直播，镜头几乎怼到我扭曲痛苦的脸上。

「大家快看啊！我儿媳妇一回来就发疯，打我闺女，还要砸了这个家！她嫌弃我们穷，

嫌弃我捡破烂给她丢人了！这种恶媳妇，天理难容啊！」直播间瞬间涌入十万人，

满屏的「打死这个恶媳妇」、「把她赶出去」。我百口莫辩，腹部的剧痛让我直不起腰。

郑志远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婆婆越说越激动，

竟然冲上来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在直播间回荡。「我让你欺负双花！

既然进了郑家门，你的钱就是郑家的钱，一家人分什么彼此！我教训你是为了你好！」

[4]那一巴掌打醒了我，也打碎了我对这段婚姻最后的一丝幻想。接下来的日子，

这个家彻底变成了垃圾场。婆婆为了维持「全网最节俭」的人设，疯狂地往家里捡东西。

发霉的垫子、缺腿的椅子、甚至别人扔掉的半瓶酱油。屋里的气味越来越重，苍蝇乱飞。

我多次**，郑志远却停了我的信用卡，理由是我情绪不稳定，怕我乱花钱。这天，

婆婆端来一桶漂着白毛，散发着刺鼻酸臭味的液体，放在餐桌上。「喝了它。

这是我自制的酵素，用水果皮发酵了三个月，排毒养颜，外面买要好几百呢。」婆婆盯着我，

手机镜头就在旁边架着。我看着那桶形似泔水的东西，胃里一阵翻腾。我知道如果我不喝，

她马上就会在直播间控诉我浪费她的心血。我端起桶，假装喝了一大口，

趁她低头看弹幕的瞬间，全部倒进了旁边的绿植花盆里，然后做出吞咽的动作，抹了抹嘴。

「好喝吗？」婆婆得意地问。「好喝，妈真厉害。」我强忍着恶心，露出了一个虚假的笑容。

当天晚上，我趁他们都睡熟，在客厅的旧吊灯里、厨房的排风扇缝隙里，

安装了早已准备好的针孔摄像头。第二天，我就拍到了惊人的一幕。

小姑子郑双花躺在沙发上，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正和婆婆炫耀：「妈，这大腿抽脂真疼，

不过效果真好。嫂子那几万块钱花得值。」婆婆在一旁数着一沓厚厚的现金，

那是昨晚直播带货的收入，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花：「值，当然值。只要咱们这人设立住了，

钱还不是大风刮来的。那个傻女人，还真以为我捡垃圾是为了省钱呢。」我看着监控画面，

指甲掐进了肉里。原来所谓的节俭，不过是压榨我的借口，是为了供养这个吸血鬼女儿挥霍。

然而，报应来得比我想象的快，但却是报应在了我的孩子身上。因为家里环境太过恶劣，

充满霉菌和细菌，宝宝当晚全身起了严重的红疹，高烧四十度，呼吸急促。我吓坏了，

抱起孩子就要去医院。郑志远却拦住我：「大半夜的去什么医院，物理降温就行了。妈说了，

小孩子发烧是长身体。」「滚开！」我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抱着孩子冲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垃圾堆。等我在医院安顿好孩子，打开手机，发现我又「火」

了。婆婆在我走后立刻开了直播。她把家里故意弄得更乱，把那盆被「酵素」

浇死的花推倒在地，对着镜头哭天抢地：「作孽啊！儿媳妇嫌弃家里脏，把家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