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妻子站起来了,我卷死前老板

残疾妻子站起来了,我卷死前老板

主角:苏晴陈博士
作者:一楼夜听雨

残疾妻子站起来了,我卷死前老板第3章

更新时间:2025-10-10

ICU的红灯,终于灭了。

苏晴被推出来,转进了普通病房的单人间。医生说,命是彻底保住了,但那双打了厚重石膏、缠满绷带的腿,还有她腰上固定用的支架,像一根根冰冷的铁刺,扎进我眼里,也扎进她心里。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儿,浓得化不开,盖过了苏晴以前身上那股淡淡的、让我心安的味道。阳光倒是很好,透过大玻璃窗泼进来,金灿灿的,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却暖不了半分。

她醒了。就那么安静地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神空空的,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灰。我跟她说话,她要么不理,要么就极其缓慢地眨一下眼,算是回应。那眼神,比ICU的仪器还冷。

“晴晴,喝点水?”我端着温水杯,把吸管凑到她干裂的嘴唇边。

她没动。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

“医生说…要补充水分…”我声音干巴巴的,自己听着都烦。

她猛地扭过头,后脑勺对着我。动作太猛,扯到了身上的管子,仪器“嘀嘀”地叫了两声。

我的心也跟着那警报声猛地一抽。

“晴晴…”我放下杯子,想去碰碰她的肩膀。

“别碰我!”她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木头,带着一股压抑的绝望和暴躁。

我的手僵在半空。病房里只剩下仪器单调的“嘀嘀”声,还有窗外不合时宜的鸟叫。

钱,像座大山压着。林海那剩下的七万第二天就到了,加上我妈东拼西凑的,还有我自己那点可怜的存款,勉强填了前期的窟窿。可这只是个开始。每天的住院费、药费、护理费…账单像雪片一样飞来。

家里的车,我那辆开了五年的国产SUV,第一个被我挂到了二手车网上。车贩子验车的时候,挑三拣四,恨不得把车说成一堆废铁。最后成交价,比心理预期低了整整三万。拿到钱那一刻,心里像被剜掉一块肉。那车是我跟苏晴一起挑的,承载了多少周末出游的回忆。

房子,是我们结婚时咬牙凑的首付买的。地段一般,面积不大,但那是我们的家。房产中介带人来看房那天,苏晴刚好睡着。我站在楼道里,听着里面的人指指点点,挑着毛病压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张先生,您这房子…户型有点过时了,楼层也一般,我们最多能出到这个数。”中介比划了个手势,比市场价低了一截。

我盯着他,喉咙发紧,半天才挤出一个字:“…行。”

签合同那天,手抖得签不了名。买家是个挺精明的中年男人,大概看出我的窘迫,语气带着点施舍:“兄弟,谁还没个难处?我这价,算公道了。”

公道?去他妈的公道!我只知道,我亲手卖掉了和苏晴的第一个家。

钱到账那天,我拿着银行卡去医院缴费。长长的缴费队伍缓慢移动。前面一个大妈为了几毛钱的挂号费跟收费员掰扯半天。我焦躁得想骂娘。好不容易排到,我把卡递进去。

“苏晴的住院费,再充十万。”

收费员噼里啪啦敲键盘,面无表情:“卡里余额不足。”

“什么?”我愣住了,“不可能!我刚卖…”

话没说完,我猛地想起,早上刚把卖房款转进这张卡,银行处理需要时间!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我狠狠一拳砸在大理石台面上。

“操!”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我。收费员皱起眉:“先生,请您冷静!可以去旁边ATM查一下余额。”

我冲到旁边的ATM机,插卡,输密码,手抖得按错好几次。余额查询…屏幕上跳出来的数字,让我眼前一黑。钱还没到账!

手机嗡嗡响。是林海。

“远子!钱够不够?我刚又凑了两万!给你转过去了!妈的,找那帮孙子借钱跟要他们命似的!你甭管了,安心照顾弟妹!”

看着微信里林海的转账,还有他后面跟着的那个龇牙咧嘴的欠揍表情包,**在冰冷的ATM机上,鼻子酸得厉害。患难见真情,古人诚不欺我。

钱暂时续上了命。但苏晴的状态,却一天比一天糟。

拆石膏那天,医生护士围在床边。石膏锯开,露出里面苍白、萎缩得不成样子的双腿。肌肉松弛,皮肤透着不健康的青白色。护士要帮她做被动活动,防止肌肉进一步萎缩。

护士的手刚碰到她的腿。

“滚开!”苏晴突然爆发了,声音尖利得刺耳。她像疯了一样,用唯一还能动点的手臂,胡乱地挥舞着,去打护士的手。“别碰我!都别碰我!让我死!让我死了算了!”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鼻涕糊了一脸。她挣扎着,想把自己蜷缩起来,想摆脱这具令她绝望的身体。

“苏晴!苏晴你冷静点!”我冲上去,死死抱住她颤抖的上半身。她的指甲在我手臂上抓出深深的血痕,**辣地疼。

“放开我!张远你放开我!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啊!”她哭得撕心裂肺,身体在我怀里剧烈地抽搐,像条离了水的鱼。

医生护士只能暂时退开,无奈地看着。主治医生叹了口气,把我拉到一边:“张先生,您爱人现在的状态…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反应,加上巨大的身体残缺带来的心理崩溃。生理上的复健很重要,但心理这一关,她过不去,一切都是徒劳。我们院有心理科,建议…”

“我明白,医生。”我打断他,声音沙哑,“谢谢。”

送走医生护士,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俩。苏晴哭累了,蜷缩在病床上,肩膀还在微微抽动,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

地上,是她刚才挣扎时碰掉的水杯,碎片和茶水洒了一地。

我默默地蹲下去,一片一片捡起那些锋利的碎片。手指被划破了,渗出血珠,也感觉不到疼。

心比这玻璃碴子还碎。

晚上,我趴在病床边的小折叠床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手机屏幕幽幽地亮着,是我在各大招聘网站疯狂投简历的界面。周扒皮那破公司是回不去了,圈子里估计也把我拉黑了。只能找些零工,送外卖、开网约车…什么来钱快干什么。

“张远…”苏晴的声音突然响起,很轻,带着哭过后的沙哑。

我猛地抬头:“我在!怎么了晴晴?要喝水还是…”

“我们…离婚吧。”她没看我,依旧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离婚。”她重复了一遍,终于转过头看我。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睛红肿着,里面没有泪水,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我废了。不能再拖累你了。房子没了,车没了,工作也没了…张远,你还有大把的日子,别耗在我这个废人身上了。”

“放屁!”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起来,声音大得吓了自己一跳。我扑到床边,紧紧抓住她冰凉的手,抓得那么紧,生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了。“苏晴**给我听好了!老子娶你那天就说了,不管好赖,这辈子就你了!你少给我整这出!废人?谁他妈说你是废人?!不就是腿吗?站不起来怎么了?老子背你!老子推着你!天涯海角都带你去!钱没了老子去挣!工作没了老子再找!你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

我哽住了,胸口堵得慌,眼眶热得厉害。我低下头,把脸埋在她盖着薄被的腿上,肩膀控制不住地抖起来。

“别丢下我…晴晴…求你…别丢下我…”声音闷闷的,带着我自己都嫌丢人的哭腔。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她睡着了。一只冰凉的手,带着迟疑,轻轻地、轻轻地落在了我的头发上,很生涩地,揉了揉。

***

日子像泡在黄连水里,又苦又涩,还得硬着头皮往下咽。

苏晴没再提离婚的事,但那股死气沉沉的劲儿,像层厚厚的灰,蒙在她身上。复健?提都别提。医生护士一来,她就闭眼装睡,或者干脆把头扭到一边,用沉默筑起一堵高墙。我跟复健师好说歹说,人家勉强同意每天来病房给她做点最基础的被动**,防止肌肉彻底废掉。每次按,苏晴都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像具没有知觉的木偶。

钱,还是勒在脖子上最紧的那根绳。卖房卖车的钱,加上林海断断续续的接济,像扔进无底洞,眼见着就要见底。催缴单一张比一张急,语气一次比一次冷硬。

我白天跑得像条狗。外卖箱成了我的新工位,电动车就是我的坐骑。风里来雨里去,晒得跟非洲鸡似的。为了多抢几单,饭点高峰期,我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晚上接了代驾的活儿,在酒吧街门口蹲着,闻着里面飘出来的酒气和香水味,等着那些喝得东倒西歪的老板们出来,把他们和他们的豪车安全送回家。

累?骨头缝都叫嚣着要散架。但不敢停。停下来,苏晴的药怎么办?下个月的住院费怎么办?

这天晚上,代驾结束都快凌晨两点了。我把一个满身酒气、骂骂咧咧的秃顶老板送到他郊区的豪华别墅门口,收钱时那老板还嫌贵,嘟嘟囔囔半天。我陪着笑,心里骂了一万句MMP。骑着我那小电驴往回赶,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手机在裤兜里震。掏出来一看,是林海。

“喂,海子?”我声音哑得像破锣。

“远子!还没睡吧?操,累死爹了!”林海那边背景音有点杂,“有个事儿!急事!天大的急事!你赶紧看看邮箱!我转发给你了!”

“啥玩意儿啊?我还在路上呢。”我心里咯噔一下。

“别问了!快看!跟你和弟妹有关!绝对的好消息!看了你就知道了!我先挂了啊,这边客户催命呢!”林海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

邮箱?我这破手机看邮件费劲。赶紧把车停在路边一个24小时便利店门口,蹭着人家的WiFi,哆嗦着手指点开邮箱APP。

果然有一封未读,林海转发的。标题一行英文加中文:“‘新生计划’全球志愿者招募:突破性神经再生凝胶,点燃重新行走的希望!”

新生计划?神经再生凝胶?

我心脏猛地一跳,手指头划拉着屏幕往下看。

邮件内容很官方,措辞严谨,带着一股子不差钱的精英味儿。大意是说,一个由顶级医学基金会支持的跨国研究项目,代号“新生计划”,研发出了一种划时代的生物活性神经再生凝胶(代号“X-Gel”),在动物实验中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能显著促进受损神经的修复和再生。现在,项目进入关键的人体临床试验一期阶段,面向全球招募符合条件的志愿者。

招募对象:因脊髓损伤或严重下肢神经损伤导致永久性瘫痪的患者。

治疗方式:通过精密微创手术,将“X-Gel”注射到损伤核心区域。

预期效果:恢复部分神经传导功能,显著提升运动能力(邮件里措辞很谨慎,用了“可能”、“潜在”、“有机会”这些词,但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重点来了:志愿者免费!项目承担全部治疗费用、最顶级的医疗护理、以及长达一年的跟踪复健支持!

免费!这两个字像强心针,狠狠扎进我快要麻木的心脏里。

我屏住呼吸,一个字一个字往下抠。申请流程很复杂,要提交详细的病历资料、各种影像检查报告、还要通过项目组专家严格的远程或现场评估…最后那句加粗的话,像盆冷水又浇了下来:“本项目尚处高风险临床试验阶段,存在不可预知的治疗失败风险及潜在副作用。志愿者需充分了解并自愿承担相关风险。”

高风险…不可预知…失败…

这几个词在我眼前晃。苏晴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又浮现出来。

可“免费”和“重新行走的希望”,像两个巨大的磁石,死死吸住了我全部的目光。

我顾不上便利店店员奇怪的眼神,手指颤抖着,点开了附件里的详细申请指南和报名链接。填表!必须马上填表!

回到家——那个租来的、只有十平米出头、放下一张床和一个桌子就转不开身的城中村单间——天都快蒙蒙亮了。我毫无睡意,打开那台吱呀作响的二手笔记本,登录邮箱,找到报名链接。

填表。姓名:苏晴。身份证号…病历资料…我需要苏晴的所有病历!

可苏晴会同意吗?她会愿意去当这个可能失败的“试验品”吗?

我看着申请页面上那个鲜红的“提交”按钮,手指悬在鼠标上,半天没按下去。窗外,天色一点点亮起来,灰蒙蒙的,像我现在的心情。

***

病历资料收集齐全,花了我好几天功夫,跟医院档案室斗智斗勇。厚厚的CT、MRI片子,还有医生手写的诊断书,像一摞沉重的砖头,压在我胳膊上。

我把那张打印出来的、措辞严谨又充满诱惑的“新生计划”招募邮件,轻轻放在苏晴病床边的柜子上,压在她的水杯下面。她依旧看着窗外,对我的动作毫无反应。

“晴晴,”我坐到床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带着点故作轻松的试探,“我今天…看到个消息。国外有个挺厉害的医学研究项目,专门研究…嗯…神经修复的。他们…在招志愿者,免费治疗那种…”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表情。她还是那样,眼神空洞,像没听见。

我硬着头皮继续:“我看那介绍…挺玄乎的,说是什么…生物凝胶?能修复神经…有机会…有机会能重新站起来…”

“站起来”三个字,我说得极其轻微,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苏晴的眼睫,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非常细微,但被我捕捉到了。像死水里投入了一颗极小的石子。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了头。那双沉寂了太久的眼睛,终于聚焦在我脸上。里面不再是空洞的死寂,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翻涌的情绪。有难以置信,有一丝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火苗,但更多的是深不见底的恐惧和怀疑。

“骗子。”她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不是骗子!”我急忙把那份邮件拿起来,指着上面那个看起来很权威的基金会LOGO,“你看!这有官方背书的!林海帮我查了,是真的!全球顶级的项目!免费!所有费用全包!”

“免费?”苏晴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张远,你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累赘,想找个地方把我处理掉?”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歇斯底里,“还是你想拿我去换钱?!”

“苏晴!”我心脏像被狠狠捅了一刀,又痛又怒,“**胡说什么!我是你老公!我张远再不是东西,也不会拿你的命去赌!”我喘着粗气,指着那堆厚厚的病历,“你看看这些!医生怎么说?‘希望渺茫’!‘终身瘫痪’!除了赌一把这个‘新生计划’,我们还有别的路吗?!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躺在这儿?!啊?!”

我吼得很大声,眼眶发热。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护士在门口探头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苏晴被我吼得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我。她眼里的尖锐和怀疑,慢慢被一种更深沉的绝望和茫然取代。泪水无声地涌出来,顺着她消瘦的脸颊往下淌。

“可是…万一…万一更糟了呢?”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个迷路的孩子,“万一…连现在这样…都保不住了呢?张远…我怕…我真的好怕…”

看着她脆弱的样子,我所有的怒火瞬间熄灭了,只剩下满满的心疼。我俯下身,用力抱住她颤抖的身体,声音也哽住了:“不怕…晴晴不怕…有我呢…我查过了,这项目虽然说是试验,但前期动物实验成功率很高!他们敢招募人,肯定是有把握的!退一万步讲,就算…就算效果不好,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对不对?他们承诺了,最顶级的护理,不会让你受罪的!我们就赌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赌一个机会,行吗?”

我感觉到怀里僵硬的身体,一点点软化下来。她靠在我肩膀上,压抑的、绝望的哭声终于爆发出来,闷闷地响在我耳边,滚烫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肩头。

她没有说“好”。

但我知道,她默认了。那无声的哭泣,就是她在无边黑暗中,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的回应。

申请流程漫长得像一场酷刑。填表、上传资料、回答无数个细节到变态的问卷、接受项目组专家团队一次又一次的视频访谈。那些专家隔着屏幕,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专业,问得我满头大汗。苏晴的状态、病史、心理承受能力…都被反复评估。

等待结果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依旧疯狂地跑单、代驾,用身体的疲惫麻痹内心的焦灼。苏晴似乎有了一点微弱的改变。她不再抗拒护士每天例行的被动**,有时甚至会极其轻微地配合一下。眼神里,除了死寂,偶尔会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光,像风中残烛,但总归是亮着。

一个月后。一个普通的下午,我刚送完一单外卖,手机在裤兜里疯狂震动。是个陌生的国际长途号码。

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进路边的水沟里。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颤抖着划开接听,声音发紧:“喂…喂?您好?”

“您好,请问是张远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个温和的女声,带着点口音,但很清晰。

“是!我是!”

“张先生您好,这里是‘新生计划’项目组亚洲区联络中心。恭喜您,您的妻子苏晴女士,经过我们专家团队的严格评估,已正式入选‘新生计划’一期临床试验志愿者名单!”

嗡——

世界瞬间安静了。只剩下电话里那个温和的女声,和我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后续的入院安排、手术准备等具体事宜,我们会通过加密邮件详细发送给您,请注意查收。同时,项目组会负责安排苏晴女士的国际医疗转运。请您和苏女士做好准备…”

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清。

入选了!成了!

“谢谢…谢谢你们!”我对着电话语无伦次地喊,眼泪毫无征兆地飙了出来,混着脸上的汗水和灰尘,流进嘴里,咸涩得要命。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又哭又笑,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晴晴!成了!我们成了!”我对着空气,对着天空,对着这操蛋又给了我希望的世界,用尽全力地吼了出来。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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