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主人给你打针了吗”
程之卿静静看着眼前急不可耐的女人,忽然开口:
“为什么?”
字句破碎,像是哽咽般难堪。
纪薇离开的脚步一顿,眸光沉沉地看了他半晌,弯了眼:
“真乖,还记得前两天的句子。”
程之卿抿唇不语,她凑了过来,手臂微微用力。
“因为想跟你结婚,所以才想听那句我愿意。”
她语带笑意,一把将他抱回床上,
“之卿,其实从入学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你耀眼得像是太阳,所有人都围着你打转,我当时在想……”
她用指腹蹭了蹭他发红的眼尾:“要是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多好,我一定要把你欺负得哭不出来。”
这次,程之卿的目光终于落在她的清隽眉眼上。
“骗、子。”
“被你看穿了。”
纪薇滚出一声轻笑,她体贴地替他掖好被角:“没错,我怎么舍得弄哭你。”
她一走,便许久没有回来,倒是林彻先找上门来。
两人都是弹钢琴的,可无论是学业还是家世林彻都比不过程之卿。
但现在不同了。
林彻身上全是奢牌定制,居高临下地看着程之卿,语气轻蔑:
“很多植物人都是恢复不了正常的,不知道你是会变成瘫子还是哑巴?又或者又瘫又哑?”
程之卿眼神平静,但放在身侧的手掌却不断收紧,指节用力到泛白。
林彻故意露出脖颈上的吻痕:
“不过算你命好,都成了废人,纪薇还守着你不肯撒手呢!”
程之卿断断续续地纠正道:“纪薇,命好。”
“哈?”林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要不是你有钱,你配得上她?”
“更别你现在……”他冷嗤一声,上下扫视着程之卿,毫不掩饰眼中的幸灾乐祸。
“就算能站起来,你也再也登不上舞台,当不上首席了……”
听到这句,程之卿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忽然抓起桌上的水杯砸了过去。
林彻压根没料到,直接被砸中额角,霎时破了口,林彻下意识地扬起手就要打回来。
“你敢打我?”
程之卿不躲不避,冷冷地盯着他,只说了一句:
“京北、只有一个,程家。”
林彻的手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停在半空,胸膛急速起伏,
“你!程之卿,你就拽吧,我等着看你后悔!”
说完,他弯腰猛地将输液管开关拨到最大。
程之卿手背立刻传来刺痛。
就在这时,纪薇才终于回来。
看到两人对峙,她微微蹙眉。
“怎么回事。”
林彻立刻捂住自己的额头,楚楚可怜地解释:
“程之卿发脾气砸的,我不过知道做错了什么,只是说了句很羡慕你对他一直那么好,结果他突然就拿杯子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