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后,前夫的火葬场烧到了南极

残疾后,前夫的火葬场烧到了南极

主角:江岁年傅沉
作者:荔枝红茶

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0-16

第1章

南川市的顶级豪门都知道,傅家有位从不露面的傅太太。

传闻她心肠歹毒,假孕抢婚,还是个右手残疾的残废。

结婚三年,傅家少爷从未带她出席过任何公开场合。

今天,是傅沉外婆的忌日。

这位传说中的“傅太太”,居然第一次主动现身。

江岁年身穿黑色长裙,未施粉黛,长发松松挽起。

她手中紧握着一个朴素的木质食盒。

食盒里,是她熬了半夜,用笨拙的左手一点点精心捏出的桂花糕——这是外婆生前最爱吃的东西。

侍者显然认出了她,眼中讶异转瞬化作轻蔑,仍恭敬开门。

灵堂里,傅沉外婆的遗像挂在正中间,照片上的老人慈眉善目,嘴角挂着江岁年熟悉的温和笑意。

空气瞬间凝滞,窃窃私语声清晰可闻。

“就是她啊......怎么敢来的?”

“三年前要不是她横插一脚,傅少和林**的孩子恐怕都能跑了。”

“当初要不是她跑了,陈少能瞎吗?”

似乎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傅沉漫不经心地抬眼瞥来。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沉了下去,化为一片冰冷的漠然。

“你来做什么?”

傅沉声线清冷,仿佛在问一个不请自来的,打扰了雅兴的陌生人。

站在他身边,端庄贤惠的林静娴适时地柔声开口,打着圆场。

“阿沉,别这样,岁年也是好意。”

她笑着看向江岁年,目光却落在她残废的右手上。

“岁年,你的手......还好吗?这种场合,其实不用勉强自己来的。”

这话看似解围,实则将众人的注意力再次引向她最痛的缺陷。

那只手,纤细,苍白,安静地垂在身侧,像一件精致却无用的装饰品。

江岁年仿佛没有听见,目光越过所有嘈杂与注视,继续向前走。

在傅沉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她微微垂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傅沉,我做了外婆最爱吃的桂花糕,想让她尝尝......”

重瞳青睐,他淡漠的视线从江岁年苍白的脸上掠过,不置可否。

冰冷的无视让她指尖微颤,却仍固执地捧着那份心意,默默走到供桌前,将手中的食盒轻轻放了上去。

林静娴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江岁年手中的食盒,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精光。

侧过身,她温柔地望向傅沉。

“阿沉,平安今天好像特别焦躁,是不是闻到了什么特别的味道?”

她声音轻软,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外婆生前最疼平安了,说这狗通人性,一定要让它来送外婆一程。你看,它好像真的感知到什么了呢。”

傅沉的目光投向安静蹲在一旁的杜宾犬,眼神略微柔和。

林静娴的话恰到好处地勾起了他对外婆的回忆,让这只外婆生前最喜爱的狗留在灵堂,是理所应当的。

渐渐的,江岁年食盒中浓郁的桂花甜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杜宾犬的耳朵突然竖起,鼻子不停嗅动,显然被这熟悉的甜香吸引。

它开始不安地躁动,牵引绳在它脖子上勒出痕迹。

“平安这是怎么了?”

林静娴的语气单纯如同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目光却精准投向了江岁年的食盒。

“岁年妹妹带了什么特别的东西?这味道......连平安都被吸引了呢。”

她的话看似是无心的提醒,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岁年的食盒上。

愈发躁动的杜宾犬,突然毫无征兆猛地向前一扑,牵引绳应声而断!

那绳子看似结实,实则早已被动了手脚,此刻终于承受不住狗的力道。

失去束缚的杜宾犬直冲向供桌,被空气中浓郁的甜香指引,精准扑向了江岁年的食盒!

“平安!”

林静娴惊呼一声,语气满是惊慌。

“快停下!那是岁年妹妹给外婆的祭品啊!”

她没有上前阻拦,只是站在原地,面露“焦急”。

杜宾犬被食盒中浓郁的甜香完全吸引,用爪子扒拉着食盒边缘。

江岁年下意识伸手想去护住,却因右手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食盒被狗扑倒在地。

“砰”的一声,食盒摔得四分五裂。

里面晶莹剔透的桂花糕滚落一地,沾满了香灰和尘土,杜宾犬低头嗅闻着散落的糕点,开始大口吞食。

灵堂内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地上狼藉的糕点,和那只大快朵颐的杜宾犬。

江岁年僵在原地,脸色霎时白得透明,一夜的心血,就这样被践踏得粉碎。

她看着满地狼藉,嘴唇微微颤抖,下意识地转向傅沉试图解释,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和无措。

“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这样......是它突然......”

傅沉眉头紧锁,眼中闪过清晰的烦躁与不悦,对江岁年要说的话完全不感兴趣。

他的不悦不是冲着狗,也不是冲着“意外”,而是冲着江岁年。

是她的出现,她带来的这份东西,才引来了这场难堪。

傅沉脸色郁沉,声音冷得像冰:“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好吗?”

阴鸷目光扫过地上被狗啃食的糕点,语气里的厌恶毫不遮掩。

“这种招猫引狗的晦气东西,也配摆在这里?”

晦气东西......

江岁年浑身一僵,心脏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穿。

她耗费心血,忍着右手旧伤疼痛做出的心意,在他眼里,竟卑微低贱至极。

林静娴适时地流露出几分“不忍”,轻声叹息。

“岁年妹妹,你快别往心里去,平安它真不是有意的......都怪我,刚才就该把它牵远些。”

她的话,像是在安慰,声音却哽咽得恰到好处。

傅沉闻言,脸色更冷。

江岁年缓缓抬起头,最后一次看向傅沉。

他正微微侧头,对林静娴低语着什么,眉宇间是对她“细心周到”的认可,却唯独没有对江岁年半分垂怜。

滚落在地上沾满灰尘的桂花糕残渣被人扫进垃圾桶里,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垃圾。

她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再看那地上的桂花糕一眼。

默默转向外婆的遗像,深深地,极其缓慢地鞠了三个躬,背脊挺得笔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江岁年缓缓抬起头,目光最后一次扫过傅沉的脸,像是要将他刻在记忆里,又像是要永远忘记。

没有再说话,她只是转过身,一步步向门外走去。

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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