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契约婚姻与隐秘初现圣洁的交响乐在偌大的教堂里缓缓流淌,阳光透过七彩琉璃窗,
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斑,洒在苏晴洁白如雪的婚纱上。她挽着身边男人的手臂,指尖冰凉,
甚至微微颤抖。厉司寒。这个名字在A市代表着财富、权势与不可逾越的阶层。
他英俊、冷漠,是无数名媛趋之若鹜的对象,此刻却成了她的丈夫。
司仪庄重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台下是无数或艳羡、或探究、或嫉妒的目光。
苏晴却只觉得恍惚,像踩在云端,一切都不真实。三个月前,
她还是个为母亲巨额医药费四处奔波、焦头烂额的普通女孩,
如今却置身于这梦幻般的世纪婚礼中,成了人人瞩目的厉太太。这荒谬的际遇,
源头是她走投无路时的绝望。思绪飘回那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医院长长的走廊,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医生的话如同最后判决:“苏**,您母亲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手术和后续治疗,至少需要三百万。”三百万。对她而言是个天文数字。
她卖掉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借遍了所有能借的亲戚,依旧是杯水车薪。
就在她蹲在医院走廊尽头,无助地埋头痛哭时,手机响了,是一家顶级私人会所的经理,
催促她这个临时服务生赶紧到岗。那晚,她因为心神恍惚,
不小心将酒水洒在了一位难缠的客人身上。对方的刁难与羞辱如同冰冷的雨点砸在她身上,
她咬着唇,脸色苍白,几乎要跪下来求饶。就在那一刻,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张总,为难一个服务员,
有失身份。”她回头,看见厉司寒。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
眼神深邃如寒潭,只是站在那里,就让周遭的空气都凝滞了。
那位张总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连连道歉。苏晴以为这只是人生中一次偶然的解围,
却没想到,第二天,厉司寒的特助找到了她,递给她一份协议——婚前协议。“苏**,
厉先生需要一位妻子,为期一年。目的是安抚病重的厉老先生。作为回报,
厉先生会支付您五百万酬金,并负责您母亲的全部医疗费用。”特助的声音公式化,
没有一丝感情。五百万!母亲有救了!这个念头如同魔咒,击碎了她所有的犹豫和自尊。
协议里那些“不得干涉彼此私生活”、“对外扮演恩爱夫妻”、“合约期满即离婚”的条款,
就在末尾颤抖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用一年的婚姻,换母亲的生命。她觉得这买卖,很值。
“……厉司寒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苏晴**为妻,
无论贫困富贵……”厉司寒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没有一丝波澜:“我愿意。”那三个字,
敲在苏晴的心上,让她猛地回神。轮到她了。她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我……愿意。”仪式完成,厉司寒低头,
一个形式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冰凉而短暂,如同他们的契约。
晚宴设在厉家名下最豪华的酒店。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苏晴换上了一套敬酒服,
精致的妆容掩盖了她眼底的疲惫与不安。她挽着厉司寒,穿梭在宾客之间,
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厉司寒扮演得很好,偶尔会体贴地为她整理一下并不凌乱的鬓角,
动作温柔,眼神却依旧疏离。苏晴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终于,她在伴娘团的最前方,
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林薇。林薇是她最好的闺蜜,从大学到现在,一起分享快乐,
分担忧伤。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是林薇一直陪在她身边,鼓励她,支持她。
甚至在她犹豫是否要签订那份荒唐的契约时,林薇握着他的手,眼神坚定:“晴晴,去吧!
救阿姨要紧!厉司寒那样的人物,就算只是契约,我们也不吃亏!”可是此刻,
林薇穿着漂亮的伴娘礼服,妆容精致,眼神却有些空洞。她看着苏晴,嘴角努力上扬,
想挤出一个祝福的笑容,但那笑容却异常勉强,甚至带着一丝苏晴读不懂的……震惊?
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回避。苏晴的心微微沉了一下。薇薇是怎么了?是因为她突然结婚,
没有事先详细告知而生气吗?还是作为闺蜜,在担心她这场仓促的婚姻?她想起婚礼前夜,
两人最后的闺蜜私语。林薇抱着她,声音有些哽咽:“晴晴,你一定要幸福。”然后,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古怪,带着一种苏晴从未听过的复杂情绪,“我大哥他……性子冷,
心思深,你……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当时苏晴沉浸在对未来的惶恐和对母亲病情的担忧中,只是胡乱地点着头,
并没有深思林薇为何会用“我大哥”这样熟稔又带着一丝亲昵的称呼来形容厉司寒。
现在想来,那语气不像是在评论一个陌生人,倒像是在陈述一个她熟知的事实。
晚宴进行到一半,苏晴感到有些气闷,高跟鞋也磨得脚踝生疼。
她低声对厉司寒说想去休息室整理一下。厉司寒点了点头,示意侍者带她过去。
经过二楼书房时,苏晴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这是厉司寒的私人领域,
平时不允许外人进入。此刻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开灯。她犹豫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很大,装修是冷硬的黑白灰风格,一如他本人。巨大的书桌上文件摆放整齐,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木香气,是他身上的味道。苏晴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
最后落在书桌旁一个不起眼的抽屉上。那个抽屉与其他格格不入,是古朴的檀木材质。
她下意识地拉开,里面空空如也,只在最底层,
静静地躺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异常精致的紫檀木盒。木盒做工考究,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但边角处却有些磨损,显然年代久远。苏晴的心跳莫名加速,她拿起木盒,
发现它被一把小巧的黄铜锁锁着。在盒盖的中央,刻着一个花体的字母——“W”。W?薇?
一个模糊的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在她脑海中闪过,快得抓不住。为什么是W?
厉司寒的名字里没有这个字母。这盒子里装着什么?是谁的?就在她对着木盒出神之际,
书房门外,隐约传来了压低的谈话声。一个是厉司寒那特有的冷冽嗓音,
另一个……苏晴屏住呼吸,轻轻走到门后。是林薇的声音!
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激动和……哭腔?“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娶她?!
你明明知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哥?!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苏晴的耳边炸开。
她猛地捂住嘴,瞳孔骤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门外,
厉司寒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警告:“薇薇,注意你的身份。这件事,我以后会跟你解释。
”“解释?你怎么解释?你用这种方式把她绑在身边,到底是为了爷爷,
还是为了……”后面的话模糊下去,似乎是厉司寒制止了她。苏晴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手中的木盒变得滚烫。闺蜜林薇,竟然叫她新婚丈夫“哥”?
木盒……厉司寒书房里隐藏的秘密……林薇在婚礼上异常的反应……所有线索瞬间串联起来,
指向一个让她浑身发冷、不敢深想的真相。她手中的木盒,“哐当”一声,
掉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第二章:朝夕相处与裂痕暗生那声木盒坠地的闷响,如同惊雷炸在苏晴的心上。
门外的争执声戛然而止。几秒死寂般的沉默后,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厉司寒站在门口,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走廊的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晦暗的阴影。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苏晴苍白失措的脸上,随即下移,
看到了地毯上那个敞开的、空空如也的抽屉,以及她脚边那个静静躺着的紫檀木盒。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同冰锥,直刺苏晴心底最深的不安与窥探。林薇站在他身后,
眼睛红肿,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她看到苏晴,瞳孔猛地一缩,
慌乱、愧疚、还有一种苏晴无法理解的痛苦,在她眼中交织闪过。她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猛地低下头,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仓促和刺耳。
“我……我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苏晴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而微弱,
像一个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孩子。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更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去动那个抽屉。厉司寒没有说话,他迈步走进书房,弯腰,
修长的手指捡起了那个木盒。他的动作很轻,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视,
指腹轻轻摩挲着盒盖上那个“W”字母,眼神复杂难辨。“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他终于开口,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记住你的身份,
厉太太。做好你分内的事。”那声“厉太太”此刻听起来充满了讽刺。
苏晴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所有因婚礼而产生的短暂恍惚和因他偶尔维护而升起的微小希冀,
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契约,始终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而林薇那声石破天惊的“哥”,更是给这条鸿沟注入了冰冷的寒流。“对不起。
”她低声道歉,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也不敢去问那个盘旋在心头几乎要让她窒息的问题——林薇为什么叫你哥?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那一晚的洞房花烛夜,自然形同虚设。
厉司寒将她送回厉家大宅的主卧后,便径直去了书房,再也没有回来。
苏晴躺在柔软宽阔却冰冷无比的大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耳边反复回响着林薇带着哭腔的质问,和厉司寒冰冷的警告。“哥”这个字,像一个魔咒,
缠绕着她,让她心乱如麻。接下来的日子,仿佛按下了一个诡异的切换键。表面上,
苏晴开始了她作为“厉太太”的生活。厉家是真正的豪门,规矩繁多,人际关系复杂。
厉司寒的父母早年在空难中去世,如今掌舵的是年迈却威严尚存的厉老爷子。
也许是因为厉司寒的交代,或许是因为苏晴本身乖巧沉静的性格,
厉老爷子对她这个突然出现的孙媳妇并未过多苛责,
反而因为她偶尔陪他下棋、听他讲些旧事,而对她颇为和蔼。“小晴啊,司寒那孩子,
性子冷,从小就不爱说话,心里装的事多。你多担待,也多……温暖温暖他。
”老人握着她的手,眼神里是真诚的期盼。苏晴只能微笑着点头,心里却一片苦涩。温暖他?
她连他书房里那个刻着“W”的木盒代表着什么都无从得知,
连他和自己最好闺蜜的真实关系都弄不清楚。而厉司寒,
似乎完全将那晚的不愉快抛在了脑后。他依旧忙碌,早出晚归。但在家的有限时间里,
他会履行一个“丈夫”最基本的义务——陪她一起在厉老爷子面前用餐,
偶尔在家庭聚会时站在她身边。他依旧话不多,但苏晴却能敏感地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
似乎有了一些极其细微的变化。比如,他会注意到她因为不习惯高跟鞋而微微蹙起的眉,
第二天,衣帽间里就会出现几双鞋跟更矮、穿着更舒适的品牌新款。又比如,
她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母亲术后恢复需要一种进口保健品,没过几天,
特助就将整整一箱送到了她面前。这些细微处的体贴,像不经意间洒下的火星,
落在苏晴早已因他那份冰冷契约而干涸的心田上,偶尔会让她产生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或许,他并不完全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然而,每当她鼓起勇气,想试着靠近一点,
想问一问关于林薇的事情时,厉司寒就会立刻筑起那道无形的冰墙,
用疏离的态度和眼神将她拒之千里。更让她感到无措和难过的是林薇的变化。婚礼第二天,
她怀着满腹的疑问和一丝被隐瞒的委屈,给林薇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头传来林薇刻意压低、带着疲惫的声音:“晴晴,怎么了?”“薇薇,
昨晚……”苏晴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林薇打断。“啊,昨晚我喝多了,有点失态,
没给你添麻烦吧?”林薇的语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轻松,“我这边有个紧急项目要跟进,
最近可能会特别忙,可能没太多时间陪你了。你……你在厉家好好的。”“薇薇,
你昨晚叫厉司寒……”“哎呀,客户来电话了,我先挂了啊!回头聊!
”林薇再次急匆匆地打断她,仿佛那个称呼只是她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不值一提。之后,
苏晴又尝试了几次约林薇见面。以前几乎随叫随到的闺蜜,现在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
不是加班,就是出差,或者身体不适。偶尔一两次约成功,林薇也总是神色憔悴,心不在焉。
她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透明的膜,苏晴能看见她,
却再也触摸不到那个真实、鲜活、会抱着她哭笑的闺蜜。
林薇的话题开始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与厉司寒相关的内容。
当苏晴忍不住想分享一点在厉家的生活,或者试探性地提起那个木盒时,
林薇就会立刻转移话题,或者眼神闪烁,找借口提前离开。这种刻意的疏离和回避,
比直接的质问更让苏晴感到痛苦。她失去了母亲病重时最坚实的依靠,
也失去了分享这荒诞婚姻生活中唯一可能理解她的人。孤独感如同潮水,
在奢华却空旷的厉家大宅里,将她层层淹没。转折发生在一个商业酒会上。厉司寒带她出席。
这是苏晴第一次以厉太太的身份正式亮相于A市的上流社交圈。她穿着昂贵的礼服,
佩戴着璀璨的珠宝,挽着厉司寒的手臂,努力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但那些名媛淑女、富家公子们投射过来的目光,充满了审视、轻蔑和不屑。
她们在背后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地飘进她的耳朵。“就是她啊?哪个苏家?
没听说过。”“好像是普通家庭出身,不知道怎么攀上厉先生的。”“啧,
麻雀飞上枝头罢了,看她那局促的样子,和这身行头一点都不配。”“估计厉先生就是玩玩,
或者为了老爷子冲喜,迟早要离的……”难听的话语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脸上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粉色礼服、向来爱慕厉司寒的赵家**,端着酒杯“不小心”地撞了她一下,
猩红的酒液瞬间泼洒在她月白色的裙摆上,晕开一大片难看的污渍。“哎呀!真对不起啊,
厉太太!”赵**嘴上道歉,眼里却满是幸灾乐祸,“我不是故意的,您不会怪我吧?
不过这裙子……怕是废了,真是可惜。”周围的目光瞬间聚集过来,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苏晴僵在原地,屈辱和难堪让她浑身发冷,几乎想要立刻逃离这个地方。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地与人交谈的厉司寒,忽然转过身。他甚至没有看那个赵**一眼,
径直走到苏晴身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动作自然地披在了她的肩上,挡住了那片污渍。
然后,他揽住苏晴微微颤抖的肩膀,目光冷冽地扫向那位赵**,以及周围所有看热闹的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绝对的威压,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角落:“赵**,我夫人的裙子,
自然是可惜的。不过,比起裙子,我更在意我夫人的心情。另外,”他顿了顿,
目光如同寒刃,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苏晴是我厉司寒明媒正娶的妻子,
是厉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我希望诸位能给予她应有的尊重。任何不尊重她的人,
就是在不尊重我厉司寒,不尊重厉氏集团。”一瞬间,整个角落鸦雀无声。
赵**的脸色变得惨白,周围的人也都悻悻地移开了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厉司寒不再多言,
揽着苏晴,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从容地离开了酒会现场。坐在回程的车上,
苏晴裹着还带着他体温和淡淡雪松气息的西装外套,心潮澎湃。刚才那一刻,
他毫不犹豫的维护,他掷地有声的宣告,像一道强光,
撕裂了她心中因契约和秘密而笼罩的阴霾。一种陌生的、滚烫的情愫,
不受控制地从心底破土而出,疯狂滋长。
她好像……真的对这个冷漠、神秘、却会在关键时刻将她护在身后的契约丈夫,动了心。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恐慌,又有一丝隐秘的甜蜜。她偷偷侧过头,
看着厉司寒在窗外流动光影下显得格外深邃的侧脸,心跳如擂鼓。或许,她可以试着,
再靠近他一点点?或许,那段始于交易的婚姻,真的有可能生出不一样的藤蔓?这个念头,
在她心中疯狂燃烧,甚至暂时压过了对林薇和那个“W”木盒的疑虑。几天后,
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出现了。厉司寒因为一个重要的跨国并购案,需要紧急飞往欧洲出差,
预计要离开一周。空荡荡的大宅,仿佛成了苏晴一个人的王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