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的闺蜜林娇把婚鞋藏在自己裙底:“靳燃,想娶晚棠?钻过去拿啊!”满屋哄笑中,
苏晚棠翘着脚:“老公,娇娇也是为我们好。
”我盯着她腕上摔碎的玉镯——那是我妈的遗物:“最后一次,让开。
”林娇撕掉我手写的婚书:“穷鬼也配谈条件?”碎片扎进掌心时,我笑出声:“这婚,
谁爱结谁结。”第一章靳燃觉得今天这太阳,白惨惨的,晃得人眼晕。
身上那套贵得要死的定制西装,勒得他有点喘不过气。胸口那朵俗气的大红绸花,
沉甸甸地压着,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慌。“燃哥,精神点!马上就到嫂子家了!
”开车的发小赵胖子从后视镜里瞅他,咧着嘴笑,露出一口白牙,“过了今天,
苏晚棠可就是你靳家户口本上的人了!想想就美吧你!”靳燃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美?
他脑子里全是苏晚棠穿着洁白婚纱的样子,那张清丽的脸,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盛着蜜。
为了今天,他靳燃拼了命,掏空了积蓄,还背了点债,就为了给她一个体面风光的婚礼。值,
只要她高兴,什么都值。车队浩浩荡荡,一路鞭炮齐鸣,终于停在了苏晚棠家楼下。
楼道口扎着喜庆的彩带气球,挤满了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靳燃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脚刚沾地,震耳欲聋的哄笑声和起哄声就扑面砸来。“新郎官来咯!”“靳燃!
红包够不够厚啊?不够可进不了门!”“快!快!堵门了堵门了!”靳燃脸上堆起笑,
在伴郎团的簇拥下,一边朝楼上冲,一边把手里厚厚一叠红包天女散花似的撒出去。
人群沸腾了,争抢着,笑闹着,气氛热烈得能把空气点燃。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三楼,
苏晚棠家那扇贴着大红“囍”字的防盗门,紧紧关着。
门里传来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带着促狭笑意的声音。“新郎官到啦!想进门?没那么容易!
”“规矩懂不懂呀?红包!大大的红包从门缝塞进来!”靳燃赶紧示意伴郎。
赵胖子立刻蹲下,把一摞鼓鼓囊囊的红包从门底下塞了进去。
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拆红包声,夹杂着惊喜的低呼。“哟,靳老板大气!”“不够不够!
诚意不够!再来点!”靳燃耐着性子,又塞了一波。门里还在闹腾。“光有钱不行!
得看新郎官的心意!唱首歌!要情意绵绵的!”“对!唱《今天你要嫁给我》!大声点!
”靳燃清了清嗓子,有点尴尬,但还是对着门缝吼了起来。他五音不全,唱得自己都脸红,
门里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哄笑。伴郎们也跟着起哄,场面乱糟糟的。好不容易唱完了,
门里又出新花样。“新郎官,我们晚棠的脚丫子金贵着呢!婚鞋找不着,新娘子可出不了门!
快找吧!”靳燃和伴郎们立刻在客厅里翻找起来。沙发垫子底下,窗帘后面,电视柜抽屉,
甚至冰箱里都翻了,一无所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靳燃额角开始冒汗,吉时快到了。
“燃哥,这藏得也太刁钻了!”赵胖子抹了把汗,有点急。就在这时,
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苏晚棠的闺蜜林娇探出半个身子,
脸上挂着那种靳燃一看就心里发毛的、过分热情又带着点刻薄的笑容。她今天穿得格外扎眼,
一身亮片红裙,浓妆艳抹,像个移动的霓虹灯。“哟,靳大老板,找不着啦?
”林娇的声音又尖又亮,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急什么呀?好东西,当然得藏得严实点,
对吧晚棠?”门缝里传来苏晚棠低低的笑声,带着点娇嗔:“娇娇,你别太为难他嘛。
”“为难?”林娇夸张地挑高了眉毛,扭着腰肢,把门缝开大了些,整个人倚在门框上,
目光像带着钩子似的在靳燃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他脸上,笑容越发诡异,
“这怎么能叫为难呢?这叫考验!考验我们靳大老板娶我们晚棠的决心够不够坚定!
”她说着,慢悠悠地转过身,背对着靳燃,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她竟然微微撩起了自己那件紧身包臀红裙的裙摆!裙摆下,露出一截穿着黑色**的小腿,
还有……一只闪烁着细碎水钻光芒的银色高跟鞋尖!“喏,”林娇侧过脸,斜睨着靳燃,
声音里充满了恶意的挑衅和一种令人作呕的优越感,“靳燃,想娶我们家晚棠?行啊,
婚鞋就在这儿。钻过去,自己拿啊!”空气瞬间凝固了。刚才还喧闹无比的客厅,
死一般寂静。所有看热闹的亲戚朋友,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尴尬,
还有一丝看好戏的兴奋。伴郎们面面相觑,赵胖子气得脸都红了,拳头捏得咯咯响。
靳燃只觉得一股热血“嗡”地一下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死死盯着林娇那撩起的裙摆,盯着那只刺眼的婚鞋,又猛地抬眼看向卧室里面。
苏晚棠穿着洁白的婚纱,坐在铺着大红被子的床上,妆容精致,美得像画里的人。
她脸上带着笑,不是尴尬,不是为难,而是一种……纵容?甚至有点看戏的兴味?
她翘着二郎腿,白皙的小脚丫在空中轻轻晃着,脚上只有一只孤零零的婚鞋。她看着靳燃,
声音又软又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老公,别生气嘛。娇娇也是为我们好,
想看看你的诚意呀。你就……配合一下嘛,好不好?大家都看着呢,别扫兴。”为我们好?
诚意?扫兴?靳燃的视线,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烫了一下,
猛地从苏晚棠那张笑靥如花的脸上移开,死死钉在了她的左手手腕上。那里,
原本应该戴着一只通体翠绿、水头极好的玉镯。那是他靳燃的母亲,
一个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普通女人,临终前从自己枯瘦的手腕上褪下来,
紧紧塞到他手里的。母亲当时已经说不出话,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泪,
只是用力地、一遍遍地拍着他的手背。
留给……媳妇……好……好……”那是母亲对儿子未来婚姻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祝福和念想。
靳燃一直珍藏着,直到决定和苏晚棠结婚,才无比郑重地、带着近乎虔诚的心,
把它戴在了苏晚棠的手腕上。他希望母亲的在天之灵,能看到他成家,能保佑他们。可现在,
那只承载着母亲所有念想和祝福的玉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苏晚棠白皙手腕上,
一道刺目的、新鲜的划痕!旁边梳妆台的地毯边缘,
散落着几块碎裂的、黯淡无光的翠绿色碎片!轰——!靳燃脑子里那根一直紧绷的弦,
彻底断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将他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刚才被林娇羞辱激起的怒火,被苏晚棠轻飘飘话语点起的烦躁,在这一刻,
统统被这盆冰水浇灭,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和……毁灭的冲动。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像戴上了一张冰冷的面具。
眼神黑沉沉的,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一种让林娇下意识后退半步的、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割开死寂的空气,
每一个字都砸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苏晚棠,”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连名带姓地叫她,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最后一次。让你的人,让开。”这声音太冷了,
冷得苏晚棠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她翘着的脚放了下来,有些无措地看着靳燃,
似乎想说什么。但林娇被靳燃那眼神看得心头火起,
更多的是一种被当众“忤逆”的恼羞成怒。她猛地放下裙摆,往前一步,挡在卧室门口,
尖利的声音拔得更高,充满了刻薄的嘲讽:“哟呵!靳燃,给你脸了是吧?还最后一次?
你吓唬谁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一个破落户,靠着点运气发了点小财,
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娶我们晚棠,那是你祖坟冒青烟!还敢在这儿甩脸子?
”她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靳燃脸上。
目光扫过靳燃西装内袋露出的一个红色硬纸角——那是靳燃熬了几个通宵,
亲手一笔一划写下的婚书,用的是最好的洒金红纸,上面是他对苏晚棠所有的承诺和爱意。
林娇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快意,猛地伸手,在靳燃反应过来之前,
一把将那叠得整整齐齐的婚书从他内袋里扯了出来!“还婚书?我呸!
”林娇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嫌恶,她双手抓住那叠红纸,当着靳燃的面,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用力一撕!“嗤啦——!”刺耳的撕裂声,像一把钝锯,
狠狠锯在靳燃的心上。红色的纸屑,如同被残忍撕碎的蝴蝶翅膀,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落在靳燃锃亮的皮鞋上,落在他笔挺的西装裤上,也落在他瞬间变得一片死灰的脸上。
“穷鬼!也配谈条件?也配写婚书?”林娇把撕成几半的残破红纸狠狠摔在地上,
还嫌不解气似的,用她那双尖细的高跟鞋跟,在上面狠狠碾了几下,留下肮脏的印记。
“想娶晚棠?行啊!像条狗一样,从我裙子底下钻过去!把鞋叼出来!不然,门儿都没有!
”哄笑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响,更刺耳。那些看客们脸上的表情,
充满了猎奇的兴奋和毫不掩饰的鄙夷。靳燃没有动。他低着头,
看着地上那些被撕碎、被践踏的红色纸屑,
看着那几块散落在梳妆台边的、属于母亲玉镯的冰冷碎片。世界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只剩下他自己沉重的心跳,还有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蹲下身。
在一片哄笑声和指指点点中,他伸出右手,没有去捡那些纸屑,而是小心翼翼地,
一块、一块地,拾起地上那几块冰冷的玉镯碎片。翠绿的玉石边缘,锋利得像刀子。
锋利的碎玉边缘,毫无阻碍地刺破了他掌心的皮肤。温热的血,瞬间涌了出来,
沿着他指缝蜿蜒流下,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绽开一朵朵小小的、刺目的红花。痛吗?
靳燃感觉不到。他看着掌心那混合着鲜血和碎玉的狼藉,看着那刺目的红与绿,
看着周围一张张扭曲的、哄笑的脸,
一丝慌乱却依旧没有上前阻止的、美丽而冷漠的脸……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诞到极致的感觉,
猛地攫住了他。“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从他喉咙深处溢了出来。起初是压抑的,
带着胸腔的震动。随即,这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越来越失控,
最后变成了近乎癫狂的、歇斯底里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那笑声在死寂下来的客厅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嘲讽、悲凉和一种彻底解脱的疯狂。
所有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狂笑吓住了。哄笑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和惊疑不定。林娇脸上的刻薄僵住了,苏晚棠也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脸上血色尽褪,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恐惧。靳燃猛地止住笑声,直起腰。
脸上还残留着疯狂的笑意,眼神却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没有一丝人类的温度。
他沾满鲜血和碎玉的右手,随意地在昂贵的西装裤上擦了擦,留下几道刺目的血痕。
他抬起头,目光像两把淬毒的冰锥,先钉在脸色煞白的林娇脸上,然后,缓缓地、一寸寸地,
移向穿着洁白婚纱、美得惊心动魄却在他眼中已彻底褪去所有色彩的苏晚棠。他的声音不高,
甚至带着笑过后的沙哑,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这婚……”他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个极致冰冷、极致嘲讽的弧度,清晰地吐出最后三个字:“老子不结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靳燃猛地转身,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他一把扯下胸前那朵碍眼的大红绸花,像丢弃垃圾一样,狠狠摔在地上!
鲜艳的红绸花砸在冰冷的地砖上,滚了几滚,沾满了灰尘。“燃哥!”赵胖子最先反应过来,
又惊又怒地喊了一声。靳燃充耳不闻。他迈开长腿,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
撞开挡在面前几个还没反应过来的、目瞪口呆的亲戚,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背影决绝,
没有丝毫留恋。“靳燃!你站住!
”苏晚棠尖锐的、带着哭腔和不敢置信的尖叫终于从卧室里爆发出来,“你发什么疯!
你给我回来!”林娇也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尖叫:“靳燃!你**!你敢走?!
你走了就别想再回来!晚棠,你看清楚了吧?这种没担当的穷酸男人,
根本不值得你……”靳燃的脚步在玄关处顿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
沾着血和玉屑的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苏晚棠,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尖叫和混乱,像淬了毒的冰针,
精准地刺入苏晚棠的耳膜,“看好你那条……忠心的狗。”“还有,”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地上那堆被撕碎的婚书和沾血的玉镯碎片,声音里是彻骨的寒意,“我妈的东西,
碎了。你们苏家,赔不起。”说完,他再没有丝毫停留,
一把拉开那扇贴着大红“囍”字的防盗门。门外刺眼的阳光涌了进来,将他决绝的背影吞噬。
“砰——!”沉重的关门声,如同丧钟,在死寂的、一片狼藉的“新房”里,轰然回荡。
门内,是苏晚棠崩溃的哭喊和林娇气急败坏的咒骂。门外,靳燃迎着刺目的阳光,
大步走向婚车。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沾血的手握住冰冷的方向盘。
引擎发出一声暴躁的嘶吼,车轮卷起尘土,绝尘而去。后视镜里,那栋贴着“囍”字的小楼,
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令人作呕的红点,消失在视野尽头。
靳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那被彻底冰封的怒火之下,一丝毁灭的幽光,
开始无声地燃烧。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二章引擎的咆哮撕碎了小区虚假的喜庆,
靳燃驾驶的黑色婚车像一头负伤的猛兽,冲出樊笼,一头扎进车水马龙的城市街道。
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白晃晃地刺眼,却驱不散他周身弥漫的、近乎实质的冰冷。
副驾驶上的赵胖子,一张胖脸憋得通红,拳头捏得死紧,指节都泛了白。他几次想开口,
看着靳燃那张毫无表情、侧脸线条绷得像块冷铁的侧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车厢里只剩下轮胎摩擦地面的噪音和空调出风口单调的嘶嘶声。“操!”赵胖子终于忍不住,
一拳砸在车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燃哥!那姓林的**!还有苏晚棠!
她们他妈的是人吗?啊?钻裙子?撕婚书?还把你妈留给你的镯子……**的!
”他气得语无伦次,胸口剧烈起伏。靳燃没说话。他单手握着方向盘,
另一只沾着干涸血迹和细小玉屑的手,随意地搭在车窗边。风灌进来,吹动他额前几缕碎发,
露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原,冰原之下,
是缓慢涌动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熔岩。手机在西装内袋里疯狂地震动起来,
嗡嗡声在死寂的车厢里格外清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靳燃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燃哥,
电话……”赵胖子小心翼翼地提醒。靳燃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扯了扯嘴角,
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他腾出那只干净的手,伸进内袋,摸出那部还在执着震动的手机。
屏幕上,“苏晚棠”三个字疯狂地跳动着,像垂死挣扎的虫子。他看都没看,拇指划过屏幕,
不是接听,而是直接按下了关机键。世界瞬间清净了。“胖子,”靳燃的声音响起,沙哑,
平静,却带着一种让赵胖子心头一凛的寒意,“帮我个忙。”“燃哥你说!上刀山下火海,
兄弟我皱下眉头就不是人!”赵胖子立刻挺直了腰板。“去酒店。”靳燃目视前方,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告诉所有人,婚礼取消。礼金,原路退回。
酒席……让他们自己吃,算我的。”赵胖子倒吸一口凉气:“燃哥!这……这得多少钱啊!
还有那些亲戚朋友……”“钱?”靳燃嗤笑一声,那笑声短促而冰冷,像冰锥碎裂,
“我靳燃今天丢的脸,是钱能买回来的吗?”他顿了顿,声音更冷,“按我说的做。一个字,
都不许多说。”赵胖子看着靳燃的侧脸,那眼神里的决绝让他把所有的劝解都咽了回去。
他重重点头:“行!燃哥,交给我!我保证办得妥妥的!
绝不让那些看热闹的再嚼你一句舌根!”车子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停下。
巨大的彩虹拱门,喜庆的红毯,
还有门口电子屏上滚动播放的“恭祝靳燃先生&苏晚棠**新婚誌喜”的字样,
此刻在靳燃眼中,都成了最辛辣的讽刺。他没有下车。“去吧。”他对赵胖子说,
目光扫过酒店门口那些已经开始聚集、探头探脑的宾客,“处理干净。”赵胖子深吸一口气,
推开车门,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大步流星地朝着酒店门口走去。很快,
那边就传来一阵骚动和难以置信的惊呼。靳燃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掌心被碎玉划破的伤口,在刚才握方向盘时又裂开了,丝丝缕缕的痛感传来,
却奇异地让他混乱的大脑清醒了几分。他需要冷静。绝对的冷静。手机虽然关机了,
但世界并没有放过他。车载蓝牙连接的显示屏上,开始疯狂跳出各种新闻推送的弹窗,
伴随着刺耳的提示音:【突发!豪门婚礼现场惊变!新郎愤然离场,疑因新娘闺蜜过分刁难!
】【独家直击!苏氏千金婚礼成闹剧!新郎靳燃当众宣布:老子不结了!
】【婚鞋藏裙底、撕毁婚书、摔碎传家宝!起底新娘闺蜜林娇的‘魔鬼堵门’!
】【视频曝光!靳燃血掌拾玉,狂笑离场!场面震撼!】配图,
正是他蹲在地上捡拾玉镯碎片时沾满鲜血的手,和他最后那冰冷回眸的侧脸截图。
速度真快啊。靳燃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这背后,没有苏家或者林娇的手笔,
他靳燃的名字倒过来写。他们想用舆论压他?想把他塑造成一个临阵脱逃、没有担当的渣男?
呵。他重新启动车子,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入车流,
将酒店门口的喧嚣和那些闪烁的镜头远远甩在身后。
他没有回那个为结婚精心布置、此刻却像个巨大讽刺的新房,
而是直接开向了他名下另一处极少人知道的、位于城西高端公寓的顶层。
指纹锁发出轻微的“嘀”声,厚重的门扉滑开。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万家灯火。
屋内是冷硬的现代极简风格,黑白灰的主调,纤尘不染,空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像一座冰冷的堡垒。靳燃甩掉沾血的西装外套,扯开勒得他喘不过气的领带,
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他径直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烈性的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他没有喝。只是端着酒杯,走到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又冷漠的城市。手机被他扔在吧台上,像个沉默的黑色方块。
不知过了多久,门禁系统的可视电话屏幕亮了起来。屏幕上,
出现了一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脸——苏晚棠。她显然精心补过妆,
但红肿的眼睛和凌乱的发丝出卖了她的狼狈。她身后,似乎还站着苏家父母焦急的脸。
“靳燃!靳燃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苏晚棠带着哭腔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
充满了委屈和哀求,“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
我没拦住娇娇……我没想到她会那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婚礼还可以继续的,我……”靳燃端着酒杯,
静静地看着屏幕里那张曾经让他魂牵梦萦、此刻却只觉得无比陌生的脸。她的眼泪,
她的哀求,在他心中激不起一丝涟漪,反而像油,浇在了那冰封的怒火上。他抬起手,
没有去按通话键,而是直接按下了屏幕下方一个不起眼的按钮。
“嘟——”可视电话屏幕瞬间暗了下去,苏晚棠的声音戛然而止。世界再次恢复死寂。
他不需要解释。所有的解释,在母亲那只碎裂的玉镯面前,在他被当众撕碎践踏的尊严面前,
都苍白得可笑。他走到吧台边,拿起那部沉默的黑色手机,开机。瞬间,
无数条未接来电和短信提示疯狂地涌了进来,塞满了屏幕。苏晚棠的,苏父苏母的,
林娇的(夹杂着咒骂和威胁),还有一些不知所谓的“朋友”的“关心”和打探。
靳燃面无表情地划掉所有提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
将苏晚棠、林娇以及所有苏家相关联系人的号码,全部拉入了黑名单。做完这一切,
他点开了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一个简洁的聊天界面跳了出来。
联系人只有一个,备注是:Z。靳燃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敲击,
每一个字都带着森然的寒意:【Z,启动‘寒锋’计划。目标一:林娇。我要她身败名裂,
生不如死。目标二:苏氏建材。我要它三个月内,从江城彻底消失。】信息发送成功,
几乎是瞬间,那边就有了回复,只有一个简洁的字母:【Y】。靳燃放下手机,
端起那杯一直没动的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如同火焰,
从喉咙一路烧灼到胃里,却奇异地压下了心口那股翻腾的暴戾。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眼底深处,那冰封的熔岩终于彻底解冻,
化为一片幽暗的、择人而噬的寒潭。复仇的齿轮,在这一刻,带着刺耳的摩擦声,缓缓转动。
苏晚棠,林娇,苏家……你们施加给我的羞辱和伤害,我会百倍、千倍地奉还。这,
只是开始。第三章顶层公寓的落地窗隔绝了城市的喧嚣,也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
靳燃像一头蛰伏在暗影中的猎豹,彻底沉入了冰冷的水底。接下来的日子,他仿佛人间蒸发。
公司那边,他通过加密线路和心腹副总李默进行着绝对机密的遥控指挥。
李默是他创业之初就跟着他打拼的元老,沉默寡言,能力超群,更重要的是,绝对的忠诚。
靳燃只给了他一个指令:收缩,蛰伏,所有明面上的业务进入静默状态,
资金流进行复杂的多级跳转,最终汇入几个离岸的、由Z操控的幽灵账户。“靳总,
苏氏那边……最近动作很大。”李默的声音透过加密线路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他们利用婚礼的舆论,把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
苏董(苏晚棠的父亲苏宏远)在几个商会场合公开指责您……始乱终弃,不负责任。
银行那边,似乎对他们放宽了信贷额度,他们正在疯狂吃进城东新区那块地皮的建材份额,
胃口很大。”靳燃站在窗前,指尖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冷硬的轮廓。
他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让他们吃。”靳燃的声音透过变声器,带着金属的质感,
冰冷而漠然,“吃得越多,越好。李默,我们手里那批‘特殊’的东南亚渠道低标号水泥,
可以‘放’给苏氏的几个核心分包商了,价格,按成本价的七成。
”李默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那批水泥,标号严重虚高,抗压强度远低于国家标准,
是靳燃早年处理一批棘手资产时意外“沉淀”下来的烫手山芋,一直被封存在偏远的仓库里,
是颗随时会爆的雷。他瞬间明白了靳燃的意图:“靳总,这……风险极大,
一旦出事……”“风险?”靳燃轻轻掸了掸烟灰,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苏宏远不是喜欢玩火吗?我给他添把柴。记住,要做得自然,
让那些分包商觉得是他们自己‘运气好’,捡到了大便宜。合同,签得干净点。”“明白。
”李默不再多言。他深知,此刻的靳燃,已不再是那个为了爱情可以付出一切的年轻人,
而是一台精密、冷酷的复仇机器。“还有,”靳燃补充道,眼神幽暗,“苏氏财务总监王海,
那个老色鬼,不是一直对我们市场部的小刘有点‘意思’吗?给他创造点‘机会’。
经意’地透露点我们公司‘资金链紧张’、‘准备放弃城西旧改项目’的‘内幕消息’给他。
记住,要让他觉得是他自己‘套’出来的。”“是。”李默心领神会。
这是要利用苏氏内部的贪婪和轻信,埋下致命的钉子。挂断与李默的通话,靳燃掐灭了烟蒂。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一台经过特殊加密处理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
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点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软件,输入指令。
屏幕上瞬间分割出十几个小窗口。每一个窗口,都是一个实时监控画面。其中一个窗口,
清晰地显示着林娇那间位于市中心高档公寓的客厅。画面里,林娇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袍,
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边敷着面膜,一边拿着手机,眉飞色舞地跟人视频通话,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刻薄。“……哎呀,你是没看见靳燃当时那个怂样!脸都绿了!
让他钻裙子?哼,给他脸了!撕他婚书都是轻的!一个暴发户,
真以为攀上我们晚棠就飞上枝头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垃圾!
”林娇的声音通过监听设备清晰地传来,充满了恶毒的宣泄。另一个窗口,是苏晚棠的卧室。
她穿着家居服,抱着膝盖坐在飘窗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眼睛红肿,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
神情憔悴而茫然。手机被她扔在一边,屏幕还亮着,显示着无数个拨给靳燃的未接通话记录。
她偶尔拿起手机,手指颤抖着似乎想再拨一次,最终又无力地放下。
靳燃的目光在林娇那得意忘形的脸上停留片刻,眼神冰冷如刀。然后,他移开视线,
落在苏晚棠那失魂落魄的身影上,眼底没有一丝波动,只有一片漠然的死寂。他切换了画面。
材灯火通明的总部大楼、苏宏远常去的私人会所包厢、林娇常混迹的几家高端夜店……甚至,
还有苏家别墅外围的几个隐蔽角度。一张无形的、由金钱和尖端技术编织的巨网,
已经悄然张开,将他的猎物们牢牢笼罩其中。靳燃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一个特殊的窗口上。
那是一个数据流监控界面,上面跳动着复杂的代码和进度条。
旁边标注着:AI深度合成引擎-目标:林娇-进度:97%。
他拿起旁边另一部加密手机,拨通了一个只存有代号“Z”的号码。“Z,
”靳燃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礼物’准备得怎么样了?
无情绪起伏的电子合成音:“目标人物‘林娇’的原始生物特征数据采集已完成98.7%,
行为模式及声纹模拟精度达到99.2%。‘礼物’母本已生成,
正在进行最后的场景适配与细节优化。预计72小时后,可进行第一阶段投放。”“很好。
”靳燃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冰冷的桌面,“投放渠道呢?
ns)、其工作邮箱、以及其核心社交圈(苏晚棠、夜店姐妹群、公司八卦群)的通讯链路。
第一阶段将以‘私密泄露’形式定向投放,制造小范围恐慌。第二阶段,视其反应,
进行全网爆破。”“嗯。”靳燃满意地应了一声,“苏氏那边,‘钉子’埋下了吗?
”“目标人物‘王海’(苏氏财务总监)的私人加密邮箱及云端存储已完全镜像。
其与东南亚水泥供应商的‘特殊’邮件往来、以及其个人海外账户的异常资金流水记录,
已获取。随时可激活。”靳燃的嘴角,终于勾起一丝真正意义上的、冰冷的笑意。那笑意里,
没有温度,只有掌控一切的残酷。“保持监控。按计划进行。”他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指令确认。”Z的电子音毫无波澜。通话结束。靳燃靠回宽大的椅背,闭上眼。
公寓里一片死寂,只有电脑主机风扇发出低沉的嗡鸣。黑暗中,
他仿佛能看到苏宏远在酒桌上志得意满的嘴脸,林娇在夜店放纵的丑态,
苏晚棠无助的泪水……还有母亲那只碎裂的、染着他鲜血的玉镯。掌心那道已经结痂的伤口,
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摊开手掌,看着那道暗红色的疤痕,眼神幽暗。痛吗?很快,
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不欲生。第四章林娇觉得最近真是走了背字。
先是莫名其妙被几个长期合作的时尚品牌以“形象不符”为由临时取消了代言拍摄,
接着又发现自己的信用卡额度被银行悄无声息地调低了,打电话去质问,
对方客服**礼貌又疏离地回复:“林**,这是根据您的综合信用评估进行的正常调整。
”“正常调整?我上个月还刷了二十万买包呢!你们眼瞎了?”林娇气得在电话里尖叫,
换来的是对方更冰冷的“抱歉”和挂断的忙音。更让她心烦的是,苏晚棠最近像丢了魂似的,
整天哭哭啼啼,找她诉苦抱怨靳燃的绝情,听得她耳朵都起茧子了。她不耐烦地敷衍着,
心里却对苏晚棠生出一丝鄙夷: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拴不住!害得她林娇也跟着丢脸,
现在圈子里那些塑料姐妹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聚会也不怎么叫她了。“烦死了!
”林娇把手机扔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需要发泄。对,去“魅影”!
那家新开的顶级夜店,听说最近来了几个超帅的男模DJ。夜晚的“魅影”光怪陆离,
震耳欲聋的音乐几乎要掀翻屋顶。林娇穿着她最闪亮的战袍,化着浓艳的妆容,
像一只开屏的孔雀,摇曳在舞池中央,享受着周围或惊艳或贪婪的目光。
几杯昂贵的烈酒下肚,身体开始发热,头脑也有些飘飘然。
一个身材高大、轮廓深邃、带着几分混血气质的男人端着酒杯靠近,嘴角噙着迷人的微笑,
眼神带着钩子:“美女,一个人?请你喝一杯?”林娇挑剔地打量着他,
从**版的腕表到裁剪得体的西装,嗯,品味不错,看起来身价不菲。她矜持地笑了笑,
接过酒杯:“谢谢。”酒精、暧昧的灯光、充满挑逗的话语……一切都恰到好处。
林娇很快就被这个自称叫“Alex”的男人迷住了。他幽默风趣,出手阔绰,舞姿性感,
更重要的是,他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欲望和欣赏,极大地满足了林娇的虚荣心。
几支热舞,几轮深水炸弹之后,林娇已经半醉,身体软绵绵地靠在Alex结实的胸膛上。
Alex在她耳边呵着热气,声音低沉诱惑:“这里太吵了,我知道一个安静的好地方,
风景绝美,只有我们……”林娇意乱情迷,半推半就地被他搂着,离开了喧嚣的舞池,
走向夜店深处更为私密的VIP区域。长长的、灯光昏暗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
隔绝了外面的嘈杂。Alex熟门熟路地推开一扇厚重的、隔音极好的包厢门。
包厢里没有开主灯,只有几盏幽暗的氛围灯,
映照着奢华的真皮沙发和巨大的落地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昂贵的香薰味道。“宝贝,
你真美……”Alex将她压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滚烫的吻落了下来,
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游走。林娇彻底沉沦了,酒精和欲望冲垮了最后一丝理智。
她热烈地回应着,昂贵的衣裙被一件件剥离,散落在地毯上……不知过了多久,
林娇在一种极致的疲惫和满足中昏睡过去。当她头痛欲裂地醒来时,包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刺进来,照亮了满室的狼藉和她**的身体。Alex不见了踪影。
“**!提上裤子就跑!”林娇咒骂着,忍着宿醉的头痛和身体的酸痛,
摸索着找到自己被扔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瞬间被无数条消息提示淹没!
不是Alex的问候,而是……来自她各个社交平台的疯狂@、私信,以及无数个未接来电!
大部分来自她那些塑料姐妹,还有几个是公司同事,
语气都充满了震惊、鄙夷和一种看好戏的兴奋!【娇娇!你疯了吗?!快看微博!】【**!
林娇你玩这么大?!视频都流出来了!】【娇娇姐,那个……网上传的是真的吗?
好劲爆啊……】【林娇!立刻来公司一趟!老板找你!马上!】林娇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颤抖着手,点开了微博。热搜榜第一,
赫然是一个刺目的、带着“爆”字的词条:#名媛林娇私密视频泄露#她眼前一黑,
手指哆嗦着点开词条。置顶的,
九宫格图片和一段只有十几秒的、打了厚码但关键部位和脸部轮廓依旧清晰可辨的视频片段!
图片里,是她和那个“Alex”在夜店走廊拥吻、进入包厢的画面,
以及几张她在包厢沙发上衣衫不整、眼神迷离的截图!
视频片段更是清晰地录下了她放浪的**和不堪入耳的话语!评论区已经彻底炸锅,
以每秒数百条的速度疯狂刷新:【**!真是林娇!那个天天在ins上炫富装高贵的名媛?
私下玩这么开?】【视频里叫得真骚啊!平时装得跟圣女似的!吐了!】【这男的是谁?
看着像夜店鸭子?林大**好这口?】【苏晚棠的闺蜜?物以类聚!
难怪苏家那婚礼闹成那样!】【听说她工作也丢了?活该!这种伤风败俗的玩意儿!
】【求完整**资源!好人一生平安!】“不——!!!”林娇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
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瞬间将她淹没!
她手忙脚乱地捡起手机,疯狂地想要删除,但那条微博已经被无数营销号和大V转发,
像病毒一样蔓延到了全网!她的微博、小红书、抖音账号瞬间被攻陷,
私信箱里塞满了污言秽语和不堪入目的图片!她颤抖着拨通苏晚棠的电话,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颤抖:“晚棠!晚棠救我!
网上……网上那些是假的!是AI合成的!是靳燃!一定是靳燃那个畜生害我!你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