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中庭的咖啡香气弥漫。我端着拿铁，望着对面那个熟悉的背影。三年了。
陆景深还是那么挺拔，西装笔挺，连背影都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他在和一个女人说话。
方雅。我的继妹，也是抢走我公司、我未婚夫的人。「念念，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许墨在我耳边低声询问。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那两个人亲密的样子。
方雅踮脚整理陆景深的领带，他低头配合着。画面很和谐，很般配。如果不知道真相的话。
「**，您没事吧？」服务员关切地看着我。我这才发现，
手中的咖啡杯已经被我握出了裂纹。滚烫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下。很烫，
但没有我心里的痛十分之一。「没事。」我擦干手，站起身。是时候了。三年前，
车祸让我失去了一切。醒来时，父亲告诉我公司已经破产，陆景深也和方雅订婚了。
我像个废人一样被送到国外「养病」。但他们不知道，我的记忆从未丢失过。
我清楚地记得车祸前发生的一切。记得方雅如何陷害我，记得父亲如何背叛母亲的遗愿，
记得陆景深如何轻易就移情别恋。现在，该还债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陆景深走去。
距离越来越近。五米。三米。一米。然后，我故意绊了一下，朝着他扑去。「啊——」
陆景深反应很快，一把抱住了我。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曾经让我迷恋，
现在只觉得讽刺。「你没事吧？」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带着担心。我抬起头，
装作刚看清他的样子，露出震惊的表情。「景深？真的是你吗？」他愣了一下，然后松开我。
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顾念。」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有些沙哑。旁边的方雅脸色瞬间变了。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她笑着走过来，但我看得出她眼中的慌乱。「雅雅？」
我装作认出她，露出开心的笑容。「我昨天刚回来，本来想给你们惊喜的。」
「你们怎么在一起？」我故意问得很天真。方雅和陆景深交换了一个眼神。「姐姐，
我和景深...我们订婚了。」方雅有些紧张地说道。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订婚？
可是景深不是...」「顾念。」陆景深打断了我。「很多事情都变了。」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里。我用力咬着下唇，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
我...我先走了。」我转身要跑，却被陆景深拉住了手腕。他的手很热，烫得我想要挣脱。
「等等。」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松开了手。「你住在哪里？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我摇头，声音有些颤抖。「我能照顾好自己。」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方雅压低声音的质问。「她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记得你们的事？」
「可能恢复了一些记忆。」陆景深的声音很冷。「但她显然不记得所有的事情。」是的，
我确实不记得「所有」的事情。至少在他们面前，我不记得。离开商场，许墨立刻跟了上来。
「念念，演戏很累吧？」我在车里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累。但这只是开始。」我拿出手机，
翻到一张照片。那是三年前的我，笑得灿烂无邪。那时候我以为，
爱情和家庭是世界上最牢固的东西。直到我发现，最亲近的人也会背叛。
「下一步计划是什么？」许墨问道。我删掉了那张照片。「接近他，让他重新爱上我。」
「然后呢？」「然后狠狠地伤害他，就像他曾经伤害我那样。」车窗外，华灯初上。
这座城市还是那么繁华，但对我来说，已经物是人非。三年前，我是这里最幸福的女人。
三年后，我是这里最危险的复仇者。陆景深，方雅，还有我的好父亲。你们以为我死了吗？
我没有死，我只是去了地狱走了一遭。现在，我要带着地狱的火焰回来了。第二章第二天，
我出现在了陆景深公司楼下。还是那栋写字楼，只是门口的标牌已经不再是「顾氏集团」，
而是「景深投资」。我的公司，现在成了他的了。「**，请问您找哪位？」
前台**礼貌地询问。「我找陆景深，我是顾念。」她愣了一下，然后拿起电话。很快，
宋薇从电梯里出来了。她是陆景深的秘书，三年前就在我公司工作。「顾**？」她看到我，
明显很震惊。「薇薇，好久不见。」我笑着和她打招呼。「您...您什么时候回国的？
身体好些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昨天刚回来，身体好多了。」我顿了顿，
装作有些困惑。「薇薇，我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你能告诉我，
为什么我的公司变成了景深的？」宋薇的脸色变了变。「这个...您还是问陆总吧。」
她带着我上了电梯。熟悉的楼层，熟悉的走廊。一切都没有变，除了墙上挂着的照片。
以前挂的是我和父亲的合影，现在换成了各种奖牌和证书。我的痕迹被完全抹去了。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开着。陆景深正在看文件，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我，他明显愣了一下。
「顾念？你怎么来了？」「我想看看我的公司。」我走进办公室，环顾四周。「不，
这已经不是你的公司了。」他站起来，语气有些复杂。「为什么？」我看着他，
眼中满是疑惑。「景深，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我醒来后，一切都变了？」
陆景深沉默了很久。「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一些片段。」我坐在沙发上，
装作头疼的样子。「医生说，严重的**会导致记忆缺失。」「我记得我们准备结婚，
记得公司经营得很好，但为什么醒来后你和雅雅在一起了？」陆景深走到窗边，背对着我。
「顾念，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我想知道真相。」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景深，
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你忍心看着我什么都不明白吗？」他转过身，深深地看着我。
那双眼睛还是那么好看，只是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你父亲说，
公司破产是因为你的决策失误。」「为了还债，他把公司**给了我。」「至于我们...」
他顿了顿。「在车祸之前，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我装作难以置信的样子。
「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会分手？」「因为...」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方雅走了进来，
手里还提着精美的餐盒。「景深，我给你带了午餐。」看到我，她的笑容有些僵硬。
「姐姐也在啊。」「雅雅，你来得正好。」我握住她的手。「你能告诉我，
我和景深为什么会分手吗？」方雅看了看陆景深，然后叹了口气。「姐姐，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真的不记得。」「那时候你...你怀疑景深和我有什么，
总是无理取闹。」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不忍心揭露什么秘密。「景深忍受了很久，
最后还是提出了分手。」「是我的错？」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姐姐，不是你的错。」
方雅安慰我。「你当时压力很大，精神状态不太好。」精神状态不太好？我差点笑出声。
三年前，是她设计陷害我，让我看到她和陆景深在酒店的照片。是她在我的咖啡里下药，
让我在董事会上出丑。是她买通司机，制造了那场车祸。现在却说是我精神状态不好？
「原来是这样。」我低下头，做出愧疚的表情。「都是我的错，我伤害了你们。」
「顾念...」陆景深想说什么，但被我打断了。「我不应该回来打扰你们的。」我站起来，
朝门口走去。「等等。」陆景深叫住了我。「你现在住在哪里？」「酒店。」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在这个城市多待几天。」
「我想找回一些记忆。」走出办公楼，许墨已经在楼下等我了。「怎么样？」「很顺利。」
我上了车，卸下脸上的伪装。「他们以为我真的失忆了。」「接下来呢？」「继续演戏。」
我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大楼。「让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天真善良的顾念。」
「直到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晚上，我收到了陆景深的短信。「如果你想了解以前的事情，
明天我带你去一些地方看看。」我盯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好的，
谢谢你，景深。」我回复道。然后关掉手机，拿出一份文件。
那是我这三年来搜集的所有证据。方雅如何陷害我的证据，父亲如何背叛母亲遗愿的证据，
还有...陆景深如何背叛我们爱情的证据。很快，这些证据就会派上用场了。
第三章陆景深如约来接我。他开的还是那辆黑色的宾利，我曾经无数次坐在副驾驶座上。
「想去哪里看看？」他问道。「我想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看着窗外的风景，
语气很轻。他愣了一下，然后调转方向盘。「星河咖啡厅？」「你还记得？」我转头看他，
眼中有惊喜。「记得。」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星河咖啡厅还在那里，装修风格也没有变。
我们坐在当年的那个位置。「就是在这里，你向我要了电话号码。」我笑着说道。
「你说我掉了钱包，要请我喝咖啡作为感谢。」陆景深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真的记得这些？」「一些片段会突然出现。」我端起咖啡杯。「景深，
我们当时真的很恋爱吗？」「是的。」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那为什么会分手呢？」
这次他沉默了很久。「顾念，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我想知道。」我放下杯子，
认真地看着他。「我总觉得，我失去的不只是记忆，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东西。」
他的手微微颤抖。「你想知道什么？」「我想知道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近他一些。
「还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和雅雅在一起。」陆景深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顾念，别问了。
」「为什么不能问？」我的声音有些激动。「景深，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像重新活了一遍。
」「但我发现，我还是会因为看到你而心跳，会因为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难过。」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的心还记得你。」陆景深猛地站起来。「够了。」他的声音很冷。
「顾念，我们已经结束了。」「可是我不记得结束的原因。」我也站起来，拉住他的手。
「景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想起来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看着我们握在一起的手，
眼中闪过痛苦。「你不会想起来的。」「为什么？」「因为...」他的手机响了。
是方雅打来的。「景深，你在哪里？今天我们要去看婚纱的。」电话开着免提，
我听得很清楚。我松开他的手，退了一步。「看婚纱？」「嗯，我们下个月结婚。」
陆景深接起电话，对方雅说道。我感觉心脏被重重地撞了一下。虽然知道这只是演戏，
但听到这句话，还是觉得很痛。「恭喜。」我勉强笑道。「景深，谢谢你今天陪我。」
我转身要离开，却听到他在电话里说：「雅雅，今天的安排取消，我有事。」
「什么事比我们的婚礼还重要？」方雅的声音有些不满。「改天再说。」他挂掉电话，
追了上来。「顾念，等等。」我停下脚步。「怎么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
他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城市郊区的一片墓园。
「这里是？」我跟着他走进去。他在一座墓碑前停下。墓碑上刻着：「慈母顾秀华之墓」。
那是我母亲的墓。「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装作疑惑地问。「因为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陆景深蹲下来，清理墓碑上的落叶。「三年前，你就是从这里打电话给我的。」
「我打电话给你？说了什么？」「你说，你查到了一些事情，关于你父亲和方雅的。」
他的声音很轻。「你说，你终于明白为什么你母亲会突然去世了。」我的心跳加快了。
他知道？他知道方雅和父亲害死了我母亲？「然后呢？」「然后你就出车祸了。」
陆景深站起来，看着我。「那天晚上，我找遍了整个城市都没找到你。」「直到第二天早上，
医院打电话说你在ICU。」「等你醒来的时候，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看着母亲的墓碑，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这次不是演戏，是真的眼泪。「妈妈...」
我跪在墓前。「对不起，我忘记了，我忘记了你是怎么死的。」陆景深在我身边蹲下。
「顾念，你想起什么了吗？」我摇头。「没有，但我觉得很难过。」
「就好像...就好像我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他伸手想要安慰我，
但最终还是收了回去。「我送你回去吧。」回酒店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下车时，
陆景深突然叫住我。「顾念。」「嗯？」「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想起了一些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你会怎么办？」我看着他，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
他知道真相，但他选择了沉默。「我不知道。」我回答道。「但我觉得，不管是什么事情，
都比现在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要好。」他点了点头，开车离开了。回到房间，
许墨已经在等我。「怎么样？」「他知道真相。」我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今天的对话。
「但他没有选择帮我，而是选择了沉默。」「那现在怎么办？」「继续按计划进行。」
我拿出手机，给陆景深发了一条短信：「景深，谢谢你今天陪我。
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明天你有时间吗？」很快，他回复了：「有时间。」
我关掉手机，嘴角勾起一个冷笑。陆景深，你以为保持沉默就能逃脱吗？
你以为选择方雅就能获得平静的生活吗？太天真了。我要让你亲口承认，
你知道真相却选择背叛我。我要让你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第四章第二天，
我约陆景深在一家私人会所见面。那里是我们以前经常去的地方，有很多回忆。
「你想在这里谈什么？」他看着熟悉的环境，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想试试能不能想起一些事情。」我坐在他对面。「景深，昨天去妈妈的墓地后，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什么梦？」他明显紧张起来。「我梦见我在打电话，很着急，
很愤怒。」我盯着他的眼睛。「我在电话里说，我要揭露一些人的真面目。」
陆景深的手握紧了茶杯。「然后呢？」「然后我就醒了。」我停顿了一下。「景深，
你觉得这是记忆还是梦境？」「也许只是梦。」他避开我的视线。「顾念，
有些事情知道了也没用。」「为什么没用？」我追问道。「如果我真的发现了什么秘密，
如果我真的要去揭露什么，那说明那些事情很重要。」「重要到值得我冒险去做。」
陆景深放下茶杯，看着我。「顾念，你现在过得很好，为什么要去挖掘痛苦的过去？」
「因为我觉得我失去的不只是记忆。」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我觉得我失去了正义，
失去了为母亲报仇的机会。」他猛地站起来。「顾念！」「怎么了？」
我装作被他的反应吓到。「我说错什么了吗？」他深深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你...你想起什么了？」「没有，我只是有这种感觉。」我坐回去。「景深，
我总觉得妈妈的死不简单。」「她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心脏病发作？」
陆景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我不甘心。」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妈妈真的是被害死的，
如果凶手还在享受着本应属于她的财富和地位，我怎么能视而不见？」「顾念，你冷静一点。
」陆景深走过来，想要抱住我。「不要碰我！」我推开他。「景深，我问你，
如果你知道一些关于我母亲死因的真相，你会告诉我吗？」他愣住了。「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有意义！」我站起来，直视他的眼睛。「这个问题很有意义，因为它能告诉我，
你到底是站在正义这一边，还是站在凶手那一边。」陆景深的脸色变得很苍白。「顾念，
你在说什么？」「我在问你，如果你知道真相，你会选择正义还是选择利益？」
我一步步逼近他。「你会选择帮助受害者，还是选择保护加害者？」他后退了几步，
靠在墙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我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景深，
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你知道一些事情，但你不愿意说。」他抓住我的手。「顾念，
有些事情知道了会很痛苦。」「比现在更痛苦吗？」我问道。「比什么都不知道，
像个傻子一样活着更痛苦吗？」他闭上眼睛。「是的，会更痛苦。」「那我也要知道。」
我的声音很坚定。「景深，请你告诉我真相。」他睁开眼睛，眼中有tears。「顾念，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恨我的。」「为什么会恨你？」「因为...」他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方雅。「景深，你又在哪里？我们的婚纱照拍摄推迟到今天了。」我看着他接电话，
心中满是讽刺。每次要说出真相的时候，方雅总是会及时出现。这是巧合，还是默契？
「我马上过去。」他挂掉电话，对我说：「顾念，今天先到这里。」「等等。」我叫住他。
「景深，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如果时间能够倒流，
你还会选择和我分手吗？」他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时间不会倒流。
」「假如可以呢？」我继续问道。「假如你能回到三年前，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你还会选择背叛我吗？」这次他回头了，眼中满是痛苦。「顾念，我从未背叛过你。」
「是吗？」我冷笑道。「那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和我的继妹订婚了？」
「那为什么你明明知道真相，却选择沉默？」他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最后，
他只说了四个字：「对不起。」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对不起？三年前你选择背叛的时候，可曾想过要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是不是太晚了？
许墨从暗处走出来。「念念，录下来了。」他手里拿着录音设备。「他基本承认了知道真相，
这段录音可以作为证据。」我接过录音设备。「很好，第一步完成了。」「接下来呢？」
「接下来，该轮到我的好继妹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方雅的号码。「雅雅，是我。」
「姐姐？」她的声音有些意外。「我想和你聊聊，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正在和景深拍婚纱照...」「那更好，我也想看看你们的婚纱照。」我打断她。
「可以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好的，地址我发给你。」挂掉电话，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是时候和方雅好好算账了。第五章婚纱摄影工作室装修得很温馨，
到处都是新人的幸福照片。我到的时候，陆景深和方雅正在拍摄。方雅穿着白色的婚纱，
陆景深穿着黑色的西装。画面很美，但看在我眼里却格外刺眼。「姐姐，你来了。」看到我，
方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嗯，想看看你们的婚纱照。」我笑着说道。「很般配呢。」
「谢谢。」方雅挽住陆景深的手臂。「我和景深一直都很般配。」
我注意到陆景深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看着我，眼中有复杂的情绪。「拍完了吗？」我问道。
「还有几张。」摄影师说道。「那我等你们拍完再说。」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安静地看着他们拍照。每当陆景深要抱方雅的时候，我都能看到他身体的僵硬。
每当方雅要kiss陆景深的时候，他都会巧妙地避开。有趣。看来这场订婚，
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和谐。「好了，今天就拍到这里。」摄影师满意地说道。
「照片明天就能出来。」方雅去换衣服，我和陆景深单独留在了摄影棚里。「你为什么会来？
」他问道。「想看看你们有多恩爱。」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景深，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我很开心。」他说道，但语气毫无说服力。「是吗？」我伸手整理他领口的花结。
「那为什么每次要拥抱她的时候，你都会紧张？」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我没有。」
「你有。」我的手停在他的胸前。「你的心跳很快，就像现在一样。」他抓住我的手。
「顾念，别这样。」「别怎样？」我仰头看着他。「别让你想起我们曾经的亲密吗？」
「顾念...」「景深，你真的爱她吗？」我的声音很轻。「还是说，你只是在逃避？」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我...」「姐姐，你们在聊什么？」方雅换好衣服出来了。
我立刻退开，恢复到安全距离。「在聊婚礼的事情。」我笑着说道。「对了，雅雅，
我想单独和你聊聊。」方雅看了看陆景深。「好的，我们去咖啡厅吧。」「景深，
你先回公司，我等会儿自己回去。」陆景深点了点头，但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个眼神，让我想起了三年前。那时候他每次离开，也会这样回头看我。满含不舍，
却又无可奈何。只是现在，这种不舍已经不属于我了。咖啡厅里，我和方雅面对面坐着。
「姐姐，你想聊什么？」她的笑容很甜美，但我能看出眼中的防备。「我想聊聊我们的过去。
」我端起咖啡杯。「雅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最了解我了。」「是的，我们一直很亲密。
」「那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看着她的眼睛。
「我是不是真的像爸爸说的那样，任性、刁蛮、不讲道理？」方雅愣了一下。「姐姐，
你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我想了解自己。」我放下杯子。「我失去了记忆，
就像失去了自我。」「我想知道，以前的我是否值得被爱。」方雅的表情有些复杂。「姐姐，
你一直都很好。」「真的吗？」我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景深会和我分手？
为什么公司会破产？」「如果我真的很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幸的事情发生？」
方雅低下头。「姐姐，有些事情...很复杂。」「哪里复杂？」我追问道。「雅雅，
我们是姐妹，你不应该瞒着我。」她抬起头，眼中有tears。「姐姐，你真的想知道吗？
」「想。」「那时候...你确实有些偏激。」她的声音很小。「你总是怀疑景深，怀疑我，
甚至怀疑叔叔。」「你觉得所有人都在背叛你，都在害你。」「可是我们没有啊。」
我看着她演戏，心中只觉得讽刺。「我真的有那么偏激吗？」「有时候是的。」她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