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失忆后把儿子送进了孤儿院

车祸失忆后把儿子送进了孤儿院

主角:林薇薇星辰苏晴
作者:胖胖的小熊熊0

车祸失忆后把儿子送进了孤儿院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21

我的世界,是从一片纯白中开始的。刺鼻的消毒水味,是我的第一段记忆。我睁开眼,

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还有一张雪白的、陌生的脸。“江川,你醒了?

”那张脸的主人,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有着一头海藻般的长发,眼睛很大,看到我醒来,

那双眼睛里立刻蓄满了泪水,像是受了惊的小鹿。江川。她是在叫我吗?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得像要冒火,发不出任何声音。“医生!医生!他醒了!”女人惊喜地冲出去,很快,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围了上来。各种检查,各种提问。我像一个提线木偶,任由他们摆布。

我的脑子像一口被掏空的古井,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我不记得自己是谁,

不记得我来自哪里,不记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选择性失忆。”医生最后下了结论,

“可能是车祸时,头部受到剧烈撞击导致的。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不好说。”车祸。失忆。

这两个词,是我对自己唯一的认知。送走医生后,那个自称叫林薇薇的女人,

再次坐到了我的床边。她削着苹果,眼泪一滴滴地落在红色的果皮上。“都怪我,

”她哽咽着,“如果那天我不跟你闹脾气,非要让你去给我买城西那家店的蛋糕,

你就不会出事了……江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

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爱意。“你忘了没关系,我会帮你全部想起来。我叫林薇薇,

是你的未婚妻。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未婚妻。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个词对我来说,和“医生”、“车祸”一样,都只是一个陌生的符号。出院那天,

林薇薇来接我。她为我准备了全新的衣服,开着一辆我完全不认识的豪车,

把我接回了一栋装修奢华的别墅。“这是我们的家。”她微笑着对我说。我走进这栋“家”,

一切都让我感到陌生而疏离。墙上挂着我们的“合照”,照片上的我,英俊挺拔,笑容灿烂,

搂着身边的林薇薇,显得亲密无间。可我看着那张笑脸,却感觉像在看一个演员。

林薇薇对我无微不至。她为我准备一日三餐,耐心地告诉我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

她说我是**的总裁,说我们是在一场酒会上认识的,她对我一见钟情,

而我也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她的叙述,完美无瑕,像一部精心编排好的偶像剧。

我就这样,开始了我“重生”后的生活。直到那天,她带回了一个孩子。

那是一个很瘦小的男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头发有些枯黄,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

他低着头,怯生生地躲在林薇薇的身后,不敢看我。“这是谁?”我皱着眉问。

林薇薇的脸上,露出了为难又怜悯的神情。2“江川,你先答应我,不要激动。

”林薇薇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沙发上,语气里充满了小心翼翼。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个孩子,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小手紧紧地攥着林薇薇的衣角。

“他是……你前妻的儿子。”林薇薇艰难地开口,仿佛说出这几个字,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前妻?我愣住了。在林薇薇为我构建的世界里,我的人生是一张白纸,上面只写了她的名字。

“你……你别误会。”林薇薇见我脸色不对,赶紧解释,“在你认识我之前,

你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那个女人……叫苏晴。她……她水性杨花,

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背叛了你,跟一个有钱的男人跑了。你们早就离婚了。”她的声音很轻,

每一个字都像羽毛,却在我空白的心里,刻下了第一道深深的痕-迹。背叛,水性杨花。

我虽然不记得,但一种本能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那这个孩子……”我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眼神变得冰冷。“他叫星辰。

”林薇薇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同情,“苏晴跟那个男人走后,发现自己怀了孕。

那个男人不肯负责,就把她赶了出来。她走投无路,前几天,

竟然把孩子送到了我们公司楼下,留了一张纸条就走了。保安看孩子可怜,才通知了我。

”她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善良:“江川,我知道,

你不该再管她们母子的事。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他毕竟……毕竟流着苏晴的血。

我看着他,就想起你曾经受过的伤,我心疼你。

可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流落街头……”她的话,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

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善良、大度、处处为我着想的圣母。而那个孩子,

则成了一个耻辱的符号,一个我失败过去和被背叛经历的活生生的证明。我站起身,

一步步地,走到那个叫星辰的孩子面前。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靠近,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头埋得更深,几乎要缩进自己的影子里。我蹲下身,强行抬起他的下巴。

我看到了一张布满泪痕的、惊恐的小脸。他的眼睛很大,很亮,像两颗被水洗过的黑葡萄。

但那双眼睛里,没有孩童该有的天真,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叫了一声:“……爸爸?”这两个字,像一根针,

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太阳穴。一阵尖锐的刺痛闪过,我的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快得让我抓不住。“我不是你爸爸。”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冰冷得像一块铁。

我甩开他的下巴,站起身,厌恶地看着他。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就好像看到了一件沾满了污秽的垃圾。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在提醒我,

我曾经是一个多么失败的、被女人抛弃的可怜虫。孩子的眼泪,瞬间决了堤。

但他不敢哭出声,只能死死地咬着嘴唇,让眼泪无声地滑落。那种压抑的、绝望的哭泣,

让我更加烦躁。“把他送走。”我对林薇薇说,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送去哪?

”林薇薇小心翼翼地问。“随便哪里。”我转过身,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孤儿院,

或者随便什么地方。我不想再看到他。”林薇薇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的光。

但她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换上了一副为难的表情:“江川,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残忍?”我冷笑一声,“那个女人抛弃我的时候,就不残忍吗?

现在把这个野种丢给我,是想怎么样?让我替别人养儿子吗?”“野种”两个字,

我说得又狠又重。那个孩子瘦小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鞭子抽中。他抬起头,

用那双盛满了泪水和恐惧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3.我亲手将我的血脉,丢进了地狱我最终还是决定,亲自把他送去孤儿院。

林薇薇本来想代劳,但我拒绝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

或许是想亲眼看着这个“耻辱”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又或许,是想用这种最绝决的方式,

与那个失败的过去,做一个了断。第二天,我让林薇薇待在家里,自己开车,

带着那个叫星辰的孩子,去了城郊的“春晖孤儿院”。一路上,他都缩在后座的角落里,

死死地抱着一个洗得发白的、破旧的玩具熊,一言不发。我从后视镜里,

能看到他那张苍白的小脸,和一双因为恐惧而睁得大大的眼睛。车里的气氛,

压抑得像要凝固。我打开了音响,震耳的摇滚乐充满了整个车厢,似乎只有这样,

才能盖过我内心那股莫名的烦躁。到了孤儿院门口,我停下车,粗暴地打开后车门,

对他命令道:“下车。”他不动,只是抱着那只熊,抖得更厉害了。我的耐心耗尽了。

我伸手,把他从车里拽了出来。他的身体很轻,像一片羽毛,我几乎没用什么力气。

孤儿院的院长,是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她看到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孩子,

叹了口气。“先生,您真的想好了吗?”她问。“想好了。”我言简意赅,

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塞到她手里,“这些钱,算是他的生活费。以后,他跟我们,

再没有任何关系。”院长没有接钱,只是看着孩子,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孩子还这么小,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的。”“我不是他父亲。”我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这句话,像一道开关。一直沉默不语的星辰,突然爆发了。他死死地抓住我的裤腿,仰起头,

用尽全身力气,哭喊出声:“爸爸!你是我爸爸!你就是我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星辰会乖的,星辰不惹你生气了,你别不要我……”他的哭声,尖锐而绝望,

像一把生了锈的锯子,在我的神经上来回拉扯。我感到一阵头痛欲裂。脑海里,

又出现了那些模糊的、抓不住的碎片。一个女人的笑脸,一片温暖的阳光,

还有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放手!”我低吼着,试图甩开他。但他抓得太紧了,

小小的手指,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他的脸上挂满了鼻涕和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爸爸……别不要我……爸爸……”周围有几个孤儿院的孩子,

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我们。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正在被公开处刑的罪犯。羞耻和愤怒,淹没了我的理智。我用力地,

一脚踹开了他。他小小的身体,像个破麻袋一样,滚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孤儿院的铁门上。

他怀里的那只玩具熊,也飞了出去,掉在泥地里。他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我会对他动手。

然后,他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哀求,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混杂着绝望和死寂的东西。

他没有再哭,只是慢慢地爬起来,走到那只脏兮兮的玩具熊面前,把它抱进怀里,

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那扇冰冷的铁门,再也没有回头。

我看着他瘦小的、孤独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心里,非但没有解脱,反而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空落落的,冷得发慌。院长捡起地上的钱,看着我,摇了摇头,

眼神复杂地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后悔?我冷笑一声。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我转身上了车,发动引擎,一脚油门踩到底,逃离了这个地方。我亲手,

将那段我不想要的过去,我厌恶至极的血脉,丢进了地--狱。我以为,这是新生。

却不知道,那才是我真正地狱的,第一层。4.那个孩子,

总在我的噩梦里哭送走星辰之后,我的生活,似乎真的回到了“正轨”。

林薇薇对我更加体贴入微。她把别墅里所有可能引起我“不愉快回忆”的旧物都清理干净,

换上了全新的、昂贵的家具。她每天陪我上下班,为我洗手作羹汤,晚上会依偎在我怀里,

为我描绘我们未来的蓝图。她说,等我们结了婚,就去环游世界。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

去爱琴海看日落。她为我打造了一个完美的、无菌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爱情城堡。

公司的业务,我也渐渐上手了。虽然很多东西都很陌生,

但在林薇薇和几个“老臣子”的帮助下,我很快就重新掌握了集团的运营。

我每天开会、签文件、参加各种商业应酬,忙碌得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所有人都说,

江总又回来了,甚至比以前更加果决、更加冷酷。只有我自己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我开始失眠。每到深夜,当一切喧嚣都沉寂下来,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身边是林薇薇均匀的呼吸声,我的大脑却异常清醒。然后,我会做梦。梦里,

总有一个孩子在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他压抑的、绝望的哭声。

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爸爸”,那声音,像一把小锤子,不知疲倦地,敲打着我的心脏。

有时候,我还会梦到一些奇怪的片段。梦里,我好像坐在一辆旧旧的自行车上,车后座,

有一个女人在笑。她的笑声像银铃,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很温暖。有时候,

我会梦到自己笨拙地,在给一个小小的婴儿换尿布。那婴儿的脚丫,肉乎乎的,蹬在我脸上,

我好像……也笑了。这些梦,支离破碎,毫无逻辑。每次醒来,我都会头痛欲-裂,

浑身冷汗。我问林薇薇,我是不是以前骑过自行车?她笑着说,怎么可能,

你从十八岁拿到驾照开始,就再也没碰过那种东西。我又问她,我是不是……见过婴儿?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她抚摸着我的额头,温柔地说:“江川,你太累了。

医生说,失忆的病人,有时候会出现记忆错乱的幻觉。别胡思乱想了,都过去了。

”“过去了”。是啊,都过去了。我这样告诉自己。我的人生,是崭新的。

我拥有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还有一个美丽动人、对我死心塌地的未婚妻。我应该感到满足。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总是空落落的?为什么,那个孩子绝望的眼神,

和那句“你会后悔的”,总会像鬼魅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我开始变得暴躁,易怒。

在公司里,我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就对下属大发雷霆。回到家,

面对林薇薇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也会感到一种莫名的窒息。她为我打造的爱情城堡,华丽,

完美,却密不透风。我像一只被关在镀金牢笼里的困兽,找不到出口。我开始偷偷地喝酒。

只有在酒精的麻痹下,我才能暂时地,忘掉那些纠缠不休的噩梦,获得片刻的安宁。

林薇薇发现了,她没有责备我,只是抱着我,心疼地流泪。“江川,你到底怎么了?

”她哭着问,“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孩子?”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发现,

我越是想把他忘记,他的轮廓,在我的噩D梦里,反而变得……越来越清晰。

5.她为我打造的完美爱情,密不透风为了让我“开心”起来,林薇薇开始更加卖力地,

为我构建一个完美的世界。她辞退了家里所有的佣人,说不想有外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从打扫卫生到烹饪三餐,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她会记得我所有的喜好,我爱吃什么菜,

喜欢什么颜色的衬衫,习惯用哪个牌子的剃须水。她把我照顾得像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

她推掉了我所有的私人应酬,说那些场合太喧嚣,对我的身体恢复不好。我的生活,

被简化成了公司和家,两点一线。除了工作,我接触的唯一的人,就是她。

她还把我的手机、电脑里,所有她认为“可能引起不好联想”的东西,都清理得一干二净。

我的通讯录里,除了公司高管和几个生意伙伴,就只剩下她的号码。我的社交媒体,

一片空白。“过去的朋友,知道你失忆了,怕打扰你休息,所以我们暂时没联系。

”她是这样解释的。我像一个被精心保护起来的珍稀标本,

被隔绝在一个透明的、密不透风的玻璃罩里。而她,是这个玻璃罩唯一的制造者和控制者。

起初,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失忆的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安全感,而她的安排,

恰好给了我一种被保护的、稳定的错觉。但时间久了,那种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我感觉自己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更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每天按照她制定的路线生活,说她喜欢听的话,做她认为对的事。我偶尔会提出一些质疑。

比如,我会问她:“我们以前,真的没有其他朋友吗?”她会微笑着,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

指着上面那些我和各种陌生人的合影,说:“当然有啊。你看,这是王董,

那是李总……他们都是你的好朋友。只是大家都很忙,而且也怕打扰你养病。”那些照片上,

我笑得都很开心,但那些笑容,都像一张张面具,贴在我陌生的脸上。

我又问她:“我父母呢?他们在哪?”提到这个,她的眼神会黯淡下来。

“叔叔阿姨……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意外去世了。你从小,就是一个人打拼过来的。

”她说着,会抱着我,心疼地说:“不过没关系,以后,你有我了。我会是你唯一的家人。

”唯一的家人。这句话,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将我牢牢地困在了她为我打造的这座“城堡”里。我开始下意识地,想要寻找一些“破绽”。

我会在她睡着后,偷偷地用她的电脑上网,试图搜索自己的名字,或者“**”。

但搜索出来的,都是些官方的、不痛不痒的商业新闻。我也会在上班的路上,故意绕道,

去一些陌生的地方。我希望能有什么场景,能触动我麻木的神经,唤醒哪怕一丝一毫的记忆。

但什么都没有。这个城市对我来说,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而我,是一个失去了地图的游魂。

直到那天,我提前下班回家,想给她一个“惊喜”。我悄悄地打开门,

却看到林薇薇正背对着我,站在客厅的壁炉前。她的手里,拿着一封信。而壁炉里,

正燃着熊熊的火焰。6.孤儿院的来信,被她烧成了灰“薇薇,你在干什么?

”我开口问道。我的声音,似乎吓了她一跳。她猛地一哆嗦,手里的那封信,

径直掉进了燃烧的壁炉里。火苗“腾”地一下窜了起来,瞬间将那张薄薄的信纸,

吞噬成了一片卷曲的、黑色的灰烬。“江……江川?”她回过头,脸色有些苍白,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问你,刚才那是什么?

”我走到壁炉前,盯着那堆已经看不出原样的灰烬,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里迅速蔓延。

“没什么,就是一封……一封垃圾广告信。”她勉强地笑着,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

“我看它碍眼,就顺手烧了。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想转移话题。

我拨开她的手,目光锐利地看着她。我失忆了,但我的直觉还在。她刚才的反应,

绝对不是看到一封垃圾邮件该有的反应。“信封上写的什么?”我追问道。

“我……我没注意看。”她的眼神开始闪躲。“林薇薇!”我加重了语气,这是我第一次,

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叫她的名字,“你最好跟我说实话。”或许是我的表情太过吓人,

她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她的眼圈一红,眼泪又像不要钱一样掉了下来。

“我……我说实话,你别生气。”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

“那封信……是……是孤儿院寄来的。”孤儿院。这个词,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我记忆里那间尘封的、黑暗的房间。那个孩子绝望的哭喊,

他被我踹开时瘦小的身体,和他最后那个死寂的眼神……所有画面,都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我的头,又开始疼了。“信里写了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我……我没看。

”林薇薇哭着说,“我看到信封上写着‘春晖孤儿院’,我就知道,

肯定是那个孩子又想耍什么花招,想博取你的同情,想回到你身边来破坏我们的感情!江川,

我太害怕了,我害怕你心软,我害怕再失去你!所以……所以我一时糊涂,

就把信给烧了……”她抱着我,哭得梨花带雨,把所有的责任,

都归结于她“太爱我”、“太怕失去我”。这套说辞,在过去,或许能让我心软。但这一次,

我没有。我推开她,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我看到她美丽的、含着泪水的眼眸深处,

藏着一丝我从未察觉过的、冰冷的算计。一个可怕的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

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关于我的过去,关于我的前妻,

关于那个孩子……她为我讲述的那个故事,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我被她囚禁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完美世界里,像一个傻子一样,全盘接收着她灌输给我的一切。

而那封唯一可能来自“过去”的、能告诉我一点点真相的信,被她亲手,烧成了灰。她到底,

在隐瞒什么?“江川,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林薇薇看着我阴沉的脸,

害怕地拉着我的衣袖。我没有理她。我转身,走进了书房,反锁了门。我需要冷静,

我需要自己一个人,好好地想一想。我感觉,我的人生,就像一个巨大的谎言。而我,

正站在这个谎言的中心,找不到任何出口。那天晚上,我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夜未眠。

而那封信的内容,也成了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和我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一同,

开始疯狂地滋长。7.一张照片,撕开了我被篡改的人生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

就会在黑暗中,长出无数根看不见的、疯狂的藤蔓,缠绕住你的心脏,让你日夜不得安宁。

我开始更加刻意地,去寻找过去的痕-迹。我不再相信林薇薇的任何话。

她越是想把我保护起来,我就越是想冲破她为我制造的那个牢笼。机会,在一个月后到来。

林薇薇因为要去香港参加一个珠宝拍卖会,需要离开三天。这是我失忆以来,第一次,

获得了完全属于自己的、不受监控的时间。她前脚刚走,

我后脚就回到了我们曾经住过的、那栋被她称为“充满了不好回忆”的老房子。那栋房子,

在我失忆后,就被林薇薇做主卖掉了,但幸运的是,新房主还没来得及搬进来。

我找了个开锁公司,轻易地就打开了门。房子里空荡荡的,大部分家具都被搬走了。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是藏在记忆的角落里,搬不走的。我凭着一种模糊的直觉,

走进了主卧室。卧室里,只剩下一个嵌入式的大衣柜。我打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

我不死心,用手在衣柜的内壁上,一寸一寸地摸索着。终于,在衣柜的最顶层,

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我摸到了一个松动的木板。我用力一撬,木板被打开了,

露出了一个暗格。暗格里,只有一个小小的、上了锁的铁盒子。我的心,狂跳起来。

我把铁盒子带回了别墅,用工具箱里的锤子,粗暴地砸开了锁。盒子里,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一些女人的旧物。一条褪色的丝巾,一本写满了字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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