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做临终关怀护工接的最后一单,是三十年未见的亲生母亲。她老年痴呆,已经不认得我了。但她还记得恨我,逢人就骂:“我养了十八年的白眼狼,卷了我的钱就跑了,再也没回来过......”众人纷纷对她表示同情,甚至有热心肠的大妈托关系帮她查亲生女儿的消息。查到是我后,众人看我的眼神完全变了。有人当面往我脸上泼水,骂我是畜生不如的东西;有人偷偷向单位举报我道德败坏,要求开除我的护工资格;还有人将我的照片发到小区群里,配文“人肉这个抛弃病母的毒瘤!”。可我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只是每天给她翻身、擦洗、喂饭,听她一遍遍咒骂那个“不孝女”。直到今天,医生把肝癌晚期的诊断书递到我手里。我看着病床上那个形
我做临终关怀护工接的最后一单,是三十年未见的亲生母亲。
她老年痴呆,已经不认得我了。
但她还记得恨我,逢人就骂:
“我养了十八年的白眼狼,卷了我的钱就跑了,再也没回来过......”
众人纷纷对她表示同情,甚至有热心肠的大妈托关系帮她查亲生女儿的消息。
可我却什么都没说。
只是每天给她翻身、擦洗、喂饭,听……
手指在上面停留了一瞬,又继续往下。
擦洗结束,我扶着她侧身,开始**已经出现压疮的后腰。
几个大妈还在客厅里坐着,压低声音说话。
“桂兰真可怜,老伴走得早,女儿又这样。”
“我听说她女儿当年卷走了三万块,那可是九十年代的三万块啊。”
“怪不得恨成这样,要是我女儿这样,我死了都不闭眼。”
我垂着眼,**的手……
我盯着那行字,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黄昏的光线爬满墙壁时,赵桂兰醒了。
她睁眼看到我,愣了几秒,然后表情重新变得刻薄。
“你还没走?”
“今晚我值夜。”我把温好的粥端过来,“您喝点。”
她瞥了一眼:“什么破粥,清汤寡水的。”
“您肝功能不好,不能吃油腻。”
“我都要死了还不能吃好的?”她突然提高……
护理中心的会议室里坐着三个人。
主任,我,还有红花衬衫大妈。她现在自我介绍叫王春梅。
“我真没想到啊。”王春梅上下打量我,眼神像刀子,
“沈芷怡,沈护工。你就是桂兰的女儿?”
我点点头。
主任的脸色很难看:“沈芷怡,你接这单的时候就知道赵桂兰是你母亲?”
“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这是……
车厢里安静了一瞬。
我转过头,看见她手机屏幕上是我的照片。
“真是你!”她提高音量,“大家快看!就是这个不孝女!偷她妈的钱,三十年不回家!”
所有目光都聚过来。
我松开扶手,在下一站下了车。
车站距离赵桂兰家还有两公里。
我沿着马路慢慢走,肝区的疼痛又开始了,像有根铁丝在里面来回拉扯。
走到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