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迟蹙着眉,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护卫凌一再次匆匆来报:“王爷,飞燕**醒了。”
凌晏迟顾不得这么多,深深看了戚如穗一眼,留下枚金锭,匆匆离去。
等屋里彻底没了凌晏迟的气息,戚如穗的委屈难过就再也压不住了。
她颤着手去查看戚宣连的伤口,眼眶通红:“四哥……”
戚宣连连忙哄她:“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掉金豆子,四哥没事,四哥在战场上什么伤没受过,过两天就愈合了。”
“得亏你身边的暗卫来找我,我才能及时过来,不然你就要带着伤上战场了。”
可他越是轻描淡写说没事,戚如穗越是心痛如绞。
曾经她曾无数次期盼过,想要父母兄长的疼爱。
如今实现了,她却又好难过。
她能劝说自己容忍凌晏迟的变心,容忍戚飞燕的挑衅。
但她无法容忍自己唯一的亲人受伤。
戚如穗狠狠擦去眼泪,叮嘱戚宣连保重身体,数了数确认已有九十七颗金锭后,入宫求见皇帝。
入了勤政殿,戚如穗还没来得及行礼。
皇帝凌望钧连忙从龙椅上下来,扶住她的手臂:“说好的,没人的时候不行礼,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要是连你都向我行礼,那这皇帝真是当的没意思透了。”
听着他如小时候一般的语气,戚如穗又是一阵恍惚。
凌望钧也好,四哥也好,自己也好,他们好像都如从前一般,未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