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才勉强稳住身体。巷子里昏暗的路灯光线,在她剧烈摇晃的视野里碎成点点金星。沈砚!他去找林哲了!他用锤子砸了林哲的公司!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他会做什么?他现在在哪里?他会把自己彻底毁掉!不行,不能!这个念头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猛地劈开了她连日来的麻木和恐惧,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
一连三天,出租屋像个巨大的冰窖,死寂无声。沈砚没有回来。温棠躺在冰冷的床上,睁眼对着天花板那片狰狞的水渍,熬过一个个钟头。白天,她麻木地出去做小时工,给饭店后厨洗堆积如山的盘子,手指在油腻的冷水里泡得发白发皱。晚上,她回来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也沉在冰水里。她一遍遍拨打沈砚那个用了好几年的旧手机号,回应她的永远是同一个冰冷的电子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恐惧像盘踞在黑暗里的……
林哲那辆擦得锃亮的黑色轿车,像一头蛰伏在阴冷雨夜里的兽,悄无声息地停在“金鼎”酒店那旋转玻璃门前的灯光下。雨水顺着光洁的车顶淌下,汇聚成流,砸在湿漉漉的柏油路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温棠从酒店金碧辉煌的大门里快步走出。她没打伞,身上那件半旧的呢大衣被风吹得向后扬起,露出里面一件颜色暗淡的薄毛衣,整个人像是被身后那片奢靡的光海推出来的一小片灰暗的剪影。她拉开车门,迅速钻了进去,带进……
沈砚把最后一张钞票递给温棠时,指尖带着深冬的寒气。
“拿去给你妈治病。”他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铁锈。
温棠却在深夜的酒店门口,踮脚吻了另一个男人的下巴。
他砸了那男人公司的玻璃门,监控记录下一切——直到温棠拖着血淋淋的手撞碎消防柜。
“疼吗?”她将带血的玻璃碴按在他掌心,“够不够照亮你的恨?”
当沈砚发现她在零下十度的街口举着“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