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妻的悔意,灭不了我的怒火

出轨妻的悔意,灭不了我的怒火

主角:厉堇寒裴雪遥
作者:番茄小卡拉米

出轨妻的悔意,灭不了我的怒火。第6章

更新时间:2025-08-23

城西,地下三层。空气污浊得像是凝固的油脂,混合着浓烈的汗臭、廉价烟草的呛人烟雾、劣质酒精的酸腐,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血腥味。震耳欲聋的金属摇滚乐疯狂地撞击着鼓膜,闪烁变幻的彩色射灯将一张张扭曲兴奋的面孔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片。

这里不是普通的地下酒吧,而是“黑蛇”地盘上最臭名昭著的“斗兽场”。中央,是一个被粗大铁链围起来的、高出地面半米的简陋八角笼。笼子周围挤满了挥舞着钞票、嘶声呐喊的男男女女,他们眼神狂热,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鬣狗。

此刻,笼子里正上演着一场单方面的虐打。

一个穿着破烂背心和短裤的男人被狠狠一拳砸在太阳穴上,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般砸在冰冷的铁笼网上,发出一声闷响。他蜷缩着,剧烈地咳嗽,暗红的血沫混着唾液从嘴角溢出。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一只穿着厚重皮靴的脚已经狠狠跺在了他的小腹上!

“呕——!”男人痛苦地弓起身体,胆汁混合着血水喷了出来。

“废物!起来啊!”一个光着上身、肌肉虬结、纹满刺青的壮汉(绰号“铁锤”)啐了一口唾沫在他脸上,狞笑着,用带着指虎的拳头,雨点般砸向男人毫无保护的头部和肋骨!

“砰!砰!砰!”

沉闷的击打声透过劣质的音响系统,清晰地传遍整个场子,**着看客们的神经。

“打死他!”“废物!还手啊!”“铁锤!干翻他!”

疯狂的叫嚣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被殴打的男人,正是宋临。

短短半个月,他已经完全没了人形。脸颊深陷,颧骨高高凸起,眼眶乌青肿胀,几乎睁不开眼。**的皮肤上布满了新旧交叠的淤青、血痂和刚刚绽开的皮肉。他像一条被扔进滚油里的活鱼,在铁笼冰冷的地面上徒劳地翻滚、抽搐,每一次沉重的击打都让他发出非人的、断断续续的惨嚎和呜咽。

他的身体内部,比这皮开肉绽的外伤更恐怖的,是另一种蚀骨的痛苦在疯狂啃噬。“蚀骨”的毒瘾像无数只嗜血的蚂蚁,日夜不停地钻咬着他的骨髓和神经。那种深入灵魂的剧痛、极致的空虚和对毒品的疯狂渴求,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让他精神濒临崩溃,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流涎、痉挛。

“铁锤”又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宋临的肋骨上!清晰的骨裂声传来。

“啊——!”宋临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身体猛地向上弓起,眼珠暴突,随即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了下去,只有身体还在神经质地抽搐着。

“妈的!真不经打!”铁锤不满地骂了一句,又踢了蜷缩成一团的宋临一脚,这才意犹未尽地直起身,朝着看台四周狂热的观众挥舞着沾满鲜血的拳头,享受着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口哨声。

看台最高处,一个被厚重防弹玻璃隔开的VIP包厢里。

厉堇寒坐在一张宽大的黑色皮质沙发里。包厢隔音极好,外面的喧嚣被过滤成模糊的背景噪音。他没有看下面血腥的斗笼,修长的手指正慢条斯理地翻看着一份文件。文件标题是《西伯利亚伊尔库茨克州第17号矿场资产接收及人员调配方案》。

阿森像影子一样侍立在沙发旁,目光落在下面笼子里像死狗一样瘫着的宋临身上。

“厉先生,‘蚀骨’的效果比他预期的还要好。”阿森的声音平静无波,“发作频率越来越高,每次发作都生不如死,为了换一支缓解的药,他现在什么都肯做。‘黑蛇’很满意,说他是这里‘性价比’最高的沙包。”

厉堇寒翻过一页文件,眼皮都没抬一下。“矿场那边,联系好了?”

“联系好了。负责人瓦西里是个狠角色,只认钱。人送过去,就按矿奴处理,保证‘物尽其用’。”阿森回答,“裴雪遥的母亲赵美玲,三天前被精神病院强制收容了,费用已经结清,她会一直‘住’下去。裴家所有的不动产和剩余资产,今早完成最后一轮拍卖,全部由我们指定的空壳公司接盘。”

厉堇寒的指尖在文件上“终身矿奴”几个字上轻轻划过。他合上文件,终于抬起眼,目光透过单向玻璃,落向下面那个肮脏血腥的铁笼。

此刻,宋临正被两个打手粗暴地拖出铁笼,像拖一条死狗。他的身体在地上留下一道暗红的血痕。打手把他扔在笼子旁边一个肮脏的水泥地上,周围是几个和他一样伤痕累累、眼神麻木的“沙包”。

“水……给我水……”宋临微弱地**着,喉咙干得冒烟,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裂的肋骨,带来钻心的剧痛。更可怕的是,那股熟悉的、来自骨髓深处的冰冷灼烧感又开始蔓延,像无数冰针和火蚁在他血管里同时肆虐!毒瘾发作了!

他痛苦地蜷缩起来,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鼻涕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他死死抠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地,指甲劈裂翻起,留下道道血痕。“药……给我药……求求你们……给我药……”他像蛆虫一样在地上扭动、翻滚,发出野兽般的哀嚎,尊严早已被碾碎成渣。

一个打手叼着烟走过来,蹲下身,用靴子踢了踢宋临痉挛的身体,脸上带着残忍的戏谑:“想要药?”

“给……给我……”宋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爆发出疯狂的渴望,挣扎着想去抓打手的裤腿。

打手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从里面倒出一点白色的粉末,不是“蚀骨”,而是更劣质、更致命的东西。他用手指捻起一点,在宋临眼前晃了晃。

宋临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点白色粉末,像饿狼盯着鲜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贪婪声响。

“想要?”打手把粉末凑到宋临鼻子前,又猛地收回,“拿东西来换。钱?**有吗?或者……”打**邪的目光扫过宋临布满伤痕的身体,“让老子爽爽?”

宋临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极致的屈辱和挣扎。但下一秒,那蚀骨的痛苦和疯狂的渴求就彻底淹没了他。什么尊严,什么羞耻,在毒瘾面前都一文不值!

“给……给你……”宋临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和彻底的崩溃,“都给你……药……给我药……”他像狗一样,艰难地、主动地朝着打手爬过去,眼中只剩下对那点白色粉末的疯狂渴望。

打手发出一阵得意而猥琐的大笑,一把揪住宋临的头发,将他拖向旁边更黑暗的角落。

VIP包厢里。

厉堇寒冷漠地看着下面那肮脏丑陋的一幕。看着宋临像最低贱的畜生一样被拖走,为了换取一点缓解痛苦的毒药,心甘情愿地出卖最后一点作为人的东西。看着他那张曾经带着阳光痞气的脸,如今只剩下扭曲的欲望和彻底的沉沦。

一丝极其冰冷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快意,在厉堇寒沉寂的眼底深处一闪而过。那快意冰冷刺骨,带着毁灭性的满足。

“处理干净点。”厉堇寒收回目光,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吩咐处理一件垃圾,“别让他死在无关紧要的人手里。”

他站起身,不再看下面那个肮脏血腥的角落一眼,径直走向包厢的出口。阿森无声地跟上。

包厢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血腥和沉沦。厉堇寒走在铺着厚地毯的昏暗通道里,锃亮的皮鞋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拿出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着一张实时更新的照片——西伯利亚冰天雪地的矿场,一个穿着肮脏破旧棉衣、戴着厚重镣铐的瘦弱身影,正麻木地拖着一筐沉重的矿石,在寒风中艰难前行。照片有些模糊,但那身影依稀还能辨认出裴雪遥的轮廓。

厉堇寒的指尖划过屏幕上那张麻木绝望的脸,冰冷的屏幕触感传来。他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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