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妻迟来的忏悔,浇灭不了恨意

出轨妻迟来的忏悔,浇灭不了恨意

主角:厉承贺廷
作者:摸鱼冠军

出轨妻迟来的忏悔,浇灭不了恨意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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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七年的纪念日,厉承提前回家想给苏晚一个惊喜。

却撞见苏晚正穿着他亲手选的裙子,在客厅给别的男人发暧昧消息。

厉承眼神森寒地转身离开,几天后一张亲子鉴定书送到他面前。

“经DNA比对……排除厉承是厉泽的生物学父亲。”

厉承笑了,笑声在空荡的书房里久久回响。

他拨通特助电话:“收网。”

七年的婚姻,不过是为他和他的挚爱精心编织的一场复仇陷阱。

落地窗外的江景璀璨得让人目眩,霓虹灯光在流淌的墨色江水上泼撒出金红的倒影。厉承坐在黑色宾利的后座,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光滑的真皮扶手。今天是第七个结婚纪念日。七年,对很多人来说是痒,对他厉承而言,却像是一场漫长而压抑的寂静。

司机老林从后视镜觑了一眼自家老板。厉承的脸在窗外流动的光影里半明半暗,下颌线绷得像刀刃。老林心里直打鼓,老板提前三个小时离开公司,说要回家准备惊喜,可这脸色……哪里像是要去过纪念日?倒像是要去拆弹现场。

“老林,”厉承的声音突兀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车厢的冷硬,“再快点。”

“是,厉先生。”老林应着,脚下油门又深踩几分。豪车无声地滑过夜色,引擎的低吼被极佳的隔音吞噬,只有窗外光影飞速倒退。

云顶壹号,江城最顶尖的富人区,独栋别墅掩映在葱郁的绿植和高耸的围墙之后。厉承的车驶入自家气派非凡的黑色雕花大铁门,庭院里的地灯自动亮起,勾勒出精心修剪过的灌木轮廓。房子很大,很奢华,是苏晚当年最喜欢的风格。可此刻,巨大的落地窗里透出的灯光,不知为何,在厉承眼里显得格外刺眼。

他没让老林把车开到车库,直接在别墅正门前停下。

“你回去吧,”厉承推开车门,冰冷的夜风瞬间灌入,“明早不用来接,我自己回公司。”

“好的,厉先生。”老林看着厉承挺拔却莫名透着一丝孤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厅里,心里那股不安感更重了。他摇摇头,不敢多想,缓缓将车驶离。

玄关处静悄悄的。意大利进口的云石地面映着顶上昂贵的水晶灯,光可鉴人。厉承脱下黑色的羊绒大衣,随手搭在衣帽架上。他没开大灯,换上了柔软的拖鞋,动作放得很轻。苏晚不喜欢惊喜被破坏。以往纪念日,他也会这样,悄悄走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腰,看她惊喜回头时的娇嗔。

“这次给你带了件特别的。”厉承心里盘算着,嘴角不由自主地牵起一丝极淡、几乎看不出的笑意。他定制了一条项链,吊坠里极隐秘地嵌了他们结婚那年他亲手拍摄的一张她的侧影,月光下的剪影,美得不似凡人。他想看她发现时,眼睛亮起来的样子。

客厅的方向隐约传来一点声响,像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厉承脚步更轻,像捕猎前的豹子,无声地穿过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巨大的客厅映入眼帘。

苏晚背对着他,坐在那张价值不菲的白色羊羔绒沙发里。她身上穿着那条裙子——厉承的心口猛地一抽——那是他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由意大利设计师手工缝制的真丝长裙,湖蓝色,衬得她肤白胜雪。他曾无数次赞美她穿这条裙子的样子,美得如同幽深静湖里走出的仙子。

此刻,这位“仙子”正微微低着头,长长的卷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小半边脸颊。她身体微微侧倾,对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动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那光芒太亮,刺得厉承眼睛生疼。

他离她不过七八米的距离,中间隔着昂贵的波斯地毯和一张巨大的玻璃茶几。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惯用的那款白花调香水清冷的气息。

苏晚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她似乎被手机里的内容完全攫住了心神,肩膀放松,嘴角甚至挂着一抹……甜蜜又放松的笑意?厉承见过她对自己笑,温柔的、客气的、偶尔带着点疲惫的,却从未见过她笑得如此毫无负担,像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沉浸在某种纯粹的愉悦里。

她指尖划过屏幕,似乎是在回复什么。然后,她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真丝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如水波般荡漾开,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她抬起一只手,轻轻拢了拢垂落的发丝,指尖在颈侧无意识地抚过,动作带着一种慵懒的、亲昵的暗示。手机又被她举到唇边,像是在听语音,又像是准备发语音。

厉承站在原地。冰冷的感觉从脚底瞬间窜起,沿着脊椎一路向上,蔓延到四肢百骸,最终冻僵了他的心脏。血液似乎凝固了,不再奔流,不再带来一丝温度。耳边是死寂的轰鸣,世界的声音正在飞速抽离。

他看到苏晚的手指按住了屏幕下方的语音键。她的红唇凑近了手机底部的麦克风。

一个清晰的,带着娇嗲和笑意的声音,穿透了那几米死寂的空气,如同淬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扎进厉承的耳膜:

“嗯…我知道啦,小馋猫,再等等嘛,他今天公司有事,晚点才回来呢…”

她顿了顿,语气里揉进更多腻人的糖丝:“放心…等他睡着了,我就去找你…想死你了…”

那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刻意压低了。但在厉承听来,却如同炸雷在头顶轰鸣!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黏腻的钩子,钩得他五脏六腑都翻搅起来,涌起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他”?指的是谁?

晚点才回来?公司有事?

厉承的目光死死钉在苏晚的侧影上。她穿着他送的裙子,坐在他买的沙发上,用着他付账的豪宅里的Wi-Fi,对着另一个男人,说着如此露骨、**的情话!她甚至计划着在他“睡着”后,出去偷情!

一股暴戾的、毁灭一切的冲动猛地炸开,几乎要冲破他理智的堤坝。他想冲过去,掐住那个纤细的脖子,砸烂那个该死的手机,把这栋房子里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撕成碎片!

他的拳头在身侧骤然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发出“咔”的一声轻响。青筋在冷白的手背上暴凸出来,像一条条狰狞的毒蛇。

苏晚似乎被这细微的声响惊动了。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尽的媚笑,眼中却瞬间充满了惊恐,如同见了鬼。她慌不迭地松开语音键,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柔软的沙发垫上。

“厉…厉承?”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脸色在瞬间褪得煞白,“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飞快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地去捡手机,动作因为慌乱而显得笨拙,那件昂贵的湖蓝色真丝长裙被她自己踩了一下,发出轻微的撕裂声。她顾不上,手指紧紧攥住手机,像是攥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罪证,藏到身后。

厉承站在原地,一步未动。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是看着她,用一种苏晚从未见过的眼神。那不是愤怒的火焰在燃烧,而是极致的寒意凝结成的冰原,死寂、荒芜,带着一种洞穿一切、审视一切的冷酷。

那眼神,冰冷得让苏晚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高跟鞋跟在地毯上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公司…临时没事了?”苏晚强自镇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掩饰,“我…我刚才在和我大学闺蜜聊天呢,她刚和男友分手,心情不好,我安慰安慰她…”

厉承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更像是一种肌肉的痉挛,一个极其冰冷嘲讽的弧度。他一个字也没说,甚至没有再看苏晚一眼。

他转身。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光洁的云石地面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苏晚的心尖上,沉重而冰冷。

“厉承!”苏晚看着那决绝的背影,心底猛地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慌,比刚才偷情被抓还要强烈的恐慌。她失声叫了出来,声音尖利,“你去哪儿?”

厉承的脚步在玄关处顿住。他伸手,拿起刚刚挂好的黑色羊绒大衣,姿态从容优雅,仿佛只是要出门赴一个寻常的商务晚宴。

“公司。”他吐出两个字,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比最狂暴的怒吼更令人胆寒。他没有回头。

话音落下的同时,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关上。

“砰!”

沉闷的巨响,如同一声惊雷,狠狠砸在门内苏晚的耳膜上,也砸碎了这栋豪宅里最后一层虚假的平静。隔绝了里面女人瞬间煞白如纸的脸和惊惶失措的眼神。

夜风卷着深秋的寒意扑面而来,吹动厉承额前的碎发,却吹不散他眼底那凝结了万载寒冰的死寂。

门内,死一样的寂静。苏晚双腿一软,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昂贵的真丝裙子皱成一团,像一朵被粗暴揉碎的蓝色花朵。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再次滑落,屏幕亮着,还停留在那个被她备注为“小敏(闺蜜)”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她慌乱中发出的一句“他回来了!”,以及对方立刻发来的一个惊恐的问号表情。

厉承没有去车库。他径直走出了云顶壹号气派的大门,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他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厉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谨而利落的声音。

“韩锐,”厉承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现在,立刻,去办三件事。”

“第一,把我书房书架最顶层,那个黑色天鹅绒盒子里的所有头发样本,以最快速度送到‘精准生物’,加急做亲子鉴定。样本A,样本B,样本C。让他们只向我本人汇报结果,明白?”

“明白,厉先生。”韩锐的声音没有丝毫迟疑,仿佛只是执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指令。

“第二,”厉承的目光投向远处灯火辉煌的江面,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启动‘清源计划’的‘前置筛查’。目标,苏晚。时间跨度,七年内。所有通讯记录、银行流水、出行轨迹、接触的可疑人物…我要知道一切,每一个细节。记住,是‘一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清源计划”——这个只有厉承和他心腹特助韩锐知晓其真正含义的代号,在厉氏庞大复杂的商业版图中被伪装成一个普通的海外资产重组项目。此刻厉承突然启动其核心的、最隐秘的情报收集模块,目标直指他的枕边人…韩锐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是!厉先生!我亲自跟进,绝无遗漏!”韩锐的声音更加凝重。

“第三,”厉承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森寒,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因这寒意而凝滞,“调出云顶壹号别墅,过去三个月,所有入口、庭院的监控。特别是…”他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特别是今晚7点到现在,正门和车库入口的。”

“是!我马上处理!十分钟内传输到您的私人终端!”韩锐回答得斩钉截铁。

“就这样。”厉承直接挂了电话。

冰冷的夜风卷起他大衣的下摆。他没有回头看一眼那栋灯火通明、此刻却如同巨大坟墓的“家”。他沿着空旷寂静的私家道路,迈开长腿,朝着山下城市辉煌的灯火,一步一步,踏入了浓稠的夜色里。背影挺拔、孤绝,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种斩断过往、坠入深渊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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