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的妻子:陆沉舟,你是魔鬼

出轨的妻子:陆沉舟,你是魔鬼

主角:苏晚赵锐
作者:天天走上

出轨的妻子:陆沉舟,你是魔鬼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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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包厢里烟雾缭绕,劣质香水和烤串味儿混在一起,熏得人脑仁疼。啤酒瓶东倒西歪,

划拳声、哄笑声快把屋顶掀了。这就是苏晚那帮老同学攒的局,吵,**吵。我,陆沉舟,

坐在角落,像个局外人。苏晚挨着我,脸蛋红扑扑的,眼神已经有点飘。她今天喝得猛,

拦都拦不住。“来来来,真心话大冒险!老规矩,转瓶子!”有人拍着桌子起哄,

一个空啤酒瓶在油腻的玻璃转盘上骨碌碌转起来。瓶子慢悠悠停下,瓶口不偏不倚,

正对着苏晚。“哟!嫂子中头彩了!”一个染黄毛的小子怪叫,“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选个狠的!”苏晚咯咯笑起来,身子一歪,软软靠在我肩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她眯着眼,

扫了一圈桌上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舌头有点打结:“真…真心话呗!怕…怕你们啊?

”“够爽快!”黄毛来劲了,眼珠子一转,“嫂子,说个你瞒着陆哥的秘密!必须够劲爆!

不许糊弄!”我的心没来由地沉了一下。包厢里瞬间安静不少,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苏晚身上,

带着**裸的窥探和兴奋。苏晚又灌了一口啤酒,泡沫顺着她嘴角流下来。

她推开我试图扶她的手,摇摇晃晃站起来,脸上挂着一种近乎亢奋的、破罐子破摔的笑。

她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我脸上,那眼神空洞得吓人。“秘密?”她嗤笑一声,声音不大,

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死寂的空气里,“有啊!我…我出轨了!”死寂。绝对的死寂。

连隔壁包厢的鬼哭狼嚎都听不见了。空气凝固了,粘稠得让人窒息。十几双眼睛瞪得像铜铃,

在我和苏晚之间来回扫射,震惊、尴尬、还有一丝隐秘的幸灾乐祸。

我全身的血液“唰”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退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耳朵里嗡嗡作响,

苏晚后面的话像是从很远的水底传来,模糊不清,却又字字剜心。“…对象是…赵锐!

就…就我们公司那个…项目总监…”她还在笑,笑得比哭还难看,身体晃得更厉害,

“他…可比你…有趣多了…”“哐当!”我猛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被我带倒,

重重砸在地砖上,发出刺耳的巨响。这声音像一把刀,劈开了凝固的空气。

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我死死盯着苏晚。她脸上那点醉醺醺的得意,

在我冰冷的目光下一点点褪去,只剩下茫然和一丝后知后觉的惊恐。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我没说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砂纸堵住了。巨大的羞辱感像海啸一样拍过来,瞬间把我淹没。

那些投在我身上的目光,不再是看热闹,而是看一个彻头彻尾的**,

一个被老婆当众扒光了示众的可怜虫。我甚至能听到他们心里无声的嘲笑。

“沉舟…”苏晚怯怯地伸出手,想碰我。我猛地侧身避开,像避开什么脏东西。

动作幅度太大,撞到了桌子,杯盘一阵叮当乱响。酒水洒出来,弄脏了我的袖口。那点污渍,

刺眼得如同此刻我的人生。我最后看了一眼苏晚那张写满慌乱和愚蠢的脸,

再没看包厢里任何一个人。转身,推开厚重的包厢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

死寂被骤然爆发的、压低的议论声取代。“我的天…”“苏晚疯了吧?

”“陆哥他…”“赵锐?就那个开跑车的?”那些声音追着我,像无数根针,扎在背上。

走廊的灯光惨白,照得我影子拉得很长,扭曲变形。我走进电梯,金属门缓缓合上,

隔绝了那个令人作呕的世界。镜面里映出我的脸,苍白,僵硬,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电梯下行,轻微的失重感传来。**在冰冷的轿厢壁上,闭上眼。苏晚那句带着酒气的宣告,

赵锐那张总是带着点虚伪笑意的脸,还有包厢里那些惊愕、同情、看戏的眼神,

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疯狂旋转。愤怒?有。像岩浆在血管里奔涌,灼烧着每一寸神经。

但更汹涌的,是一种冰冷的、沉甸甸的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那东西叫耻辱,叫背叛,

叫被当众扒皮抽筋的剧痛。“叮。”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外面是嘈杂的大堂,

人声鼎沸。我走出去,融入人群,却感觉自己和整个世界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冷的玻璃。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初秋的凉意,却吹不散心口那股燎原的邪火。我坐进车里,

没有立刻发动。黑暗的车厢像一个茧,包裹着我。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住那股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赵锐。苏晚。这两个名字,

像淬了毒的烙印,狠狠烫在我的心上。我慢慢抬起头,看向后视镜。镜子里,

我的嘴角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上扯动,最终形成一个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荒原,和荒原深处,

悄然燃起的、名为复仇的幽暗火焰。游戏开始了。只是这一次,规则由我来定。2.三个月。

时间像掺了沙子的水,流得又慢又涩。那场噩梦般的聚会后,

我和苏晚之间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冰墙。家,成了最压抑的牢笼。她试过道歉,眼泪汪汪,

声音哽咽,一遍遍说着“沉舟我错了,我喝多了胡说八道”。那些话,像苍蝇在耳边嗡嗡,

除了烦,激不起半点涟漪。我看着她表演,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她哭,我就递纸巾,

动作机械。她试图靠近,我就起身去书房,或者干脆出门。没有争吵,没有质问,

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这沉默比任何咆哮都更让她恐慌。她眼里的不安和心虚,

一天比一天浓。“沉舟,我们谈谈好不好?”她又一次在早餐时开口,

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手里的牛奶杯微微发颤。我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嘴,

动作不疾不徐。“谈什么?”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她噎住了,脸一阵红一阵白。

“就…就那天…我真的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说的都是胡话!赵锐他…我们就是普通同事,

真的!你信我!”她急切地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冰凉。我垂下眼,

目光落在她抓着我手腕的手指上,停留了两秒。然后,轻轻但不容置疑地,把她的手拂开。

“知道了。”我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公司还有事,先走了。”“沉舟!

”她在我身后喊,带着哭腔。我没有回头。关门声隔绝了她的声音,

也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公司成了我暂时的避风港,也是我的战场。我比以往更沉默,

也更专注。所有的时间精力,

都投进了那个被赵锐视为囊中之物、志在必得的“城西生态园”项目。我是项目副总监,

他是总监。表面上,我依旧是他的副手,配合他的一切工作,

甚至在他那些明显带着私心的方案上,也点头称是。“沉舟,这份供应商名单你看一下,

我觉得‘宏远建材’资质最好,价格也合适,重点考虑他们。”赵锐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身体放松地靠在大班椅里,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脸上是惯常的、带着点施舍意味的笑容。

他最近春风得意,项目推进顺利,据说还换了辆更拉风的跑车。我拿起文件,快速浏览。

宏远建材?呵,法人代表姓赵,是他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亲。吃相真难看。“嗯,

赵总眼光一向精准。”我点点头,语气平淡,听不出褒贬,把文件递还给他,“我没意见。

具体合同细节,赵总把关就好。”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识相”,笑容更深了些:“沉舟办事,

我放心。这个项目做好了,年底分红少不了你的。”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

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上级对下级的亲昵和掌控。我微微侧身,

避开他可能残留着苏晚气息的手掌,脸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略带恭谨的微笑:“应该的,

赵总。”他志得意满地走了,办公室门关上。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我走到窗边,俯瞰着楼下蝼蚁般的车流。赵锐那辆崭新的银色跑车,

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像他此刻膨胀的欲望一样招摇。时机快到了。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加密的号码。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低沉、毫无情绪起伏的男声:“陆先生。

”“东西都准备好了?”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嗯。宏远建材的虚高报价单,

赵锐私人账户近期几笔异常大额进账的流水,

还有他通过中间人向‘宏远’返点的录音…足够清晰。”对方语速平稳,

像在汇报一件与己无关的日常。“很好。”我望着楼下那点刺目的银光,眼神锐利如刀,

“按计划,明天上午,项目最终预算审批会。”“明白。”挂了电话,我坐回办公椅,

打开电脑上一个隐藏极深的文件夹。里面是几个月来收集的、关于赵锐的所有“材料”,

像一块块冰冷的砖,正在垒砌一座为他量身定做的监狱。我点开一段音频文件。

耳机里传来赵锐那熟悉、此刻却带着贪婪的声音,有些失真,但字字清晰:“…老表,

你放心,价格就按之前说好的报,做漂亮点…返点打我那个海外账户…对,干净点…陆沉舟?

哼,一个闷葫芦,老婆都看不住的废物,能看出什么?项目我说了算…”我面无表情地听着,

手指在鼠标上轻轻敲击,如同在敲打丧钟的节拍。第二天上午,公司最大的会议室。

椭圆形的长桌坐满了人,气氛严肃。项目最终预算审批会。赵锐坐在主位旁边,西装笔挺,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是志在必得的从容。

他正口若悬河地阐述着选择“宏远建材”的“充分理由”,

PPT翻到一页页光鲜的数据图表。我坐在他对面,安静地听着,偶尔在笔记本上记录两笔,

像个尽职的听众。“……综上所述,‘宏远’无论在资质、价格还是服务上,都是最优选择。

我建议,尽快敲定合同,确保项目如期推进。”赵锐做了总结陈词,

目光扫过在座的各位高管,带着征询,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附和的低语。就在这时,会议室厚重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财务部的老总,后面跟着两个穿着深色夹克、表情冷硬的男人。他们的出现,

让原本有些松懈的气氛瞬间绷紧。财务老总脸色很难看,他径直走到主持会议的副总身边,

俯身低语了几句,同时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副总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射向还站在发言位置、一脸茫然的赵锐。“赵总监,

”副总的声音不高,却像冰珠子砸在桌面上,“请你解释一下,

这份由‘宏远建材’提交的最终报价单,为什么比市场同类产品均价高出百分之三十五?

还有,”他扬了扬手中的另一份文件,“你个人账户在近三个月内,

分五次收到来自境外不明账户的汇款,总计三百八十万。这笔钱,是什么性质?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赵锐身上。

赵锐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刚才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他张了张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渗出,迅速滚落。“另外,”副总的声音更冷了,带着一种宣判的意味,

“我们收到实名举报,并附有相关证据,指控你在‘宏远建材’中标过程中,

存在收受巨额贿赂、操纵招标的严重违纪违法行为。”他看向那两个深色夹克的男人,

“这两位是经侦支队的同志,有些情况需要你配合调查。”那两个男人走上前,亮出了证件。

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地开口:“赵锐先生,我们是市局经侦支队的。

你涉嫌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职务侵占罪,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不…不是…我没有!诬陷!这是诬陷!”赵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

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挥舞着手臂,试图辩解,

眼神慌乱地扫过在座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我脸上。我的位置逆着光,

他大概看不清我的表情。但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惊骇、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终于反应过来的怨毒。我只是平静地回视着他,眼神无波无澜,

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然后,在他被两名经侦人员一左一右架住胳膊的瞬间,

我几不可察地,对着他惊恐扭曲的脸,微微勾了一下唇角。

那是一个极其短暂、冰冷到极致的弧度。赵锐被带走了。会议室里炸开了锅,

议论声嗡嗡作响。我收拾起桌上的笔记本和笔,动作从容不迫,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走出会议室,外面办公区已经一片骚动。

无数道目光追随着我,震惊、探究、同情、幸灾乐祸,复杂难辨。我目不斜视,

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我走到窗边,再次看向楼下。

那辆银色的跑车还停在那里,在正午的阳光下,依旧耀眼,却像一件失去了主人的华丽遗物,

透着一种滑稽的凄凉。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我拿出来,屏幕上跳动着苏晚的名字。

我没有接。任由它响着,直到自动挂断。窗玻璃上,映出我模糊的轮廓。我抬起手,

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玻璃表面,仿佛在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赵锐,这只是开胃菜。

你欠我的,远不止这些。3.赵锐被经侦带走的消息,像一颗深水炸弹,

在公司内部和苏晚的圈子里轰然炸开。各种添油加醋的版本满天飞,

什么“巨额贪污”、“海外洗钱”、“牢底坐穿”…传得沸沸扬扬。家里的气氛,

更是降到了冰点以下。苏晚彻底慌了。她不再试图用苍白的谎言辩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六神无主。她开始失眠,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惊疑不定和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她变得异常勤快,抢着做家务,

笨手笨脚地试图做我爱吃的菜(虽然味道依旧糟糕),在我回家时,会立刻迎上来,

接过我的外套,小声问一句“累不累”。我照单全收,态度却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不拒绝,

也不回应。她的讨好,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不起半点涟漪。这天晚上,

**在沙发上看一份行业报告。苏晚端着一盘切得歪歪扭扭的水果,

轻轻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走开,而是局促地站在旁边,

手指绞着睡衣的衣角,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沉默在客厅里蔓延,

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清晰得刺耳。过了很久,久到空气都快要凝固。

她终于抬起头,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眼睛红肿,嘴唇哆嗦着。

“沉舟…”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

“我…我对不起你…真的…真的对不起…”她“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冷的地砖上。

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很闷,却像一记重锤敲在凝滞的空气里。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要脸…”她泣不成声,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赵锐他…他花言巧语…我…我一时糊涂…沉舟,

你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她仰着脸,泪水糊了满脸,眼神里充满了卑微的乞求,

像一只等待主人裁决的、犯了大错的狗。我放下手中的平板,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

她的狼狈,她的痛苦,她的忏悔,清晰地映在我眼底。奇怪的是,心里那片冰湖,

连一丝波纹都没有泛起。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像在观察一件物品的损毁程度。

客厅的顶灯很亮,照得她脸上的泪痕闪闪发光,也照得她眼底的恐惧和绝望无所遁形。

她还在断断续续地哭诉,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对不起”、“原谅我”、“再也不敢了”。

我看了她足足有一分钟。这一分钟,对她来说,大概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的哭声渐渐低下去,只剩下压抑的抽噎,肩膀一耸一耸,眼神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就在那绝望即将把她彻底吞噬的时候,我动了。我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匍匐在地的卑微姿态。然后,我弯下腰,伸出手,

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她的身体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我的动作很稳,力道适中,带着一种刻意的、不容置疑的温和。

我慢慢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拉起来。她的腿有些软,踉跄了一下,靠在我手臂上。“起来。

”我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和,听不出喜怒,“地上凉。”苏晚彻底愣住了,

呆呆地看着我,眼泪都忘了流,仿佛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扶着她,让她在沙发上坐下。

然后,我抽了几张纸巾,递到她面前。“擦擦。”我说。她机械地接过纸巾,

胡乱地在脸上抹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里面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一丝死灰复燃的、不敢置信的希冀。

我重新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拿起平板,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上,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这句话,像一道赦免的圣旨。

苏晚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那是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狂喜。她猛地扑过来,

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沉舟!你…你原谅我了?你真的原谅我了?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颤抖,眼泪再次汹涌而出,但这次是狂喜的泪,“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沉舟,我发誓!我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对你!我们重新开始!

我们…”“好了。”我打断她语无伦次的誓言,轻轻但坚定地把她的手从我手臂上拿开,

动作带着一种疏离的客气,“别哭了。去洗把脸,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我的反应,

显然和她预期的狂喜拥抱、互诉衷肠相去甚远。她脸上的狂喜僵了一下,有些无措地看着我,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如此平静。“沉舟…你…”她还想说什么。“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我站起身,拿起平板,走向书房,“你也早点睡。”书房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

隔绝了她茫然又带着点不安的目光。门关上的瞬间,

我脸上那点刻意维持的、虚假的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

我走到书桌前,没有开灯。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进来,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拉开书桌最底下的一个带锁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

只静静地躺着一个不起眼的、密封好的牛皮纸文件袋。我把它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凉的袋面。原谅?我无声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

苏晚,你的眼泪,你的忏悔,来得太迟了。迟到的真心,比草都贱。好好睡吧。养好精神。

因为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比起赵锐的牢狱之灾,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会让你毕生难忘。我拿起那个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文件袋,

指尖感受着里面纸张坚硬的棱角。黑暗中,我的眼神锐利如鹰隼,牢牢锁定了下一个猎物。

4.日子像裹了一层糖衣的毒药,表面平静,内里腐蚀。苏晚似乎真的相信了我的“原谅”。

她变得异常“贤惠”,或者说,异常地小心翼翼。家里的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

但也绝谈不上温馨。她努力扮演着一个“知错能改”的好妻子角色,而我,

则扮演着一个“宽宏大量”、但“心结未解”的丈夫。她开始热衷于“修复关系”。

周末会试探着问:“沉舟,我们好久没去看爸妈了,要不这周末回去吃个饭?

”她指的是她父母家。我翻着手中的书,头也没抬:“这周不行,约了人谈点事。

”她眼底的光暗了一下,但很快又堆起笑容:“那…下周?下周我爸妈说炖了你爱喝的汤。

”“下周再说吧。”我的回答依旧不咸不淡。她不再坚持,默默走开。过了一会儿,

又端着一盘洗好的葡萄过来,放在我手边:“吃点水果吧,刚买的,很甜。”“嗯,放着吧。

”我依旧没抬头。她站了一会儿,有些讪讪地离开了客厅。

我能感觉到她背后那道带着失落和不安的视线。她开始热衷于给我买东西。

领带、皮带、钱包…都是些不算便宜但也不算出格的东西。每次献宝似的捧到我面前,

眼神里带着讨好的期待。“沉舟,你看这条领带,颜色衬你。”她拿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

我扫了一眼,点点头:“还行。放衣柜里吧。”“这个钱包呢?真皮的,手感很好。

”她又递过来一个。“嗯,先用着。”我接过来,随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没有多看一眼。

她的热情,像一次次撞在无形的冰墙上,被无声地消解、反弹。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的挫败感在累积,但她不敢发作,只能把那份委屈和不安咽下去,

继续她的“赎罪”表演。她甚至开始尝试跟我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公司里的八卦,

路上看到的趣事,试图找回一点过去的“正常”交流。“今天楼下新开了家奶茶店,

排队好长啊。”她一边擦着餐桌,一边状似随意地说。“嗯。”我盯着电脑屏幕,

手指敲着键盘。“听说…赵锐的案子…要开庭了?”她犹豫了一下,声音放得很低,

带着试探。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瞬,随即又流畅地敲击起来,语气平淡无波:“嗯,

快了。证据确凿,没什么悬念。”她沉默了,擦桌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空气有些凝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低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默默走开了。背影显得有些僵硬。

这种刻意的、虚伪的平静持续了大约一个多月。苏晚的肚子,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

宽松的家居服下,小腹的弧度已经隐约可见。她似乎也格外注意这一点,走路时,

手会不自觉地护在小腹前。一天晚饭后,她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温水,

眼神有些飘忽。沉默了一会儿,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

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羞涩、期待和不安的复杂表情。“沉舟…”她轻声开口,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我…我怀孕了。”客厅里很安静。她说完这句话,

仿佛用尽了所有勇气,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反应。我放下手中的平板,

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然后缓缓下移,

落在她依旧平坦、但被她刻意用手护着的小腹上。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没有惊喜,

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意外都没有。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这显然不是她期待的反应。

她脸上的羞涩和期待一点点褪去,被更浓重的不安取代。“快…**个月了。”她补充道,

声音有些发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是我们的孩子。

”她特意强调了“我们”两个字,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仿佛在寻求某种确认。

我依旧沉默地看着她,看了足足有十几秒。这十几秒的沉默,像无形的巨石压在她心上,

她的脸色开始发白,护着小腹的手收得更紧了。终于,我开口了,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是吗?那挺好。”只有三个字。没有追问,没有关心,

没有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只有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淡。苏晚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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