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锋十五年,剑出为妻女

藏锋十五年,剑出为妻女

主角:顾三芸娘赵蟠
作者:雍民

藏锋十五年,剑出为妻女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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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我一人一剑屠尽魔教三千众,血染白衣后悄然隐退。

如今我是市井中卖炊饼的顾三,有娇妻爱女,日子清贫却幸福。直到那天,

县令公子当街调戏我女儿,妻子上前理论被一掌打得吐血。我默默收起坛子,

从灶底取出那把生锈的长剑。七日后,江南十八家武林世家被血洗,现场只留下一枚炊饼。

江湖震动:“杀神...重临了。”灶膛里的火苗舔着黑漆漆的锅底,

蒸笼冒着温吞吞的白气,带着甜丝丝的麦香,混入小镇清晨潮湿的空气里。

顾三看着最后一缕蒸汽升腾、消散,才用厚布垫着手,揭开笼盖。

一排排胖乎乎、白生生的炊饼露出来,喧软诱人。他动作熟练地将它们捡到一旁的竹筐里,

盖上干净的棉布保暖。“阿爹,我走啦!”清脆的声音响起,女儿小丫挎着更大的竹篮,

脚步轻快地来到摊前。她已经十四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眼间有她母亲的秀美,

笑起来时,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光。她小心地将炊饼装进自己的篮子,准备沿街叫卖。

“嗯,早些回来。”顾三应着,声音是常年累月形成的温和低沉。他抬手,

极其自然地用指腹揩去女儿鼻尖上沾到的一点面粉。小丫冲他皱皱鼻子,笑嘻嘻地挎好篮子,

像只灵巧的燕子般汇入了渐次热闹的街市人流。顾三目送着她的背影,

直到那身影被人群吞没,才缓缓收回目光,继续低头整理着摊子。他的手粗大,

指节因常年揉面而显得有些变形,但动作稳当,带着一种沉浸在平凡生活里的踏实。

谁能想到,这双揉捏面团、摆弄炊饼的手,十五年前,曾握着一柄名为“惊蛰”的长剑,

在一夜之间,屠尽了雄踞西域、令中原武林寝食难安的魔教总坛三千余众。那一夜,

血浸透了他的白衣,也浸透了他的名号——“白衣杀神”顾惊霆。杀心太重,戾气滔天。

他厌倦了无休止的杀戮与江湖纷争,于是在声望最巅峰时,抛下了一切,隐匿了姓名,

成为了这座江南水乡小镇里一个最寻常不过的卖饼郎,顾三。

妻子芸娘提着空了的木桶从里间走出来,额角带着细汗,脸颊因忙碌而泛着健康的红晕。

她年轻时定是个美人,如今岁月在她眼角留下了浅浅的纹路,却更添了几分温婉。

她拿起帕子,走到顾三身边,很自然地替他擦拭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站着发什么呆?

小丫都走远了。”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糯音。顾三笑了笑,没说话,

只是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空桶,放到一旁。这种静谧的、充满烟火气的幸福,

是他用过去的腥风血雨换来的,他甘之如饴,倍加珍惜。日头渐渐升高,街市愈发喧闹。

顾三的炊饼卖得不错,他话不多,价格公道,炊饼用料实在,在这条街上口碑很好。

芸娘在一旁帮着收钱、找零,偶尔和相熟的街坊搭几句话,

甚至还会为街边的乞丐分发些饼子。日子就像门前那条平静的河水,缓慢而安稳地流淌。

一阵马蹄声杂沓而来,伴随着嚣张的呼喝,打破了街市的平和。

几位彪型大汉骑马横冲直撞地闯入街道,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公子,面色浮白,

眼袋深重,细小的眼缝正**辣瞪着眼前的小娘子,此人正是本县县令的独子,赵蟠。

街上的行人商贩如同见了瘟神,纷纷避让,脸上带着惧色。赵蟠勒住马,目光在街面上逡巡,

最后,精准地落在了正在不远处叫卖炊饼的小丫身上。那双浑浊的眼睛里,

瞬间迸射出令人不适的光彩。更多的是带侵略.占有。他甩蹬下马,带着微微尖笑,

晃晃悠悠地走到小丫面前。“小娘子,卖炊饼呢?”赵蟠的声音带着轻佻,

伸手就去摸小丫的脸颊。小丫吓得脸色发白,挎着篮子连连后退:“你…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少爷我看上你这炊饼了,连人带饼,一并买回府上去,如何?

”赵蟠嘿嘿笑着,又逼近一步。手上扇动着一幅春色图的秉扇。“住手!

”芸娘一直注意着女儿这边,见状脸色骤变,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一把将小丫护在身后。

她强忍着恐惧,双腿有些微微抖动。对赵蟠道:“赵公子,光天化日,请你自重!

我们小门小户,当不起公子厚爱!”“哦?”赵蟠斜眼看着芸娘,虽然年岁已长,

但风韵犹存,更有一股少女没有的成熟温婉,他眼中占有之意更盛,“原来是母女花?更好!

一并跟少爷我回府,享福去!哈哈哈.”“你**!”芸娘气得浑身发抖,

身上披的麻布也略有些晃动,却依旧牢牢护着女儿,往其身靠了靠。“滚开!碍事的老货!

别妨着老子办事,信不信老子也把你拖走,赏给街头的苏麻子,哈?”赵蟠不耐烦了,

脸色一沉,抬手便是一掌,狠狠掴在芸娘脸上。他虽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毕竟是男子,

又练过几下拳脚,这一掌力道不小。芸娘惨叫一声,就被打得踉跄几步,跌倒在地,

发白的脸膀就明显出现了五道巴掌,嘴角立刻溢出了一缕鲜血。“娘!”小丫尖叫着扑过去。

周围的街坊看得分明,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暗暗攥紧了拳头,低下头去。

甚至有些人也在暗暗低语着什么。却是无一人敢出来。顾三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看到了赵蟠靠近女儿,听到了妻子的呵斥,也看到了那一掌落在芸娘脸上,

看到了她嘴角那抹刺目的红。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破旧街市的喧嚣如潮水般退去,

世界变得无比安静。他能看到赵蟠脸上得意的狞笑,以及那扭曲的脸,

也能看到家奴们谄媚的嘴脸,更能看到周围街坊恐惧又无奈的眼神,

烙映着女儿惊恐的泪水和妻子痛苦蜷缩的身影。是那么讽刺与苍白,

眼前的一切犹如一张白纱,半遮风云,却又无比清晰!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到茫然,

再到一种极致的、冰冷的平静。还带着丝丝的漠视。他没有立刻冲上去。他只是默默地,

开始收拾自己的摊子。将未卖完的炊饼一个一个捡回筐里,盖上棉布。

将揉面的木盆端到一旁,用清水冲洗着沾满面粉的双手,洗得格外仔细,

连指甲缝里的面粉都抠得干干净净。最后,

他拿起那块用了多年、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抹布,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擦拭着油腻的案板。

他的动作很慢,很稳,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与周围慌乱、恐惧的气氛格格不入。

赵蟠见顾三这般反应,只当这卖饼的汉子被吓破了胆,更加得意,

指挥着家奴:“把那小娘子给我带走!这老的就扔在这儿!”家奴们应了一声,

如狼似虎地扑向小丫。就在这时,顾三擦完了最后一下案板。他将抹布整整齐齐地叠好,

放在案板一角。然后,他转过身,看也没看那些豪奴和赵蟠,径直走向那个冒着余温的灶台。

他蹲下身,伸手在灶底摸索着。那里除了积年的柴灰,似乎空无一物。

但他的手指精准地触碰到了一处暗格,轻轻一按,一块砖石滑开。他探手进去,

取出了一件被厚厚的、沾满油污的粗布包裹着的长条物事。他站起身,就站在灶台边,

一层一层,慢条斯理地解开了那脏污的布包。粗布褪尽,露出里面斑斑锈迹。那是一把剑。

剑鞘古朴,没有任何华丽的纹饰,却泛着一种暗沉沉的、吸收了一切光线的乌黑。

鞘身布满了斑驳的锈迹,看上去就像一根刚从废铁堆里捡出来的烧火棍,毫不起眼。

顾三的手,握住了剑柄。那柄也是乌黑色的,

上面缠着的丝线早已被岁月和汗水浸染得看不出原色。当他握住剑柄的那一刻,

他整个人的气息变了。不再是那个温和、沉默、甚至有些木讷的卖饼郎顾三。

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煞气,以他为中心,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距离他最近的几个家奴,

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被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盯上,动作不由自主地僵住。

赵蟠也感觉到了那股寒意,但他骄横惯了,并未多想,

只是不耐烦地骂道:“你个卖饼的穷酸,拿根烧火棍想干什么?还想造反不成?给老子打!

”顾三终于抬起了眼。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赵蟠。那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

没有杀意,只有一片虚无的、深不见底的冷。赵蟠被这目光一扫,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瞬间冰凉。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不像人的眼神,

倒像是…像是庙里供奉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神魔,在俯视蝼蚁。顾三没有拔剑。

他只是握着那柄带鞘的剑,向前迈了一步。一步踏出,身影如同鬼魅般模糊了一下。

下一个瞬间,他已经站在了赵蟠面前。谁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过去的。那几个僵住的家奴,

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即胸口或咽喉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刺痛。

他们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

软软地瘫倒在地,气息全无。顾三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赵蟠脸上。

赵蟠已经吓傻了,没由来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他不是没见过杀人的,

却没见过如此高端的技艺,无伤口,无任何声响,他想尖叫,想求饶,

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粗大的、沾着些许面粉的手,缓缓抬起,伸向他的脖颈。

不由得瞳孔张大,呼吸骤停。他的动作依旧不快,甚至可以说是轻柔。但赵蟠无法闪避,

无法格挡,他全身的力气都被那冰冷的眼神和恐怖的煞气抽干了。那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呃…”赵蟠的眼珠凸出,充满了血丝,脸上是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顾三凑近了一些,

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沉而平静的声音,缓缓说道:“你不该,动我家人。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轻微的、清脆的骨裂声。

赵蟠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眼中的神采瞬间黯淡,身体软了下去。顾三松开手,

像扔一件垃圾般,任由赵蟠的尸体滑落在地。他转过身,

看向倒在地上的芸娘和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抱着母亲的小丫。他眼中的冰冷和虚无,

如同潮水般退去,迅速被一种深切的痛楚和温柔所取代。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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