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府深几许,皆为谋心

城府深几许,皆为谋心

主角:沈清棠萧景珩赵九
作者:银白色那尾鱼

城府深几许,皆为谋心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4

推荐语:我替萧景珩研墨时,

指尖触到他广袖里未干的泥渍——那是西南郊野练兵场特有的红土,混着铁锈味。

暗卫司的密信还焐在袖中,写着“影级任务:查证萧景珩私藏甲胄”。可他垂眸看我时,

眼尾的温色比砚台里的墨更浓,说:“清棠手凉,再加个手炉。”谁能想到,

百姓口中“仁德贤王”的寝殿里,檀木柜第三层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封调兵密函?

更没人知道,我藏在鬓间的银簪,刻着“林昭昭”三个字——八岁那年,

我的家族因“庆元谋反案”被满门抄斩,而萧景珩的生母苏晚棠,恰是当年那桩旧案里,

皇后用来祭刀的“宠妃”。他的温柔是网,我的真心是饵。

直到我在他书房翻出半幅染血的绣帕,帕角金线绣着“苏”字,而帕子中央,

赫然是我阿娘临终前塞进我手里的那枚翡翠平安扣。原来我们早就在局里,

只是都贪着那点暖,不肯先撕破脸。1沈清棠的竹篮撞在香雪坊门框上时,

小桃正踮脚擦柜台。“姑娘要新到的玫瑰膏?”小桃指尖在竹篮边缘轻轻一叩,

声音甜得像蜜。沈清棠垂眸,见她袖口沾着靛蓝染渍——是暗卫司的接头暗号。“要三盒。

”她摸出碎银,指腹压在小桃手背。小桃弯腰取胭脂盒时,

一枚檀木匣顺着力道滑进竹篮底层。沈清棠垂眼,匣身刻着并蒂莲,

与她昨日传给小桃的密信封纹分毫不差。“姑娘慢走。”小桃的笑晃得人眼晕。出了坊门,

沈清棠攥紧竹篮。匣中夹层塞着半张纸,她不用看也知道内容——周彦昌,

那三个字刻在她心口十年,每一笔都浸着血。当年庆元谋反案,

她父亲的头颅悬在城门楼子上,母亲抱着她躲在柴房,最后被一刀捅穿后背时,

嘴里还念着“彦昌大人不会冤枉忠良”。巷口飘来酒气时,她脚步微顿。“对不住!

”醉汉撞上来那刻,沈清棠手腕一翻,竹篮歪向左侧。胭脂盒“啪”地摔在青石板上,

玫瑰色膏体迸裂,混着泥土滚出老远。“姑娘莫恼!”醉汉踉跄着去捡,袖口擦过她手背。

沈清棠垂眸,见他袖口染着墨渍——像极了周府书吏抄公文时蹭的。再看鞋底,

红泥星星点点,西南练兵场特有的红土,她上月随萧景珩去庄子,马蹄踩过的就是这颜色。

“我的胭脂......”她眼眶一红,蹲下身。指尖触到滚进砖缝的檀木匣,

迅速将夹层里的纸捻进袖中。醉汉的手伸过来时,她故意撞他胳膊,整个人跌进旁边菜摊,

萝卜白菜滚了一地。“耍泼!”醉汉骂骂咧咧挤开人群。沈清棠抓着空竹篮,

看他消失在巷尾,这才擦了擦眼角——泪是假的,可袖中密信的边角,真真切切硌着她掌心。

回府时,晚霞正烧红屋檐。沈清棠绕过演武场,见几个护院在搬木箱,

箱底沾着和醉汉鞋底一样的红泥。她攥紧竹篮,指甲掐进掌心。夜漏初上,她跪在妆台前。

木匣夹层在第二块隔板下,指甲掐进缝隙,“咔”一声开了。密信展开,

墨迹未干:“周相三日前遣人入西南,亲王府中已有内线。”烛火晃了晃,

沈清棠的手指在“内线”二字上顿住。窗外传来打更声,一更天。她突然想起今日午后,

萧景珩的贴身护卫阿福曾来传话:“明日卯时三刻,王爷召你去书房。”更声敲过三下,

沈清棠将信塞回夹层。月光漏进窗纸,照见妆台边缘新蹭的红泥——和醉汉鞋底的,

一模一样。2卯时三刻的晨光刚爬上窗棂,沈清棠便立在了萧景珩书房外。门开得极轻,

她垂首进去时,正见他立在紫檀木架前,指尖抚过架上青瓷瓶。

瓶身釉色与昨日醉汉袖口的墨渍一般沉,她喉间发紧。“过来。”萧景珩转身,

袖角带起淡淡沉水香。他手里攥着件月白襦裙,“昨日见你总穿素色,这料子软,适合春日。

”沈清棠接过裙子时,腕间被他指尖擦过。她心头一跳——这是半月来他第一次碰她。

“你总像只受了惊的鹿。”他替她理衣领,指腹压在她锁骨上,“王府又不是龙潭虎穴。

”沈清棠强压下后退的冲动,目光扫过他手腕。内侧那道细疤泛着淡粉,

与兵部档案里西南练兵场围栏的铁钉位置分毫不差——那图纸上,

每个围栏节点都标着“防逃”二字。“谢王爷。”她声线发颤,像极了被主子亲近的小侍女。

萧景珩忽然低笑,指节叩了叩她鬓边碎发:“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她喉结动了动,

将“您吃人的时候,骨头都不吐”咽回肚里。晚间掌灯时分,周嬷嬷的传唤来得急。

老嬷嬷坐在正厅主位,茶盏碰得叮当响:“今日西市醉汉的事,你当本嬷嬷不知道?

”沈清棠膝盖一弯跪了下去,眼眶瞬间泛红:“嬷嬷明鉴!那醉汉撞上来时,

奴婢吓得腿都软了......“她吸了吸鼻子,”奴婢在府里过得这样好,哪里敢起异心?

前日王爷赏的桂花糕,奴婢还收着舍不得吃呢。“周嬷嬷眯起眼:“你倒会说。

”“奴婢是真心敬着王爷的。”沈清棠抬头,眼尾还挂着泪,“那日在演武场,

见王爷替受伤的护院裹伤,奴婢就想......这样心善的主子,就是拿命护着也值。

”老嬷嬷的脸色缓了缓,起身时甩了甩帕子:“亲王待你不同,你可别辜负这份心。”“是。

”沈清棠垂着的手攥紧裙角,指甲掐进掌心——周嬷嬷鞋底沾着红泥,

和昨日护院搬的木箱、醉汉的鞋印,都是一个颜色。更漏敲过三更,沈清棠站在廊下。

萧景珩的书房还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他伏案的影子。她摸了摸袖中那半块密信,

想起他今日理衣领时,指腹在她颈后多停了半息——那是试探,也是警告。

风卷着花香掠过耳际,她望着那盏灯火,喉间泛起铁锈味。明日寅时,

厨房要送参汤;后日未时,她该去晒书房的藏书......她低头理了理月白襦裙的褶皱。

裙角绣着并蒂莲,针脚与暗卫司的密信封纹一模一样。夜色渐深,她转身回房时,

袖中藏着根细铁丝——是白日里替萧景珩整理书案时,从镇纸下顺的。3更漏敲过三更,

沈清棠摸了摸袖中细铁丝。她借更衣为由溜出偏院时,值夜的小丫头正抱着暖炉打盹。

廊下灯笼被风卷得摇晃,她贴着墙根走,鞋底沾了青苔,

滑得人心惊——这是她第三次试图进萧景珩的书房。门闩是铜制的,

细铁丝**去时发出轻响。她屏息,手腕微转,锁扣“咔”地弹开。

书案上堆着半尺高的卷宗,最上面压着张宣纸,墨迹未干,写着“周彦昌”三个字。

沈清棠指尖发颤,刚要抽走那张纸,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旋身躲到屏风后,

后背抵着冰凉的木框。心跳撞得肋骨生疼,

却还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像极了当年在暗卫司受训时,被蒙眼关进黑屋的模样。

“亲王,那沈清棠...”赵九的声音先飘进来,带着股子狠劲,“前日西市醉汉的事,

奴婢房里搜出半块密信,您当真信她只是个笨手笨脚的?”沈清棠喉间发苦。

那半块密信是她故意留在褥子底下的,为的就是引赵九来查——可此刻听着赵九的话,

她后颈渗出冷汗。“她不过是个侍女。”萧景珩的声音更近了,带着点夜风吹过的凉意,

“能翻起什么浪?

顿了顿:“可她总往演武场那边晃......”“演武场的护院昨日还夸她送的伤药好用。

”萧景珩轻笑一声,“你倒说说,她能翻出什么浪?”沈清棠攥紧袖口。

他说这话时尾音微挑,像极了那日替她理衣领时,指腹在她锁骨上多压的半息——是试探,

也是警告。脚步声停在屏风前。沈清棠连呼吸都不敢,

只看见萧景珩玄色靴尖停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他抬手拂了拂屏风上的灰,

动作轻得像在抚弄花瓣:“你若真想查什么,不妨光明正大些。”空气凝固了一瞬。

沈清棠咬了咬舌尖,从屏风后走出来。她跪下去时膝盖撞在青砖上,疼得眼眶发热,

却仍抬头望着萧景珩——他眉峰微挑,眼底没有怒色,倒像在看一只撞进网里的雀儿。

“奴婢只是......仰慕亲王。”她声音发颤,像极了那日被周嬷嬷盘问时的小侍女。

萧景珩弯腰替她理了理被屏风勾乱的鬓发。他指腹擦过她耳尖,带着点薄茧的粗糙:“仰慕?

”他低笑一声,“也得有命承受。”他转身时,玄色广袖扫过她手背。

沈清棠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忽然想起十岁那年,

暗卫司的首座摸着她的骨相说:“这孩子天生冷心,最适合当影。”可此刻她喉间发涩,

望着书案上未收的“周彦昌”三个字,第一次分不清心跳如鼓,是因为任务,

还是因为刚才他替她理鬓发时,身上那缕沉水香。四更天的风卷着桂花香扑进来。

沈清棠捡起地上被碰倒的镇纸,发现底下压着半张密报,墨迹被风掀起一角——“八月十五,

粮草...”院外传来打更声。她将密报原样压好,转身时瞥见窗台上放着个青瓷罐,

罐口沾着点药粉——和她前日送的伤药一个颜色。次日清晨,小丫头敲开她的门时,

晨雾还未散。“内务房的周嬷嬷让您去。”小丫头缩着脖子,

“说是...要给您换身新衣裳。”沈清棠对着铜镜理了理鬓角。镜中映出她苍白的脸,

还有袖中藏着的半块密信——那是昨夜萧景珩走后,她在书案暗格里翻到的,边角染着暗红,

像极了血渍。她摸着袖中密信出门时,晨风吹得门帘晃动。远处传来马蹄声,

是萧景珩的车驾要出门。她望着那抹玄色身影,忽然想起他昨夜说的“有命承受”——这命,

究竟是他的,还是她的?4小丫头的手指在门框上抠出白印子:“周嬷嬷说,柳女官在等您。

”沈清棠跟着她穿过抄手游廊时,袖中半块密信硌得手背生疼。内务房的门虚掩着,

柳知微正用银簪拨弄茶盏里的浮叶,听见动静抬眼:“抄名单。”檀木托盘里压着叠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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