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张全义看着儿子强撑的模样,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痛心,有无奈,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不再踱步,而是稳稳地站定,语气恢复了作为县令的冷静与算计...
张全义看着儿子强撑的模样,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痛心,有无奈,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不再踱步,而是稳稳地站定,语气恢复了作为县令的冷静与算计,却更显分量:
“‘俊士’身份和州试优异,”他清晰地吐出这两个词,如同抛下两枚沉重的砝码,“这才是叩开国子监大门,名正言顺踏入长安的唯一正途!是你堂堂正正证明自己价值的敲门砖!”
他微微俯身,目光如炬,仿佛要将……
县令张全义捋了捋颔下短须,指尖在紫檀案几上敲出笃笃轻响。侍立一旁的阿福躬身垂手,皂色锦袍的暗纹在光影里若隐若现——这位掌着张氏三处庄园、五间质库的心腹“掌事”,此刻正将主子吩咐的每个字烙进心里。
“阿福,”张全义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刀刃刮过青石的冷硬,“明日卯时三刻前,把这三份帖子递进县丞、主簿、县尉的私宅。”他袖中滑出三张洒金笺,笺尾朱砂印的“张氏私押”洇着血似的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