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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怡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江聆月,我知道你瞧不上我这个不上台面的情妇。”
“可我偏偏能从你母亲手里抢走你父亲,还能让璟舟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你堂堂江大**沦为一个笑柄,到底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江聆月神色微变,却一言不发。
“所以啊,江聆月,我奉劝你,最好收起你那跋扈性子。”
张婉怡勾了勾唇,“否则到时候,你沦落到向我求饶,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求饶?”
江聆月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转过头。
月光下,她的神情冷漠得像是凝结了一层霜,却没有半分气急败坏,只有傲慢和讥讽。
“张婉怡,你这小人得志的样子还真是难看得很。”
“你放着外面的正经夫人不做,非要上赶着做五十岁老头的续弦,不就是想贪图我司令府的权利家业,只可惜你连我江家的祠堂都进不去!”
“也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要是房里没镜子就去撒泡尿照照,看清楚你这愚蠢无知的丑样!”
“你!”
张婉怡笑容顿时消失。
她没有想到,江聆月都被打压成这样了,嘴还更淬了毒似的!
“我什么我?”江聆月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我告诉你,就算我爹那老登和霍璟舟都护着你,我也有得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我司令府大**,是站在权利金字塔顶端的人!”
张婉怡被她犀利的眼神震慑得后退了半步。
但转念间,唇角勾出一抹笑意,随后,直接跳进了池塘里!
“救命啊!......”
江聆月只觉得这女人脑子抽风。
但下一刻,
“婉怡!”
霍璟舟却立刻冲了过来,跳下池塘,将张婉怡救了上来。
张婉怡一边咳一边哭得梨花带雨:“老爷,霍师长,是我不好,惹怒了聆月,才会被她推下水......”
“江聆月你这个逆女!”江父怒不可遏地指着江聆月,“你在外面闹不够,还疯到家里来了!”
江聆月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面无表情。
但一道冷漠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抬眸,正好对上了霍璟舟愠怒的眼神。
心像是被尖刺狠狠扎了一下。
霍璟舟一向淡漠,任凭她如何撩拨都不会对她显露半点情绪。
可现在,一个张婉怡,就让他轻易泛起了波澜。
江聆月笑了。
下一刻,她径直走向张婉怡面前,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直接抬脚,将张婉怡踹进了池塘!
扑通!
在张婉怡溺水的惨叫声和众人惊愕的眼神之中,江聆月抬眸看向霍璟舟。
“看清楚,我江聆月要让一个人落水,从来都是用踹的!”
话音落下,霍璟舟终于冷声开口,说出的话,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江聆月的心头!
“江**行事疯魔偏激,定是被邪祟上身了,该用沾了黑狗血的军鞭,在她的身上抽七七四十九鞭,除秽辟邪。”
江聆月脸色瞬变。
霍璟舟为了帮张婉怡出气,不惜用这种手段来教训她?!
没等江聆月反应过来,江父就大喊了一句:“来人!把这个逆女给我拿下!”
话音落下,卫兵立刻上前,将江聆月钳制住。
“放开我!”江聆月拼命挣扎,却被按着跪在地上。
啪!
一鞭子抽在了她的后背上,**辣的疼让江聆月霎时皱紧了眉,却咬紧牙关,不发出半点痛呼。
“说!你知不知错!”江父厉声质问她。
“我没错!”江聆月嘶哑的声音回敬,“除非你们死了,我踩在你们坟头上认!......”
江父简直要气疯:“给我狠狠地打!”
啪!啪!啪!
数十鞭打下来,江聆月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殷红的血混着黑狗血,看上去格外可怖。
一直到第四十九鞭狠狠打下。
江聆月下唇咬出了血,身体往前倒去,脸贴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再把她关祠堂一晚,好好散去她身上的邪祟之气!”
江父吩咐完,直接抱起张婉怡,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霍璟舟,关心的目光一直落在张婉怡的身上,从始至终,都没再给过任何眼神给她。
祠堂的门轰然关上。
江聆月像是一只被丢弃在地上的破布娃娃,遍体鳞伤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被冷汗和血色模糊的视线中。
她恍然看到,曾经霍璟舟每次在她和江父发生争吵的时都会护着她的场景。
她以为那是真情实意的关心,觉得此生能遇霍璟舟,是她不幸人生中唯一的幸事。
到头来,不过是他玩弄她情感的手段罢了。
江聆月扯动苍白的唇,脱力地垂下手。
无边无际的黑暗,彻底将她笼罩。
再度醒来,江聆月发现自己趴在了床上,沾血的衣衫被剥开,褪至腰间。
“醒了?”
低沉熟悉的嗓音,在她面前响起,让她的心不禁一抽。
窗外月色如水,霍璟舟正拿着一个白瓷瓶,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