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个人演奏会开场前三个小时。
会场楼上的练习室,林逸松坐在她身侧,扶着安然的手腕,带她寻找指尖发力的感觉。
安然神情恬淡专注,眉眼温婉。
林逸松不经意瞥了眼,有些出神。
门被人撞开。
冲进来的人是沈逾白。
安然端坐在钢琴后,懒懒抬眼,并不意外。
沈逾白看着从里到外焕然一新的安然,看着她坐在琴凳上,像是坐在王座上的国王。
失神片刻,沈逾白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然宝,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安然甚至懒得跟他多说,干脆利落开口,“有话说话,别演苦情戏。”
沈逾白茫然的看着她,眼底全是难以置信,“你不爱我了吗?”
“没别的事情的话你可以滚了,”安然在沈逾白身上没有丝毫耐心,“还是我喊保安把你拖出去?”
沈逾白抓住安然的手,“有!然宝,我知道这些年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如今沈氏集团的生死存亡都在你一念之间...你能不能...能不能...今晚的演奏会上,帮我...”
沈逾白说不下去了。
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请求对安然残忍。
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安然轻描淡写的说“原谅”这两个字?
沈逾白把脸埋在掌心,涌出滚烫的泪水,最后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脊柱,跪在了安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