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饿死鬼到村里首富

从饿死鬼到村里首富

主角:苏青禾王伯
作者:小小的XIN

从饿死鬼到村里首富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09

1破屋重生,三日之限景泰三年的初春,料峭寒风卷着残雪渣子,

狠狠刮在青竹村西头那间摇摇欲坠的草屋上。茅草缝隙里漏进的风呜呜作响,

像极了苏青禾上一世饿死前听到的鬼哭。“姐!姐你醒醒!”尖利的哭喊刺入耳膜,

苏青禾猛地睁开眼。眼前不是荒山沟里那片啃剩的树皮,也不是腹中空空如鼓的灼烧感,

而是结着薄冰的土炕,和弟弟苏小宝冻得发紫的小脸。“小宝?”她沙哑着嗓子开口,

喉咙干得像要裂开。这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苏小宝扑进她怀里,

瘦小的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姐你吓死我了,你睡了一天一夜,

都不喘气了……”苏青禾紧紧搂住弟弟,指尖触到他后背突出的脊椎骨,

心像被冰锥狠狠扎了下。她记得这一天,爹娘去年冬天染疫去世后,

她和六岁的小宝守着这间破屋过活。上一世就是这天,她染了风寒高烧不退,等勉强能起身,

家里最后一点存粮和爹娘留下的银钱早已被叔婶苏老实和刘翠花搜刮干净。

他们说:“你爹娘走了,叔婶替你们管家天经地义。”他们说:“小宝还小,

跟着我们才能活命。”最后把她赶到后山,任她在饥荒里自生自灭。她临死前趴在雪地里,

清清楚楚听到刘翠花跟苏老实说:“那点银钱藏灶膛里,要不是我心细,

早被这死丫头花光了……”灶膛!苏青禾猛地推开小宝,不顾头晕眼花,

连滚带爬扑到灶台前。积灰的灶膛冰冷,她颤抖着伸手在柴火堆深处摸索,

指尖触到一个油布包。“姐?”小宝怯生生地看着她。苏青禾拆开油布,里面是半袋糙米,

还有用油纸仔细包着的十文铜钱和一小块碎银子。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热辣辣砸在油布上——这是爹娘藏下的救命钱,上一世她到死都没找到!“姐,

你咋哭了?”小宝扯着她的衣角。“姐是高兴。”苏青禾抹掉眼泪,把弟弟搂进怀里,

用体温焐着他冰凉的小手,“小宝别怕,姐没事了。从今天起,姐一定让你吃饱穿暖。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寒风吹过窗棂的破洞,带进几声鸡叫。

苏青禾望着墙上爹娘模糊的遗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记得清清楚楚,

上一世苏老实夫妇就是在三天后上门,借着“照顾”的名义,

把家里最后一点东西都抢走的。这一世,她带着两世的记忆回来,

带着现代农技课上学的知识回来,谁也别想再欺负她们姐弟!

她要守住爹娘留下的这三分薄田,要让那对狼心狗肺的叔婶付出代价!2草木为肥,

菜园初动后半夜的风更凉了,苏青禾把糙米小心分成三份,一份藏进炕洞深处,

一份用小陶罐装好塞进床底,剩下的抓出两把,掺了些野菜碎煮成稀粥。“慢点喝,小心烫。

”她吹凉一勺粥喂给小宝,看着弟弟狼吞虎咽的样子,眼眶又热了。灾荒年月,

半饱都是奢望。上一世她不懂算计,存粮很快见了底,最后连野菜都挖不到。“姐,

这粥好香。”小宝舔着嘴角的米粒,小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苏青禾摸摸他的头,

心里更定了。当务之急是种出能快速收获的作物。她记得现代农技老师讲过,

草木灰富含钾元素,是最好的天然肥料,对贫瘠土地尤其有效。而村里人家家户户烧柴,

草木灰最不缺。天蒙蒙亮时,她把小宝托付给隔壁心善的张婆婆照看,自己挎着竹篮出门。

青竹村的土是出了名的贫瘠,加上去年大旱,地里裂开的口子能塞进拳头。

路边的枯草上还挂着霜,踩上去脆生生地响。她先到自家那三分菜园子看了看。

巴掌大的地冻得硬邦邦,只有几株冻蔫的白菜帮子,上一世就是这点菜,

还被刘翠花借口“借”走,再也没还回来。“等着,我一定让你长出好庄稼。

”苏青禾蹲下身,用冻红的手指捏起一点土,土块粗糙硌手,几乎没什么肥力。

她转身往村西的柴草垛走去。村里人家烧完柴,草木灰大多随手倒在墙角或河边。

苏青禾没敢去叔婶家附近,专挑几户相熟的人家墙角收集。灰堆里混着碎柴和土块,

她耐心地用树枝扒拉,把干净的草木灰装进篮子。“青禾?大冷天捡这玩意儿干啥?

”路过的王二婶好奇地问。“二婶,我想给菜园子上上肥。”苏青禾笑着回话,

手上动作没停。王二婶叹了口气:“这破地,上肥也白搭。你爹娘走了,你姐弟俩太难了,

要不跟婶说,缺啥就来拿点。”“谢谢二婶,我们还有口吃的。”苏青禾心里暖了暖,

这村里不全是苏老实那样的人。一上午攒了满满一篮草木灰,她又去后山挖了些腐叶土。

回到家时,手指冻得又红又肿,一碰就疼。但看着堆在院子里的肥料,她心里充满了干劲。

趁着日头好,她翻出家里那把豁了口的锄头,一点点把菜园子的冻土刨开。冻土硬得像石头,

每一锄头下去都震得她胳膊发麻。额头上渗出细汗,很快又被冷风冻成冰珠。“姐,我帮你。

”小宝从张婆婆家回来,学着她的样子用小铲子扒土。

苏青禾心疼地摸摸他的头:“小宝去歇着,姐很快就好。

”她把草木灰和腐叶土均匀撒在地里,仔细翻拌均匀。

这是她在农技课上学的“改良土壤速成法”,虽然比不上现代化肥,

但对付眼下的情况足够了。最后,

她从怀里摸出一小包用油纸包好的种子——这是她上一世藏起来舍不得吃的青菜籽,

据说能早熟,没想到成了这一世的希望。她小心地把种子撒进土里,浇上温水,

又用碎草盖上保温。做完这一切,夕阳已经染红了天边。苏青禾看着菜园子,

仿佛已经看到绿油油的青菜冒了出来。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但只要迈出这步,

她和小宝就有活下去的希望。3叔婶上门,初次交锋第二天一早,苏青禾正给菜园子浇水,

院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大嗓门,尖锐得像刮锅。“青禾!在家没?你叔来看你们姐弟俩了!

”是刘翠花!苏青禾的心猛地一沉,比预想中来得还早。她把水壶递给小宝:“乖,

把水倒进缸里,回屋去,不管听到啥都别出来。”小宝点点头,抱着水壶跑进屋里,

怯生生地从门缝里往外看。苏青禾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土,拉开了吱呀作响的院门。

门口站着两个人,正是她的叔父苏老实和婶母刘翠花。苏老实穿着件打了补丁的蓝布褂子,

手里揣着个烟袋,眯着眼打量院里的动静,眼神像算盘珠子一样精。

刘翠花则穿着件不合身的花棉袄,三角眼吊梢眉,叉着腰站在那里,

一脸“我是长辈”的倨傲。“叔,婶。”苏青禾不冷不热地喊了声,

堵在门口没让他们进来。刘翠花立刻拉长了脸:“死丫头咋说话呢?

见了长辈连个笑脸都没有?我们好心来看你,你就这态度?”“婶说笑了,我刚在干活,

脸上有土,怕脏了您的眼。”苏青禾垂下眼,掩去眸中的冷意。

上一世她就是被这副“好心”嘴脸骗了。苏老实假惺惺地咳嗽两声:“青禾啊,

你爹娘走得早,你一个丫头片子带着个小的,日子肯定难。你婶跟我商量了,

以后你们姐弟俩就跟我们过,家里的地和房子我们先帮你看着,省得被外人占了去。”来了!

苏青禾心里冷笑,跟上一世说的一字不差。“多谢叔婶好意,”她抬起头,眼神清亮,

“但我爹娘临走前说了,这房子和田地要留给我和小宝。我们姐弟俩能养活自己,

就不麻烦叔婶了。”刘翠花眼睛一瞪,嗓门更高了:“你这死丫头说啥胡话!你才多大?

能懂啥?这地要是没人管,荒了咋办?小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跟着你喝西北风啊?

”“我已经在菜园子里种了青菜,过些日子就能收获。”苏青禾平静地说,“至于田地,

春耕时我会请王伯帮忙看着种上庄稼,不会荒的。

”苏老实脸色沉了沉:“你个小丫头片子懂啥种地?到时候赔了本钱咋办?我是你亲叔,

还能害你不成?听叔的,把地契拿出来,我们替你管着,等你长大了再说。

”“地契是爹娘留下的念想,我不能给。”苏青禾往后退了半步,挡住门口,

“要是叔婶真为我们好,不如等秋收后再说?要是我种不好,到时候再麻烦你们也不迟。

”“你这是故意刁难!”刘翠花急了,伸手就要往里闯,“今天这地契你给也得给,

不给也得给!”苏青禾早有防备,往旁边一闪,冷声道:“婶这是要强抢吗?

正好王伯就在隔壁,要不要请他来评评理?看看爹娘刚走没半年,亲叔婶就上门抢家产,

合不合规矩!”提到王伯,苏老实和刘翠花都顿了一下。王伯是村里的老村长,最看重规矩,

要是被他知道了,名声可就臭了。苏老实眼珠一转,换了副嘴脸:“青禾啊,叔不是要抢,

是怕你年轻不懂事。这样吧,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咱们就立个文书,写明是我们替你代管,

等你年满十八,或者小宝长大,就还给你们,咋样?”苏青禾心里冷笑,

立了文书他们也能耍赖。但她要的就是这个缓冲:“立文书可以,但得请王伯当见证。

而且文书上要写明,代管期间,地里的收成除了够我们姐弟俩吃的,剩下的都要存起来,

等我们成年再还。”刘翠花还想说啥,被苏老实一把拉住。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行,

就按你说的办。明天我就去找王伯立文书。”心里却暗骂:死丫头片子,等立了文书,

还不是我说了算?看着叔婶不甘心地走了,苏青禾后背都惊出了冷汗。但她知道,

这只是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她转身回屋,摸着小宝发抖的手,轻声说:“别怕,

姐不会让他们抢走咱们的家。”4寻见老村长,暗藏玄机送走苏老实夫妇,

苏青禾的心还在砰砰直跳。她知道苏老实的为人,明天立文书肯定没安好心,

必须找王伯提前通个气。她把小宝安顿好,又去菜园子看了看,盖上的碎草没被风吹走,

心里稍稍安定。这才挎着个小竹篮,里面装着昨天煮的几个野菜窝头,

往村东头的王伯家走去。青竹村不大,一条土路贯穿东西,路边稀稀拉拉住着几十户人家。

刚开春,地里还没下种,不少村民聚在村口晒太阳,见了苏青禾都热情地打招呼。

“青禾这是去哪啊?”“去看王伯。”苏青禾笑着回话。有人就叹了口气:“你爹娘走了,

你叔婶也该多帮衬帮衬你们。”苏青禾没接话,只是笑了笑。这些村民大多是好心,

但清官难断家务事,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把家丑外扬。王伯家在村子最东头,

是个带院子的瓦房,在村里算是好房子了。王伯年轻时当过兵,后来回村当村长,

管了几十年村务,为人公正,在村里威望很高。爹娘在世时,跟王伯家走得近。“王伯,

在家吗?”苏青禾站在院门外喊。“是青禾啊,进来吧。”院里传来王伯洪亮的声音。

苏青禾推开院门,见王伯正坐在屋檐下编竹筐,阳光照在他满脸的皱纹上,显得格外慈祥。

院角种着几棵果树,虽然还没发芽,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王伯,给您送几个窝头。

”苏青禾把竹篮递过去。王伯放下手里的活,接过竹篮,打开一看:“你这孩子,

家里不宽裕还送东西来。快坐,我给你倒碗热水。”“不了王伯,我就是来看看您。

”苏青禾坐下,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我爹娘走后,多亏您时常照拂,

我们姐弟俩心里都记着呢。”王伯叹了口气:“你爹娘是好人,可惜走得早。

你一个丫头带着小宝,不容易啊。有啥难处就跟伯说,别硬扛着。”这话正合苏青禾的意,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王伯,我今天来,确实有点事想跟您说。

刚才我叔婶来了……”她把苏老实夫妇要代管家产的事说了一遍,隐去了他们强抢的细节,

只说对方要立文书,请王伯当见证。王伯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抽着旱烟没说话。

苏青禾偷偷观察他的神色,轻声说:“我知道叔婶是好意,但我爹娘留下的那点东西,

是我们姐弟俩最后的念想了。我想着,要是能立个文书,写明田地收成怎么用,

也省得以后有闲话。”王伯磕了磕烟灰:“你叔婶是这意思?”“他们说怕我年轻不懂事,

”苏青禾咬着唇,像是有些为难,“其实我也懂,去年冬天村里发救济粮,

我家分到的那份,我还没见着影子呢……我想着,要是文书里能把这些都写清楚,就好了。

”她特意把救济粮的事提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够让王伯听见。

她知道王伯最恨这种中饱私囊的事。果然,王伯的脸色沉了下来:“救济粮的事,

你咋不早说?”“我叔说帮我存着,怕我乱花。”苏青禾低下头,

一副委屈又不敢说的样子,“我想着都是一家人,叔婶总不会害我们……”王伯哼了一声,

没再说话,但眼神里的不满已经很明显了。苏青禾见目的达到,起身道:“王伯,

要是您觉得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再跟叔婶商量商量。”“不用商量了。”王伯站起身,

“明天让你叔到我这来,文书我来写,我倒要看看,这代管到底是咋个管法!

”苏青禾心里一喜,脸上却依旧是怯生生的样子:“谢谢王伯,您真是好人。”走出王伯家,

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苏青禾握紧了拳头,第一步棋算是走对了。有王伯盯着,

苏老实夫妇想耍花样,就得掂量掂量了。5土豆秘种,生机暗涌从王伯家回来,

苏青禾心里踏实了不少。但她知道,光靠文书还不够,必须尽快做出成绩,

让村里人看到她能养活自己,也让苏老实夫妇无机可乘。青菜要等半个月才能收获,

远水解不了近渴。她真正的底气,是藏在炕洞深处的那几块土豆。那是去年秋天,

一个行脚商人路过村子,用半袋土豆换了她家一捆草药。爹娘没见过这东西,

听商人说能当粮食,就小心存了起来,打算开春试试种。结果没等到开春,爹娘就去了。

上一世她不知道这东西的珍贵,被叔婶抢家当时,这几块土豆也跟着不见了。这一世,

她记得清清楚楚,土豆是高产作物,适应性强,在贫瘠土地上也能生长,而且饱腹感强,

正是灾荒年月最好的粮食。更重要的是,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没见过土豆,只要种成功了,

就是她最大的依仗。夜深了,小宝已经睡熟,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均匀。苏青禾借着月光,

小心翼翼地挪开炕角的一块松动的土坯,从里面摸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油纸,

里面是五块拳头大小的土豆,表皮带着泥土,虽然有些发芽,但保存得还算完好。

苏青禾轻轻抚摸着土豆粗糙的表皮,像捧着稀世珍宝。这可不是普通的土豆,

这是她在农技书上看到过的“高产脱毒种薯”,据说亩产比普通土豆高一半还多,

是她前世特意托人找的种子,没想到真的跟着她回来了。“就靠你们了。”她轻声说,

眼里闪着光。种土豆不能像种青菜那样种在菜园子里,太惹眼。她想到了屋后那片荒地,

是爹娘生前开垦的,大概有半亩地,因为土质太差,上一世一直荒着,没人在意。

第二天一早,她把小宝托付给张婆婆,背着锄头和篮子往后山走。荒地在屋后的山坡下,

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石头又多,确实不显眼。苏青禾先清理杂草,

枯黄的杂草被她连根拔起,堆在一旁晒干,以后可以当柴烧。石头也一块块捡出来,

垒在田埂上。这活儿比翻菜园子累多了,没一会儿她就汗流浃背,手心磨出了水泡。“姐,

我来帮你。”不知什么时候,小宝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小镰刀,学着她的样子割草。

“你咋来了?”苏青禾心疼地看着他,“这里晒,快回去。”“张婆婆说我是小男子汉,

要帮姐姐干活。”小宝仰着小脸,认真地说,“我能割草。”苏青禾鼻子一酸,

把他拉到树荫下:“那你就在这儿歇着,帮姐姐递递东西好不好?”“好!

”小宝用力点头,乖乖坐在树荫下,看着姐姐干活。清理完杂草,苏青禾开始翻地。

她记得农技书上说,土豆喜欢疏松的土壤,要深翻。她把土翻得又深又细,

遇到大块的土疙瘩就用锄头敲碎。中午的太阳越来越烈,她的衣服被汗水湿透,贴在背上,

又被风吹干,留下一圈圈白花花的盐渍。翻完地,她拿出土豆种薯,用刀小心地切成小块,

每块上都留着两三个芽眼。这是关键步骤,切得不好会影响发芽。她又找了些草木灰,

把切块的土豆拌了拌,草木灰能消毒,防止种薯腐烂。“姐,这是什么呀?

”小宝好奇地看着土豆块。“这是宝贝,”苏青禾笑着说,“种下去,

秋天就能长出好多好多,够小宝吃到饱。”“比白面馒头还好吃吗?”小宝咽了咽口水。

“嗯,又面又甜。”苏青禾想象着丰收的场景,干劲更足了。她按照书上说的行距和株距,

在地里挖了一个个小坑,把土豆块放进去,芽眼朝上,再盖上土,轻轻压实。忙完这一切,

太阳已经西斜。苏青禾看着整整齐齐的田垄,心里充满了希望。她知道,

这些土豆不仅能填饱肚子,更能改变她和小宝的命运。“回家喽。”她拉起小宝的手,

往家走。夕阳把她们姐弟俩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贫瘠的土地上,却仿佛预示着未来的生机。

路过菜园子时,她惊喜地发现,昨天种下的青菜籽已经冒出了点点嫩芽,嫩得像翡翠。春天,

真的来了。她的新生,也来了。6青菜丰收,初次打脸春分过后,

暖意在青竹村的田埂上慢慢铺展开来。苏青禾的菜园子像是被撒了把绿颜料,短短半月,

原本光秃秃的土地上就冒出了密密匝匝的青菜,翡翠般的叶片上还挂着晨露,

看着就让人欢喜。这日天刚亮,苏青禾就带着小宝去菜园子。

她特意晚种了几日的菠菜也冒出了红尖,嫩得能掐出水来。“小宝你看,咱们有菜吃了。

”她掐下一把最嫩的青菜,递到弟弟手里。小宝捧着青菜,小脸上满是雀跃:“姐,

这菜比张婆婆家的还绿!”苏青禾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这半月她没少下功夫,

每天早晚各浇一次水,隔三差五就松松土,草木灰肥效确实厉害,

原本贫瘠的土地竟养出了这么水灵的菜。她估算着,这些青菜够姐弟俩吃一阵,

多余的还能拿到镇上去换些粗粮。吃过早饭,她挑着满满两筐青菜往镇上赶。

青竹村离镇子有十里地,土路坑坑洼洼,她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颠坏了菜。

日头升高时才到镇上,菜市场里已经热闹起来,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她找了个角落放下担子,刚吆喝两声,就有个大婶过来问价。“你这菜看着真新鲜,

多少钱一把?”“一文钱两把,您随便挑。”苏青禾笑着回话。大婶挑了几把,付了钱,

又夸道:“这菜水灵,下次还来买你的。”有了第一个买主,后面的生意就顺了。

不到一个时辰,两筐青菜就卖得差不多,手里攥着沉甸甸的铜钱,苏青禾心里暖烘烘的。

这是她重生后靠自己挣的第一笔钱,意义不同寻常。她用卖菜的钱买了两斤糙米,

又给小宝买了块麦芽糖,这才高高兴兴往回走。刚到村口,就撞见了迎面走来的苏老实。

苏老实一眼就看到她手里的米袋,眼睛顿时亮了,几步迎上来:“青禾,这是买米了?

你这钱哪来的?”“卖菜园子里的青菜挣的。”苏青禾淡淡回道,往旁边挪了挪,

想绕开他。苏老实却堵着不让走,搓着手嘿嘿笑:“你这丫头真能干,种的菜还能卖钱。

不过你看啊,你叔家你弟弟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家里揭不开锅了,

你这米……先给叔拿回去救救急?”苏青禾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叔,

这米是我和小宝接下来几天的口粮,要是给了您,我们就得挨饿了。再说,

上次王伯立的文书上写着,收成得先顾着我们姐弟俩。”“你这死丫头咋这么不懂事!

”苏老实的脸沉了下来,“我可是你亲叔!借你点米怎么了?等秋收了叔再还你不行吗?

”“秋收还早着呢,我们等不起。”苏青禾后退一步,握紧了米袋,“要是叔真缺粮,

不如去问问村长,去年的救济粮您是不是还存着?”提到救济粮,

苏老实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早知道这样,

当初就不该让你爹娘把你生下来!”“我爹娘生我养我,轮不到您来说三道四。

”苏青禾也冷了脸,“叔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家了,小宝还等着我呢。”说完绕开他,

头也不回地往家走。身后传来苏老实气急败坏的骂声,但她脚步不停。阳光洒在身上,

她握紧了手里的铜钱,心里更坚定了——只有手里有粮、兜里有钱,才能真正硬气起来,

谁也别想再欺负她们姐弟。7苗田被捣,暗设圈套卖菜挣了钱,苏青禾的日子宽裕了些。

她每天除了照看菜园子,最上心的就是屋后的土豆苗田。那些种下的土豆块早已破土而出,

嫩绿色的芽苗亭亭玉立,看着就让人欢喜。这天傍晚,她照例去看土豆苗,刚走到田埂边,

就发现不对劲。原本整齐的苗田像是被什么东西踩过,好几排苗被拦腰折断,

泥土也被翻得乱七八糟,看着触目惊心。“谁干的?!”苏青禾的声音都在发抖,

冲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扶起一棵被踩倒的苗,可苗茎已经断了,再也立不起来。

她心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又疼又气——这可是她和小宝未来的希望啊!她仔细查看苗田,

发现踩踏的痕迹很杂乱,不像是野兽所为,倒像是故意破坏。村里谁会跟她过不去?

答案呼之欲出。除了苏老实夫妇,她想不出第二个人。肯定是昨天拒绝借米,

让他们怀恨在心了!“姐,咋了?”小宝跟在后面跑过来,看到苗田的样子,

吓得小脸发白。苏青禾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摸了摸小宝的头:“没事,

可能是野兔子捣乱。姐会处理的。”她不能让弟弟跟着担心。回到家,

她翻出家里那把生锈的柴刀,磨得锃亮。小宝怯生生地问:“姐,你要干啥?

”“姐要抓住那个捣乱的坏东西。”苏青禾眼神锐利,“敢毁我们的苗田,就得付出代价。

”她知道,这次不能就这么算了,退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夜里,苏青禾没睡。

她把小宝哄睡后,悄悄来到土豆苗田附近,找了个隐蔽的柴草垛躲了起来。

春夜的风还带着凉意,她裹紧了身上的旧棉袄,睁大眼睛盯着苗田。她算准了,

对方既然敢第一次破坏,就肯定会来第二次,说不定还想看看她的惨状。她要抓个人赃并获。

月亮升到中天时,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苏青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握紧了手里的柴刀。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靠近苗田,手里还拿着根木棍,正是刘翠花!

刘翠花嘴里骂骂咧咧的:“死丫头片子,敢跟你婶作对,让你种!让你卖钱!

”一边骂一边用木棍使劲抽打土豆苗,动作又狠又急。苏青禾气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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