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惊梦入樊笼烛火摇曳,将雕花窗棂的影子投在青石地面上,晃得林婉儿眼晕。
她刚从一阵刺骨的寒意中惊醒,浑身酸痛得像是被碾过,喉咙更是干得发紧,
像是有团火在烧。“还愣着干什么?磨磨蹭蹭的,想挨鞭子吗!
”尖利的呵斥声劈头盖脸砸来,林婉儿一个哆嗦,下意识抬头。
只见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婆子叉着腰站在面前,三角眼瞪得溜圆,
手里的鞭子梢儿在地上抽得“啪”一声响。这不是她的出租屋,没有亮着的电脑屏幕,
没有堆在床头的零食,更没有她熬夜看了半宿的小说《锦绣宫华》。入目是古色古香的厢房,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灰和皂角的味道,身上穿的也是粗麻布做的灰扑扑的衣裳,
袖口磨得发亮,针脚粗糙得硌人。“发什么呆!赶紧把水抬到**院里去,误了时辰,
仔细你的皮!”婆子又踹了一脚旁边的水桶,木桶在地上滚了两圈,
溅起的冷水打在林婉儿脚踝上,冰凉刺骨。抬水?**?林婉儿脑子里“嗡”的一声,
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涌了上来——破败的家乡,被卖入相府为奴,
分到了二**沈悦莹院里做最低等的粗使丫鬟,
每日的活计就是挑水、劈柴、洒扫……这些记忆清晰得可怕,就像她真的经历过一样。
沈悦莹?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劈醒了她。这不就是她熬夜看的《锦绣宫华》里的女主角吗?
书中的沈悦莹,是丞相府的嫡女,貌美温柔,善良单纯,一路被男主靖王萧彻呵护,
最终登上后位,成为人人称颂的贤后。可……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林婉儿,
是沈悦莹院里一个连名字都不配被记住的小丫鬟。书中只寥寥提过一笔,
说沈悦莹身边有个丫鬟笨手笨脚,屡次冲撞她,最后被她“失手”打断了腿,
扔到了后院的柴房,冻饿而死,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林婉儿的心脏骤然缩紧,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别人穿越都是穿成公主、嫡女,自带金手指逆天改命,她倒好,
直接穿成了个活不过三章的炮灰抬水丫鬟,
还是注定要被“善良单纯”的女主角折磨致死的那种!“还不动!”婆子见她杵着不动,
扬起鞭子就要抽下来。林婉儿猛地回神,下意识地往后一躲,鞭子擦着她的胳膊抽在地上,
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她不敢再耽搁,赶紧扑过去扶起水桶,
两只手死死抓着桶梁——原主瘦弱,这桶水对她来说重得像座山,刚提起来就晃得厉害,
水洒了一地。“废物!”婆子骂骂咧咧地踹了她一脚,“这点活都干不好,留着你有什么用!
要是把二**的院子弄脏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林婉儿咬着牙,忍着胳膊和后背的酸痛,
一步一步地挪着脚步。水桶的重量压得她肩膀生疼,每走一步,
脚下的青石板都像是在硌她的骨头。她不敢停,也不敢喊累,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她不能像原主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在沈悦莹手里。
她要活下去,哪怕只是个丫鬟,也要在这吃人的相府里,为自己挣一条活路。
好不容易把水抬到沈悦莹的“汀兰院”门口,林婉儿已经累得喘不过气,
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进眼睛里,涩得生疼。她刚想歇口气,
就听见院里传来一阵娇柔的笑声。“萧彻哥哥,你看这只蝴蝶,真好看。”是沈悦莹的声音,
和书中描写的一样,温柔得像三月的春风,让人听着就心生好感。紧接着,
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响起,带着几分宠溺:“喜欢?那我帮你捉来。
”林婉儿的心跳漏了一拍。靖王萧彻,《锦绣宫华》的男主,权倾朝野,俊美无俦,
更是沈悦莹最坚实的后盾。书中的他,眼里心里只有沈悦莹,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为了她,
甚至不惜得罪百官,铲除异己。原主的死,说到底,
也是因为萧彻对沈悦莹的纵容——若不是他默认了沈悦莹的“小性子”,一个丫鬟的死活,
又怎么会无人过问?林婉儿不敢抬头,赶紧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提着水桶往院里的水缸走去。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连让萧彻正眼瞧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改变什么。
她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先活下去,再谋后计。刚走到水缸边,就听见“哗啦”一声,
一盆冷水迎面泼了过来。林婉儿躲闪不及,整个人被浇成了落汤鸡,
冰冷的水顺着头发往下流,冻得她牙齿都开始打颤。“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沈悦莹的声音带着几分假意的歉意,“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水不小心洒了。林婉儿,
你没事吧?”林婉儿抬起头,就看见沈悦莹站在廊下,穿着一身粉色的罗裙,容貌明艳,
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无害又纯真。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
身姿挺拔,面容俊美,正是靖王萧彻。他正皱着眉看着地上的水渍,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但那不悦,显然不是为了被泼湿的林婉儿,
而是担心地上的水脏了沈悦莹的裙摆。林婉儿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知道,
这不是“不小心”,而是沈悦莹故意的。原主的记忆里,沈悦莹总是这样,
喜欢用这种“无心之失”来折磨身边的下人,既发泄了情绪,又不会落人口实。而周围的人,
包括萧彻,都只会觉得她是个娇俏任性的小姑娘,无伤大雅。“回……回二**,奴婢没事。
”林婉儿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寒意,声音带着一丝因寒冷和疲惫而产生的颤抖。她不能反抗,
至少现在不能。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丫鬟,反抗的结果,只会是死得更快。
沈悦莹见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嘴上却依旧温柔:“没事就好,
下次小心些。对了,我房里的香炉该换了,你去把新的香炭拿来。”“是,奴婢这就去。
”林婉儿咬着牙,福了福身,转身往外走。背后,又传来沈悦莹和萧彻的谈笑风生,
那温柔的声音,此刻听在林婉儿耳里,却像是毒蛇的信子,冰冷而危险。她走到院门口,
冷风一吹,浑身的寒意更甚。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她更加清醒。
沈悦莹,萧彻……你们等着。我林婉儿既然来了,就不会像原主那样任人宰割。
这相府的日子,我会好好过下去,而你沈悦莹的真面目,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恨意和恐惧,转身朝着柴房的方向走去。路还很长,
她必须一步一步,稳扎稳打,为自己,挣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第二章步步为营接下来的日子,林婉儿活得像个陀螺,一刻也不敢停歇。她知道,
汀兰院的丫鬟不好当,尤其是在沈悦莹手下。这个表面温柔的二**,心思却歹毒得很,
稍有不顺心,就会拿身边的下人撒气。轻则打骂,重则罚跪、饿肚子,更有甚者,
直接被发卖到偏远之地,生死不明。林婉儿吸取了原主的教训,做事格外小心谨慎。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挑水、劈柴、洒扫、洗衣,所有的活计都做得一丝不苟,
力求不出一点差错。她从不主动说话,也不与其他丫鬟争风吃醋,
更不会去凑沈悦莹和萧彻的热闹,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像个没有存在感的影子。
可就算这样,沈悦莹也没打算放过她。这天,沈悦莹要去花园赏花,让林婉儿跟着伺候。
走到半路,沈悦莹突然“哎呀”一声,脚下一崴,摔倒在地。“**!
”旁边的大丫鬟翠儿惊呼一声,赶紧上前去扶。沈悦莹脸色苍白,眼泪汪汪地看着萧彻,
委屈地说:“萧彻哥哥,我好疼……”萧彻脸色一沉,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沈悦莹,
看向林婉儿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是你没扶好**?”林婉儿心里一紧,
她明明站在沈悦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根本没有碰到她。这分明是沈悦莹自己故意摔倒,
想栽赃给她。“王爷,奴婢没有……”林婉儿赶紧跪下,声音平静却坚定,
“奴婢一直跟在**身后,并未碰到**分毫。”“你还敢狡辩!”翠儿立刻呵斥道,
“刚才明明是你走路不稳,撞到了**,不然**怎么会摔倒?”其他的丫鬟也纷纷附和,
有的说看到林婉儿撞到了沈悦莹,有的说林婉儿肯定是故意的,因为之前被**责罚过,
怀恨在心。林婉儿的心一点点冷下去。这些人,为了讨好沈悦莹,连基本的良心都没有了。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萧彻相信的,只会是沈悦莹。果然,萧彻的眼神更冷了,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个卑贱的丫鬟,也敢对本王撒谎?来人,把她拉下去,
杖责二十!”“不要!”林婉儿猛地抬头,看着萧彻,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丝失望,
“王爷,奴婢真的没有撞到**。若是王爷不信,
可以查看**的裙摆——奴婢今日穿的是粗布衣裳,裙摆上沾了不少灰尘和柴屑,
若是撞到了**,**的罗裙上必定会留下痕迹。”萧彻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看向沈悦莹的裙摆。沈悦莹穿的是一身白色的罗裙,质地精良,
若是沾了灰尘或柴屑,必定十分明显。可此刻,她的裙摆干净整洁,没有任何污渍。
沈悦莹的脸色微微一变,赶紧拉了拉萧彻的袖子,委屈地说:“萧彻哥哥,也许是我记错了,
可能不是林婉儿撞的……我只是太疼了,一时慌乱。”萧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刚才只想着沈悦莹受了委屈,一时怒火攻心,没有细想。现在听林婉儿这么一说,
再看沈悦莹的反应,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疑虑。他看向林婉儿,这个丫鬟低着头,跪在地上,
脊背却挺得笔直,不像其他丫鬟那样吓得瑟瑟发抖。她的声音虽然不大,
却带着一种莫名的镇定,让人无法忽视。“罢了,”萧彻最终还是没有追究,只是冷冷地说,
“既然不是你,就起来吧。下次伺候**,仔细着点。”“谢王爷。”林婉儿松了口气,
慢慢站起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刚才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要完了。但她知道,
不能坐以待毙,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也要为自己辩解。这件事之后,沈悦莹似乎收敛了一些,
没有再故意找林婉儿的麻烦。但林婉儿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沈悦莹这种人,心胸狭隘,
记仇得很,今日的“耻辱”,她一定会加倍奉还。林婉儿没有放松警惕,
反而更加努力地提升自己。她知道,只靠小心翼翼,是无法在这相府里长久立足的。
她必须要有一技之长,让自己变得“有用”,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活下去。
她开始利用一切空闲时间学习。相府里有专门教丫鬟识字的嬷嬷,林婉儿就主动去请教,
每天挤出时间认字、写字。她以前是大学生,基础比其他丫鬟好得多,进步很快,没过多久,
就能熟练地读写一些简单的文章了。除此之外,她还偷偷观察府里的人情世故,
学习如何与人相处。她发现,相府里的下人,看似卑微,却也分三六九等,各有各的门道。
想要在这其中生存,不仅要会做事,还要会做人。她开始有意识地结交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人。
比如厨房的张妈,为人和善,林婉儿就经常帮她干些活,
偶尔还会把自己省下来的点心分给她。张妈很是感动,经常会多给林婉儿一些饭菜,
有时候还会偷偷告诉她一些府里的消息。还有负责管理库房的刘管事,为人严谨,
但很看重规矩。林婉儿每次去库房领东西,都把账目记得清清楚楚,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
从不出一点差错。久而久之,刘管事对她也多了几分好感,偶尔会把一些轻松的活计交给她。
林婉儿知道,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积少成多,总有一天,这些人脉和技能,
会成为她活下去的资本。这天,林婉儿正在院子里打扫,突然听见翠儿说,
沈悦莹要去给老夫人请安,让她跟着伺候。林婉儿心里一动,老夫人是相府的定海神针,
虽然年事已高,但在府里威望很高,连沈悦莹都要敬她三分。若是能得到老夫人的赏识,
那自己的处境,必定会好上不少。她赶紧收拾好东西,跟着沈悦莹去了老夫人的“慈安院”。
老夫人正在院子里赏花,见沈悦莹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莹儿来了,快过来让祖母看看。
”“祖母,”沈悦莹走上前,挽住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我好想你。”“你这孩子,
”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就知道嘴甜。”就在这时,
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突然惊呼一声:“哎呀,老夫人,您的玉簪掉了!”众人低头一看,
只见一支翡翠玉簪掉在了地上,簪头的翡翠摔成了两半。这支玉簪是老夫人的心头好,
是先丞相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平时宝贝得不得了。老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厉声问道:“是谁干的?”所有人都吓得跪了下来,没人敢说话。沈悦莹的脸色也白了,
她刚才离老夫人最近,玉簪掉下来的时候,她正好在老夫人身边走动。“祖母,不是我,
”沈悦莹赶紧辩解,“我没有碰您的玉簪。”老夫人的目光扫过众人,
最后落在了沈悦莹身上。她了解自己的孙女,虽然表面温柔,但性子有些娇纵,
做事毛手毛脚的。而且刚才只有她离自己最近,玉簪怎么会无缘无故掉下来?“莹儿,
”老夫人的语气带着几分失望,“是不是你不小心碰到的?没关系,承认了就好,
祖母不会怪你的。”“真的不是我!”沈悦莹急得快哭了,“祖母,您相信我,
我真的没有碰它!”就在这时,林婉儿突然开口了:“老夫人,奴婢有话要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婉儿身上。沈悦莹更是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在说:你敢多嘴,
我饶不了你!林婉儿却毫不畏惧,她慢慢站起身,走到老夫人面前,恭敬地说:“老夫人,
这支玉簪掉下来的时候,奴婢正好在旁边打扫,看得清清楚楚。不是二**碰掉的,
而是风吹动了旁边的花枝,花枝碰到了玉簪,才让它掉下来的。”老夫人愣了一下,
顺着林婉儿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旁边有一棵海棠树,树枝正好对着她刚才坐的位置。
刚才确实有一阵风吹过,吹动了花枝。“是这样吗?”老夫人看向身边的大丫鬟。
大丫鬟赶紧点头:“回老夫人,刚才确实有风吹过,奴婢也看到花枝动了一下。
”老夫人的脸色缓和下来,看向林婉儿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你叫什么名字?
观察得倒是仔细。”“回老夫人,奴婢叫林婉儿,是汀兰院的粗使丫鬟。
”林婉儿恭敬地回答。“林婉儿……”老夫人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点了点头,“不错,
是个细心的孩子。赏,赏她一两银子。”“谢老夫人!”林婉儿心里一喜,赶紧跪下谢恩。
沈悦莹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和恨意。她没想到,林婉儿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出头,
还得到了老夫人的赏赐。这个丫鬟,越来越碍眼了。萧彻站在一旁,看着林婉儿的背影,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这个丫鬟,似乎和他印象中的不一样。她不像其他丫鬟那样胆小怕事,
反而总能在关键时刻,保持冷静,甚至还能提出合理的解释。
他想起了上次沈悦莹摔倒的事情,再联想到今天的事,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深。
沈悦莹真的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善良吗?而这个叫林婉儿的丫鬟,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婉儿并不知道萧彻的心思,她只知道,自己又向活下去的目标,迈进了一小步。
得到老夫人的赏识,虽然只是一两银子的赏赐,但这意味着,她在相府里,又多了一层保障。
但她也清楚,这只是开始。沈悦莹的恨意,萧彻的疑虑,还有相府里其他隐藏的危机,
都在等着她。她不能掉以轻心,必须继续努力,一步一步,在这深宅大院里,
为自己铺就一条通往活路的大道。第三章暗生疑窦自从“玉簪事件”后,
林婉儿在相府里的处境好了不少。老夫人记住了她的名字,偶尔还会叫她去慈安院帮忙,
做些抄写佛经、整理书籍的活计。虽然还是个丫鬟,但至少不用再做那些粗重的体力活,
也不用再天天面对沈悦莹的刁难。沈悦莹对林婉儿的恨意越来越深,却碍于老夫人的面子,
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找她麻烦,只能在暗地里使些小绊子。比如故意克扣她的月钱,
或者让她做一些更繁琐的活计,但这些都被林婉儿一一化解了。林婉儿知道,
沈悦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更安全的靠山,或者离开汀兰院,
彻底摆脱沈悦莹的控制。这天,林婉儿正在慈安院抄写佛经,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她放下笔,走到门口一看,只见一群侍卫簇拥着一个身着明黄色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正是当今的皇帝。老夫人赶紧带着众人跪下接驾。皇帝扶起老夫人,笑着说:“皇祖母,
孙儿来看您了。”原来,老夫人是皇帝的亲祖母,身份尊贵。林婉儿心里一动,
若是能得到皇帝的注意,那自己的处境,必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她也知道,
皇帝高高在上,自己一个小小的丫鬟,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默默地跪在人群后面,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皇帝和老夫人聊了一会儿家常,突然注意到了桌上的佛经,拿起一看,
不由得赞叹道:“这字写得不错,娟秀工整,颇有风骨。皇祖母,这是谁写的?
”老夫人笑着说:“是哀家身边的一个丫鬟,叫林婉儿,字写得还算不错。
”皇帝的目光转向林婉儿,示意她起身。林婉儿心里一紧,慢慢站起身,低着头,
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睛。“抬起头来。”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林婉儿深吸一口气,
缓缓抬起头。她的容貌算不上绝美,但五官清秀,眼神清澈,
带着一种与身份不符的镇定和从容。皇帝打量了她一番,点了点头:“不错,
是个伶俐的孩子。字写得好,人也沉稳。皇祖母,您倒是有个好丫鬟。”“陛下过奖了。
”老夫人笑着说,“这孩子确实细心,做事也认真。”皇帝又问了林婉儿几个问题,
比如读过什么书,家里还有什么人。林婉儿都一一如实回答,语气平静,条理清晰。
皇帝对她更加满意,当场赏赐了她一支金簪和一匹丝绸。“谢陛下赏赐!
”林婉儿赶紧跪下谢恩,心里激动得不行。虽然只是一些普通的赏赐,但这意味着,
皇帝记住了她的名字。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转机。沈悦莹也在场,
看着林婉儿得到皇帝的赏赐,眼里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她没想到,这个卑贱的丫鬟,
竟然一次次得到贵人的赏识,而自己这个嫡女,在皇帝面前,却只是个普通的晚辈,
没有得到任何特殊的关注。她紧紧攥着拳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林婉儿付出代价。
萧彻也在旁边,看着林婉儿的表现,眼神里的探究越来越深。他发现,这个丫鬟身上,
似乎总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她不像其他丫鬟那样,得到皇帝的赏赐就欣喜若狂,
反而依旧保持着冷静和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而且,他越来越觉得,
沈悦莹的表现有些不对劲。每次林婉儿得到赏识,沈悦莹的反应都过于激烈,
眼神里的恨意和嫉妒,根本不是一个“善良单纯”的女子应该有的。
他开始有意识地观察沈悦莹。他发现,沈悦莹虽然表面上对下人很好,但实际上却十分苛刻。
她经常因为一些小事打骂丫鬟,对府里的下人也总是颐指气使。而且,她对身边的人,
总是充满了猜忌和防备,尤其是对那些比她优秀的女子,更是处处打压。有一次,
萧彻去汀兰院找沈悦莹,正好看到她在打骂一个小丫鬟。
那个小丫鬟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杯,沈悦莹就让翠儿把她按在地上,用鞭子抽打。
小丫鬟哭得撕心裂肺,沈悦莹却笑得一脸得意,眼神里带着一种变态的**。
萧彻的心猛地一沉。他一直以为,沈悦莹是个善良单纯的女子,只是有些娇纵。
但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看到了她恶毒的一面。他走上前,厉声呵斥道:“住手!
”沈悦莹吓了一跳,回头看到萧彻,赶紧收起脸上的笑容,委屈地说:“萧彻哥哥,你来了。
这个丫鬟不小心打碎了我的茶杯,我只是教训她一下。”“教训?
”萧彻的语气带着几分冰冷,“不过是打碎了一个茶杯,用得着这么打骂吗?
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待下人的?”沈悦莹没想到萧彻会这么说,心里有些害怕,
眼泪汪汪地说:“萧彻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看着沈悦莹梨花带雨的样子,萧彻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忍。
但他一想到刚才沈悦莹那恶毒的眼神,心里的不忍就被驱散了。“以后不准再这样对待下人,
”萧彻冷冷地说,“她们也是人,不是你发泄情绪的工具。”说完,他转身就走,
没有再看沈悦莹一眼。沈悦莹看着萧彻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她知道,
萧彻已经开始怀疑她了。都是因为林婉儿,若不是林婉儿一次次出风头,
萧彻也不会注意到她的异常。她必须尽快除掉林婉儿,否则,
自己的真面目迟早会被萧彻发现。林婉儿并不知道沈悦莹的阴谋,她还在为自己的未来努力。
得到皇帝的赏赐后,她在相府里的地位又提升了一些,老夫人对她更加信任,
甚至让她负责管理慈安院的一些账目。这天,林婉儿正在整理账目,
突然发现有一笔银子的去向不明。这笔银子是老夫人用来救济贫苦百姓的,数目不小,
却没有任何记录。林婉儿心里一紧,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她赶紧仔细核对账目,
发现这笔银子是在一个月前被支取的,支取人写的是“沈悦莹”。沈悦莹?
她为什么要支取这笔银子?而且还没有任何记录?林婉儿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她知道,
沈悦莹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但老夫人的银子,她应该不敢随便动用才对。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她没有声张,而是偷偷地调查起来。她找到厨房的张妈,
向她打听一个月前的事情。张妈告诉她,一个月前,
沈悦莹确实派人来厨房支取了大量的粮食和钱财,说是要去救济百姓,但具体去了哪里,
她也不知道。林婉儿又找到库房的刘管事,询问当时的情况。刘管事说,
当时沈悦莹亲自来支取的银子,说是老夫人同意的,他也没有多想,就给她了。
林婉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沈悦莹说老夫人同意了,但老夫人对此事却一无所知。这说明,
沈悦莹是在撒谎,她支取这笔银子,根本不是为了救济百姓,而是另有目的。
她到底想干什么?林婉儿决定继续调查下去。她知道,这件事可能关系到沈悦莹的秘密,
也可能是她摆脱沈悦莹控制的一个机会。她开始留意沈悦莹的行踪。
发现沈悦莹最近经常偷偷摸摸地出去,而且每次出去,都会带很多钱财和物品。她还发现,
沈悦莹和一个陌生的男子来往密切,那个男子经常在相府门口等她,两人见面时,
神情十分暧昧。林婉儿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沈悦莹有外遇?这在封建礼教森严的古代,
可是天大的丑闻。若是这件事被曝光,沈悦莹不仅会身败名裂,甚至还会连累整个相府。
她不敢大意,赶紧把自己的发现记了下来。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曝光这件事的时候。
她需要更多的证据,也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同时,她也意识到,
沈悦莹的野心可能不止于此。她支取老夫人的银子,可能是为了资助那个陌生男子,
或者是为了做其他的事情。不管是什么目的,都绝对不会是好事。
林婉儿的心里充满了紧迫感。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揭穿沈悦莹的真面目,否则,
不仅自己会有危险,整个相府都可能被她拖入深渊。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沈悦莹,你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第四章真相渐露林婉儿的调查越来越深入,
她发现沈悦莹和那个陌生男子的来往,远比她想象的要密切。那个男子名叫赵峰,
是个江湖术士,据说会些旁门左道的功夫。沈悦莹不仅经常偷偷和他见面,
还从府里支取了大量的钱财给他。林婉儿猜测,沈悦莹可能是想利用赵峰,
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了找到更多的证据,林婉儿开始跟踪沈悦莹。这天,
她看到沈悦莹又偷偷地出了相府,于是赶紧跟了上去。沈悦莹一路来到城外的一座破庙,
赵峰已经在那里等她了。林婉儿躲在破庙外面的草丛里,听着里面的对话。“莹儿,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赵峰的声音带着几分猥琐,“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
不出一个月,靖王就会对你死心塌地,再也不会怀疑你。”“真的吗?
”沈悦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赵峰,你可不能骗我。要是萧彻哥哥再怀疑我,我就完了。
”“放心吧,我的好莹儿,”赵峰笑着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可是我祖传的秘方,
专门用来迷惑男人的。只要你把这个药粉撒在靖王的茶水里,他喝了之后,
就会对你言听计从,再也不会相信别人的话。”林婉儿的心里一惊。
原来沈悦莹竟然想用药来控制萧彻!这个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择手段!
“那林婉儿呢?”沈悦莹的声音带着几分恨意,“那个贱丫鬟,越来越碍眼了。
她不仅得到了老夫人和陛下的赏识,还让萧彻哥哥对我产生了怀疑。我一定要除掉她!
”“放心,”赵峰说,“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过几天,我会派人去相府,制造一场意外,
把那个丫鬟给解决掉。到时候,谁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太好了!
”沈悦莹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赵峰,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我能嫁给萧彻哥哥,
成为靖王妃,以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嘿嘿,那我就等着莹儿你的好消息了。
”赵峰的声音充满了贪婪。林婉儿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她赶紧转身,
悄悄地离开了破庙。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把这件事告诉萧彻,否则,不仅自己会有危险,
萧彻也会落入沈悦莹的圈套。回到相府后,林婉儿立刻去找萧彻。她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
不能有任何拖延。她在萧彻的书房外等了很久,才等到他回来。萧彻看到她,
有些意外:“你找我有事?”“王爷,奴婢有要事禀报,事关您的安危。
”林婉儿的语气十分严肃。萧彻皱了皱眉,让她进了书房。林婉儿把自己跟踪沈悦莹,
听到她和赵峰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彻,包括沈悦莹想用药控制他,
以及想派人除掉自己的事情。萧彻的脸色越来越沉,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他虽然早就对沈悦莹产生了怀疑,但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你说的都是真的?”萧彻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奴婢不敢欺骗王爷,”林婉儿坚定地说,
“奴婢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那个叫赵峰的男子,现在还在城外的破庙里。王爷若是不信,
可以派人去调查。”萧彻没有说话,他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曾经那么喜欢沈悦莹,
把她当成是世界上最纯洁善良的女子。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一直都被她的表象所欺骗。
她的内心,竟然如此恶毒和丑陋。“好,我知道了。”萧彻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王爷,”林婉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沈悦莹心狠手辣,您一定要小心。还有,她支取了老夫人用来救济百姓的银子,
可能就是用来资助赵峰的。”萧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查清楚的。
”林婉儿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书房。她知道,萧彻已经相信了她的话。接下来,
就看萧彻怎么处理这件事了。萧彻立刻派人去城外的破庙调查,果然找到了赵峰,
并且在他的住处搜出了大量的钱财和一些可疑的药粉。经过审问,
赵峰承认了自己和沈悦莹的勾结,以及他们的阴谋。同时,
萧彻也派人调查了老夫人银子的去向,发现那些银子果然被沈悦莹支取后,送给了赵峰。
真相大白,萧彻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没想到,自己一直呵护的女子,
竟然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他立刻去了相府,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丞相和老夫人。
丞相和老夫人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疼爱的女儿(孙女),
竟然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悦莹,
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这个孽障!哀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孙女!
”沈悦莹见事情败露,吓得面无人色,赶紧跪在地上,哭着求饶:“祖母,父亲,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被赵峰给骗了。你们饶了我这一次吧!”“骗了?
”丞相的脸色铁青,“你挪用老夫人的银子,勾结外人,企图用药控制靖王,还想谋害丫鬟,
这也是被人骗了?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萧彻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地看着沈悦莹:“沈悦莹,
我真是看错了你。你表面温柔善良,内心却如此恶毒。我们之间,彻底完了。
”沈悦莹看着萧彻冰冷的眼神,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他。她哭得更加伤心,
却再也没有人同情她。最终,丞相和老夫人做出了决定,把沈悦莹禁足在汀兰院,
不准她再踏出院子一步。同时,派人把赵峰押入大牢,等候发落。林婉儿得知这个消息后,
终于松了口气。沈悦莹被禁足,意味着她再也不能伤害自己了。而且,
萧彻也彻底看清了沈悦莹的真面目,她再也不用害怕沈悦莹的陷害了。但她也知道,
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安全了。相府里的斗争还在继续,她只是一个丫鬟,想要真正立足,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天,林婉儿正在慈安院整理书籍,老夫人突然叫住了她。“婉儿,
”老夫人的语气带着几分温和,“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及时发现,
后果不堪设想。”“老夫人言重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林婉儿恭敬地说。
“你是个好孩子,聪明、细心,还有勇有谋。”老夫人点了点头,“哀家知道,
你在汀兰院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沈悦莹已经被禁足,你也不用再回去了。以后,
你就留在慈安院,跟着哀家吧。”林婉儿的心里一喜,赶紧跪下谢恩:“谢老夫人!
奴婢一定好好伺候您!”留在老夫人身边,意味着她彻底摆脱了沈悦莹的控制,
而且有了老夫人这个强大的靠山,她在相府里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
老夫人笑着扶起她:“起来吧。以后好好干,哀家不会亏待你的。”“是,奴婢遵命。
”林婉儿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从一个抬水丫鬟,
到老夫人身边的得力助手,她终于在这吃人的相府里,为自己挣得了一条活路。但她也清楚,
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她必须继续努力,不断提升自己,
才能在这复杂的环境中,真正地站稳脚跟,活出自己的精彩。
第五章风波又起留在慈安院的日子,是林婉儿穿越以来最安稳的时光。老夫人待她宽厚,
不仅让她掌管院内的账目文书,还允许她跟着府里的女先生学习琴棋书画。
林婉儿本就有现代知识打底,学东西快,没过多久,一手簪花小楷写得炉火纯青,
连画的山水小品都有了几分韵味。府里的人见她得老夫人器重,又知她曾揭发沈悦莹的阴谋,
对她也多了几分敬畏,再无人敢像从前那样随意拿捏。可这份安稳,终究是短暂的。
沈悦莹被禁足三个月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让丞相松了口,许她解除禁足,
只是依旧不许她踏出相府半步。消息传来时,林婉儿正在给老夫人磨墨,手微微一顿,
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黑渍。老夫人看在眼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有哀家在,
她翻不了天。”林婉儿点头,心里却清楚,沈悦莹绝不会善罢甘休。被禁足的这三个月,
对心高气傲的她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自己。果不其然,
解除禁足的第二天,沈悦莹就以“思念祖母”为由,来了慈安院。她穿一身素白襦裙,
头发松松挽着,脸上带着几分憔悴,见了老夫人,扑通一声跪下,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祖母,孙女儿知道错了,这三个月,孙女儿日夜反省,
只求您能原谅我。”老夫人脸色淡淡的,没去扶她:“知错就好,往后安分守己,
别再惹是生非。”沈悦莹趴在地上,偷偷抬眼,目光掠过站在老夫人身边的林婉儿,
眼底闪过一丝怨毒,随即又低下头,哭得更伤心:“祖母,孙女儿知道以前对下人苛刻,
尤其是对婉儿妹妹,更是多有亏欠。今日来,也是想向她赔个不是。”说着,她转向林婉儿,
姿态放得极低:“婉儿妹妹,以前是我糊涂,错怪了你,还处处刁难你,你大人有大量,
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林婉儿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福了福身:“二**言重了,
过去的事,奴婢不敢记恨。”她这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落在沈悦莹眼里,更像是一种嘲讽。
沈悦莹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帕,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悔过的模样。
老夫人见她“态度诚恳”,也没再多说,只让她坐了片刻,便以“身体不适”为由,
让她回了汀兰院。沈悦莹走后,老夫人看着林婉儿,缓缓道:“这孩子,心思太重,
你往后离她远些。”“奴婢明白。”林婉儿应道。可她想躲,沈悦莹却不肯放过她。几日后,
相府设宴,招待前来拜访的永宁公主。永宁公主是皇帝的妹妹,性子爽朗,
最是厌恶阴私算计。沈悦莹不知从哪里得知公主喜欢新奇玩意儿,
竟特意准备了一盏“琉璃走马灯”,说是自己亲手**的,要献给公主。宴会上,
沈悦莹捧着走马灯,巧笑倩兮地走到公主面前:“公主殿下,这盏走马灯是臣女亲手所制,
灯上的图案都是臣女一笔一画描的,希望您能喜欢。”永宁公主接过走马灯,果然十分喜欢,
笑着说:“沈**好手艺,这灯做得真是精巧。”沈悦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站在老夫人身后的林婉儿,随即又低下头,
一副害羞的样子:“公主过奖了,其实……臣女能做出这灯,还要多谢婉儿妹妹。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林婉儿身上。永宁公主好奇地问:“哦?这话怎么说?
”沈悦莹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前些日子,臣女在慈安院给祖母请安,
看到婉儿妹妹正在画一些新奇的图案,臣女见了喜欢,就照着那些图案描在了灯上。
本想提前告诉婉儿妹妹,可又怕她怪臣女擅自用了她的想法,所以一直没敢说。
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臣女想向婉儿妹妹道歉,也想请公主为臣女作证,
臣女绝不是故意盗用她的想法。”这番话,看似道歉,实则是在暗示林婉儿小心眼,
还想把“盗用创意”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同时又彰显了自己的“大度”。林婉儿心里一沉,
沈悦莹这是想在众人面前败坏她的名声!若是坐实了“小心眼”的名声,就算有老夫人护着,
她在府里的处境也会变得艰难。不等林婉儿开口,老夫人先皱起了眉:“莹儿,你这话不对。
婉儿画的都是山水花鸟,从未画过走马灯上的市井图案,何来盗用之说?”沈悦莹脸色一白,
赶紧说:“祖母,臣女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