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微是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惊醒的。宿醉般的眩晕感席卷着她,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像是有人拿着小锤子在不停敲打。她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缀满水晶的奢华吊灯,
刺眼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这是哪儿?”陌生的环境让她瞬间清醒。
身下是触感丝滑的真丝床单,周围是昂贵的欧式家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
这绝不是她那间月租三千,堆满设计稿的出租屋。下一秒,陌生的记忆如同汹涌的潮水,
强行灌入她的脑海。陆靳深,商业帝国的主宰,冷酷无情,却对“她”一往情深。林景辰,
风流倜傥的豪门公子,“她”心口的朱砂痣。“她”,一个同样叫沈月微的女人,
却愚蠢、恶毒,把陆靳深的真心踩在脚下,对林景辰卑微乞怜。最终,离婚协议,家族抛弃,
惨死街头。“轰!”沈月微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真丝睡裙。
她连滚带爬地冲到房间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而精致的脸。眉眼如画,
皮肤白皙,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被娇纵坏了的戾气,眼底是无法掩饰的惊慌。是她!
真的是她!那个她昨晚睡前还在疯狂吐槽的降智虐文《总裁的契约囚宠》里,
和她同名同姓的蠢毒女配!原著里的沈月微,简直就是人间之屑!
她凭着幼时对陆靳深的一次无心帮助,逼他娶了她。婚后却作天作地。
扇耳光:只因陆靳深应酬回家晚,扰了她做美容觉,她便一巴掌甩过去,
指甲在他脸上划出血痕。公开辱骂:在陆氏年会上,当着所有高管和合作方的面,
骂他是“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冷血怪物”。践踏心意:将他耗费心血寻来的,
她曾经随口提过的绝版珠宝扔进垃圾桶,嘲讽道:“这种东西,也配得上我?
还不如景辰哥哥送我的一个草编戒指!”而她,却对那个只把她当棋子,
用来对付和**陆靳深的男二林景辰,卑微到了尘埃里。
转账千万:林景辰一句“创业需要资金,等我成功就带你离开陆靳深”,
原主毫不犹豫地掏空了自己的私房钱和嫁妆。
下跪哀求:为了求陆靳深把那个关乎陆氏未来战略的重要合作项目让给林家,
她不惜在陆靳深的书房外跪到晕倒,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
盗取文件:多次趁着陆靳深不备,**他书房里的机密文件,泄露给林景辰,
导致陆氏数次陷入危机。最终,她的种种作死行为耗尽了陆靳深最后的情分与愧疚。
一纸离婚协议将她打回原形,家族嫌她丢人迅速与她划清界限。
而她为了给濒临破产的林景辰筹措资金,铤而走险参与非法交易,
最后落得个横死街头的悲惨下场。回忆至此,沈月微浑身冰凉,牙齿都开始打颤。她不想死!
她好不容易熬到项目奖金下发,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
怎么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一本书里!“砰!”就在这时,隔壁书房方向,
传来一声东西落地的闷响。沈月微一个激灵,心脏狂跳!是了!就是今晚!原著情节里,
就是因为陆靳深忙于处理一个紧急跨国项目,
忘记了原主单方面规定的所谓“第一次见面纪念日”,原主便冲进书房,
砸了他办公桌上那份关乎集团未来三年战略布局的重要项目文件!就是这件事,
成了压垮陆靳深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彻底心死,第二天就让律师送来了离婚协议!不行!
绝对不行!沈月微赤着脚,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书房。果然,昂贵的手工羊毛地毯上,
散落着几十页装订精美的文件,还有一个被摔裂的陶瓷笔筒。她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
将纸张按页码顺序排好,掌心因为恐惧和急切而一片冰凉。大脑飞速运转。
离婚就是死路一条!陆靳深不是原主口中的“冷血怪物”,他是整个故事里最粗壮的金大腿,
也是唯一真正对“沈月微”这个身份,付出过真心和容忍的人。抱紧他!
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抱紧他!坚决不能离婚!深夜,万籁俱寂。
玄关处传来指纹锁开启的轻微“滴滴”声。沈月微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深吸一口气,
又缓缓吐出,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得眼眶泛红,才端起早就准备好的温蜂蜜水,
努力让表情看起来平静自然,走了过去。门开了,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在玄关昏暗的光线里。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如松,只是眉宇间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与冷漠。
灯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俊美得如同雕塑,却毫无生气。
沈月微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我的老天奶,原主是不是瞎了,放着这么极品的老公不要,
去跪舔林景辰那个渣男。他看到站在门口的沈月微,那双深邃的眼眸瞬间结冰,
嘴角勾起一抹习惯性的,带着厌弃和淡淡嘲讽的弧度。“回来了?
”沈月微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将水杯递过去,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喝点蜂蜜水吧,听说对胃好。”陆靳深没有接,
甚至连看都没看那杯水一眼。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手术刀,锐利地刮过她的脸,
仿佛要剥开她的皮囊,看清内里到底藏着什么阴谋。“沈月微”他的声音低沉,
没有一丝波澜,冷得能冻伤人:“这次的把戏又是什么?水里下了药,
还是准备等我接过的时候,直接泼到我脸上?”沈月微的心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密密地疼。
这得是被原主折磨、欺骗、伤害过多少次,才会有这种条件反射般的,根深蒂固的恶意揣测?
她维持着举杯的姿势,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放得更软,
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连她自己都分不**假的委屈:“没有把戏。
文件……我不小心弄掉了,已经整理好放回书桌了。你别生气。
”陆靳深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难以置信,
但随即被更深的嘲讽和冰寒覆盖。他绕过她,像是绕过什么令人作呕的垃圾,
径直走向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只留下一句没有任何温度的话,
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别白费力气了。沈月微,无论你做什么,都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
”看着他决绝而冷漠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沈月微举着杯子的手,终于无力地垂落下来。
杯壁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却丝毫暖不了她冰凉的手指。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啊!但是,
不能放弃。她低头看着杯中晃动的澄澈液体,眼神慢慢变得坚定。为了活下去,
这场“金大腿保卫战”和“婚姻守卫战”,她必须打赢!陆靳深站在二楼卧室的落地窗前,
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却没有抽。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勾勒出繁华的轮廓,
却映不入他冰冷的眼底。楼下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听到她小心翼翼收拾碎片的声音,
听到她轻手轻脚走向厨房,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脸上那副刻意伪装出来的、虚假的温顺。
又在玩花样。这次,是想装乖顺,让他放松警惕,好为林景辰窃取更多情报?
还是想用这种惺惺作态的方式,让他心软,同意把城东那个开发项目让给林家?想到林景辰,
陆靳深眸中的寒意几乎要凝结成冰。那个虚伪懦弱的男人,除了会用甜言蜜语哄骗无知女人,
还会什么?偏偏……偏偏她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对那个男人死心塌地。
胃部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他皱了皱眉,将烟蒂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
长期的饮食不规律和过度劳累,让他的胃变成了一个需要小心伺候的脆弱器官。今天,
她端来的那杯蜂蜜水,温度似乎刚好。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他强行掐灭。陆靳深,
你还在期待什么?难道她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多吗?那次她在醒酒汤里下安眠药,
试图偷走保险柜钥匙;那次她假装生病,骗你从重要会议上离开,
只是为了去见林景辰……每一次的期待,换来的都是更深的失望和羞辱。他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将胸腔里那股莫名的烦躁压了下去。不能再被她影响,无论她做什么,
都不过是徒劳。然而,有些事情,似乎正在悄然偏离轨道。接下来的几天,
陆靳深明显感觉到了一种无处不在的,细微的变化。以前的沈月微,
是绝对不可能在上午十点前起床的,更别提吃早餐。陆靳深的早餐要么是在公司解决,
要么是佣人准备,她从未关心过。但穿越后的第二天,沈月微定好了早上六点半的闹钟。
她钻进那个比她整个出租屋还大的厨房,对着一堆高端厨具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凭借着自己多年独居练就的,还算过得去的厨艺,开始动手。第一天,
她熬了软糯的小米南瓜粥,煎了单面的太阳蛋,配了几样清爽的小菜。陆靳深下楼时,
看到坐在餐桌旁的她,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径直从餐厅走过,拿起西装外套,出门。
沈月微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把给他盛好的那碗粥,自己喝掉了。“不能浪费粮食。
”第二天,她做了鸡丝粥,鸡丝撕得细细的,粥熬得糯糯的,还淋了几滴香油。
陆靳深的脚步在餐厅门口似乎停顿了零点一秒,但还是离开了。沈月微撇撇嘴,
继续吃自己的。“没关系,循序渐进。”第三天,
她想起自己以前加班后最爱吃一碗热腾腾的汤面,便试着做了阳春面,汤底是用高汤块调的,
撒了葱花,卧了一个漂亮的溏心蛋。陆靳深走过来,目光在那碗冒着热气的面上停留了一瞬。
然后,他居然……坐下了!他沉默地拿起筷子,安静地吃完了那碗面,甚至连汤都喝了几口。
全程没有看她一眼,更没有说一句话。但沈月微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空掉的碗,
心里的小人几乎要欢呼雀跃!进步!这是历史性的进步!虽然只是从0到0.1,
但也是突破!抱紧“大金腿”的计划可以进一步推进。他加班晚归,
客厅里总会留着一盏暖黄色的壁灯,驱散一室的冷清和黑暗。餐桌上会贴着一张便签,
上面是娟秀的字迹:【厨房砂锅里有汤。】他某天在电话里因为项目问题,
声音有些沙哑地咳嗽了两声。第二天,他书桌上就会多了一杯泡好的,温度刚好的罗汉果茶。
他习惯性地在思考时揉按眉心。她会在一次“偶然”的同桌吃饭时,
状似无意地提起:“听说张董的夫人最近去看了位老中医,调理偏头痛很有效,
我要了个地址,你要不要抽空去看看?”她不再像原主那样,
动不动就大声咆哮、哭闹、质问。她的关怀是无声的,细致的,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不会让人感到被冒犯和窒息。陆靳深从最初的完全无视,
到后来会偶尔发出一个单音节“嗯”作为回应,再到后来,他会沉默地喝掉她准备的汤,
喝完她泡的茶。这座万年冰山,似乎正在被这些细碎、持续、毫无攻击性的“好”,
悄悄地、缓慢地凿开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攻坚策略可以进一步加强了。这天是周末,
陆靳深难得没有去公司,在书房处理邮件。沈月微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无聊,
又不敢轻易去打扰他。她目光扫过客厅角落那架昂贵的施坦威三角钢琴,
原主似乎为了附庸风雅学过,但水平稀烂。一个念头闪过。她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她推开门,探进半个身子,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
属于少女的羞赧和为难:“陆靳深……那个,我好像忘了怎么弹那首《梦中的婚礼》了,
谱子也找不到。你能帮我网上搜一下吗?”这是一个极其拙劣的借口。以陆家的能力,
什么谱子找不到?但陆靳深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他抬眸看她,眼神里带着审视。
沈月微的心跳漏了一拍,生怕被他看穿。她努力维持着表情的无辜。几秒后,他收回目光,
重新看向电脑屏幕,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然后冷淡地说:“书架上,
第三排,那本蓝色封面的《古典钢琴曲集》里有。”他没有帮她搜,却给了她更具体的指引。
“啊?哦,好的,谢谢!”沈月微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像瞬间被点亮的星辰,晃花了人的眼。她轻快地跑到书架前,找到那本曲集,
抱着它像抱着什么宝贝,冲他笑了笑,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书房里恢复了安静。陆靳深却对着电脑屏幕,久久没有动作。她刚才那个笑容,
没有任何算计和虚伪,纯粹得让他感到陌生。还有,她身上传来的,
不再是以前那种浓烈到刺鼻的香水味,而是淡淡的,带着点奶香的沐浴露的气息。
她到底想做什么?陆靳深发现,自己第一次,有些看不透这个他名义上的妻子了。
而门外的沈月微,抱着厚重的曲集,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主动创造互动!
增加存在感!让他习惯自己的求助和靠近!策略初步成功!她低头看着怀里蓝色的封面,
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看来,这位冷面霸总,也并非真的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嘛。
而陆靳深也发现,自己对“家”的概念,正在被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重新定义。以前,
这栋豪华的别墅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个设计精美的囚笼,
充斥着歇斯底里的争吵、冰冷的对峙和令人窒息的压抑。他宁愿在办公室通宵达旦,
也不愿踏足这里。但现在,他开始下意识地期待每天清晨那碗热腾腾的粥,
期待深夜归来时那盏为他亮着的暖灯。
甚至期待看到她因为自己一个微小的回应(比如喝光她做的汤时),那双瞬间被点亮的,
弯成月牙的眼睛。这很危险。陆靳深清晰地知道,他不能再重蹈覆辙,
不能再给她任何伤害自己的机会。就在他努力加固心防时,一个“意外事件”,
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更大的涟漪。这天下午,沈月微正窝在客厅沙发里,
用平板电脑浏览这个世界的美食攻略,思考晚上做点什么既能养胃又好吃的菜肴时,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她随手划开,是微信消息。发信人备注是【景辰哥哥】,
后面还跟着一个刺眼的爱心符号。沈月微胃里一阵翻涌,强忍着不适点开。林景辰:【微微,
最近怎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信息不回,电话不接,是不是陆靳深那个**又威胁你了?
别怕,告诉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绿茶和白莲花混合的浓郁气息。
沈月微冷笑。保护?原著里,原主就是被他这种虚假的“保护”忽悠得团团转,
最后死无全尸。她正想直接拉黑,眼角的余光瞥见陆靳深正从二楼下来,似乎准备去书房。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她没有躲闪,没有遮掩,反而拿着手机,主动迎了上去,
在陆靳深面前站定。陆靳深脚步一顿,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手机上,眼神瞬间沉了下来,
周身的气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他以为,
她又迫不及待地要和她的“景辰哥哥”分享什么“秘密”了。然而,沈月微接下来的举动,
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她当着他的面,手指稳稳地按在语音键上,
用清晰、疏离、甚至带着一丝不悦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林先生,请称呼我为陆太太。
我的丈夫很好,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劳你一个外人费心。另外,
我先生不喜欢我与不相干的人过多联系,所以,以后请不要再发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消息了。
”说完,她松开手指,语音发送。然后,在陆靳深震惊、探究、难以置信的复杂目光注视下,
她动作流畅地点开林景辰的头像,进入资料页,找到“加入黑名单”的选项,
红色刺目的提示弹出,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确认”。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和留恋。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头,看向面前沉默得像一座冰山的男人,
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点委屈和讨好的笑容,声音软了下来:“老公,
我已经把他拉黑了。这种人,以后都不会来烦我们了。”“老公”……这个称呼,
如同一道惊雷,在陆靳深的脑海里炸开。结婚一年多,她从未这样叫过他。
要么连名带姓地吼他“陆靳深”,
要么用极其厌恶的语气称呼他“那个冷血怪物”、“**”。此刻,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一点柔软的依赖,
像羽毛轻轻搔过他的心尖,带来一阵陌生而剧烈的战栗。他垂在身侧的手,
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任何一丝伪装的痕迹。
没有。她的眼神干净、坦然,甚至还带着点“求表扬”的意味。她到底是演技太高超,
还是真的变了?陆靳深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判断力,在这个女人面前,正在全面失灵。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了书房。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他靠在门板上,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有些失序的心跳声。她拉黑了林景辰。
她叫他“老公”。这两个认知,在他的脑海里反复盘旋,搅动着他冰封已久的心湖。
而门外的沈月微,看着紧闭的书房门,拍了拍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呼~”刚才陆靳深那眼神,太有压迫感了,差点没扛住。不过,效果应该不错?至少,
她明确地划清了界限,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美滋滋地回到沙发,继续研究她的菜谱。
保卫婚姻第一步:清除一切潜在小三(虽然是原主自己招来的)和不安定因素,成功!
书房内的陆靳深,却第一次在工作时走了神。他打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报表,
此刻却仿佛失去了意义。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她刚才那个眼神,那声“老公”。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查一下,林景辰最近在接触城西那块地皮,对,不管他用什么手段,给我拦下来。
”挂断电话,他看着窗外,眼神冰冷。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她做出了选择,那么,
任何试图破坏或者觊觎他所有物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尤其是林景辰。陆氏集团的周年庆典,
是A市上流社会一年一度的盛事。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汇聚了各路名流、商界巨擘和媒体焦点。按照原主的性格,这种场合她要么不屑参加,
要么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只开屏的孔雀,全程黏在林景辰附近,把陆靳深的脸面踩在脚下。
而这一次,沈月微却格外重视。这不仅是一次公开亮相,更是她扭转“陆太太”形象,
巩固地位的关键一战!她选了一条剪裁优雅的香槟色曳地长裙,没有过多的装饰,
却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玲珑的曲线。妆容清淡,突出了她本就精致的五官,
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大气,又不失高贵。
当她挽着陆靳深的手臂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时,原本喧闹的会场,出现了瞬间的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