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一阵腻得能拉出丝的呼唤声唤醒的。“娇娇,我的心肝儿,你怎么还不过来啊?
站在门口干什么?”这声音甜得发齁,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脑子还没完全清醒,
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猛地回头,发现这是一座,带着古风的小院,咦这是哪里?
一个穿着月白色锦袍的男人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眉眼间带着几分刻意的风流,
嘴角勾起的笑容油腻得能刮下来二两油。关键是,他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领口大敞,
露出胸前并不明显的肌肉线条,怎么看怎么像个登徒子。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三问直击灵魂,下一秒,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汹涌而来,
混杂着我在现代二十多年的人生片段,差点把我CPU干烧了。我,林晚,
一个兢兢业业的网文作者,昨天还在为了赶稿熬夜,结果一个恍惚,竟然穿书了!
穿的还是我上周吐槽过的一本古早狗血虐文,而我现在的身份,
是书中最大反派——摄政王谢珩的表妹,苏娇娇。可不对劲的是,随着记忆的融合,
我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简单的穿书。我好像就是苏娇娇本人!我竟然有了我小时候的记忆,
我就说为什么我在现代没有,我小时候五岁之前的记忆!!五岁那年,
我跟着家人去城郊的青崖寺祈福,中途贪玩跑开,不小心从后山的石阶上摔了下去。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到的是表哥谢珩焦急冲过来的身影。再睁眼时,
我就成了现代的林晚,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长大,早已忘了自己的来历。
而原本属于我的身体,却被一个陌生的魂魄占据,顶着“苏娇娇”的名字,
活成了书中那个人人厌恶的作精。这个假娇娇,仗着表哥从小的疼爱,无法无天,
整天对着这位冷面阎王献媚,为了嫁给他,甚至在宫宴上下药设计,
硬是和表哥发生了肌肤之亲,逼得向来独断专行的摄政王只能认账,
风风光光把她娶进了摄政王府。可婚后呢?她又嫌表哥冷漠寡言,
转头就看上了表哥的死对头,也就是眼前这个男人——靖安侯顾昀。而现在这个时间点,
正是假娇娇第一次主动约顾昀私会的夜晚!也是我,真正的苏娇娇,灵魂归位的时刻!
上辈子我没有回归,不会就是因为表哥把假娇娇提前捅死了吧?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上辈子的情节:场面还挺劲爆的暮春的夜雾裹着潮湿的暖意,
漫进别院的雕花窗棂,将室内的光影晕染得愈发朦胧。
檐角铜铃的轻响被刻意压抑的喘息碾碎,混着桌上残酒的醇香,在空气里酿出一种颓靡的甜。
紫檀木床的鲛绡纱幔垂落下来,像一道半透的屏障,将里面的动静遮得影影绰绰。
藕荷色的襦裙被揉作一团,与月白色的锦袍纠缠着滚落在脚踏边,露出一截莹白的脚踝,
趾甲上还留着淡淡的蔻丹,此刻正无意识地蜷缩着,绷紧了纤细的小腿线条。
假娇娇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颈侧与后背,鬓边的金步摇早已不知所踪,
唯有几缕碎发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她的指尖深深掐进床榻的锦缎里,
留下几道浅浅的褶皱,喉间溢出的声响带着刻意拿捏的娇媚,像羽毛般搔刮着耳廓,
却在尾音处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顾昀的手掌覆在她的腰肢上,
指腹摩挲着细腻的肌肤,带着灼热的温度,力道时轻时重,像是在把玩一件稀世的珍宝。
“谢珩可曾这样疼过你?”他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
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最低音,带着几分戏谑的蛊惑。说话间,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处,
辗转厮磨,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像是在宣示某种隐秘的占有。假娇娇的身体微微一僵,
随即又放松下来,主动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她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光,
分不清是情动还是怨怼,只含糊地哼了一声,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他眼里从来都没有我……”这句话像是打开了闸门,
她的动作变得愈发主动,仿佛要将这些年在摄政王府受到的冷落,都化作此刻的放纵与报复。
窗外的月光恰好穿过纱幔的缝隙,照亮她眼角的泪痣,他轻笑一声,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吻上她的眉眼,动作温柔得近乎虚伪:“以后有我,定会让你比任何人都风光。
”室内的温度不断攀升,纱幔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晃动,将身影揉成一团模糊的剪影。
桌上的青铜烛台被撞得微微倾斜,烛火跳跃,在墙壁上投下暧昧的光影,忽明忽暗。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气息,混合着香粉与汗水的味道……咦~想到那描写的场面,
我也受不了了,她竟然拿着我的身体,做那些事!!谢珩好像就是看到了这场面的冲击,
一时接受不了直接把两个捅死了!!!之后,他开始变得更加疯魔,手段愈发狠辣,
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可让人费解的是,他后来竟然悄悄把假娇娇好好安葬了,
还在她墓前跪着说了句“对不起”。而且后面好像终生未娶,放弃了自己的摄政王的身份,
在青崖寺了却此生!以前看书时我不懂,可现在融合了记忆,我才明白,表哥道歉的对象,
从来都不是那个假娇娇,而是我——那个他以为早就“变了心”的、他从小疼到大的真表妹。
记忆里,我和表哥小时候的关系好得不像话。他从小爹不疼娘不爱,
是我这个软乎乎的小表妹,给了他一点难得的温暖。我会缠着他给我摘树上的海棠果,
会在他练剑受伤时,笨拙地用手帕给他包扎,会在寒夜里钻进他的怀里,分享同一床暖被。
他总是沉默地护着我,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眼神里的温柔,是旁人从未见过的。
可我摔下悬崖后,一切都变了。占据我身体的假娇娇骄纵跋扈,心思歹毒,
彻底毁了“苏娇娇”这个名字,也一点点耗尽了表哥的耐心和温情。不过现在,我回来了。
我绝不会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演!顾昀还在旁边用那种黏糊糊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一阵反胃。
我假装镇定地向大门走去,顾昀就伸手过来想拉我:“娇娇,急着去哪?
我们还没好好‘聊聊’呢。”“勿扰!”我猛地甩开他的手,语气严肃得像是在宣读圣旨,
“我是来跟你说清楚的,我心里只有表哥一个人,你不要再勾引我了,
不然我就去找我表哥了!”顾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笑出声,
眼神里满是不屑:“好娇娇,想死我了,别闹了。我们进房间好好说嘛,听话。”说着,
他又伸手来拉扯我。进房间?那不是羊入虎口吗?我当即侧身躲开,
语速飞快:“我跟你说认真的,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顾昀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阴鸷,“你觉得这段关系是你想结束就结束的吗?
你今天进了这个门,就别想跑。我倒是想看看,我们传说中摄政王的表妹,
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他上前一步,逼近我,语气里满是嘲讽:“你也别装了,你和谢珩,
不也是因为你下药,才在宫宴上滚到一起的吗?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来吧宝贝儿,
我会好好满足你的!”这话彻底激怒了我,也让我更加恐惧。我再也顾不上伪装,
转身就往大门口跑。可跑到门口,我才发现,大门竟然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你觉得你今天来了,还跑得掉吗?”顾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志在必得的得意,
“我早就预备了两手。你如果自愿,那我就少点步骤;如果反抗,那我绑也要把你绑上床,
让我好好体验一下。”他一步步逼近,眼神里的欲望毫不掩饰:“好了,别闹了,
你逃不掉的。今晚这个院子里只有你和我,外面还有我的人守着,你插翅难飞!
”我看着他兴奋地扑过来,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
顾昀被打懵了。我趁机赶紧跑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还死死地反锁了。
门外传来顾昀气急败坏的咒骂声,紧接着就是剧烈的撞门声,
“咚咚咚”的声响像是敲在我的心上,吓得我不知不觉眼泪掉了下来。难道我刚回来,
就要落得和假娇娇一样的下场吗?我无助地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心里又慌又乱。就在这时,
胃里突然一阵翻涌,一股恶心感直冲喉咙,我忍不住干呕起来。等等!我猛地反应过来,
记忆里,假娇娇和表哥在宫宴同房后,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而且这两个月里,
假娇娇虽然和顾昀眉来眼去,但直到今晚,才是第一次和顾昀**——也就是说,
我现在这个反应,极有可能是怀了表哥的孩子!这个念头一出,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上辈子,
表哥在墓前说的那句“对不起”,现在想来,恐怕还有另一层含义。
他当时肯定发现了假娇娇怀孕,却因为被背叛的怒火,连孩子一起杀了。而那个孩子,
是他和我(的身体)的骨肉。这份悔恨,才让他在墓前久久无法释怀。不行!今天这个劫,
我必须过去!我必须等到表哥来!为了我自己,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就在我思绪混乱之际,
“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脚踹开了。顾昀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眼神凶狠:“**,
你竟然敢打我?今天我就要好好收拾你,看你在我身下发**荡的样子!”房间里空间不大,
我避无可避,只能随手拿起旁边的青花瓷瓶,朝着顾昀砸了过去。顾昀侧身躲开,
瓷瓶摔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碎片。他几步上前,一把将我抱在怀里,还在我身上嗅来嗅去,
那色眯眯的眼神让我极度恶心。我怎么也想不通,假娇娇到底是瞎了什么眼,
会看上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顾昀和假娇娇在一起,
可能根本不是因为喜欢,只是为了恶心表哥!
而且因为这具身体生得太过美貌——柳叶眉配杏眼,眼尾带着天然的娇俏,
肌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身形纤细却曲线玲珑,
是那种一眼就能勾得男人心痒痒的类型——其他人碍于表哥的势力不敢轻易触碰,只有顾昀,
仗着自己势力和表哥不相上下,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可他不知道,表哥暗地里还有其他势力,
所以上辈子杀了他,才会一点水花都没有翻起来。我疯狂挣扎,拼命躲开他凑过来的嘴,
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顾昀吃痛,猛地将我甩到床上,
伸手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不要!救命!”我大声呼喊,双手紧紧护着小腹,
绝不能让他发现我怀孕的事情,否则他肯定会更加疯狂。顾昀被我的反抗彻底激怒了,
动作更加粗暴。我感觉眼泪都要流干了,心里充满了绝望,表哥怎么还不来?
他是不是不会来了?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还有人的惨叫声。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更加大声地喊:“救命!表哥!救我!”我的呼救反而**了顾昀,
他更加疯狂地在我身上亲吻、撕扯衣服的动作也愈发急切。我推不开,也躲不开,
只能无助地哭泣,心里把那个占了我身体多年的假娇娇骂了八百遍。
此时我的身上已经接近**了,就在要进行最后一步时,一道冰冷的剑光突然闪过,紧接着,
顾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睁开眼,就看到表哥站在床边,
手中的长剑已经刺穿了顾昀的肩膀,鲜血顺着剑身滴落下来。他还顺手把他那处割掉了!!!
表哥穿着一身玄色锦袍,墨发高束,一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神冷得像冰。他的眉眼深邃立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时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
偏偏组合在一起,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仅仅是站在那里,
就让整个房间的气温都降了好几度。这就是我的表哥,摄政王谢珩。时隔多年,再次看到他,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既有恐惧,更有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依赖。
顾昀疼得龇牙咧嘴的大叫,:“谢珩!你敢伤我?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快来人啊!
”表哥根本没理会他,反手抽出长剑,随手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裹在我身上,
将我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他什么也没说,弯腰将我打横抱起。
最后走的时候用冰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他的怀抱很结实,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息,
驱散了我身上的恐惧和寒意。这是我熟悉的味道,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抱着我,
走过青崖寺的石板路,走过王府的长廊,走过一个个寒冷的冬夜。我紧绷的神经一放松,
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昏迷前,我似乎还听到顾昀在后面骂骂咧咧,放着各种狠话,
但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房间布置得奢华而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这是摄政王府的主卧,记忆里,
我小时候经常在这里和表哥一起看书、写字。房间里只有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裙的小丫鬟,
见我醒了,连忙走上前,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王妃,您醒了?”王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