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轩站在慕雪集团总部大厦的顶楼办公室,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都市。
玻璃幕墙映出他挺拔却略显疲惫的身影。八年,这座大厦从图纸变为现实,
他也从一个怀揣梦想的青年,变成了这座商业帝国的掌舵者之一而另一个“之一”,
是楚轻雪。他与楚轻雪,相恋八年,携手创业八年。他们的名字,
早已在业界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体——“傅景轩与楚轻雪”,如同“慕雪”这个集团名称一样,
昭示着他们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手机在寂静的办公室里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轻雪”的名字。傅景轩嘴角不自觉地牵起一丝温和的弧度,接通。“景轩,
晚上能准时下班吗?我买了新鲜的鲈鱼。”楚轻雪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带着一丝工作场合绝不会有的柔软。“能。最后一个会议半小时后结束。”他回答,
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放松,“需要我顺路带点什么回去吗?”“不用,家里都有。
等你回来清蒸。”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路上小心。”挂了电话,
“家”这个字眼和“清蒸鲈鱼”的日常气息,驱散了些许他眉宇间的商业锐利。
这就是他们关系的常态,前一秒可能在董事会上为了一个战略分歧据理力争,
后一秒就能无缝切换到谁去买菜、晚上吃什么的生活频道。一、创业维艰,
彼此是唯一的灯火八年前,他们挤在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客厅就是工作室。
傅景轩负责技术架构和市场开拓,
楚轻雪则包揽了财务、设计和一切需要细致耐心的琐碎工作。
那是互联网创业风起云涌的年代,也是尸横遍野的年代。
他们怀揣着用技术优化传统服装供应链的梦想,夜以继日。无数个深夜,
傅景轩对着代码眉头紧锁,楚轻雪就在一旁核算着几乎见底的账目,灯光下,
她的侧脸安静而坚定。“轻雪,如果……这次我们再拿不到投资……”有一次,
傅景轩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楚轻雪从账本中抬起头,
走到他身后,双手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力道适中。“没有如果。就算拿不到,
我们最多再回去打工半年,攒点钱继续。傅景轩,我相信你的判断,也相信我们选择的方向。
”她的指尖微凉,却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傅景轩闭上眼,向后靠在她身上,
疲惫如潮水般退去少许。在那个前途未卜的时刻,她是他的定心丸,是他的退路,
也是他勇往直前的全部理由。他们最终拿到了那笔关键的天使投资。签完协议那天,
两人没有去庆祝,而是回到了那个小出租屋。傅景轩开了一瓶最便宜的红酒,倒了两杯。
“轻雪,谢谢你。”他看着她,眼神炽热而真诚,“没有你,我坚持不下来。”楚轻雪举杯,
眼中有泪光闪烁,却笑得无比灿烂:“是我们。傅景轩,是我们一起坚持下来的。
”酒杯轻碰,发出的清脆声响,仿佛敲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那一晚,他们聊到凌晨,
关于未来,关于“慕雪”这个名字承载的梦想——傅景轩的“慕”,楚轻雪的“雪”,
他倾慕她,他们共同向往如雪般纯粹的事业初心。酒精和**作用下,
他们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成为对方最坚不可摧的铠甲。
二、帝国崛起,依赖在无声中滋长慕雪集团以惊人的速度成长。
从最初的B2B供应链平台,扩展到自有品牌,再到线上线下融合的新零售模式。
傅景轩是冲锋陷阵的将军,眼光精准,决策果敢;楚轻雪则是稳固后方的宰相,心思缜密,
管理有道。他们搬出了出租屋,住进了高档公寓,后来又拥有了带庭院的家。
他们拥有了曾经梦想的一切:财富、地位、行业影响力。但随之而来的,
是越来越忙碌的日程,越来越多的应酬,以及……越来越复杂的相处。在公司,
他们是“傅总”和“楚总”。傅景轩的决策需要楚轻雪的理解与执行支持,
楚轻雪的管理需要傅景轩的权威背书。他们依旧是最默契的搭档,
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但这种默契,开始掺杂进公事公办的成分。有一次,
关于是否要投入巨资收购一个濒临破产的竞争对手,两人在高层会议上产生了激烈争执。
傅景轩看重的是其背后的专利技术和市场份额,主张“蛇吞象”。
楚轻雪则更担忧巨大的财务风险和企业文化融合的难题,认为应该“稳扎稳打”。会议上,
两人引经据典,数据翔实,逻辑清晰,争得面红耳赤。下属们噤若寒蝉,
看着这对业界传奇的伴侣兼搭档,在专业领域寸土不让。会议不欢而散。傅景轩摔门而出,
楚轻雪则在会议室里**了整整十分钟,才平复下急促的呼吸。那天晚上,傅景轩有应酬,
很晚才回家。推开卧室门,发现楚轻雪已经睡了,床头却留着一盏小灯。
灯光柔和地洒在她安静的睡颜上,卸去了白天的强势与锋芒,只剩下熟悉的柔美。
他心中的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洗漱后,他轻轻上床,习惯性地将她揽入怀中。
楚轻雪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向他靠拢,寻找着最温暖舒适的位置,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那一刻,傅景轩明白,无论白天在商场上如何剑拔弩张,无论他们对事业的见解有多少分歧,
这个怀抱,这份在沉睡中毫无保留的依赖,才是他无法割舍的根。
他们很少再像创业初期那样,彻夜长谈梦想。但另一种更深刻的依赖,在无声中滋长。
他依赖她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依赖她记得他胃不好不能吃辣,
依赖她在每一个他疲惫归家的深夜,留一盏灯。她则依赖他作为这个家的支柱,
依赖他解决所有她不善长的技术问题和人际应酬,依赖他宽阔的胸膛和永远比她略高的体温。
这种依赖,渗透在生活的每一个缝隙里,细密如网,将两人牢牢缠绕。
它不再是**燃烧的火焰,而是文火慢炖的浓汤,滋味醇厚,深入骨髓。三、风暴来临,
裂痕与弥合企业做大,觊觎者众。慕雪集团遭遇了一次严重的危机。竞争对手恶意散布谣言,
质疑慕雪平台的商品质量,并挖走了核心团队的数名成员。股价连续下跌,舆论哗然。
那段时间,傅景轩几乎住在了公司,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四处奔走,应对各方质疑,
稳定军心。楚轻雪同样焦头烂额,对内要安抚员工情绪,对外要应对媒体的狂轰滥炸。
压力达到顶峰时,沟通变得困难。一次深夜的电话会议后,因为对一个公关措辞的意见不合,
两人在办公室里爆发了争吵。“楚轻雪,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保守!
现在需要的是强硬的姿态,不是温吞水的道歉!”傅景轩双眼布满血丝,
声音因疲惫和焦躁而嘶哑。“傅景轩,强硬也要有底线!你这样的声明发出去,
只会激化矛盾,让投资者更恐慌!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楚轻雪毫不退让,
她的压力同样巨大,眼圈泛着青黑。“冷静?我怎么冷静?公司要是倒了,
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们的!”楚轻雪猛地打断他,
声音带着哽咽,“可你看看你现在,除了公司,你还看得见什么?”话一出口,
两人都愣住了。空气中弥漫着伤人的静默。傅景轩看着楚轻雪苍白的脸和眼底的泪光,
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他们有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
没有问过对方“累不累”了。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试图将她拥入怀中:“轻雪,
我……”楚轻雪却侧身避开,用手背快速擦掉眼角的湿意,声音恢复了平静,
却带着疏离:“傅总,很晚了,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先休息吧。”说完,
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那一夜,傅景轩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辗转难眠。
楚轻雪那句“除了公司,你还看得见什么?”反复在他耳边回响。他看见了吗?
他看见了她日渐消瘦的身影,看见了她强撑的坚强,但他似乎……忽略了她的感受,
把她所有的付出和坚守当成了理所当然。第二天,傅景轩调整了公关策略,
采纳了楚轻雪更温和但更具诚意的方案。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用行动表达了认可和妥协。
危机最终度过。在庆功宴的当晚,傅景轩推掉了所有应酬,早早回家。他亲自下厨,
做了几道楚轻雪爱吃的菜,虽然手艺生疏,味道平平。楚轻雪回到家,
看到餐桌上摇曳的烛光和系着围裙、显得有些笨拙的傅景轩,愣住了。傅景轩走到她面前,
将她轻轻拥住,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轻雪,对不起。那天……是我太急了。
”楚轻雪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怀里。过了很久,
他才感觉到胸前的衬衫被温热的液体浸湿。“傅景轩,”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
“下次……不要再一个人扛了。我们是两个人。”“好。”他收紧手臂,答得郑重。
那场风暴,在让他们的事业更加稳固的同时,也让他们刻意忽略的情感缝隙暴露出来,
并得以小心翼翼地修补、弥合。他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彼此不仅是共享成功的伙伴,
更是共渡危难的唯一依仗。四、八年之悟,细水长流即是浪漫日历翻过新的一页,
他们相识相恋的第八个年头,悄然来临。没有盛大的庆祝,
甚至两人都因为忙碌差点忘记了这个日子。直到傅景轩的助理提醒他,
晚上订的餐厅已经确认。晚上,坐在可以俯瞰城市夜景的高级餐厅里,周围是衣香鬓影,
音乐悠扬。傅景轩举起酒杯:“轻雪,八年了。”楚轻雪微笑着与他碰杯,
眼角已有细微的岁月痕迹,但眼神依旧清亮:“八年了。”他们聊着天,
不再仅仅是公司事务,也说起了最近看的一部电影,朋友家的趣事,
甚至庭院里那株她亲手种下的腊梅打了几个花苞。气氛温馨而平和。“有时候会觉得恍惚,
”傅景轩切着盘中的牛排,语气带着感慨,“好像昨天我们还挤在那个小房间里,
为了一笔几千块的订单欢呼雀跃。”“是啊,”楚轻雪微笑,“那时候觉得,
能一起做出点成绩,就是最大的幸福。”“那现在呢?”傅景轩看着她,
“现在的幸福是什么?”楚轻雪放下刀叉,认真想了想,目光投向窗外的璀璨灯火,
又回到傅景轩脸上:“现在啊……幸福就是你胃病很久没犯了,
是周末我们能一起在家看部不用动脑子的电影,是无论在外面遇到多难的事,
知道家里总有个人在等你。”她顿了顿,声音轻柔,“是习惯了生命里有你。
”傅景轩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柔软得一塌糊涂。他伸出手,覆盖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
他们的手都不再年轻,他的指节因为长期握笔和使用电脑略有变形,
她的指尖也因为常年处理文件带着薄茧。但交握在一起,却无比契合温暖。“我也是。
”他看着她,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三个字。他们之间,早已过了将“爱”字挂在嘴边的年纪。
八年的时光,将浓烈的爱意沉淀为更深厚的东西——是融入骨血的习惯,是无可替代的依赖,
是超越**与利益的灵魂羁绊。他们是爱人,是战友,是彼此最亲密的伴侣,
也是最信任的事业同盟。这重身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单纯的爱情更坚固,
也比纯粹的商业合作更温暖。晚餐后,司机送他们回家。车后座,
楚轻雪有些疲惫地靠在傅景轩肩上,闭目养神。傅景轩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她散落的一缕长发。窗外流光溢彩,映照着他们依偎的身影。回到家,
楚轻雪习惯性地去厨房检查门窗,傅景轩则上楼查看恒温系统。
各自完成这些日复一日的“例行公事”,然后在二楼的楼梯口相遇。“早点休息。
”楚轻雪说。“你也是。”傅景轩点头。他看着她走向卧室的背影,忽然开口:“轻雪。
”她回头,带着询问的眼神。“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年,
”傅景轩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我们都还要在一起。”楚轻雪愣了一下,随即,
一个无比真实而温暖的笑容在她脸上绽开,如同八年前那个在小出租屋里举杯的夜晚。
“当然。”她说,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在说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然后,她转身走进卧室。
傅景轩跟上,轻轻关上了门,将世界的喧嚣与繁华,都隔绝在外。门内,是属于他们的,
浸润了八年时光,细密而深沉的依赖与温暖。慕雪同尘,并非冰雪消融的遗憾,
而是飞扬的雪花最终落入尘泥,与泥土交融,滋养万物,归于平静与永恒。
他们的爱情与事业,大抵如此。慕雪集团的成功,像一列不断加速的列车,
载着傅景轩和楚轻雪驶向更广阔的天地,却也让他们身不由己。最初的“我们”,
在高速行驶中,似乎悄然偏向了不同的轨道。傅景轩的视野里,装满了宏大的版图。
他频繁出差,穿梭于国内外各大城市,谈判、并购、布局新领域。
他的时间被切割成以分钟计的效率单元,
电话会议、商业晚宴、战略发布会填满了他的日程表。回到家,
他常常带着一身酒气和挥之不去的疲惫,有时甚至在书房的沙发上就能和衣睡到天亮。
楚轻雪则更多地承担起稳固集团内部运营的重任。她依旧是那个细致缜密的“楚总”,
处理着庞杂的管理事务,确保这艘商业巨轮在傅景轩设定的航向下平稳航行。
但当她从纷繁的公事中抽身,回到那个越来越像高级酒店的家时,
常常只有空荡的寂静迎接她。一、信号与忽视起初,楚轻雪理解并支持。
她知道傅景轩的野心,那也是他们共同的梦想。她会在傅景轩深夜归来时,为他留一盏灯,
温一碗醒酒汤。她会在他偶尔早归的周末,尝试做一桌他爱吃的菜。但傅景轩的回应,
渐渐变得迟钝而敷衍。有一次,楚轻雪精心准备了一顿晚餐,点了蜡烛,
试图找回一点过去的温馨。傅景轩却因为一个跨国视频会议,迟到了一个多小时。
当他终于坐到餐桌前,手机仍不时震动,他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已经微凉的菜肴,
一边快速浏览着邮件。“景轩,能不能先把手机放一下?”楚轻雪放下筷子,声音很轻。
傅景轩抬起头,眼里带着未褪去的商业思考的锐利,愣了一下,才似乎意识到环境的不同。
“哦,好。”他按下手机静音,倒扣在桌上,抱歉地笑了笑,
“最近在谈一个重要的海外合作,时差有点麻烦。”楚轻雪看着他眼下的青黑,
责备的话咽了回去,只化作一声轻叹:“再忙也要注意身体。”“知道,有你看着我呢。
”傅景轩习惯性地应着,夹了一筷子菜,称赞道,“味道很好。
”可楚轻雪看着他那明显食不知味的样子,心底那点微弱的火苗,悄然熄灭了。
她不再说什么,安静地吃完了这顿饭。餐桌上的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之间无形的隔阂。
这只是一个缩影。她分享看完一本书的感想,他听着,
却会在几分钟后突然跳转到某个商业模式的灵感;她规划着期待已久的度假行程,
他却总因为“临时有要事”一推再推;她身体不适,给他打电话,多半是助理接听,
回复永远是“傅总在开会,稍后回复您”,而那个“稍后”,往往遥遥无期。
楚轻雪开始意识到,傅景轩的世界里,“慕雪集团”的权重越来越大,
而“楚轻雪”这个个体,正在被挤压到一个边缘的角落。他依然依赖她,依赖她管理公司,
依赖她打理生活,但他似乎不再“看见”她——看不见她的情绪,听不见她话语背后的渴望,
感受不到她伸出的、需要回握的手。
二、裂痕初现矛盾在一次集团年度战略发布会上彻底浮出水面。
那是一场极其成功的发布会。傅景轩在台上侃侃而谈,描绘着慕雪未来五年的数字生态蓝图,
意气风发,光芒四射。楚轻雪在台下看着他,内心充满复杂的情绪,有骄傲,有欣慰,
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台上的那个男人,是她熟悉的伴侣,
却又像是一个被事业和野心包裹起来的陌生符号。发布会后的庆功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傅景轩被簇拥在中心,接受着来自各方的恭维和祝贺。楚轻雪得体地应酬了一圈,
感到有些疲惫,走到露台透气。晚风吹拂,稍微驱散了酒意。她靠着栏杆,望着城市的夜景,
有些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傅景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成功的兴奋:“轻雪,
原来你在这里!刚才李总他们对我们的新零售模式非常感兴趣,提出了几个合作意向,
我觉得……”“景轩,”楚轻雪打断他,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近乎淡漠,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傅景轩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兴奋凝固了。他显然,
完全忘记了这件事。露台上的气氛瞬间跌至冰点。“……对不起,轻雪,
我最近太忙了……”他有些仓促地走上前,试图解释。“忙。”楚轻雪轻轻重复了这个字,
转过身,看着他,眼神里是深深的疲惫,“傅景轩,你用‘忙’这个字,敷衍了我多少次了?
”“我不是敷衍,公司正在关键时期……”“公司!永远是公司!
”楚轻雪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我们的八年,慕雪集团的八年,
是不是到最后,只剩下公司了?我是不是也只是你商业版图里,
一个比较重要的组成部分而已?”“你怎么能这么说?”傅景轩皱起眉头,
他被她的尖锐刺伤了,同时也感到不解,“我们共同努力的事业,难道不重要吗?
慕雪走到今天,难道没有你的心血吗?”“重要,当然重要。”楚轻雪看着他,
眼底泛起泪光,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可傅景轩,我是你的妻子,
不是一个只需要投入心血、就能自动运转的合作伙伴!我需要的是丈夫的关心,
是伴侣的陪伴,不是一个永远把家当旅馆,把纪念日当成普通工作日的CEO!
”她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划开了温情脉脉的表象,露出了内里早已存在的裂痕。
傅景轩怔在原地,他看着楚轻雪眼中的伤痛和失望,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问题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他以为他们是一体的,他的奋斗就是他们的奋斗,
却忽略了在奋斗的过程中,他弄丢了她。“我……”他张了张嘴,
却发现自己那些关于事业、关于未来的宏大叙述,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楚轻雪没有再给他组织语言的机会。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
恢复了那个在人前无懈可击的“楚总”模样,只是眼神格外冰冷:“傅总,宴会还没结束,
我们该回去了,还有很多客户需要招呼。”说完,她率先转身,离开了露台。
傅景轩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晚风吹来,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凉意。
三、冷战与僵局那场争吵之后,两人陷入了漫长的冷战。家,变成了一个沉默的战场。
他们依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两条平行线,各自忙碌。即使在公司必要的沟通中,
也充满了公事公办的疏离。楚轻雪收回了所有生活上的关心,不再为他留灯,
不再为他准备宵夜,不再过问他的行程。她将自己的精力更多地投入到工作中,
甚至开始独立负责一些原本由傅景轩主导的项目,做得风生水起。傅景轩感受到了这种变化。
家里失去了温度,变得整洁、冰冷,像样板间。他开始不习惯没有那盏等待的灯,
不习惯胃痛时找不到常备的药盒——虽然他自己也能找到,但感觉完全不同。
他试图打破僵局,订花送到她办公室,被她礼貌地发消息致谢,然后花瓶被搁在角落,
再无下文;他推掉应酬提前回家,却发现她还在公司加班。他第一次发现,
当楚轻雪收回她的情感付出时,他的世界变得如此不便和……空旷。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
那些他曾经视为理所当然的细节,构成了他生活里最坚实的温暖基底。然而,
长期居于高位的习惯和男性固有的倔强,让他拉不下脸来做出更深入的道歉和挽回。
他安慰自己,等这个最忙的阶段过去,等海外市场稳定下来,他一定好好弥补。他却不知道,
有些伤口,不及时处理,会溃烂化脓。矛盾在一次关于集团未来走向的高层会议上再次激化。
傅景轩主张激进的多元化扩张,而楚轻雪则认为应该深耕主业,防范风险。“轻雪,
市场机会转瞬即逝,我们不能太保守!”傅景轩语气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傅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