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全网群嘲的「作精继母」,却没人知道,我替继女怀了她那段见不得光的孽缘。
她才十八岁,一边在学校装乖乖女,一边勾搭已婚男。意外怀孕后害怕前途完了,
竟然花钱找人把她所有孕反、副作用转移到了我身上。从那天起,我明明体检正常,
却开始莫名呕吐、嗜睡、情绪暴躁,连走路都腿软。她在镜头前跳女团舞,腰细腿长,
我却在厨房里突然下身大出血,被婆婆骂成「装病不干活的扫把星」。她每天发校园日常,
笑着喝奶茶吃炸鸡。我一喝水就反胃,脸上爆痘、妊娠纹爬满小腹,
连老公都皱眉嫌恶:「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后来她为了包装「独立女生」人设,
暗中把孩子偷偷做掉,顺便录了个「痛经在宿舍晕倒」的摆拍视频。那一晚,
她翘着二郎腿剪视频。我却在手术台上被刮宫刮到意识模糊,医生还骂我:「成年人了,
做人怎么这么不负责任?」我就那样被失血拖死,
死前听见她跟闺蜜笑:「反正她也想给我当妈,让她好好体验一下。」再睁眼,
我回到了老公领着她第一次叫我「阿姨」的那天。1、我坐在茶几边,端正地把礼物摆好。
水果篮,营养品,还有一只粉色的保温杯,看着就讨年轻人喜欢。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男人的笑声先进来。「暖暖,快叫人。」我抬头。男人叫周廷,是我领证不到半年的老公。
他身后那个扎着高马尾、背着书包的小姑娘,穿着校服,脸白得发光。她一脚跨进门,
视线从我头顶滑到脚尖,笑得乖巧:「阿姨好。」那一刻,我脊背一凉。上一辈子,
就是从这句「阿姨好」开始,我被她拖进泥潭,最后死在手术台上。我明明没怀孕,
却帮她受完孕吐、妊娠纹、刮宫、失血而亡的全部痛。现在,我又站回了起点。
周廷把外套甩到沙发上,伸手揽她肩膀,语气得意:「暖暖,这是我跟你说的陆乔,
之后住一块儿,相处好一点。」小姑娘礼貌地冲我点头,又乖乖接过我递过去的保温杯。
「谢谢阿姨。」她声音软,眼尾微微弯起,一副乖顺懂事的模样。可我脑子里浮出来的,
却是她蹲在宿舍床边剪视频,嘴里嚼着薯片,笑着对闺蜜说:「反正她也想当我妈,
让她好好体验一下。」上一世,我就是被这张脸骗了,处处让着她,把她当亲女儿。
她却一边在学校扮乖乖女,一边背地里勾搭有家室的男人。怀孕后怕前途没了,
就花钱找人做牵线,搞了个邪门玩意儿,把所有孕反、副作用都扔到了我身上。
她在操场上跳操,我在厨房里捂着肚子呕得眼前发黑。她喝奶茶吃炸鸡,
我喝一口白水就胃里翻江倒海。她躺在宿舍剪「痛经晕倒」的摆拍视频,
我躺在手术台被医生骂成**,被刮宫刮到气息断断续续。最后,我被失血拖死。
她在宿舍里翘腿刷短视频,打着「独立女生」的标签,受粉丝追捧。
而我死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她那句毫不在意的玩笑。「让她帮我死一次,
有什么不行的。」手心里的指甲狠狠掐进肉里,我把翻涌的怒意压了回去。不能乱来。现在,
没人知道我已经走了一圈地狱再回来。这一次,我不会再傻到任人宰割。「别叫阿姨。」
我盯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笑一点点僵住,「叫我陆乔。」周廷愣了下,
又忙笑着打圆场:「你阿姨刚回来,可能不太习惯你一下叫她阿姨。」
我瞥他一眼:「我又不比你大多少,叫阿姨听着怪。」暖暖转头看他,眼眸湿湿的,
像一只被扔进雨水里的小猫。上一辈子,她就是这么一副委屈样,一举一动,
都扎在大人心软的地方。暖暖抿着唇笑了笑,声音更轻了一点:「那……我叫你乔乔姐?」
周廷一听,笑出声,揽着我肩膀对女儿说:「你乔乔姐可比你还幼稚,你以后多照顾照顾她。
」暖暖乖乖点头:「好。」我把目光从她脸上收回来。
脑海里飞快地把前世这一天之后发生的事翻了一遍。这一晚,她会把我的微信加上,
我们会聊一些学校、学习的话题。她会不经意提到辅导她作业的「学长」,对那个「学长」
又崇拜又依赖。两个礼拜内,那个「学长」会在周末约她出去做「专业辅导」,
还顺手把人带进酒店。一个月后,她开始恶心、头晕、见血,却不敢去医院,
就找了个狐朋狗友牵线,去找一个在城中村摆摊的「师父」。那所谓的「师父」,
嘴上喊着菩萨,手底下却全是害人的把戏。他拿出一张红纸,说什么「替身还孽缘」,
一口咬破她的指尖,按在红纸上,又问她家里有没有女人想给她当妈。暖暖说有,
说了我的姓名、生日。用了三百块,几条红绳,一个小小的纸包,就把她肚子里那点罪,
全部分给了我。而我,从那天起开始莫名反胃、嗜睡、脾气失控,连走路都脚软。
婆婆骂我爱偷懒,周廷皱眉嫌我「恶心」。末了,
她只是轻描淡写一句「阿姨最近压力太大了吧。」现在,轮到我提前下手了。吃完饭,
我去厨房洗碗。暖暖乖乖地在门口拿抹布,给我里里外外擦水渍。周廷刷完手机,
喊了声:「暖暖,你跟乔乔聊聊天,我先去打个电话。」他进书房,把门带上。
厨房里只剩我和她。我把最后一个碗摆回碗架,慢吞吞地转身。暖暖正低头认真擦地,
侧脸看上去温柔安静。我忽然开口:「你男朋友知道你爸再婚了吗?」她整个人一僵。
抹布停在原地。我笑了一下:「不说话,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她抬头,
眼里带了一瞬间的警惕,随即又压下去,换上标准的乖巧:「乔乔姐,我没男朋友。」
「那就是暧昧对象?」我一步步逼近,站在她面前,「那位已婚的‘学长’?」
她脸色刷地一下冷了。上辈子,我是直到她肚子里的东西被解决掉,才听见小道消息,
说她跟教导处那位刚结婚的体育老师在外面「补课」。那时候,我已经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
婆婆骂她不要脸,她躲在屋里哭,她爸夹在中间左右受气。而现在,我什么都还没看见,
就先把刀子递到她手心了。暖暖嘴角僵了一下,笑意一点点消失,。「乔乔姐,
你这话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在水槽边,抬手擦了擦手指,「就随便说说。」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没再追问,反而换了副语气:「乔乔姐,
我刚刚还想跟你聊聊学校里的事呢,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叫,以后我就叫你陆姐。」
嘴上认输,心里哪会真放下。她这点心思,我上一辈子看**,这一辈子倒是一眼看透。
我也不急。夜里,房门关上,周廷洗完澡出来,一边擦头一边感叹:「你真不用这么紧绷,
暖暖挺乖的,就是跟她妈小时候一样爱憋心事。」我正低头翻手机,语气轻轻地:「她妈呢?
」周廷擦拭的动作停了停:「车祸走的。」我抬头:「几岁?」「暖暖六岁。」
他把毛巾扔到一边,靠在床头,「那时候我天天出差,她妈带着孩子跑来跑去,结果……」
他没说下去。上一辈子,婆婆曾当着我的面骂过那女人,说她怀孕时候乱跑,还摔过一跤,
差点把暖暖搞没了。现在想想,真是讽刺。死了的老婆,怀孕时不安生。活着的老婆,
被迫替继女把孕期的一切苦吃完。我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仰面躺在床上。
周廷伸手来抱我:「别多想,有我在。」我闭着眼,轻笑了一下。上一辈子,我也信这句话,
信到把命都搭进去。2、第二天一早,我起得很早。一是习惯,二是心里压着事,
根本睡不实。我煮了粥,做了两个菜。婆婆住在隔壁小区,
一听说「儿子的新老婆和孙女要第一次正式同住」。激动得半夜睡不着,
天一亮就提着一袋子蔬菜杀过来。门一开,老太太就探头往屋里看。「暖暖呢?」
我笑着让人进门:「还在睡,昨天搬家折腾了一天。」婆婆把菜袋丢到厨房,
抻着脖子往卧室方向瞄。上一辈子,她也是这样,一年到头不怎么管我,
心里却惦记着这个从小带大的孙女,嘴里一句一个「暖暖命苦」。
后来我在厨房里差点出血休克,她站在门口吼我「装病偷懒」,
却能转身跑去温温柔柔地给暖暖削水果。那时候我被疼得眼睛都红了,也没还嘴。
现在想起来,真恨自己那会儿怎么那么识趣。正想着,卧室门开了。
暖暖穿着宽大的男款T恤出来,头发随便扎了个丸子头,眼底泛青,却仍旧撑着乖巧的笑。
她一看见婆婆,喊了一声「奶奶」,扑过去就挽住了老太太的胳膊。
婆婆笑得皱纹都挤出别的形状:「哎哟,我的乖孙女,瘦了。」「没有,是奶奶眼花了,
我最近还胖了点。」她撒娇。老太太一边听一边把我扯到一边,
压低声音:「你别总板着脸吓孩子,她从小就敏感,你多让着点。」我笑了下,没反驳。
让着她?上一辈子我也这么让,结果换来一身妊娠纹和一张死在病床上的死亡证明。
暖暖吃粥的时候,不时抬眼偷看我。我假装没看见,心里却在算时间。按照之前的记忆,
再过一周,她会开始频繁玩手机,翻来覆去盯着聊天对话框,一边笑,一边咬吸管。周末,
她会说学校要开班会,要回去加练节目。实际上,
是和那个已婚男人在市中心的购物广场见面。他们在地下停车场里接吻,她笑得很甜,
他手探进她衣摆,一个劲儿往里钻。再之后,意外就来了。但这一次,我不打算等意外发生。
吃完早饭,我把餐桌收拾好,端着杯温水回房。暖暖抱着手机,缩在沙发角落,
屏幕的光照在她脸上。我站在她旁边,开门见山:「学校开学典礼什么时候?」她一愣,
手指停在屏幕上,抬头看我:「下周。」「要我陪你去吗?」她明显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表情有一点茫然:「不用,家长不能进。」「那好。」我点点头,
「那你昨晚说的‘要跟我说点学校的事’是什么?」她眼神闪避,
又很快装出无辜:「就是想问问你读书时有没有谈恋爱。」「没有。」我狡黠地看她一眼,
「我那会儿穷得连话都懒得说,哪有心思谈恋爱。」她笑:「那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
「所以我才不想你像我一样。」我话锋一转,「刚进大学,就被某些人哄两句,
就把自己整个交出去。」她手里的手机差点没拿住。「乔乔姐,你在说谁?」
「你心里没点数?」**在沙发扶手上,「还是说,你真的觉得对方会为你跟他老婆离婚?」
她脸色彻底冷下来:「你是不是翻我手机了?」我眨眨眼,心里冷笑。上一辈子,
我根本没兴趣翻她手机。后来她闹出怀孕、刮宫那档子事时,婆婆把她手机摔在地上,
屏幕碎一地,里面那些聊天记录、暧昧照片,全摊在大理石地砖上。
体育老师给她转的零花钱、晚上约她出去「散心」的语音、他妻子发来的警告消息,
还有她回过去的那句:「你不配做他的妻子。」那一幕,我到死都忘不了。
「我没动你的东西。」我缓缓道,「不过,我是成年人,跟你也相差不了多少。
我稍微看两眼你的状态,就知道你最近心思不在书上。」「成年人?」她突然笑了一下,
「昨天才刚领证没多久,现在就开始拿长辈架子压我?」「我从来没想做你妈。」我站起来,
端正地跟她对视,「但我不想有一天你出事,我在医院帮你收尸。」她握着手机的手指绷紧,
青筋都鼓出来了。过了半秒,她压低嗓子:「我跟谁谈恋爱,是我的事情。
你连我爸还没捂热,就开始教训我?」我耸耸肩:「随便你。只是提醒你一句,
成年人做事要懂得后果。」「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她把手机一扣,站起身,背对着我,
「别管我。」说完,她就往门口走:「奶奶,我去学校了。」婆婆还在厨房洗碗,
被她这么一喊,擦着手追出来:「这么快就走?多吃点再走啊?」「学校有活动,
不早走不行。」她跑得飞快,眼眶却有点红。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婆婆瞪我一眼:「你怎么跟孩子说话的?刚来一天就把人气成这样。」「我跟她说什么了?」
**在桌边,看着那扇门,「她不还是照样有力气出门?」老太太被我这句话噎住,
哼了一声:「你啊,就是不会说话。」上一辈子,她也这么嫌弃我。我沉默没回嘴,
转身回卧室。房门一关,我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本子。上一辈子的时间线,
我已经在脑子里记了很多遍。但只靠脑袋记不够,我要把每一个节点都写下来。
她哪天开始跟那个男人联系,哪天怀上,哪天去找那老骗子,哪天孩子被解决掉,
我什么症状从什么时候开始。还有一个关键点,那个在城中村摆摊的「师父」。
他是这场灾难的源头。如果说暖暖是拿刀的小孩,那这个「师父」就是卖刀的人。刀不用,
就砍不到我。卖刀的人不见了,小孩就算想动手,也得拿勺子砸人。我拿起笔,
在本子第一页写下城中村的名字。这一世,我要提早找到那条巷子,
找到那张红纸到底有什么猫腻。正记着,手机突然振了一下。群消息。婆婆拉了一个家族群,
把我拉进去。里面只有三个成员:她、周廷、暖暖。群名叫「我们仨」。消息一开,
我就看见婆婆连着发了好几条语音。「大清早又跟孩子吵架,你能不能收敛点。」
「暖暖从小到大没妈,你怎么好意思跟她捏架子。」「别人继母都巴不得讨好孩子,你倒好,
见面就话说到刀口上。」最后一条,是暖暖发的一张照片。镜头里,她站在学校教学楼前,
太阳底下一笑,眼角带泪,看着又坚强又委屈。配字只有两个字:开学。底下,
已经有好几个亲戚点赞了。「暖暖长得真好看。」「你爸爸娶了个小后妈,你也别多想。」
「有什么委屈跟奶奶说。」关上手机,我笑了一声。委屈?她的委屈,一向都是别人买单。
我收起本子,换了衣服就出门。今天,我得去一趟城中村。3、城中村那片我很少来。
地面坑坑洼洼,墙上贴满小广告,巷子窄得连光都挤不进来。我按照记忆里那几个关键字,
一家家小店扫过去。最后,在一条臭水沟边的一排铁皮房前停下脚步。
里面有间门口挂着「算命改运」的布条,旁边墙上贴着红纸,
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替身解灾,不中退钱」。布条被风吹得呼啦啦响。我站了一会儿,
推门进去。屋里摆着一张桌子,桌上铺着一块旧红布,中间放着一盏油灯,
旁边是几串已经干到发黑的纸钱。一个穿着灰衬衫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头发乱七八糟,
嘴里叼着根烟。看见我进来,他眼皮抬了一下:「算命?」我走近,打量了一圈房间。
角落里堆着纸箱,纸箱上压着几张黄纸,纸上密密麻麻盖了红指印。那指印的大小,
有的像成年人的,有的明显是学生。我心里一紧。「听说你这儿能做……替身。」我看向他。
男人一愣,随即笑起来:「原来是自己人介绍来的。」果然。「谁介绍的?」他凑近,
「几个月了?」上辈子,暖暖就是这样坐在这个位置上,咬着嘴唇说:「一个月。」
我压着怒气,咬牙:「她还没来找你之前,我先来了。」男人明显没听懂,
眉头皱起来:「什么意思?」「我有一个继女,刚成年。」我盯着他,
「她以后如果来找你做什么‘替身还孽缘’,你拒绝她。」男人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
笑意慢慢收起:「哟,你这是来砸场子?」「我不想跟你废话。」我把一个信封丢在桌上,
「里面十万,她来,你就说你不干这个了。」男人瞳孔缩了缩。「十万?」
他把信封捏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盯着我看,「你跟那小姑娘什么关系?」「她叫你师父,
你叫我客人。」我声音很冷。「钱给你,是不想你再搞这种害人的东西。」
十万对他这种人来说,不是小数目。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你还真舍得。」
「你要是不收,我就报警。」我直直看着他,「你这里这些纸,够你吃牢饭。」
男人脸上的笑僵住。「警察局是你家开的?」他冷冷,「你拿什么证据说我害人?」
「你那些指印,都是干净的吗?」我低声,「你敢跟我赌?」他盯着我看了半天,
最后骂了一句脏话,抓起桌上的信封,随手塞到抽屉里:「行,我不接你说的那种单。」
「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我转身,「你猜你要是反悔,下次我会带什么人来。」
走出铁皮房,我感觉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不是怕,是冷。哪怕只是站在那屋里,
我都觉得上一辈子刮宫时那种冰冷感又爬回来,硬生生把我最后一点温度扯走。
我在路边的小卖部买了瓶水,刚拧开瓶盖,手机响了。周廷。「乔乔,人呢?」
他声音压得很低,「妈刚跟我打电话,说你早上跟暖暖吵起来了。」「没吵。」
我抿了一口水,「只是提醒她别太早谈恋爱。」「你也知道她这年纪了。」周廷叹气,
「一碰到这个话题就炸。」「那你希望她早早跟人同居怀孕,还是希望她不小心出事了,
我去给她擦**?」我问。他沉默了。片刻后,他低声说:「你能不能语气温柔一点。」
「我已经很温柔了。」我看着路边经过的一辆辆电动车,「再温柔,就像她亲妈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他忽然问:「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暖暖?」我笑了一下:「她跟我不亲,
很正常。」「那你呢?」他追问,「你愿意试着亲近她吗?」我盯着前方,
心里浮出上一世她对我说的那句:「反正你也想当我妈。」「周廷。」我平静开口,
「我愿意守你这个家,但我不会再拿命去填任何人的坑。」他显然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
只是说:「我希望你能多包容她一点。」挂了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翻滚的情绪。
回程路上,我在心里算着时间。我堵了「卖刀」的人,可她手里还有刀。那刀叫意外怀孕。
只要她够冲动,一切照样会发生。下午,朋友圈弹出一条新动态。暖暖发的。
照片是她在学校操场上跳舞的样子,腰细腿长,笑得明媚。配文:新学期,新开始。
底下有人评论:「呜呜呜你比我们学校的校花还好看。」「什么时候出教程?」
「最近有点低落,看你跳舞就开心。」我点开她主页,往下翻。之前那几条全是「开学准备」
「打包行李」「帮奶奶买药」的日常,乖得一塌糊涂,根本看不出一点「见不得光」的痕迹。
上一辈子,她就是靠这一套赢了一大堆「姐姐粉」和「妈妈粉」。
大家都说她懂事、乖巧、努力,偷着抹泪说「如果有这种女儿就好了」。
也没人知道她在背后干了什么。我刚退出去没多久,暖暖突然给我发来一条私聊。「乔乔姐,
你中午去了哪儿?」我盯着那几个字,「逛街。」她很快回复:「一个人吗?」「嗯。」
那头停了一会儿,又跳出一条:「对不起,早上脾气不好,对你说话太冲了。」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我回了句:「没事。」她又发:「我不是不让你管我,只是你刚来,
我还有点不习惯。」「你慢慢习惯。」我敲字,「我也是。」聊天框停了下来。一分钟后,
她发了一张照片。是她宿舍的窗外,天空被晚霞染出大片深粉,校园的楼顶一道一道剪影。
配文只有一句:「有时候觉得,天越漂亮,心里越乱。」这句话看上去像在抒情,但我知道,
她是在试探我。试探我会不会追问、关心,从而露出漏洞。我没有接球。
我只发了四个字:「好好上课。」很久,她没再说话。那天晚上,周廷加班。
我在客厅看综艺,婆婆在一旁打毛衣。九点半,暖暖发了条消息到群里:「我回宿舍了,
今天自习排到很晚,可能会有点累。」婆婆连忙回:「注意身体,别太累。」我打了个哈欠,
看了一眼时间。上一辈子,从这条消息开始,她跟那个男人的关系就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她说她自习,到十一点才回宿舍。可其实,她十一点还躺在酒店的床上,趴在男人肩膀上笑。
想到这儿,**脆关掉电视,抓起车钥匙。婆婆疑惑地抬头:「这么晚,你去哪儿?」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朋友失恋了,在外面闹,我得去看着点。」「女的男的?」
婆婆突然警觉。「女的。」老太太这才放心:「注意安全啊。」电梯关上的那刻,
我松了一口气。车子从地下车库开出去,我把导航调到她学校附近的一个商圈。
那儿有个地下停车场,角落里有家装修很隐蔽的小宾馆。上一辈子,
她跟那个男人第一次开房,也是选在这一带。我在车里等了半小时。十点整,
一辆灰色的小车滑进车库,车里下来一男一女。男人穿着运动外套,个子高,五官普通,
身材倒是不错。女人戴着帽子,口罩挡住了大半张脸。但从那双腿,那走路带风的姿势,
我一眼认出是暖暖。他们站在柱子后。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仰头笑着,
一手拉住他的衣角。我把座椅往下一躺,身体缩在角落里,远远按下录像键。那一刻,
我心跳快到耳鸣。那男人伸手,一把把她拽进怀里,低头吻住。车库里没有别的车,
只有他们的影子缠在一起。我深吸了一口气,把镜头对准。十点三十五分,他们牵着手离开,
往宾馆方向去了。我没有跟着。我已经有了最重要的一段证据。十一点,他送她回来,
在车门边又亲了一会儿。她抱着他的脖子,嘴唇贴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那男人笑着拍了她一下,像安抚小猫一样,眼里全是宠溺。我心里一阵恶心。
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刚关上门,手机振了一下。群里,暖暖发来一条消息。「刚上楼,
今天自习有点累,先睡啦。」紧接着,她给我私聊发了一条语音。里面,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奶音:「乔乔姐,你睡了吗?」我看着那条语音,忽然有些想笑。
上一辈子,我接了她这种晚安语音无数次,嘴上说「快睡」,心里却暖得一塌糊涂。现在,
我把语音划开,文字转出那句「你睡了吗」,删掉,装作没看见。4、连续几天,
表面上风平浪静。暖暖正常上课,周末回来吃饭,跟婆婆撒娇,跟我客客气气。
她甚至主动地帮我一起做家务,帮我擦窗台,帮我折衣服。周廷看在眼里,心里乐开了花。
「你看,我就说她不坏。」他趁着晚上关灯前,搂着我道,「她就是防备心重。」我没吭声。
我知道她是真的在努力收拾自己的面具。因为越是要做坏事的人,在那之前,
越会把日常生活包装得乖得不能再乖。就像她那几天的朋友圈,清一色的「早八签到」
「图书馆自习」「帮室友搬书」。可我也发现,她时不时会看我一眼。那眼神里,
带着一点探究,一点算计。她在试探我到底知道多少。直到一个周五晚上,
她突然说:「乔乔姐,明天我想去市中心玩,你要不要一起?」婆婆一听,
眼睛亮了:「好啊好啊,你们小年轻一起去。」上一辈子,她就是用这个理由出门的。
说跟朋友去看电影,我还特地给她塞了点零花钱。结果,她看的是宾馆天花板。
「我明天得去见客户。」我淡淡道,「要不你爸陪你?」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我们几个同学约好了的,爸爸跟着不方便。」说完,她又转头看我,
笑得很真诚:「那等你忙完,下次我再喊你。」我斜她一眼:「你还知道我忙。」
她吐了吐舌头。第二天一早,她背着小包出门。嘴上说是跟闺蜜一起,
手机界面却悄悄跳出一条名字备注为「Z老师」的消息:「我在那家咖啡店等你。」
我坐在餐桌边喝粥,看见她手机亮了一下。她条件反射地一偏,快速锁屏。动作不大,
却还是落在我眼里。婆婆看见我总扫她的手机,语气不怎么好:「你别总盯着孩子,
你这样她以后连家都不想回。」我笑了一下,没说话。暖暖匆匆吃完,跟婆婆告别,
跟我点了点头就走。周廷出差,家里只剩我和婆婆。我把碗洗干净,擦干厨房,
回房间拿出那个黑色小笔记本。上面记的日期今天被重重画了圈。「首次动手」的日子。
我在微信上点开一个新的对话框。那是这几天我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的一个人。
体育老师的老婆。我没有直接上来就发证据。那样太重,容易让人立刻失控,
做出一些我控制不了的事。我只发了一句话:「你老公今天说去加班了吗?」那头过了很久,
才回了一个问号。我又发了一段视频。视频里,地下车库昏黄的灯光下,
一个男人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扣着少女的腰,与她贴在一起。镜头一晃,女孩抬起头。
她摘了口罩,笑得肆意,眼尾勾着水光。体育老师的老婆应该一眼就能认出她老公。
因为我把男人的脸,拍得一清二楚。那头没再回复。时间一分分过去。我坐在床边,
心里却一点一滴涌上烦躁。我清楚知道,自己正在点燃一颗炸弹。
这颗炸弹不只会炸到那个男人,还可能会影响到暖暖。可如果不把这颗炸弹提前引爆,
它迟早会炸到我头上。良久,那端终于发来消息。「你是谁?」我回:「受害者之一。」
对面又问:「她多大。」「十八。」那头再没回。我盯着那聊天框,
想象着那边坐着的女人脸部绷紧的样子,胸口一阵无名火。半个小时后,
她又发来一句:「谢谢。」没有别的话。我把手机扔到一边,出门对婆婆说:「妈,
我去朋友那儿一趟,晚上可能晚点回来。」「你最近怎么总跑出去?」她不满,
「家里也要顾啊。」「就是去聊点工作上的事情。」我笑笑,「你放心,家又不会跑。」

